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 第169节

“江南才子唐寅的扇面,皇上。”朱由检刷的展开折扇,瞥了一眼,又刷的合上,继续在桌面上当醒木用。

“吴家的事情先这么放着。朕的手没有那么远,无论是动用锦衣卫还是朕自己下旨让苏州府去办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办成了冤桉、错桉。再一次不知道肥了谁,又冤枉了谁。更何况,朕……”

朱由检有点恼怒的说不下去,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在这个时候也当得太憋屈了。

“更何况,朕的策略早也就定了,一个省一个省的过。江南放着吧,朕看看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陛下圣明,陛下能忍怒止动,是臣子未见过的明君啊。”韩也没有办法,他知道皇帝之所以能忍下来,自己的态度也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这玩意儿迟早就是自己脖子上面的催命符,但是眼下就先这么着吧。

“陛下,老臣倒是有个建议。”

旁边的孙承宗有点看不下去了。说句实在话,现在的这个内阁首辅还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在军事问题上,从来不过多的干预。对于自己申请的款项,十次里面完全同意的就有八次,即使不同意,也不过是在数目字上面做一点微小的调整而已,从没有像以前那些内阁首辅瞎指挥,乱花钱。

现在他看着韩在皇帝的心目中种下一根长刺,尽管他也是知道这实属于无奈,但是要是能够消除一点,自己还是愿意出手的。

“陛下,眼下到了下月,就是崇祯差第一次科举恩科了。既然苏州出事,不妨在招录上直接将苏州减名。”

“孙督师,科举乃是国之重事,岂可如此儿戏。”

韩一听,他也知道孙承宗是在给自己找补,但是从一个文官阁臣、词林首领的角度,他都觉得这是一个馊主意。更何况,这次的问题在于苏州吴家一人,现在却要全部的苏州读书人承担责任。

“此事何尝没有苏州督学平日里面缺少造化的责任。若非如此,为何苏州能出现如此目无君主之辈?科举正因为是国之重事,不但要论才学,更要注重品德。”

孙承宗继续坚持。在孙承宗看来,现在的科举根本就不重要,弄上来的举子,不是还得进行政学院或者陆军官校再学习。更何况,在眼下的这个环境中,真的需要的是能打能干的官吏,而不是需要的是诗书好的秀才。

“朕知道了。”朱由检制止了两个人的争吵。

“朕能忍下来,和朕的气度心胸无关。关键是江南吴家的事情,其一无人能秉公操作,朕又不愿意送王大伴内官下去查桉。其二,你我君臣大力支持商业发展的策略也不允许。一旦矫枉过正,岂不是枉费了咱们前面的心血。”

“至于科举一事,孙督师倒是提醒了朕。科举继续进行,行政学院和陆军官校也开始招生,凡是报考以上两所学校的,按照两年学制。结业后入朝、入军为官。大明朝从今年开始,人材遴选不在但是科举一途。吴家之事,锦衣卫派人跟上吧。”

好么,一个江南吴家的处理,倒是将朝廷的考试制度给搅了一个天翻地覆。

“行政学院原本就在内阁,一直再从各地方县府衙门中的胥吏之中找人,若是今年又大动作,老臣让钱谦益拿出一个法子来。陆军官校一事还是以军部的意见为准。”

韩这时候似乎也感受到孙承宗的善意。

“善!两个学校和科举求人本就不同,准则当然不同。行政学院和陆军官校今年耗银子二十一万两,明年朕可以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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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为什么,朱由检一下子就想起了夏完淳和李定国两个人。夏完淳应该还未出生呢吧?李定国呢,现在应该十岁了?不知道这一次福王之乱,能不能把他给招出来。

想到这里,他对李若链说道:

“帮朕问一下陈子龙,昔日他组成文社畿社种的夏允彝现在身在何方?朕近日身边缺少一个读史读易的人,要是方便,可以替朕引荐一下。同时通知洪承畴,朕让他注意的陕西乱军中的张献忠、李自成等人名号,若有这几人出现,全力擒拿。其中张献忠座下应有一姓李的义子,无论是谁,都只需生擒,不得伤人。若是能擒来送到朕的身边,朕的……”

他四处看了看,

“朕的这一把扇子就是他的。”

韩和孙承宗面面相觑,两个人不知道自己的陛下在找什么?甚至连皇帝陛下的信息渠道都不知道了。陛下也不见出门,怎么会知道如此多之事?难道这就是天授之子的能力?

朱由检也不管他们好奇的神情,继续说道:

“江南吴家之事就这么着了。出口税收的事情,现在朝廷没有能力,也没有人才,也就先放着。韩卿家到户部,算了。”

朱由检现在觉得自己说话太快,也是一种毛病。

“朕安顿监察院吧。户部谁的嘴这么的长,内阁都没有出的文书,这就已经传到江南去了。朕现在宫里面整顿的差不多了,要是户部还是管不住自己嘴,朕不介意派王大伴到户部去坐几天,看看是宫女的嘴碎,还是户部的嘴碎。”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这也就是大明官场最显着的一个特征,几乎上下勾连到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地步。朱由检知道这种问题避免不了,但是该有的手段还是要有的。

“臣也知道了。老臣回去自然也会有动作。”韩知道这事情是自己的锅,必须要背负的。而且大概率是内阁传出去的,户部只不过是陛下的一个说辞而已。

刚好,行政学院自己也有一批人准备结业了,接着皇帝陛下的这个口令和年底的京察,刚好也清洗一批。

“至于东瀛,督师,这就不用朕再忍了吧!”

第二八九章 下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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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都知道,虽然是以倭寇为名,其实混杂的有大陆沿海的海盗、走私的商人等等。东瀛就那么一点人,有多少能活跃在大明周边?还都不是自己人祸害自己人居多。

朱由检一声叹息。

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只要能揪住东瀛人的小辫子,辅助以海军的话,在东瀛的长崎搞搞事情才是一件收益比较大的事情,说不定还能从东瀛再弄回来一些银子,可是现在,大明的远洋投送能力还是太差。送过去的人太少,那就真的是送人头了。

朱由检一点都不在乎,他现在就想要里子,至于天国上朝的面子,那又是什么?

说起来内斗,没有人能比得过大明的朝堂。朱由检给了一个思路,孙承宗一下就明白了。

韩也补充道。

朱由检有一丝丝的犹豫,对于郑氏他一直拿不定主意。

朱由检拍拍椅子,内心又开始烦躁了。

郑氏年初就给熊文灿上了愿意归顺朝廷的折子,熊文灿上次赴京也主要是为了这件事情。但是,当时的朱由检主要的思路是想要弄死郑芝龙,通过控制拆分十三行从而彻底接收郑氏的遗产。所以,当时他并没有松口。现在看到如此情况,似乎直接招降郑芝龙也是一个比较好的过渡方案。这样,其实就是把担子又压到了熊文灿的肩膀上。….

姜还是老的辣,孙承宗在这件事情上看的要比熊文灿清楚的多,这也就是朱由检在郑氏上的心病。

说到这里的时候,君臣都不吭声了。孙承宗从海运中得到了大量的好处,现在登州、辽东泥河都已经成了大明海运给辽东的补给点,一下子就缓解了军部在东北一线的后勤问题,让辽东的仗还能维持在五

五开的水平上。

得到了好处,就会有同仇敌忾的信念。可是,他更是知道,这玩意却是快不起来。不过好的是,现在这已经成了皇帝和军部共同的信念。

孙承宗说的很坚定,也还有一点伤感。

大家都以为随着朱由检的这句话,倭寇,胶州的海盗阮阵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却没有想到皇帝陛下一句话又将话题给拽了回来。

韩虽然不管军部,但是涉及这种位置以上的官吏,都在他的脑海之中,但是皇帝陛下发问,自己却是没有一点印象。孙承宗倒是清楚的,突然间心中一动。

一语惊醒梦中人,莫说是孙承宗了,这时候就是韩也想起来了什么。

再想不起来就是傻子了。说到了倭寇,又说道了蓟镇,更何况也就是不到三十年的事情。对于韩来说,那一年是自己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一年,也是自己真的见识到了官场残酷的一年。

朝中正值的官员给事中戴士衡、御史汪以时曾上书,声称不可能发生兵变,王保故意诬陷,应该按罪论处。但御史马文卿随即上书保护王保,兵部尚书石星也上书附会,最终,朝廷认定南兵叛乱,王保平变有功,加官进爵。到后来,兵部尚书石星下狱,身死牢狱。

自此年后,张居正、戚继光一代的风云人物自此风消云散。

韩不了解这一个经手人的下场,但是孙承宗很清楚,这是军门之内的一场大争斗。

此话一出,两位都有点瞠目结舌。这位登基以来,都是强硬不屈的主,无论是针对权贵王爷,还是士林文人,看似公开平和,其实内心执拗。却没有想到今日会说出如此言语。….

孙承宗虽然也觉得不妥,但是反对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韩倒是直接劝解说道:

朱由检站了起来,回答的很坚定。

孙承宗走了出来,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双手并举,行大礼向朱由检跪拜了下去。

朱由检拍了拍孙承宗的肩膀。

孙承宗有点激动,声音都有一点颤抖。

说完了这些,孙承宗倒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道。

韩冷冷地看了孙承宗一眼。

说句实在话,孙承宗也是因为朱由检的表态而有点忘形了。这件事军方种的南方军团应该是都清楚的,大家瞒的就皇帝陛下一个人而已。为军方留下一丝血脉,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是直接说出来,就有一点不把皇帝放在眼中了。

没有到朱由检倒是无所谓。

嗯,韩继续看着孙承宗发癫。

错刀如何

第二九零章 做点铺垫

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正文卷第二九零章做点铺垫第二九零章做点铺垫

三件事完成了两件,只剩下了山东官场。

朱由检一句话就给山东定了性。几乎将整个山东的军事、政务、人事的权利全部给了申用懋。

这次人员调整他早先已经给韩协商过了,不过今日还是和韩说了一句:

整整三个时辰,这次御前的会议才算结束。

韩已经精疲力尽了,本来他就年事已高,加上陛下的思维又无比的跳跃,更是给了他无比的压力。可是你要是劝他放弃眼前的权利,那还不如让他死了强。

家中的老仆早早就候在那一辆象征着首辅地位的四轮马车前面。和陛下的马车比起来,无非就是尺寸小了一些,装饰简化了一些,但是依然是豪奢无比。

不过,他还是清楚自己服侍的这一位主子的爱好,简朴、不讲究排场。所以,尽管他还是使用了这一辆豪奢的马车,身边却只留下了一个老仆服侍自己。

自从上次的遇刺事件之后,锦衣卫就加强了对内阁首辅的保护。负责他出行的百户按照惯例询问他下一步的行程。

尽管已经是亥时了,但是他还是选择回内阁。

一上车,老仆就打开了熬在木炭炉子上的一个小砂锅。一股浓重的米香弥漫了整个车厢。老仆殷勤地给他盛了一小碗,金黄的小米粥,里面还有切成薄片的参片。

他没有敢多说,怕影响了自己家老爷唯一的休息的时间。

香,这是韩唯一的感觉。小米自然是很好,加上自己的老仆也很用心,估计这一碗粥也用了一两个时辰的时间,整个小米粥上面漂浮着一层像油脂一样的东西,喝下去香甜中又有一丝丝人参的苦味,倒是和现在自己的感觉很像。

他几乎是呻吟着半躺在马车的软垫之上。

韩本来就不想听,听到这里却是一下子坐了起来。

韩这才发现自己的陛下做的事情远远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他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紧张了。似乎陛下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没有把山东中很多的预设给自己说。所以,自己确实应该放松一下。

而这时候老仆口中的的孔尚乾却又在四海酒楼喝了一个烂醉。

自从接到了请自己,或者严格来说让自己来京的要求的时候,孔尚乾就开始了自己的磨蹭之旅。这一路上,他们从出发开始,就选择了一条最慢也最难走的进京途径。

本来从运河坐船是最快,也是最轻松的。

但是他们没有,孔尚乾选择了走陆路,他骑着自己的毛驴,一路上怎么慢怎么来,怎么拖延怎么来。

他就是想晚一点到京城。

京城里面发生的种种事情,包括权贵落马,北直隶田地,还有秦王等藩王的进京,虽然慢但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作为南边孔家顶门杠子,他对其中传出来的味道,要比其他人清楚的多,也看的更为深远。

别说是山东孔家了,就是孔家南宗,是个什么德行,他也不是不清楚。

新皇登基之后的种种表现,都无比清楚的说明了现在山东的孔家就是在作死。

可是你要作死,能不能不连累我们?

晚一点到京师,也许事情已经被当今天子就给解决了呢?

距离京师越近,消息也越多。

所以,不管锦衣卫派出番子三番五次的催促,甚至给他和自己的侄儿派出了马车,他还是坚持骑在自己的小驴子上,一路慢悠悠的向京师行进。

终于,路再远也有走完的一天,京师再远也有抵达的那一刻。

看着和自己曾经的记忆有些不一样的京师,自己的侄子倒是非常兴奋。更何况,自己这一次和自己的二叔,在路上行进的也太辛苦了。倒是没有发现看到了山东流民那一刻,自己叔叔孔尚乾的表情。

侄子叫做孔德义,一进城就开始要求。

一顿饭,就在四海商行造了百十两的银子。就在孔德义来看着空空的行囊发愁的时候,这位叔叔又把自己拽进了京师里面最大的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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