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淫笑道:“春月楼城高墙厚,无忌征伐数月不下,还请秦王率大军破之。”
程咬金也淫笑道:“俺老陈这杆马槊不敢在战阵之中称万人敌,但在风流阵中却也当得!”
尉迟恭一向不爽程咬金,此刻拆台道:“你老程那杆马槊软绵无力,只配捅猪。要说马槊啊,大唐谁人不知我尉迟恭的马槊当世无敌,这可是从战阵风流阵中磨砺出来的,从战场欢场杀出来的名声!”
青楼,无数穿越者魂牵梦绕之地!
这里可以装逼!可以扬名!可以让无数守身如玉的花魁对穿越者爱得死去活来!
而陈长风今天要在这里白嫖!
陈长风李世民带领一众谋臣猛将,兵锋直指春月楼!
到了楼下,急先锋长孙无忌当先探路。行不数步,被老鸨阻拦。
老鸨子媚笑着道:“哎哟,长孙大人,您可是三天没来了。可想死姑娘们了。”
长孙无忌淫笑着摸了老鸨子屁股一把道:“今夜我可是带了不少猛将前来,定会让姑娘们死去活来。”
陈长风上前对老鸨子道:“我欲白嫖,姐姐可有妙计?”
老鸨子打量了陈长风一眼,见他衣裳华贵。便咯咯笑道:“公子说笑了。姑娘们虽爱慕公子俊俏,甜言蜜语。但姑娘们也要些脂粉钱打扮不是。”
陈长风道:“我不与你说笑。我虽没有银钱给你,但我可以给你指条财路。”
老鸨子只当陈长风是在调戏自己,掩住嘴花枝乱颤的道:“若公子真能给奴家指条财路,奴家就免了公子的茶水钱和房钱;至于姑娘们的脂粉钱,公子若是狠得下心白嫖,那也得姑娘们答应,奴家可做不得主。”
陈长风一指李世民和房玄龄道:“你知道他二人是谁吗?”
老鸨子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的笑道:“定是贵客。”
陈长风奸笑道:“他二人乃是当今秦王和秦王府重臣房玄龄。秦王位高权重,威名赫赫。房大人惧内之名长安谁人不知。你想啊,若是你将他二人来此的消息宣扬出去,那不就是说明你这里的姑娘是长安一绝吗,连秦王和惧内的房大人都趋之若鹜。”
“这两位简直就是春月楼的活招牌啊!”
李世民和房玄龄一听大惊失色。
特别是李世民,他现在被陈长风这一手狐假虎威弄得是进退两难。
现在退,便是不战自溃,他和陈长风的赌约便是输了。他就得答应陈长风三件事不说,日后还得被陈长风奚落。
现在进,他和陈长风打赌不能以权势压人,老鸨子明天便会把他逛青楼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威名受损不说,史书上恐怕都会被记上浓厚的一笔。
李世民在心中翻遍三韬六略,孙子兵法,也找不到计策破陈长风此时的狐假虎威。
李世民急忙向秦王府六人看去,却见六人也是额头冒汗束手无策。
后世有野史记载:秦国公陈长风于武德六年三月春月楼前,一计坑一王六国公。
此事被后世之人改为戏曲话本影视剧,广为流传。
至于为何没记载于正史,乃是李二为此专门改了史。因此李二还担了个改史的骂名,让后世不少专家质疑初唐史。
第2章 燕王妃他,好骚啊
老鸨子听了陈长风的话也是一愣。
饶是她八面玲珑,也想不到陈长风会直接叫破李世民的身份。
来这里的王爷不少,甚至比王爷更尊贵的人物也来过。可哪一个不是跟做贼一样,藏头露尾的。
不过她始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知道此时贸然行跪拜礼,定会让贵客不喜。
她见李二和秦王府六人一身便服,知道李二不想暴露身份。
便收了几分媚态,来到李世民面前行了个福礼道:“李公子和房老爷可是稀客,不知二位贵客是想给钱还是想不给钱?”
李世民见陈长风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硬着头皮道:“本公子来此视察公干,何须给钱。”
李世民也是豁出去了。
他抱着自损三千也要杀敌八百的想法,指着陈长风埋汰道:“你可知此人乃是燕王妃陈长风,当初圣上赐过他附凤侯。如此人物你等也可广而告之,必能为你这春月楼扬名。”
李世民又对吕胜男道:“你速派人去告之三娘。”
吕胜男看了看陈长风。
李世民见吕胜男站着不动,跺脚骂道:“你身为燕王心腹侍卫,燕王妃出入青楼对燕王不忠不贞,你难道还要帮着隐瞒吗?”
吕胜男还是看着陈长风不动。
陈长风笑眯眯的道:“本公子是来此交流学习的,又不是谋反,有何见不得人的。你速派人去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知燕王,燕王必不疑我;还有等会招子放亮点,莫要让一些庸脂俗粉吃了本公子豆腐。”
吕胜男这才派了个女亲卫回去禀告李秀宁。又带着人紧跟陈长风进去。
老鸨子见李世民陈长风等人进去了,便吆喝了一声:“姑娘们,出来接贵客啦。”
接着便是一阵娇媚之声传出:“来啦。”
二十几个青楼女子呼啦啦的出来,有几个见陈长风长得俊俏,便争着上前拉扯。
陈长风急忙喝止:“休得拉拉扯扯,本公子可是正经人。”
陈长风身边有吕胜男一众女亲卫阻拦,那些青楼女子近不得身,便簇拥着李世民一帮人往大厅而去。
李世民和陈长风这一帮人声势浩大,一进大厅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有不少是李世民认识的朝堂官员和皇亲国戚。
此时在此地碰见,让双方好生尴尬。
这时老鸨子将迎客的事交给龟公。
跑到大厅的舞台上,媚笑着说道:“今日有贵客临门,春月楼也得拿出镇楼之宝接待。”
“想必诸位熟客都知道,我楼中的长安花魁白月儿姑娘一直未曾梳洗;今天贵客临门,便是白月儿开苞之日。”
“诸位恩客,春月楼也不全是那铜臭之所。我那花魁女儿常说自己若不是沦落风尘,必是长安第一才女。”
“今日便以“月”为题作诗,若是有哪位恩客的诗词入了白月儿的眼,再看着给三千贯的缠头钱。便可为白月儿开苞。”
说完拍了拍手,喊道:“女儿,出来见客了。”
过了半晌,白月儿才在千呼万唤中出来。
这白月儿长得嘛……嗯,反正很入李二这个色鬼的眼。
陈长风在李二嘴角擦了一把,装做给他抹口水。说道:“二舅哥,你我就以这白月儿相赌。谁能不用权势,不花一文钱为这白月儿开苞。就算谁赢可好?”
李世民连连点头:“好,好,好。就以这白月儿相赌。”
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怒视陈长风。这贼子其心可诛,竟当众让自己出丑。自己刚才哪有流口水。
这时已有自诩才子的嫖客作诗出来,不过都是平庸之作。
李世民也是个附庸风雅的人,不然也不会建弘文馆招揽十八学士。
他搜肠刮肚一番,仍是闷不出什么响屁。
便将目光投向了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这三人善于治国理政,并不以诗词见长。见李世民看向他们,也是无奈摇头。
这时却见陈长风拿了一杯酒,吟诵道:“《把酒问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众人听后纷纷叫好,各种夸赞之词。
能不好吗,诗仙李白的诗,自有一股仙气。可惜是从陈长风这无耻小人嘴中吟出。
李世民也闭眼咂摸:好诗,好诗!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竟让陈长风那小贼抢了先。可恨,可恨!
那白月儿听了陈长风的诗,心中自我感觉良好:“把酒问月,他是不是在问我?”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这句意思,他难道有与我长相厮守之意?看他年少俊俏,若他愿为我赎身,自己倒不是不可以给他做妾。”
想到这里她便对陈长风盈盈一礼娇声道:“奴家愿为这位公子自荐枕席。”
这时老鸨子也宣布:“今晚为白月儿开苞之人便是这位陈公子。”
陈长风道:“慢着,本公子可不想给白月儿姑娘三千贯的缠头钱。”
白月儿一听陈长风不愿给三千贯的缠头钱,以为陈长风跟那些穷书生一样给不起。脸色一变,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站在台上沉默是金。
老鸨子媚笑道:“陈公子就莫要戏弄我等这些卖笑的苦命人了,三千贯钱对陈公子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陈长风笑道:“我是真不想给钱。这样吧你看我刚才那首诗价值几何?”
“价值千金。”
“那好,本公子若再作词一首,可否抵那三千贯的缠头钱?”
老鸨子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有陈长风的两首诗词打底,再加上李世民房玄龄的光顾。春月楼就不再只是长安第一楼了,而是天下第一青楼。和这些比起来,区区三千贯钱算什么。
一咬牙道:“好,若公子再为春月楼作词一首,奴家便为公子免了白月儿的缠头钱。”
陈长风举杯喝了一口,慢悠悠的将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吟诵了出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陈长风又端着酒杯,笑眯眯的对李世民念道:“高处不胜寒啊!”
李世民转过头,只做没听见。
这时白月儿已来到陈长风面前,盈盈一拜道:“公子,奴家今夜就是公子的人了,还望公子怜惜。”
陈长风笑问李世民:“二舅哥,今夜可算我赢了?”
李世民虽然不爽,但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哼!算你赢便是。要我答应你三件什么事,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