“对了,陛下,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小女帝眸子里流露出茫然,仔细想了想,反问道:“忘了什么?”
方修道:“臣的黑丝,还在陛下的腿上,请陛下将它还给臣。”
“?”
小女帝先是一怔,随即睁大双眼,呼吸急促,嗔怒道:
“朕穿过的贴身衣物,你还要拿回去!”
“你是变态嘛!”
方修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臣之前就承认过,臣是。”
【情绪值+2000】
小女帝面红耳赤,气得够呛,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
“给朕滚蛋!”
方修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
却见小女帝的眸子里渐渐地蒙上了一层水雾。
“那是朕穿过的贴身衣物,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薄于朕......”
“就算你再权势滔天,再不把朕放在眼里,也不该这样,朕不是风尘女子,不是你可以随意欺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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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修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有些后悔了。
这个时代的女子,对名节最为看重。
向一名未出阁的少女,索要贴身衣物,确实是一种令人无法接受的轻薄。
更何况,这名少女还是九五之尊,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错了就要认。
挨打要立正。
平心而论,以小女帝这段时间的表现,这么对她,确实有点儿不太合适。
想到这。
方修看向面前的小女帝,用温和的声音道:
“是臣考虑不周,言语轻薄,陛下要是难过,就责罚臣吧,臣没有怨言。”
此话一出。
小女帝下意识的抬眸望向方修,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异样的神彩。
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浮现了一幅画面。
她手里拿着满是尖刺的长鞭,轻轻的挥动。
方修匍匐在她的面前,战战兢兢,颤颤巍巍!
用充满恐惧的声音大喊:
“君父饶命!”
这样的画面,早在几个月前就曾经出现过,没想到,如今竟有了实现的可能!
想到这。
小女帝看着方修,眸子里多出了一抹兴奋,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让林宛儿去寻鞭子。
好在。
内心的羞耻感,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
她冷哼一声,将小脑袋别向一边,傲娇的道:
“朕懒得同你计较!”
方修眉头一挑,道:“陛下想好了,机会只有这一次,离开了养心殿,陛下再想责罚臣,可就晚了。”
听见这话。
小女帝的表情变得有点儿古怪,转过头,上下打量了方修一眼,犹豫道:
“朕怎么觉得你还有点儿期待?”
“难不成你想让朕打你?”
方修:“......”
小女帝见他不说话,啧啧道:“朕早就知道,你不对劲,却没想到,真是个变态。”
方修:“......”
小女帝见他一副吃瘪的模样,眉梢上挑,原先的那点儿不开心抛掷脑后,略显兴奋,喋喋不休道:
“不说话了!”
“心虚了!”
“果然是个变态!”
“妲己好可怜,跟在一个变态的身边......”
方修:“......”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缓缓道:
“陛下再说,臣今日就真要以下犯上,打您的屁股了。”
“呸!你敢!”
小女帝面露恼怒,啐了一口,却是不敢再继续说了,生怕方修真这么做。
方修见状,也没再咄咄逼人。
以往都是他调戏小女帝,今日难得让小女帝调戏他一次,就当是为之前的轻薄赔礼道歉。
“天要黑了,臣府上还有两位美人等着臣呢,臣先行告退!”
说完,行了一礼,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听见这话。
小女帝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妲己和杨玉环绝美的脸庞。
紧接着,就是方修左拥右抱的画面。
顿时柳眉倒竖,面露恼怒,一拍桌子,骂道:
“该死的奸贼!”
【情绪值+5000】
连骂了好几声奸贼。
小女帝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身后憋笑的林宛儿,不冷不淡的道:
“你看的话本里,有没有讲过,有人越是挨打,越是挨骂,越是觉得兴奋,越是觉得愉悦?”
听见这个问题,林宛儿微微一怔,眸子里尽是茫然。
“世上还有这种人吗?怎么听着有点儿变态......”
“等会,陛下该不会是说方相吧?”
“话又说回来,陛下为何要关注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这一瞬间,林宛儿想了很多,表情也是略显复杂。
小女帝见状,没好气的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很难回答吗?”
林宛儿见小女帝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忙不迭的回答道:
“没有!”
“哼!早说不就好了!”
小女帝转过头,面露思索,片刻后吩咐道:
“让尚宫来见朕,朕有事问她。”
林宛儿听见这话,下意识的看了小女帝的一眼,表情变得有点儿古怪,但还是应道:
“是,陛下!”
............
另一边。
方修走出养心殿,离开皇城。
刚穿过宣德门,还没走几步。
就看见吏部衙门和户部衙门中间的老槐树下。
刚散值的吏部尚书杜晨安,户部尚书秦兴言站在那里,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俩老头,散值不赶紧回府,有什么好聊的......”
方修看着他俩,眸子里露出好奇之色,想了想,凑了上去。
视线拉近。
老槐树下。
杜晨安似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苍老的脸庞略显红润。
颇为兴奋的道:
“老秦啊!你就照老夫说得办,绝不会出错!”
秦兴言一脸的哀愁,抬眸看了杜晨安一眼,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我总是觉得你的方法不太靠谱。”
杜晨安眉头一挑,大声道:“老夫可是有二十一个儿子,九十七个孙子!”
“每一个都是老夫看着长大的,每一个也都是老夫亲自教育的!如何教导不听话的子嗣,老夫不比你清楚?”
秦兴言斜睨杜晨安,没好气的道:
“你对你那二十一个儿子,也都是使劲打,打到晕厥为止?”
杜晨安看见他的眼神,表情略显骄傲,道:
“老夫的子嗣都很听话,可不像你那两个儿子。”
说到这。
似乎想到了什么,提高声调,给秦兴言分享自己的育儿经验。
“知道为何他们听话?”
“就是一个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