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有先把她带回家,调养一下身体,开导一下心理。
陈长风抱起李秀宁想把她放在马背上,又怕她半路摔下来。
他不会骑马,无奈之下只得背起李秀宁往家中走去。
那白马也有灵性,一直跟在两人身后。
就在这时,陈长风脑海中“叮”的一声响。
一阵甜美的机械声音响起:“检测到宿主与大唐重要人物产生交集,位面之子系统激活,请问宿主是否开启系统?”
陈长风不屑:“不开启,以后也别来烦我。像我这么牛逼的人物,何需一个小小的系统。”
第2章 李秀宁三气陈长风
陈长风背着李秀宁进了村子。
有熟识的村民张老汉看见笑问道:“陈家大郎,怎么今天钓了个美人回家啊。哟,还钓了匹神驹。”
陈长风连忙回道:“张伯,可不能胡说。这姑娘在西河寻了短见,被我给救了回来。还麻烦您受累跑一趟,请个大夫到我家去看看。”
张老汉一听,正色回应道:“哟,这可耽误不得,老汉这就去。”
刘家的丫头幽怨的看着陈长风问道:“长风哥哥,这姐姐是谁啊?”
陈长风知道她暗恋自己,便回道:“这是你未来的嫂子。”
刘丫头一听,哭着跑了。
陈长风此时也顾不上去追她,加快脚步向家中走去。
陈长风家是一个占地一亩的院子,当初是陈长风亲自设计修建。
背着李秀宁进了院门,就看见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正在院子里读书。
这三个孩子正是陈长风的弟弟妹妹。
陈长风六岁的时候老爹老娘一看这个大号练废了,一气之下四年之内连建了三个小号。
陈长风喊道:“长林,长火,长姗别读书了,快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身为老陈家的长子嫡孙,在家中作威作福日久。
积威之下,弟弟妹妹二话不说,放下书本,迅速的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
陈长风将李秀宁放在一张躺椅上。便问道:“爹娘去哪了?”
二弟陈长林回道:“爹娘下地干活了。爹爹吩咐,中午吃饭不必喊他们。还骂大哥,别人家一天都只吃两顿饭,偏偏大哥要吃三顿,家底迟早让你败光。”
(古时候寻常百姓家只吃两顿饭)
陈长风无奈扶额,以现在的家产,爹娘本就不用下地干活。
但二老闲不住,虽然请了村里的长工帮忙打理田地,但二老还是坚持到田间劳作。
当初陈长风还请了下人服侍二老,却被老爹大骂:“陈家祖宗十八代就没阔过,现在才过几天好日子,就请人伺候。干这些糟践人的事,就不怕折老陈家的福。”
陈长风无奈,自己也喜欢一家子在一起亲力亲为的感觉,就辞退了下人。
陈长风回过神,对妹妹吩咐道:“长姗,你去娘的房间找套干净的衣服。再拿块干净的毛巾。给你大嫂擦干身子后,换上娘的衣服。”
陈长姗一愣:“大嫂?”
陈长风老脸一红,嘴硬道:“她已经对我以身相许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又对两个弟弟吩咐道:“老二老三继续去读书,晚上我要检查。”
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今天他也下了水,浑身都湿透了。
换好衣服,来到客房外面。就看见那匹白马一直守候在门前,不曾离开半步。
陈长风喊道:“老二老三,去外面割些草回来喂马。”
又隔着门问道:“丫头,换好了吗?”
妹妹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大哥,换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陈长风推门进屋,见李秀宁已经换上了母亲的衣服。
只是还在躺椅上,想来是妹妹力小,搬不动她。
便抱起李秀宁,将她放在了床上。
这时院外敲门声响起,张老汉的声音传来:“陈大郎,大夫请来了。”
陈长风连忙出去开门,谢过张老汉,将大夫请进了房间。
大夫四十来岁,进了房间后,便给李秀宁把起了脉。
把了会,不住的摇头。
又望闻问切了一番,摇头对陈长风道:“陈家大郎,这位姑娘落水呛水还是小事,一会便会醒来;严重的是她身上受过旧伤,又受了风寒感染上了肺疾,恐怕活不活今年。”
陈长风疑问道:“不就是因为感冒引起的肺炎吗?怎么还过不过今年了?”
“什么感冒?肺炎?陈家大郎,肺疾确实是不治之症,请恕老夫无能为力。”那大夫疑惑道。
他也是医者仁心,不忍看到李秀宁花季般的年纪就早早陨落。
想了一下叹气道:“要是我恩师在的话,或许还有办法。只是他老人家行走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当初我也只是在长安跟他一年,可惜我资质愚钝,只学到了些皮毛。”
陈长风赶忙问道:“敢问尊师名讳。”
“恩师姓孙名思邈。”大夫回道。
陈长风一听,暗想这孙思邈可是历史书上都教过的神医,可得想办法见上一面。忙道:“原来是孙神医高徒,失敬失敬。还不知大夫尊姓大名?”
那大夫道:“免贵姓周名季仁。”
“请周大夫施妙手为这姑娘续命,还有如果孙神医回长安帮我引见一番。我有一些治疗肺疾的想法,想让孙神医指正。”
周大夫惊讶道:“我也听说过你陈大郎的大名,小小年纪用三年时间便挣下偌大家业,更是惠泽乡邻。没想法对这医术也有见解。”
“不敢当周大夫如此夸奖,都是些小打小闹。”陈长风谦虚道。
“既如此,我尽力便是。我这便给姑娘先开一副调理滋补的药,先续着。等我恩师回来便给你引见。”
周大夫说着又摇了摇头接着道:“这病难治,心病更难治啊。我看这姑娘心气郁结,如不开导,只怕是两个月都挺不过去啊。”
说完写了药方,便要告辞离去。
陈长风拿了十贯钱递给他,作为诊费。
周大夫连忙推辞:“要不了这么多,一百文便好。”
陈长风道:“我知大夫医者仁心,不图名利。小子也算薄有资财,这多出的钱就给那些穷苦的病人抓药吧,也算是给这位姑娘积德积福。”
周大夫也不再推辞说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若那姑娘有突发情况,陈大郎可来万年县的悬壶堂找我。”
“我还要去你药铺抓药呢,这便一路如何?”陈长风微笑道。
陈长风吩咐妹妹守着李秀宁,自己跟随周大夫前去抓药不提。
陈长风抓了药回来,煎好药端到李秀宁的屋门前。
陈长姗就迎出来说:“大嫂醒了,只是不肯说一句话。”
“不愧是亲妹妹,这就叫上大嫂了。”陈长风心中暗赞。
陈长风端着药走到床前,就看见李秀宁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屋顶,眼中毫无生气。
陈长风轻声道:“姑娘,喝药了。”
李秀宁并不理他,还是呆呆的看着屋顶。
陈长风见状无奈,只得拿个调羹舀了一勺药汤,放在嘴边吹了吹。感觉温度差不多了,再喂进李秀宁嘴里。
李秀宁也不张嘴吞咽,药汤便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陈长风看出来了,这娘们就不能惯着。
于是将调羹摔在药碗内,佯怒道:“想死是吧,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告诉你你就算现在死了,也要背负不贞不孝的骂名。”
这招果然有效,李秀宁顿时怒视陈长风喝问道:“我如何不贞不孝了?”
陈长风道:“你父母把你养大成人,你不在膝前尽孝,却自寻短见。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今自戕身体,不顾父母生养之恩,是不是不孝?”
“你已答应对我以身相许,便是我妻。如今你我尚未圆房,你还未为我陈家诞下子嗣,便要寻死。丢下我一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是不是不贞?”
李秀宁一开始还觉得陈长风说得有些道理,但越听越离谱,越听越怒。抡起一拳就向陈长风砸去,口中怒骂:“我打死你个登徒子。”
不曾想此时身体虚弱,拳头举到一半就没了力气,更是气怒之下牵动了肺,顿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陈长风连忙给她拍背顺气,口中劝道:“冷静冷静,就算要打人,也要身体好了打人才疼是不。听话,乖啊,把药喝了再打。”
李秀宁听他这么说,不屑笑道:“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阴谋诡计没有经历过。登徒子,休想让我中你这区区的激将法。”
陈长风听后叹气道:“我观姑娘身上衣裳,所骑骏马皆是非凡之物,想必姑娘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要知道现在天下初定,还有许多人为衣食奔波。更不用说乱世之时饿殍遍野。姑娘为何不珍惜锦衣玉食的生活,反而轻生呢?况且你父母若是知道你如此,不知道会多伤心,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父母想想才是”
李秀宁听后,想起母亲早逝,柴绍薄情,如今父兄又苦苦相逼。不禁苦笑摇头:“公子,我知你是一片好意。但不知公子可曾听过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陈长风听后,默然半晌。然后温声对李秀宁说道:“我不知姑娘经历过什么,但生活不止是眼前的狗屁倒灶,还有诗和远方。一餐美食、一处美景、一丝善意、都是生活中的美好。”
“比如说你眼前的我,五千年第一美男子当面。姑娘若与我发生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是不是人生又有意义了?”
陈长风说完还甩了甩并不存在的刘海,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的盯着李秀宁不断放电。
李秀宁看着他自恋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噗嗤一笑。眼睛对上陈长风的电眼也不躲闪,嘴角玩味一笑,故作娇羞的说道:“公子虽称不上五千年第一美男子,但也算英俊非常。公子的心意,我也明白。只是公子不知,我已嫁做他人妇,怕是要辜负公子的一片深情了。”
陈长风大惊失色:“你胡说,我看你身段,明明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李秀宁听他这话又羞又怒。
她和柴绍本是政治联姻,和柴绍成亲时才十岁。
拜堂之后就被接回了李家,并没有圆房。
后来她深恨柴绍抛妻,两人又各领一军,聚少离多,所以也一直没有圆房。
两人只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李秀宁羞转狂怒,大骂陈长风:“果然是个淫贼,我是不是处子干你何事。就算我没有嫁人,也看不上你这乳臭未干的淫贼。”
“哦!我乳臭未干!不知姑娘芳名,芳龄几何?”
李秀宁也对陈长风有点兴趣。这小子油腔滑调不说,还满嘴歪理,但却心地善良。
不要怀疑李秀宁看人的眼光,她能在十三岁时以一介女流的身份在乱世中聚七万之众,最重要的本事就是看人。
而且和陈长风说话,让她有种打天下时和敌军斗智斗勇的感觉,她喜欢这种感觉。
李秀宁想了想,得意的对陈长风挑了挑眉:“我叫李兴唐,今年二十四。怎么样?起码比你大七八岁吧。你还是再去找你娘喝几口奶,再来学人家谈情说爱。”
陈长风大怒:“竖女安敢如此辱我!我陈长风在此发誓,此生若不娶你为妻。誓不为人。”
李秀宁一气陈长风。
李秀宁哈哈大笑,佯装受惊的拍拍胸口,颤颤巍巍的道:“小雏鸟炸翅了,可让奴家好生害怕!”
陈长风眼睛转了转,准备曲线救国,哄她喝药要紧。于是正色说道:“我不与你做这口舌之争。但我好歹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