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显扬 ...你们的娘,怕是已遭吕氏毒害,病入膏肓也为时不远!
若不是显扬,你们的大哥,恐怕也要先一步离咱而去,让咱白发人送黑发人!
若不是显扬,逆贼胡惟庸谋逆之时,既有右相汪广洋支持,又得部分军中将领拥护,猝不及防发难,这个江山还能不能姓朱,都还是未知!”
闻言,两人同时抬起了头,震惊中又透着浓浓的煞气,朱咬牙切齿的问道:“父皇,您是说,大嫂..不..吕氏那个毒妇竟敢谋害母后和大哥?”
没好气的点了点头,朱元璋带着一缕后怕之色,“幸好及时的揪出了吕氏这条噬命毒蛇,否则,你们的娘,怕是早已卧病在床了!”
说着,朱元璋颇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同样满是庆幸之色,“至于你们的大哥,吕氏毒妇还未及谋害,算是邀天之幸得保无恙!”
若是吴忧在场,听闻了这番解释,怕是要暗自吐槽道:“太子朱标的突然薨逝,到底是死于吕氏谋害,还是死于你老朱的压力,...还真得两说!”
“怪不得先是吕本突然“病逝”,继而吕氏暴毙,原来其中竟有如此惊人的隐情!”
朱先是轻声自语了一句,继而又面露疑惑之色,“父皇,母后她待人向来慈善,从未刁难过她,她为何要...?
“...哼,因为她想要谋害的,是咱的长孙雄英,自常氏薨逝后,雄英就一直由你们母后带着,
只有除了你们的母后,吕氏那个毒妇才有机会对雄英下手!
也只有除了雄英,他那宝贝儿子,也才会有荣登大宝的机会!”
说到这里,朱元璋冷哼了一声,指着朱喝骂道:“亏你还是堂堂亲王,竟连如此浅显的蝇营狗苟都瞧不透彻!”
“儿臣愚钝,让父皇失望了!”,朱面红耳赤的垂下了头!
面前的两个儿子,虽颇具武勇,带兵也算颇有谋略,行军作战倒也可堪大用,但论及其他...却是有些不尽人意!
...或许这就是武夫的通病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朱元璋满是感概道:“若是你们有显扬十成中的两成通透,咱得少操多少心呐!”
闻言,朱颇有些不服的低声嘀咕道:“儿臣听闻爪洼国王子此时身在鸿胪寺,儿臣明日就去踩爆他的卵蛋!”
“...为何?”,朱元璋脸颊抽搐,双眉微挑,一时颇感不解!
沉默了片刻,或许是妒恨难平,朱幽幽的说道:
“父皇总是夸赞那吴显扬,让儿臣好好学学他的处事之道,那吴显扬不是踩爆了高丽王子的卵蛋么,
可高丽王子就来了这么一个,那儿臣就只能去踩爆爪洼王子的卵蛋了!”
“人家吴显扬那是另有深意!”低喝了一声,朱元璋手指微颤的指着朱暴喝道:“你说,你去踩爆爪洼王子的卵蛋,有什么深意?...啊?”
若是吴忧在场,或许心里会幽幽的说上一句,“或许...可能 ...是为了听个响吧!”
“深意深意 ...他吴显扬哪来的那么多深意?”说着,被妒火冲昏了头脑的朱,竟从地上爬了起来,极为不忿道:
“父皇,儿臣认为,那吴显扬本就天性暴虐,他就是容不得别人欺负他府内的婢女,这才愤而踩爆了高丽王子的卵蛋!
所谓深意,不过是为了蒙蔽父皇,得以逃脱惩处而已!
更何况,有了您给的便宜行事之权在手,怕是连高丽国王的卵蛋 ...他都敢用来听个响!”
“父皇息怒,二哥他...他...他....”,见二哥如此顶撞父皇,朱赶紧起身,有心想替朱求情,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唉,唯有亲子情,一步一回顾啊!咱上辈子 ...怕是欠了你们的!”
面对朱的顶撞,朱元璋竟罕见的没有发怒,目光凝视着朱朱两人,“老二老三,听完咱说的这四点,或许你们就能明白了!
其一,若是显扬此人生于元末,那这江山 ...必定为其所得!
其二,显扬此人天纵之才,堪称绝世妖孽!
其三,有此人在,最少可保大明八百年江山稳固!
其四,有此人在,你们才能成为 ...真正的王!”
第 206 章 朱棣:不是我自吹,若本王为帝,绝不逊那唐宗宋祖
“..嘶..”
趴在床上,被子高高拱起,吴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里,疼的倒吸了一口气,赶紧将手又缩了回去!
“这老朱也一把年纪了,竟能单手摁住自己,怪不得七老八十还他么能生娃!”
神情怪异的凝望着乾清宫方向,低声呢喃道一句之后,又面有自嘲之色的摇了摇头,
“原本以为这前身 ...劈了那么多年柴,八块腹肌都他么练出来了,怎么着也不算手无缚鸡之力,
没成想,今日竟栽在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手里,真是丢脸丢大发了!不过...”
“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如今有了 ...它们,想必能让自己的战斗力,提升那么一点点!
将来不说横行沙场,就算为了不久之后的倭国之行,也得苦练 ...刀法啊!
要是到时候砍倭畜脑袋,当众卡壳了,这 ...不是丢人么!”
说着,吴忧从枕头下掏出了两本书籍,横放在枕头上,左边一本书籍封面上赫然书写着几个大字...大刀王五刀法心得!
而右边一本书籍,龙飞凤舞的赫然书写着四个大字...八级要术!
凝视着八级要术,吴忧嘴角微微勾起,而后又颇有些底气不足的嘀咕道:
“若是这八级要术早些时日出现,今日我一个铁山靠过去,非得崩飞了那老家伙不可!”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堪想象的场景,吴忧先是露出了一缕得意的笑容,而后又蓦然打了个冷颤,
“算了,老朱年纪也不小了,万一一个铁山靠靠过去,老朱当场驾崩 ...还他娘的玩个屁啊!”
就在吴忧胡思乱想,头脑里净想些“无聊”的场面之时,房门却蓦然响起,
“..咚..”
只不过一声轻响之后,又瞬时恢复了寂静!
响声虽轻,但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吴忧却是听的格外清楚!
“谁?”
“..咚..”,无人应声,但紧接着房门再次响起!
是人就有弱点,或是畏惧之人,或是恐惧之物!吴忧 ...自然也不例外!
其平生最怕两种东西,一是怕那扭动爬行的毒蛇!
然而其最怕的却是那传说中虚无缥缈的...鬼!
这极不正常的一幕,瞬时让吴忧汗毛竖起,赶紧点起一颗烟,而后色厉内荏的低喝道:“是谁他娘的在外头装神弄鬼?”
“..咚咚..”,这时,接连两声“敲门声”响起,让吴忧忍不住打了个抖索,
望着时而响起的房门,性格一向果断的吴忧,竟在此时出现了犹豫之色!
“..咚..”
凝视着紧闭的房门,大约过了小半刻钟,敲门声再次传来,忍无可忍的吴忧一把掀开被子,猛的窜出一把打开了房门!
然而,门外却空空如也,除了吴忧自己的影子,什么也没有!
呼吸颇有些急促,又极为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见到自己想象中的东西,吴忧不由的长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一道披头散发的白色身影,迅速从吴忧眼前不远处的低空中一闪而过,瞬时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紧接着,一道不似人嚎的惨呼声...响彻云霄!
“...鬼啊...”
...
虽已深夜子时,可燕王府书房内,却是烛火通明,烛光中两道身影正盘坐在床榻上,似乎正下着围棋,然而,却久久未见落子之声!
“王爷,您已连输三局,这一局,您的局势,怕也是岌岌可危了!”
说着,与朱棣对弈的姚广孝微微一指棋盘,似有所指道:“王爷您 ..虽是执棋之人,可您的心,此刻却在这棋盘之外啊!”
“在这方寸之间,本王可为执棋之人,可在这方寸之外,本王又何尝不是别人的棋子?”
围棋之道,素有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说法,沉吟了许久的朱棣,竟将指尖捏了很久的黑色棋子,落在了棋盘外的边缘之处!
“王爷 ...您这是何意?”,见所未见的一幕,让原本神情极为淡然的姚广孝,蓦然睁大了双眼,极为不解的问道!
然而,朱棣却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未成年之前,本王最大的志向,是为我大明镇守边疆,将强敌拦于国门之外,保一方水土 ..佑一方百姓!
成年后,本王最为崇敬之人,是那位盖压荒漠,使单于夜遁逃,漠南无王庭,于狼居胥山筑坛祭天,封狼居胥的将中之神 ...冠军侯霍去病!
渴望着有一天,能策马扬鞭,率我大明锐士,横扫荒漠,于蒙元祖地 ...龙城祭天,告慰我华夏历朝历代守土开疆的无数英魂!
也当以此告慰那一生虽极为短暂,却战功卓绝,彪悍千古,万世传颂,令敌人闻风丧胆,为其不惜迁徙 而远遁万里,
也令无数后人为之汗颜,为之癫狂, ...更为其如流星一般早早逝去 ...而令无数人扼首哀叹的冠军侯霍去病!”
听闻这番话,姚广孝望向朱棣的目光,更为炙热,双眉倒竖,沉声道:“王爷胸怀雄伟之魄,盖压古人之志,可谓 ...古今罕有!”
说着,姚广孝目光转向了奉天殿方向,“便连当今,若不论其功,单轮气魄而言,怕亦稍逊一筹!”
对于姚广孝的赞扬,朱棣脸上掠过一丝傲然之色,
“并非本王狂言自傲,若本王君临天下,不说超越秦皇汉武,却也绝不逊那唐宗宋祖!
至于父皇复我汉人之山河,华夏之衣冠,其功勋 ...又岂是本王所能睥睨!”
沉吟了片刻,姚广孝凝视着朱棣,“王爷胸怀宇宙之心,身藏伟略雄才,...当主天下!”
“宇宙之心...伟略雄才?”自嘲的笑了笑之后,朱棣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不瞒大师,也并非本王自谦,就在昨日之前,本王亦是如此认为,认为本王的宏伟气魄,古今少有人及!”
“可直至今日,本王才豁然醒悟,不论是本王也好,父皇也罢,依然身处这三界之内..五行之中!
说着,朱棣指了指面前的棋盘,幽幽的说道:
“目光所及之处 ...也不过在这方寸之间!”
第 207 章 李善长:不妙不妙,到底如何不妙 ...你倒是说啊?
韩国公府,虽是深夜,却是灯火通明,后院之中更是隐隐的传出阵阵嘈杂之声,以及阵阵惨呼之声!
直至过了大半个时辰,那扇众人注目却紧闭的房门才缓缓打开,一位背着药箱的老者,神情极为肃然的走了出来!
见房门终于打开,李善长虽说一把年纪,但却面色红润,丝毫没有迟暮之态,迅速迎了上去,“陈太医,我儿伤势如何?今后是否会留下什么隐疾?”
“不妙、怕是不妙!”,老者微微叹了口气,神情庄重而又肃然的摇了摇头!
“老爷,保重身体啊!”,太医话音刚落,李善长顿时感到两眼一黑,一个踉跄,若不是奴役及时搀扶,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不妙?”,失神的呢喃了一句,李善长原本红润的脸庞瞬时一片苍白,双唇微微颤抖,带着一缕期翼之色凝视着陈太医,
“还请太医明言,我儿他...到底不妙到何种程度?”
陈姓太医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头紧皱颔首望天,手捋胡须半晌之后,缓缓摇了摇头,“不妙...着实不妙!”
“莫非我儿他的那条腿...”,李善长眼眶泛红,颤抖的双唇微微一顿,深吸了一口气,
“陈太医,您就直说吧!是不是我儿下半生 ...都离不开拐子了?”
“不妙...极为...”,就在陈太医颔首微昂凝视月光,李善长却蓦然甩开了搀扶的奴仆,一把揪住了比他年纪还大的陈太医,
“不妙不妙 ..如何不妙,你他娘的倒是说啊!”,身为文人,李善长可谓极其注重自身的涵养,一生少有暴粗口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