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平阳公主,非我不嫁 第7节

“若他对我真心实意,我便舍了公主的荣华富贵,一军主帅的大权,将此后余生托付于他。隐姓埋名,与他厮守终生。反正回去看父兄争权夺利也没甚意思。”

“只是我年长他八岁,以后他会不会嫌我年老。我又是有夫之妇,虽无夫妻之实。但他会不会疑我不贞,看不起我?”

“哎呀,不想了。还是慢慢看吧。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时间久了自能看得出来。”

“只是我这肺疾,哎!”李秀宁一声叹息。

“那冤家说他能治,也不知道他是宽慰我,还是吹牛。若他真能治好我的肺疾,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实意,我都许身于他。”

她给自己找着托付终身的借口。

也不怪李秀宁恋爱脑。她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哪里抵挡得住陈长风的英俊帅气,幽默风趣,体贴。

加上陈长风一家和睦融洽,李秀宁身处其中,让她感觉这才是家。

这时就听陈长风在门外大喊:“李兴唐,别在屋中臭美了。快快教我骑术,莫要赖账。”

李秀宁心中嗔怪:“这死冤家。”

口中不甘示弱:“赶着学了去投胎啊,明天再说。”

太原,娘子关。

马三宝、何潘仁、向善志、丘师利、丘行恭等娘子军大将在中军大营中愁眉不展。

几人刚接到李渊圣旨,说主帅李秀宁失踪,让娘子军派人寻找。

众将正在商议怎么找时,就听小校来报:“驸马柴绍从岷洲而来,想见马三宝将军。”

丘行恭怒道:“来得好快!秦王这么迫不及待吗?”

马三宝对小校道:“你去告诉驸马,说老奴军务繁忙,等日后有空再去主人面前请罪。”

(马三宝原是柴绍奴仆,当初李渊太原起兵,柴绍连李秀宁都没带就跑了,更何况马三宝一个奴仆。最后马三宝跟了李秀宁,以奴仆的身份百战封国公。)

柴绍听马三宝不愿见他,也没有办法。他虽是大将军,但不归李秀宁统领,他没有李渊的命令,也不能硬闯娘子军营。

只得在营外大骂马三宝这个狗奴才恶奴欺主。

马三宝装作没听见,并不理他。

向善志道:“如今大帅失踪,太子扣押我娘子军粮草,秦王又叫柴驸马来军中拉拢将领。我等该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大帅。”何潘仁叹气道。

马三宝沉吟片刻道:“柴绍不用理他,至于粮草,我等写奏折据实上奏陛下就是,想来陛下不会坐视不管。”

“我再亲自带三百精锐斥候去长安寻找,你们也派人去全国各地暗中查访。”

众将叹气:“也只能如此。”

第7章 陈长风锐评李渊

时间转眼过了七天,青霉素提取的第一阶段已经完成,下一步还要等七天。

这几天陈长风也将骑术学得七七八八了,便想去万年县给自己买一匹马。

他自己不懂相马,便想请李秀宁帮他掌掌眼。

他找到李秀宁,说道:“我想去万年县买匹马,还请李姑娘帮我掌掌眼。”

李秀宁正在教老三陈长火练武,头也不回的说道:“没空。”

陈长风一看李秀宁这么不给面子,大怒:“你这几天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叫你干点事就推三阻四,你还是不是人。”

李秀宁也不是省油的灯,故作柔弱,泫然欲泣:“公子这是嫌奴家吃得多了么?公子想赶奴家走么?奴家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若是让强人虏了去……也不怪强人,要怪只怪奴家遇人不淑,遇上了个吝啬的朋友,只因多吃了几天饭,就被赶出门。”

老三也胳膊肘往外拐,说道:“大哥,你真不是个东西。”

陈长风听得头大,急忙对李秀宁道:“我再送你一块全身玻璃镜,这样总请得动你这千金之体了吧?”

“成交。”李秀宁一脸得意,哪里还有半分柔弱的模样。

她怕在万年县中被人认出来,便对陈长风道:“给我一套你的衣裳,我扮成男装和你去万年县。”

陈长风嘲讽道:“李姑娘莫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干嘛女扮男装,藏头露尾。”

李秀宁也不生气,笑道:“倒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本姑娘生得国色天香,若是让强人起了歹意,那可如何是好。你这小雏鸟体弱,怕是护不得我周全。”

陈长风一听不服,摆了个白鹤亮翅的架势,得意的道:“咱也是练过的。”

李秀宁一脚将陈长风踹翻。

陈长风从地上爬起来,凑到李秀宁耳边道:“李姑娘有没有觉得与小生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何出此言。”李秀宁不动声色的道。

“姑娘如今和小生一样厚颜。”陈长风道。

李秀宁恼羞成怒道:“还去不去买马了?”

陈长风这才闭嘴,去给李秀宁拿衣裳。

李秀宁换好男装出来,陈长风的衣裳穿在她身上略显宽大,正好掩盖住了她妙曼的身姿。

她又粘上胡子,将脸抹得黝黑。

此时的她身上毫无女儿家的姿态,倒是隐隐透出一股彪悍之气。

她怕雪影马在万年县被人认出,也不打算骑。

陈长风正想找借口和她共骑一匹马,揩揩油。见她不骑马,便道:“姑娘为何不骑马。”

李秀宁道:“只有一匹马,你骑还是我骑?不过若是陈公子愿为我牵马,我倒是愿意一骑。”

陈长风哪愿意给李秀宁牵马,被李秀宁压一头。连忙暴露真实想法:“你我共乘一骑便好。姑娘放心,我乃是正人君子。”

李秀宁是正经女子,哪肯在成亲之前让陈长风占了便宜。怒道:“休再聒噪,快走。”

两人结伴走到了万年县。

才到城门处,就看到有军士和捕快在仔细的盘查过往的妙龄女子。

陈长风只以为是这些丘八利用职务之便揩油。

李秀宁却知道,这些父兄派来的军士是在找自己。

两人不动声色的走过城门,饶是这样,陈长风因为长得白净,也被那些丘八仔细盘问了一番。

两人进了城,先是去了周大夫所在的悬壶堂。

周大夫看到女扮男装的李秀宁也没多问。

号了脉后告诉两人,许是心情舒畅的缘故,李秀宁恢复得极好,就连肺疾也好了许多。

陈长风又问他孙思邈的下落,周大夫告诉他暂时还没有消息。

两人辞别了周大夫,便往马市而去。

路上路过一所青楼,那些青楼女子见陈长风生得俊俏便招呼道:“这位公子好久没来。可是想煞奴家了。”

李秀宁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长风。

陈长风连忙解释:“这些青楼女子,无论看到谁都这么说。”

李秀宁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说什么了吗?陈公子就在这里不问自答。莫不是陈公子做贼心虚。若陈公子不是常来,又怎会知道那些妓女见到谁都这么说。”

“怎么不见那些妓女招呼我,偏偏就招呼你?”

陈长风百口莫辩,支支吾吾的道:“我若是常来,那些女子定会知我姓名,你可曾听到有人喊我陈公子。”

这时那些女子见陈长风和李秀宁站着不动,竟主动走上前拉扯起两人来。

一个拉扯着李秀宁的青楼女子道:“大爷好生薄情,昨夜才与奴家战到三更,今日便当不认识奴家了。奴家就是眼睛瞎了,也认得大爷的黑脸和床上的雄风。”

李秀宁和陈长风连忙落荒而逃。

等跑远了,李秀宁才忿忿不平的道:“这些青楼女子,好生不知羞耻。”

陈长风却阴阳怪气的道:“想不到李大爷昨夜还曾偷偷的夜袭万花楼啊,只可惜是个薄情郎。”

李秀宁满脸杀气:“再放屁,我撕烂你的嘴。”

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来到陈长风身边,递给陈长风一个香囊道:“我家小姐仰慕公子,想邀公子城外踏青。”

(唐时民风开放,大唐女子还没有受到宋代朱程理学的荼毒,所以特别大胆。)

陈长风和李秀宁转头张望,就看到不远处的一顶轿子里,一个妙龄少女正半掀轿帘,脸蛋红红的看着陈长风,眼中含羞带俏。

李秀宁看了心中恼怒,两只手指头找到陈长风腰中的软肉,用力一扭。

陈长风吃痛之下,连忙拉住李秀宁的手,对那丫鬟说道:“本公子,好男风。”

那丫鬟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走。那轿子的轿帘飞速放下,轿夫抬着轿子匆匆的走了。

李秀宁见轿子走远,嗔道:“淫贼,还不松手。”

陈长风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有所进展,哪里肯轻易放手,说道:“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嘿嘿,刚才掐我的力度可是不小。姑娘莫不是起了妒火。”

李秀宁心中大呼失策,刚才嫉火攻心失了理智。竟然一时不察让这冤家抓了把柄。

“两个大男人当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若放手,那些狂蜂浪蝶扑过来,可让小生如何是好?”

李秀宁只想让陈长风松手,她自己可不想挣开。

两个人,一个俊俏粉面、一个黑脸长须,当街手拉手走在一起。

行人望之,纷纷色变,慌忙退避。

此时正是晌午,烈日当空,两人刚才又奔跑了一阵,不觉口渴难耐,便找了间茶楼,走了进去。

两人手牵着手进去,在大堂喝茶的茶客见了,慌忙起身,要结账走人。

掌柜一见,急忙免费送了二人一个大包厢。

两人进了包厢,小二慌慌张张的送了茶水就走,看都不敢多看两人一眼。

两人刚喝了两口茶,就听见隔壁有人说道:“各位听说了吗?陛下欲让秦王居洛阳,设天子旌旗。以陕州为界,东西分治。”

陈长风听了,低声笑道:“看来陛下这日子不好过啊。”

“何出此言?”李秀宁听陈长风那样说,也想听听他的看法,于是问道。

陈长风轻声笑道:“陛下这是想把秦王赶出长安呢。秦王在朝中权势滔天,让陛下感受到了威胁。”

“陛下是怕秦王让他当太上皇啊,到那时政令不出寝宫,可是难受。”

“不然又怎会有东西分治这样糊涂的想法。”

(这时的李世民军政财大权一把抓,头上的官衔比后世美剧《权利的游戏》中龙妈的还长。

听我给大家念一念啊:我李世民:秦王、天策上将、太尉、司徒、尚书令、中书令、陕东道大行台、雍州牧、凉州总管、上柱国、十二卫大将军、三个铸钱炉的拥有者!)

李秀宁不想听别人说她老子坏话,辩解道:“哪有你说的那般龌龊,也许是陛下念秦王的功劳呢。”

陈长风冷笑:“秦王的功劳啊,盖了主了。”

接着又道:“要说咱们这陛下啊。既想当个好父亲,又想当个好皇帝。结果两样都没有当好。在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里算是平庸的了。”

“还是少了决断。不然怎么会当个父亲,让两个儿子反目成仇。当个皇帝,让秦王尾大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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