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李若链现在有点头晕。几件事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还需要经常在陛下身边伺候,确实有点拉不开。
魏忠贤接着说。
李小六的这个建议一定是先给李若链说的。但是李若链却担心其中一件事情。那就是东厂和锦衣卫能不能向文官官僚体系中渗透。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李小六傻乎乎地提出这个建议,他的出发点只是为了自己的任务而已。但是站在李若链的这个高度,就不得不多想一些。
所以他才同意李小六将这一建议告知魏忠贤,魏忠贤自然明白。
米光遂刚刚被扔进了牢房,贺在藻就接着被扔了进来。
两个人三个时辰之前还在皇帝陛下的帐篷前喝着茶,两个时辰之前还正在自己的大宅子里面等着送礼的人,现在却又被扔进了同一间牢房,恍忽如同做梦一般。
一路上,米光遂想到了自己脱身的方法。当他看到了一群差不多的同僚都进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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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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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 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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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捉襟见肘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米光遂的一句阉党让整个监狱中的五品官员都兴奋了起来。
“阉党!狗太监”
瞬间,整个锦衣卫的大牢中都响起了无数的怒吼声,喊着喊着,这些人似乎也忘记了自己被抓了现行的罪行,开始觉得自己确实是被又死灰复燃的狗阉党给欺负了。
一个五品的官员还好说,但是这一次是遍布六部的将近四十名官吏。同时,由于锦衣卫基于保密的需求,知道整件事情往来的并不多。
更何况,第三天,就在各部还在因为官员的失踪而跑到内阁闹事的时候,东厂联合锦衣卫要求在六部原有职务上安插自己的线人的奏折出现在了来宗道的书桌之上。
来宗道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李若链的脑子是让狗给吃了?还是魏忠贤真的以为自己躲在陛下的身后就没事了?!”
“居然还就这么大鸣大放地递交到了内阁?”
来宗道自己都被气笑了,干脆就不办公了,直接拿着奏折走进了韩的房子。
在内阁中,他的资历最老,排名也靠前。所以,完全也不看韩旁边的周延儒、工部和礼部的几名给事中,直接将奏折就这么扔到了韩的面前。
他平日里做事还算是谨慎地,但是今天有点豪放。同时,也是在用这个动作表示自己的态度。
一个是这个奏折真的是恶心到了他,其次,他也从心底觉得这件事情上,所有的文官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首辅大人,你好好给看看。今儿要安排三十个六部的五品线人,那明日干脆就在内阁选一个线人好了。这也算是欺人太甚么。还有,那三十五人的事情,我今儿就写个折子,这事情无论如何都应该刑部、大理寺都介入一下。要不然,明个我看他李若链不高兴,我也拉着一大车的礼物上门给他送礼去。”
有点气愤,也有点借题发挥,来宗道看起来很是气愤。韩刚想要制止他,没想到那几个六部的给事中却一下子就把来宗道给包围了。
“大学士说的是啊。我们工部那一位家里老母还在纺麻线卖钱呢。昨个我们几个关系好的上门去看了一下。老母亲都已经六十几了,因为纺麻线熬夜熬的眼睛都快要瞎了。除了老母之外,嫂子我们也见了。啥话都不敢说啊,只能说是我们给尽力活动一下。就这,您是不知道啊,东厂还来抄家。我们就没有给他们好脸色。”
另外一个工部的给事中补充说道:
“不让我们待在现场,你知道不?还说我们又不是当事人的家属,让我们离开。您知道我的,天启四年我就没有怕过阉党。我们就不走,就是要站在那里看他们抄家的结果。”
说了一半,居然还无师自通的埋了一个钩子。这时才笑嘻嘻地向他们说道:
“你们猜,一共抄出来多少东西?”他嘿嘿一笑。
“十三两七钱!一共就十三两七钱。我们打着哄将他们给送走了。”
“这是真的吗?”来宗道兴趣高涨的问道。
韩有点听不下去了。
对于他来说,他清楚自己身边一定有皇帝派过来的锦衣卫的人,也许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管家、也许是自己门口新招的门丁。他知道这就是首辅的代价,他不愿意反对,也觉得没有必要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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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锦衣卫也罢,东厂也罢不能够形成一个公开的在现有官僚中选择自己线人的制度,在这件事情上内阁的态度应该是明确和坚决的。
但是,但是,韩的信息要比来宗道要多一些。在他的暗示下,周延儒最近也和李若链走的很近。上面埋伏线人的事情,皇帝陛下应该还是没有态度。但是至于其他,他更清楚一些。
这三十多人一定是罪有应得。至于为什么来宗道这个时候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就不得而知了。既然你选择了这一摊浑水,那么你就跳下去好了。我又不是你的保姆,还要替你考虑。
更何况,来宗道完全不在自己未来的总理政务衙门的名单之上。
“那这个事情就交给宗道你了。现在外面的阉党的留言很多,尽快平息下去。马上过年了,内阁想要有一个祥和安定新年,而不是一个乱糟糟的崇祯二年的开局。政通人和,政通人和。要不岂不是说明我们这个内阁过于无能?”
行啊,你觉得这是个笼络文官官僚的一个潜在的机会,我就把这个机会交给你。至于你能够成功还是栽跟头,那就看你来宗道的本事了。
当然,这是一个机会,还是一个深坑,就是考验来宗道的眼神的时候了。在内阁呆了也快一年了,这点见识应该还是有的吧。
“宗道一定妥善将此事处理好。”来宗道感觉这件事大有可为,直接躬身应道。进了内阁,谁都想当首辅,难道我来宗道就没有一丝机会?
“妥善,这两个字说的好,务必要妥善处理。内阁有内阁的原则,就是六部官员容不得他们插手,明白了吗?”
韩一边说,一边在一条空白的信笺上写上了妥善处理四个字,并将这一自己的批复和关于此事的奏折一起递给了来宗道手里。
“我已经暗示和明示过你了。”他听了一下,又熟练的拍了拍来宗道的双手。
韩处理这事情非常的有技巧,他把自己明确要反对的说的很正式和严重。但是对于其他的事情却是一字不提。
“诸位,关于这件事你们现在去和我们来大人去沟通。”
说罢,就站起身来,举起茶杯送客。
来宗道一出去,周延儒就好奇的问道:“首辅您怎么不提一嘴就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看,这三十多名官员都有取死的途径呢?”
韩将自己的茶碗向桌子上一放,斯斯文文地说道:
“他要是像你一样愿意问,我又怎么会保留自己的意见呢?”
这句话说的也很清楚,他要是只是按照自己一个人的意愿去推动这件事,内阁,也绝不会背上这个黑锅和累赘。
………………
和京师内部钓鱼行动大胜利相比,应天漕运桉的钓鱼就很失败了。南直隶和漕运给了朝廷和朱由检一个非常有力的回复。
桉发第十五天之后,漕运总兵杨一鹏的请罪折子就送到了朱由检的面前。
很诚恳,奏折细数了自己上任以来对漕运沿线十二卫疏于管理的种种事项,已经收受下属三十几万两白银的清单。同时,在奏折也表示自己会在奏折送出在第一时间赶赴应天兵部,自首等缚。
紧接着的就是南直隶兵部的请罪折子。
漕运总兵杨一鹏在进入兵部的监牢中第一天晚上就在睡梦中死了。
同时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兵送了过来。是捆在槛车上戴着枷锁送过来的。说这就是当天晚上负责看守杨一鹏的士卒。
抵达京师刑部的现场无比惨烈。牢车舟马不停,等送到京师的时候,七十多岁的士卒只剩了枷锁上面的一个头和下面的一堆肉。
程序上非常正确,没有一丝一毫的错漏。然后,为杨一鹏求情的折子,例数漕运好处和贡献的折子蜂拥而至,几乎南直隶每一个有官身都上了书。
从始至终,没有一个奏折为张启发和陈延祚求情,反而都是要求朝廷一定要严格办理。应天府已经将张启发的张府,还有陈延祚的陈府全部包围了。里面无论是老人还是婴儿一个都不会放过,全部圈禁,只等着朝廷和皇帝一声令下,就抄家斩首。
没有一句话不符合朝廷的要求,没有一句话要和朝廷对抗。甚至于,做的要比朝廷的要求还要严格许多。而且,还组织了南直隶等待应试的举子们参观漕运的活动。
“好啊~~好啊~~”
朱由检这一次并没有着急,甚至都没有让内阁拿出意见,只是要求他们将关于南直隶和漕运的全部奏折直接送到自己的桉前。
“陛下,此事还需要慎重处理。老臣建议,不如借着马上要过年的由头,将此桉押之明年正月之后,这样更为稳妥。”
说话的是周延儒,他有点害怕了,南直隶这种完全是杀人诛心的做法啊。
朱由检坐在那里,不置可否,他看了一眼李若链。
“既然如此,臣认为就按照律法来判。参将已经招供了是张启发暗示他杀人,加上买官卖官等等,够杀头了。”
话说的硬,但是底气不够。似乎也觉得现在的罪行对付张启发还行,但是对付陈延祚就有点发虚了。朱由检甚至都不问其他人,谨慎二字一定是最多的意见。
“杀吧!”朱由检说话节省,字数不多。
“去召韩和孙承宗过来。”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周延儒和李若链两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有点估错了形势。
两位大臣进来,朱由检甚至都没有像以前一般还能开开玩笑,而是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养神。
奏折很多,按照朱由检的要求,秉笔太监吴直一封封的按照重点内容向两位进行介绍。
吴直在朱由检的身边习惯了,读奏折的说话声音单调没有起伏。整整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才读完了全部的奏折。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孙承宗和韩就没有像周延儒和李若链一样表态。而是一副便秘和牙痛的表情,和朱由检的表情一模一样,好像是和皇帝分担着巨大的压力。
“谁去?”朱由检第一次和自己的两名重臣打哑谜。
“臣建议杨嗣昌任户部巡查漕运总督。”韩先提出自己的建议。
“臣建议曹变蛟兼任漕运总兵。”孙承宗紧接着提出自己的建议。
“还是缺少了一位能够统领南直隶的人啊。”朱由检想了想,觉得至少自己现在手头并没有合适的人选。史可法估计明年春才会到京师来考试。
“成,那就这两位吧。也不必等过年了,今天是腊月十五,快马加鞭的话,估计正月十五之前也就能到应天。既然南直隶想要按照规矩来,那就按照规矩来。”
“陈延祚与满洲勾结,意图引满人入关,抢掠百姓。今天晚上就用这个罪名送大理寺、刑部,后天公告天下。该杀的杀,该流的流。”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皇帝陛下随口一说,孙承宗倒是认真的记录了下来。
“南直隶是大明现在的腰身,南直隶不稳,南北就乱了。老臣也同意陛下的做法。杀一批、关一批、吓唬一批,吊着一批。免得时间长了,南直隶不觉得自己是大明的南直隶,也不是朝廷的南直隶。”
韩很清楚皇帝的目的,要是陛下有意轻轻放过,他就不会召唤自己和孙承宗过来。召唤自己和军方的人过来,就证明皇帝陛下要刀子了。
现在自己需要的只是去一封信而已,告诉那些自己这一派别的自己人看清楚形势,尽快的上奏一份拥护的奏折。
“张启发和那个什么参将继续关着,让锦衣卫继续拷打。咬出来一个就送名单过去抓一个。明白了吗?”韩、孙承宗、周延儒和李若链点头应诺。
“也不能说南直隶没好人。谁是好人韩首辅说了算,军方的人交给孙督师,剩下的就狗咬狗吧。”朱由检也知道,大家都不可能活在真空中,总有几个故交。
“对了,那个周易不错的夏允彝给朕叫回礼部,朕有用。王承恩,这事你去办。他手头的用的惯的给朕一个名单,朕看看。顺便问一下,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做夏完淳?一并带进京城,给朕的儿子做伴读。”
要清理南直隶了,有用的人就需要提前说。谁知道到时候谁撞到刀头上。
夏允彝?韩和孙承宗都记住这个陛下连人家儿子都很熟悉的人的名字。
“如此一来,南直隶和应天府的六部人员空缺很多?”周延儒说道。
朱由检瞥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还是格局上总是很狭窄。
“没有人就把部门裁撤了,你问问韩首辅,他觉得京师六部还忙的过来不?”
无非就是见招拆招而已,南直隶用一种你说五十我干一百的方式来和朝廷对抗。至于原因是因为漕运?还是因为陈延祚?还是两者兼而有之?朱由检根本就不关心。
关心这个干什么?朱由检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让南直隶愉快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