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真不想成为太医啊 第133节

毕竟在以往的日子里,每当他走到哪里的时候,大家都会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可是现如今,每次他一走进医膳堂,便会有很多医士殷勤地替他打好了饭菜,甚至还有人还巴结地将筷子递到了他的面前。

见到这种情况,陆远也只能摇着头表示非常的无奈,然后又点着头欣欣然地接受了。

就这样,随着日子的慢慢流转,天气愈发的寒冷了,腊八节也随之到来了。

为了能让师父在京城里过上一个好年,陆远毫不犹豫地在皇城边上赁下了一处上等宅院,并且还让韩少恒过来担任保镖,负责每天保护师父。

对于陆远能够赁下这么好的一处宅院,李言闻端的是感到非常惊诧,当然在惊诧之余,他更多的却是感动。

“没想到啊,这孩子刚一赚钱,就惦记起孝敬师父来了,看来这么多年,我真是没白教育他啊,不知不觉间,他真的长大了。”

想着想着,李言闻就莫名地感慨了起来。

不过在感慨过后,他的心里也存了很多的不忍,只见他轻轻拉着陆远的胳膊并排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又一边慨叹着一边说道:

“陆远呐,你跟师父说,你是不是把自己赚到的所有钱,都用来给师父赁房子了?

不是我说你啊,师父也不是矫情之人,话说我年轻那会儿,也经常到十里八乡四处出诊的,不光那茅屋草棚我住过,就连那荒郊野地,乱坟岗子我也住过啊。

所以,你真不用替师父赁这么好的房子,你还是把手头的钱攒一攒吧,毕竟,你都这么大了,早就该娶媳妇了。”

说到这里,李言闻的眼光忽然一闪,然后又面含微笑地朝陆远问了一句:这候 lin g sh ufan g .com 章汜

“?对了,你和那位沈姑娘怎么样了?我听韩少恒说,那个姑娘对你可是相当不错的,你一定不能辜负人家呀。

说实在的,这娶媳妇,过日子都是要花钱的,像你这么大手大脚的怎么能行呢?……”

说着说着,李言闻就开始像一位老父亲一样没完没了地磨叨上了。

而听到师父地这番谆谆话语之后,陆远的眼泪瞬间就占满了眼眶,于是,他赶紧凑过来抓住了师父的胳膊,然后又暖暖地答道:

“师父,您的话,我都记得呢,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乱花钱的,至于那位沈姑娘呢,我更不会辜负她的,我陆远可不是那种三心二意之人。

我现在只希望师父能够健康长寿,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您在照顾我,现在也该轮到我来照顾照顾您了。

话说这京城里的冬天可不比湖广,这里干冷干冷的,我真怕您不适应这儿的气候啊。

所以,我才特地给您找了一处带暖房的宅子,我就希望您老能够健健康康地住在这里,如此,我也就放心的。”

陆远的这段话一说完,李言闻差点就破防了,只见他捂着嘴,一时间喉头哽咽,已然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言闻才拍着陆远的肩膀,悠悠地说道:“徒儿啊,我的好徒儿,你的心意我都是知道的,你的孝顺我也都心领了。

可是……,可是咱们真的用不着住这么好的房子啊。

这要是你挣了一大笔钱那还好说,但你现在年纪轻轻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可不能随便浪费啊……”

这一次,没等李言闻把话说完呢,就见到旁边的韩少恒,眼珠子突然骨碌碌地转了起来。

接着,他不待陆远作出指示,便迈着极度自信的步伐将李言闻扶进了里屋,并且还在里面唾沫横飞地讲述起了陆大哥的发财经历!

随着里屋不断地传出师父那“啊,噢,原来如此!”的声音,陆远便知道,韩少恒那家伙最近一段时间肯定是没少跟驼背老张切磋交流。

然而事实上,陆远猜的其实并不对,就韩少恒那个憨批,人又忠厚,嘴巴又笨,他就是想吹也吹不出个四五六来啊。

刚才那会儿,他不过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跟李言闻隆重地复述了一遍而已,若说真有让人震撼之处的话,那也是吴承恩那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

话说吴承恩现在在京城的东面,都已经是威风八面的人物了!

就这样,伴着韩少恒那滔滔不绝地不断讲述,李言闻也终于踏实了下来,尽管他并不相信韩少恒所说的一切,但他至少知道陆远肯定是赚了钱的,赁下这个宅子并不会伤筋动骨的。

于是乎,从这天开始,李言闻就安安稳稳地住在了这座温暖又豪华的宅院里了。

至于陆远呢,他可不想跟师父捆绑在一起,因为他的心里头还藏着一位小仙女呢!

故而,他是白天跟师父一起去出诊或轮值,晚上则会像只小鸟一样溜回到他们那个古朴的小院儿里。

每天夜里,陆远都会跟沈晚柠腻歪在一起,他们除了一起练功之外,还会经常并肩坐在窗口说悄悄话。

而每到这个时候,陆远就会趁机卡一卡油,起初的时候,沈晚柠对此是相当的讨厌的,可是久而久之,她反倒...

第360章 不过呢…

然而,现如今,李言闻他们师徒两个竟然敢去踩杜院使的场子,还真的是胆大包天啊!

一想到这里,那些人就紧张了起来,只见他们一个个埋着头书写着药方,同时还在心中暗暗地嘀咕道:

“看来呀,从今往后,我还是应该对他们再客气一点,不然的话,没准下一回我的场子也会被他们给踩了呢。”

想完,那些人便不敢抬头再去看李言闻和陆远了。

当然了,他们的这些想法李言闻自然是不知道的,正在收拾东西的陆远显然也没有看到。

只见陆远在收拾好行医箱之后,便一溜烟地跟着师父离开了太医院。

坐在去国舅府的马车上。

李言闻一直都是靠在车上闭目养神的,在他看来,这一次国舅府之行,只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次出诊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值得惊讶的地方。

尽管他听说蒋夫人的病极其难治,但他的脸上却依然表现得波澜不惊。

其实,自从来到太医院之后,李言闻都已经解决了十多个王公大臣的痼疾了,甚至有一次,户部蔡侍郎夫人那极其顽固的痛经,都被他用银针化瘀之法给治好了。

正因如此,李言闻这段时间在王公贵族之间是声名鹊起,找他来看病的大人物更是大把的人在。

今日,他们要去诊治的便是国舅府蒋夫人的痛经痼疾了。

据说,蒋夫人的这个病前前后后请了无数的名医都无济于事,就连杜院使亲自开的方子也仅仅缓解了三个月的病情而已。

不过,李言闻对此却不以为意,说实在的,这些年来,他在湖广,治疗的顽固性痛经都不下千例了,因此,他很自信能够将蒋夫人的病证一举治好。

然而在得知了这个情况以后,坐在师父对面的陆远却不免担忧了起来。

只见他反复地用手揉搓着下巴,一边苦苦地思索着蒋夫人的病情,一边不断地回顾着自己学过各种方药。

由于陆远目前所了解到的信息实在是太有限了,故而他思索了好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见到再这样想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陆远便满脸疑惑地朝师父问道:“师父,话说,你咋就那么淡定呢?

要知道,蒋夫人的这个病,前前后后已经找了京城内外的十多个名医了,可是却依然没有半点头绪。

这候 75z*w*.com 章汜。我估计像这种很多名医都治不好的病,一准儿是第一流的疑难杂症,师父,咱们可不能大意啊!”

“谁大意了?”陆远的话刚一说完,李言闻便陡然间睁开了眼睛,接着,他目光一收,就朝着陆远反问了一句。

而看到师父这种淡然中透露着些许凌厉的眼神,陆远顿时感觉浑身一紧,说实在的,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师父的这一句反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把手指按在太阳穴上,一边揉着,一边默默地琢磨着:

“难道说师父已经想出方案了?或者说师父久经阵仗,对于所有的痛经病证都已经了然于胸了?抑或是师父打算回头做完了诊断再说?

哎呀呀,不行不行,我这心里头着急,还是得再问问,另外,师父咋老...

第361章 蒋国舅

师父当然知道你在这里很苦,但是师父相信,那坚韧的礁石,一定能经得住海浪的冲击!那强劲的青松也一定是能熬过彻骨的寒风!

古语有云:‘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师父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就是想让你早点经历这种困苦,如此,你才能快一点成长,快一点成为那矫健的雄鹰,翱翔于天地之间!

现如今,师父看见你已然熬过了那段风霜,师父感到很欣慰啊!我的徒弟,你终于可以顶天立地了!!”

说完,李言闻将头一仰,顿时感慨了起来。

而在听到师父地这一番陈述以后,陆远的心头则是百感交集。

他万没想到,师父为了锤炼自己的坚韧,竟是如此地用心良苦,师父为了磨砺自己的浮躁,亦是如此地费尽心思。

因此,面对眼前这个对自己好到骨子里的师父,陆远真的想当场就跪下来磕三个响头。

可是,他这边还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呢。

就见到李言闻突然嘿嘿一笑,接着便顺口说了一句:“不过呢……”,说完这句话之后,李言闻将双臂往怀里一抱,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这一下,有着一些强迫证的陆远登时就麻爪了。

只见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盯着师父的面容,一脸焦急地追问道:

“师父,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你不能总说半截话呀……,哎呀妈呀,难道这也算是考验吗?这考验咋跟虫子爬得一样难受呢?”

就这样,马车慢慢悠悠地向前行驶着,陆远抓耳挠腮地不断恳求着。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车辆终于行驶到了位于宣武门南侧的安平伯府。

说到这位安平伯蒋国舅,可能大家还不太熟悉,其实,他乃是嘉靖皇帝的亲舅舅,蒋太后的唯一一位弟弟,名字叫做蒋方岩。

这位蒋国舅虽然出生在顺天府的大兴县,但实际上他的绝大部分人生都是在湖广度过的。

他四岁那年,十四岁的姐姐就被封了兴王妃,等到他五岁的时候,便随姐姐一起,到了湖广的安陆州(即现在的承天府)。

并且他在安陆一住就是三十八年,一直到六年前,他才在姐姐地不断催促下,非常不情愿地来到了京城。

其实,蒋国舅之所以这么不愿意来京城,这和他那怯懦的性格息息相关。

古代家经里有云,“强姊必有弱弟”,蒋国舅便是如此。

正是由于他的姐姐蒋太后太过于强势,便使得蒋国舅做起事来一直唯唯诺诺小心谨慎,性格也是明显地偏软。

说起这个,便不得不唠一唠这种极为特殊的姐弟关系了。

一般来说,如果姐姐比较强势的话,那么她在生活的很多方面都会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尤其是当弟弟做事做得不妥善的时候,她更是会毫不客气的指出。104xjxs.com 读牺

长此以往,那么弟弟就会变得这也不敢干,那也不敢干,整天生活在战战兢兢之中,甚至在与同伴的较量中也会表现得极度不自信。这候 h xj*xs .co m 章汜

如此一来,强势的姐姐便会不自觉地培养出一个弱势的弟弟了。

想当年,蒋太后嫁给兴王的时候,年方十四,正是傲气冲天的年纪,加之她的性格天生就豪横霸道,故而,他那年仅四岁的弟弟很小就活在了姐姐的阴影之下。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蒋方岩从小不爱跟外人打交道,他总是习惯于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

在他看来,安陆的那个家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地方了,那里的邻居他全都认识,那里的口音他全都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他也全都看习惯了。

可是,现如今,姐姐非要逼着他上京城来享受荣华富贵,这让安于现状的蒋国舅感到异常难受。

因此,他磨磨蹭蹭了五六年,一直到实在拖不下去了,才终于在嘉靖八年,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湖广来到了京城。

本来呢,在最初来到京城是时候,蒋国舅还是非常开心的,毕竟这里的人都特别地巴结他,往来的官员也都安平伯长,安平伯短的叫着。

可是后来,随着京城里面另外两位国舅的轰然倒台,他便被吓得连大门都不敢出了。

话说,那两位倒台的国舅,便是在弘治、正德年间非常活跃,也非常贪婪的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了。

这兄弟二人乃是弘治皇后的两个弟弟,他们一个被封为昌国公,一个被封为建昌候。

这两个人在弘治正德年间,可以说是风光无限,任何官员对他们都得退避三舍。

可是,等到嘉靖皇帝继位以后,随着蒋太后的日渐强势,张太后的逐渐式微,这兄弟二人也渐渐沦落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终于,在嘉靖八年这一年,嘉靖皇帝决定对他们动手了。

首先,嘉靖皇帝毫不客气地削去了他们的爵位,并且还剥夺了他们的大部分俸禄,之后,又在嘉靖十二年的时候,彻底将这兄弟二人投入了死牢。

话说这两个享受了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国舅爷,又哪里受过这种非人之罪啊,因此,在同年的十二月,张鹤龄就因为不堪折磨,最终死在了大牢里。

至于张延龄呢,尽管很多大臣都替他求饶,但嘉靖皇帝却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因此,这个曾经煊赫一时的建昌候,直到现在,还被关在大狱之中呢。

按理说,这两位国舅的倒台和蒋方岩并没有任何关系,然而天性怯弱的他,却总担心自己这个国舅,早晚有一天也会陷入麻烦之中。

“万一自己的外甥英年不幸了怎么办?万一继任者也会对自己下手怎么办?哎呀呀,不行不行,我还是再低调点吧!”制大 制枭

正因如此,这位蒋国舅干脆不再与任何朝廷官员来往了,他是整日的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不贪钱财,只想着过一过最普通的田园生活。

蒋国舅平日里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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