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想做小地主,被逼登了皇位 第77节

  “应该是睡着了!估计要等些时间会醒。”

  秦邵将手放在玄元鼻子下面,发现呼吸逐渐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玄元这次癫疾不像上次是小发作,这次是大发作。

  大发作一次是很耗费心神的,玄元头上渗出点点汗。

  秦邵又拿出干毛巾,为他擦拭掉头上的虚汗。

  “秦公子辛苦了!”

  袁宗皋低声说道,然后招呼仆从过来安排秦邵到一旁的房间休息。

  秦邵走出去的时候,见院子里还跪着不少人,王寅也在外面站着。

  看秦邵出来,他急忙迎了上来。

  刚才他跟着秦邵进来,并没有进入病房。

  这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来请自己公子估计确实是来救人的,也就没跟着进去。

  秦邵招呼王寅跟自己过去。

  休息室内布置雅致,透露着低调的奢华。

  房间内燃着香,炭盆里的火很旺,房间温暖舒适。

  秦邵坐在椅子上品着茗茶,他不是太懂茶,但还是能喝出来与自己买的那些粗茶不一样。

  茶盘里的糕点也是软香可口。

  净过手,喝了茶,吃了几口糕点,他才缓过神来。

  这一路奔波,来了又忙张,他也出了不少虚汗。

  “爷,这地方似乎不一般。”

  王寅在一旁提醒道。

  “是的。”

  秦邵喃喃地说道。

  先前慌乱救人没注意周围情况,现在看来一切都很不一般。

  玄元住的这个地方不一般,周围人对待他的态度不一般。

  还有先前自己帮他解开衣服的时候,他里面穿着衣服的颜色,是明黄色的!

  明黄色!

  明黄色什么概念?

  这安陆之地有谁才能穿明黄色?

  答案不言而喻!

  只是秦邵还是感觉很不真实,不愿意相信这玄元道长就是那兴王朱佑!

  是的,刚才躺在床上的那人如果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绝逼就是兴王朱佑!

  自己交往了这么长时间的,自认为算是知己之人,竟然是兴王朱佑!

  还有什么比这更无厘头的?

  他应该兴奋还是该懊恼?

  兴奋?是的,毕竟自己无意插柳柳成荫,一心想巴结之人竟然就在自己眼前。

  懊恼?确实应该懊恼,自己先前说话太偶无遮拦了!

  竟然让兴王去结交兴王府,还说那世子朱厚痴迷道法。

  虽然他没有刻意,但那语言表达出来的是有些不尊重,甚至略微嘲弄。

  要知那朱厚可是人家兴王的宝贝蛋儿,唯一的儿子,也是他的希望。

  他不会因此跟自己过不去吧?

  虽然自己现在也算是童生,还两试案首,在安陆州也算小名人。

  只是自己那点算不上功名的小名气,在人家兴王面前算个屁?

  他想弄死自己跟碾死个蚂蚁一样!

  心思浮想联翩,秦邵身上生生挤出一身冷汗。

  “秦公子,王爷醒了,请您过去看一下!”

  门口袁宗皋突然出现说道。

第91章 王……王爷!

  “额,好!”

  秦邵站了起来。

  这人是王府的哪个?袁宗皋还是张景明?

  他先前已经打听到,兴王的长史有两位。

  左长史张景明,山阴人,庚戌年进士,年纪较为长一些。

  右长史袁宗皋,石首人,弘治三年进士,因是湖广本地人,熟悉当地,更为兴王依重。

  并且这人还是后来拥朱厚进京继承帝位的肱股之臣。

  看年纪,这位通知他之人,应该是袁宗皋。

  这人似乎也不打算隐瞒他了,先前说是玄元道长,现在直接就说王爷了。

  王寅听到袁宗皋高的称呼,神色有些慌张地看着秦邵。

  秦邵眼神示意他无事,勿需惊慌,然后跟随袁宗皋走了出去。

  自己确实透露朱厚痴迷道法,但这事在安陆州并不是秘密。

  且自己只是好心提议,并未透露那朱厚以后要做皇帝。

  当然也不是他不愿意透露,问题他如果说朱厚以后会做皇帝,那兴王应该认为自己要么有神经病,要么有不良之心。

  幸甚!幸甚!

  不过,自己说那话总归不妥,那兴王应该不会就此怪罪与自己吧?

  反正如果他问自己原因,到时候他自有一番编词。

  到了兴王卧室,果然见他在床榻上靠着,人已清醒,只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王……王爷!”

  秦邵拱手道。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种情况见到王爷该该是什么个礼节,只习惯性地拱了下手。

  “你……你来……来了!”

  朱佑虽然已清醒,但表情还是有些微呆滞,说话也不是很利落。

  癫疾发作后,人清醒恢复到完全正常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是!”

  秦邵答道,有些呆愣愣地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袁宗皋倒是从一旁拉一凳子放在床前示意他坐下。

  观周侍医和袁宗皋都站一旁,自己坐下,秦邵有些不解。

  这是要干什么?

  让自己陪兴王聊天还是看诊。

  聊天?知道对面是兴王朱佑,还有什么可聊的,想想自己以前那些口无遮拦的话。

  看诊?旁边的周侍医周文采他也是听说过的,人家出身于医药世家,从小跟医药打交道,还编了两本医书《医方选要》和《外科集验方》。

  这两本医书,在秦邵生活的前世,那可是也被不少医学研究人员借鉴的。

  秦邵之所以对癫疾,也就是前世说的癫痫(羊羔疯)熟悉,原因就是自己前世的爷爷就是此病。

  前世的爷爷因为不小心从农车上摔下来,碰伤了脑袋,乡下人不懂严重性,只做了简单包扎处理,结果引发脑部感染,进而造成癫痫疾病。

  尽管后来吃药保养,但是每年还是要发病好几次次。

  在陪爷爷看病的过程中,秦邵了解到不少关于癫痫疾病方面的知识。

  所以,第一次见到朱佑发病状况时,他就怀疑是癫痫。

  这种病很麻缠,就是在前世医学相比较发达的情况下,这种疾病也无法得到完全医治。

  虽然很多宣传可以手术治疗,单就秦邵了解的情况,手术很多时候也做不到完全根除,并且并不是所有患者都可以采用手术的方式。

  很多癫疾患者一般能采用的方式就是注意保养和常年吃药控制。

  “我……”

  秦邵坐在凳子上,犹如坐小板凳听课的学生。

  他看看袁宗皋。

  袁宗皋一脸莫名其妙,王爷这场病发作太严重,是这么多年来发作最严重的一次,袁宗皋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又看看周文采。

  “你给王爷看看情况呀!”

  周文采直接说道。

  “可我……我不是郎中。”

  秦邵有些无语。

  “先前王爷都是你医治的,且在你医治下王爷能快速恢复,且你手法熟练,应该对这种病情很了解,你就帮王爷再看看。”

  周文采觉得这小子有些呆,明明做得很熟练,怎么就说自己不懂呢?

  秦邵有些无奈,这分明就是赶鸭子上架。

  只能伸手朝朱佑头部试探了下,发现还是有些热。

  他虽然人清醒了,烧好像还没推。

  “可有去热病的药,给王爷吃些,王爷好像头还有些热。”

  秦邵转身问周文采。

  这兴王这次发病应该也与生病发烧有关,这热不降下去,保不准还会来第二次。

  “有!有!”

  周文采急忙打开医药箱,拿出里面的退热药,袁宗皋端来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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