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听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时间竟然还有如此高人!”
呼延灼点了点头,然后朝凌振抱拳道:“所以,为兄就来找兄弟你帮忙了!”
听到这话,凌振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呼延灼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唏嘘的道:
“非是为兄不讲道义,实在是那厮难缠的紧!”
“兄弟,到时候你带一门火炮去!”
“你把炮架好之后,我就跟那厮约战!”
“然后,你找机会在背后给他来上一炮!”
“定要将他炸的魂飞魄散不可!”
凌振见呼延灼口若悬河,激动的手舞足蹈,脸色更加为难。
呼延灼终于发现了凌振的异常。
他疑惑的问:“兄弟,你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凌振深吸一口气,朝呼延灼抱拳道:“兄长,帮你剿匪之事可否延迟几天?”
呼延灼先是一愣,然后就看见了凌振身后收拾好的包裹。
他恍然道:“兄弟,你这是要出远门啊?”
凌振点了点头:“如果兄长再晚来一步,我可能都要出汴梁城了!”
呼延灼好奇的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上梁山!”凌振坚定道。
呼延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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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婆惜我是你的张郎啊(求全订求自订)
凌振的回答完全出乎了呼延灼的预料!
他根本没想过,凌振这个老实巴交的好人,竟然要去梁山那个贼窝!
虽然皇帝给林渊封了渤海侯,但是呼延灼他们这些官军将领看来,梁山就是匪窝!
如今凌振要上梁山了。这是呼延灼之前没想到的。
呼延灼疑惑的问凌振:“兄弟,你怎么想到要去梁山了?”
刚准备开口,就听见门外有人答道:“当然是为了给凌伯母治病了!”
呼延灼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提着一个檀木盒子站在门口。
“你是何人?”
裴宣笑道:“梁山,裴宣。”
说完,他朝凌振抱拳道:“许兄弟去牙行租车了,他托我将这些野参给凌库使送来!”
“梁山的人?”呼延灼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盯着裴宣,眼神中露出了危险之色。
“就“二七七”是你鼓动我兄弟上梁山的?”
鼓动?
裴宣眉头一挑,笑着点头道:“算是吧!”
这话一出,呼延灼点了点头:“还算有几分胆魄!”
说完,他转头对凌振道:“兄弟,我不知道此人是怎么说的,但是为兄要提醒你一句。梁山并非善地,你要多加小心。”
梁山并非善地?
听到这话,裴宣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
他看着呼延灼,沉声道:“不知这位军候怎么称呼?又是从哪里来啊?”
呼延灼傲然道:“听好了,某乃汝宁郡都统制呼延灼!”
汝宁郡?
裴宣点了点头。
他问呼延灼:“军候说梁山不是善地,在你看来什么地方才是善地?”
呼延灼愣了一下,然后不假思索的道:“百姓服从教化,奉天行王道,自然是首善之地!”
裴宣再次点头。
他又问:“你说的是百姓的职责,官府呢?”
官府?
呼延灼皱眉道:“你是何意?”
裴宣盯着呼延灼,寸步不让的道:“依照你的意思,所谓的首善之地,就是百姓安顺听话,我说的没错吧?”
呼延灼有些把握不住裴宣的想法。
他沉声道:“难道不对吗?”
裴宣冷笑一声,嗤笑道:“当然不对,大错特错!”
“尔等所穿盔甲,所拿俸禄,全都是拜百姓供养所赐!”
“结果你们只知让百姓安顺听命,却无一丝造福百姓的觉悟。”
“世间哪有这般便宜的好事?”
听到好,呼延灼顿时面沉似水:“信口胡言!我等如何没有照拂百姓的觉悟了?”
裴宣见他还要狡辩,就摆着手指头跟他算了起来。
“去年五月,豫南大旱,万顷良田颗粒无收!”
“朝廷拨款五十万担粮食赈灾!”
“这些救命粮被当地官员层层盘剥,到了灾民手里每人不足一碗!”
“百姓只能插标卖女,易子相食!”
呼延灼见裴宣面露讥讽,怒道:“某发誓,从未动过一颗救命粮!”
裴宣也不理他,继续往下说。
“去年八月,豫南蝗灾。”
“亿万虫豸过处,寸草不生!”
“朝廷拨下百万银两救灾。”
“这次更狠,那些受灾百姓连一个铜板都没有见过!”
“豫南一地,坐拥万亩良田,结果饿殍遍野,十室九空!”
“天灾乎?人祸矣!”
呼延灼脸色彻底没法看了。
裴宣的话直接揭开了豫南官场的遮羞布,把那些肮脏的腌事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就这,裴宣依然绝对不解恨,他还要继续往下说。
“去年冬日……”
“够了!”呼延灼直接叫住了裴宣。
他看着裴宣,冷冷的道:“你到底是什么什么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裴宣毫不避让的跟他对视:“军候不用紧张,我只是梁山的一个小喽而已!”
“至于我想干什么?目的很简单!”
“我只是想提醒军候,以后说话要留点口德!”
“梁山没有你说的那些恶,你也没有自己认为的光鲜!”
呼延灼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显然是被裴宣的这一堆抢白气得不轻!
裴宣将手中的檀木盒子递给了凌振,然后又从门外提进来一直老母鸡。
“凌库使,令堂的事许都头已经跟我说了。”
“令堂身体羸弱,如果直接服用参片,可能会虚不受补。”
“刚才路过菜市口,我看见有人买老母鸡,就顺手买了一只回来。”
“稍后您取几根参须,先炖两碗鸡汤给令堂补补身子。”
“接下来再服用参片的时候,令堂也会好受一点!”
凌振知道裴宣说的是正理,于是也不客气。
“多谢这位先生!”
裴宣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凌振连忙将东西放下。
“我送先生。”
凌振从门外回来,看见呼延灼望着檀木盒出神,笑着道:“兄长还在记恨刚才的事吗?”
呼延灼摇了摇头.....
他长叹一声道:“我确实想记恨,但是却恨不起来。”
“因为他说的都对,甚至有些惨死还是为兄亲眼目睹的!”
“受灾最重的几个郡府,情况比他刚才说的还要严重十倍以上!”
说完,呼延灼意兴阑珊的道:“罢了,你想上梁山就去吧!”
“为兄之所以反对你去梁山,就是担心有早一日咱们兄弟在战场上相遇!”
“然而,刚听完那裴宣的话,为兄心中也动摇了!”
“这样腐朽的朝堂,如此糜烂的官府。”
“为兄为他们卖命,与为虎作伥何异?”
凌振听完,眼睛顿时一亮。
他一把握住呼延灼的手,欣喜的道:“兄长,你跟我一起上梁山吧?”
呼延灼迟疑了一下,然后怅然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