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 第165节

徐臻没有半点动摇。

对于死士几乎倾囊相授,但是能学到三分者不足十人。

可却已经对徐臻万分感恩了。

除此之外,徐臻和郭嘉日日商议,将校事府的职能不断革新,重点监督盯防的大臣逐步增多。

每日传来的消息,也变为了绘画为主,辅以纸信传言。

校事府在徐臻离开之后,显现出了真正的功效,让百官无不胆寒,谈之变色,知晓每逢校事特勤,必会有官吏遭请,请去廷尉处盘问。

无形之中,钟繇和许都尉满宠的职责,也忙碌了起来。

……

年关过去。

逐步开春。

梅子时节颇为清新爽朗,易于让人有出行野足,踏青访友之想。

趁着功绩不断累积,各地民众对曹操更为拥戴,民心民意都如日中天,于是天子两次相邀,让曹操晋为大汉丞相。

曹操勉强受之。

于是司空府,扩建为了丞相府,如今的府邸更为宽阔,装潢自然也是更加别致优雅,正堂则威武大气。

得开府行事,依旧赐赞拜不名。

丞相府。

曹操在正堂之上,笑着看向桉牍前的一个木牌。

牌上画着一人,以简易的几笔勾勒出其神态与特征,双手及膝般齐,方面大耳。

此时面对的是一片菜地。

正在开垦施肥。

“有意思。”

“嗯,接连十日,这开春以来,这位刘皇叔一直都在种地,竟然真的毫无半点交朋结友之行。”

“偶尔去皇宫向天子请安。”

曹操乐呵的摇了摇头,“诸位,认为如何?”

第一百四十六章 青梅时节名场面,请我我当然去。

在连续十日见到这个木牌,都是相差无几的内容时。

郭嘉本也不打算再上报。

但今日曹操问起,是以他又将此事呈递到了他眼前。

刘备,当真是在韬光养晦。

“在下认为,此人聪慧,暗藏大志,绝不是一般人也,主公若是有所顾虑,必须要软禁于许都方可,绝不能放为外臣。”

此时,一身黑衣,长发束于脑后的郭嘉拱手而言,面色十分凝重。

他已经感受到,刘备的大志藏于心,如今默默无闻只顾在家中开垦田土,种植庄稼,偶尔则是编写草鞋。

真正要务早已交由副手自理,他这个左将军、大汉皇叔,仿佛已经失去了斗志,只顾着享乐一样。

他刚说完,程昱顿时站出拱手,朗声道:“若是我没记错,年关时候,其二弟与三弟,还曾来看过。”

“期间,张翼德曾怒而斥责了几句,但被关羽拦住,随后刘备面色不改,依旧是笑而不语,乐此不疲。”

“可见其人之心志坚韧,哪怕是那些声名在外的文臣武将,诸侯雄主,都不可比拟,此间可有第二人,能做到这般隐忍。”

程昱故作苦思,但实际上话语里,已经将如今刘备所有的隐患,全都说得一清二楚。

“呵呵呵……”

曹操听闻了此话,也只是微微而笑。

颇为感慨。

“唉……”

“我岂能不知其志?”

他心里很清楚,刘备的志向,依旧不减。

刘备在许都越是安定,就越是让曹操更为确信。

可现如今,依旧还是没有逼迫董承和杨彪先行出手。

要压制这两人,方可放心大胆的对付刘备,否则被定为袁术、董贼之流,得不偿失。

虽无惧天下诸侯齐攻,但却没必要为此放弃了多年所得的声望与民心。

利弊,曹操心中十分清楚。

再加上,他还真不想杀刘备。

若是还有可能招揽,定然比杀了他要好得多。

杀之,关张二将必定当即造反,会造成不小的祸事。

“文若。”

“丞相。”

荀或被叫到,双眸微微晃动了一下,当即面如平常一般,登时站出来颇为无奈的躬身行礼。

“你觉得如何?”

“在下……认为其既然有此闲情雅致,也自当心中忌惮丞相,是以并不敢在许都做乱。”

“刘备,如今被认为皇叔,本应与诸多大臣在数月之内,尽快熟稔,但他只听丞相召令,不与其余官吏来往,如此便是表露心迹。”

“若是丞相要打压,反倒会让周围臣子寒心,于许都之风貌,并无益处,然其定为皇叔已是既成之事,不可不防。”

“丞相可传令刘备,日后行军伴至左右,如此可将关张二将一样收为己用。”

“不愧是文若,知我心思。”

曹操轻描澹写的笑道。

“嗯,我本无意杀他。”

他笃定的说道。

“诸君也不必再劝,我还是那句话。”

曹操平视前方,背手而立,气度随之而放,沉声道:“我连此天地都可容,岂能容不下小小一个刘备。”

“他亦如伯文也。”

“现在伯文不也真心归附,忠诚令我无比感动,校事府如今之功绩,徐臻占其半数功绩,然其分毫不取,均给了奉孝,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

“为何?”

戏志才当即不确定的露头出来道:“为的是,当初主公那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不错!”

曹操嘿然欣喜,侧头来看戏志才所在,指了指他道:“便是如此,君可记得,在当初陈宫与张邈反叛之时,是如何劝我的?”

“是,在下曾说过,正是因为明公有此心胸,方可让天下有志之士,倾心跟随,在下如是,伯文也如是,如今在座诸公,都是如此。”

“这就对了。”

“去叫徐伯文来,去请刘备到观景台上,如今青梅已逐步成熟,我自然要请其一同煮酒而食。”

“而且,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公孙瓒曾是刘备的同门师兄,刘备还曾经投奔过他两年之久,如今公孙瓒被灭,倒是要与之一聊。”

“喏!”

今年春天。

确切的说,是在去年的年关将至之时。

袁绍击溃了黑山军,再围易京。

以掘进之法,进入了易京之下,自内部斩杀守军,开城门迎大军而入,公孙瓒军无法抵挡,唯有节节败退。

到最后甚至已经有兵卒先降。

而公孙瓒知大势已去,居然将全家关在了易京内的高楼,举火焚烧,在火焰烧尽之前,他已经先行杀掉了自己所有的亲人卷属。

而后自尽而亡。

至此,幽州诸郡太守领兵归附袁绍,迎袁绍坐镇幽州,治理内政,以惠政于民,兴屯田农耕。

后袁绍让其二子袁熙代理幽州,将幽州一切军政要务交给其子。

在此之前,已经将青州要务交由长子袁谭。

袁绍小子则还仍旧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未曾成年长大,若是长大后,袁绍愿将并州交给他所带。

他麾下三子,各自都有谋士跟随教导,这也是袁绍用来权衡麾下谋士的做法。

坐观子嗣相竞,各凭本事取功,只要他还在,便可观麾下诸多谋士辅左其子,壮大四州之地,而他则是稳坐冀州,得沃野千里而耕。

如今局势在握,正是定幽州之内患,笼络境内各豪族之心,打压那些不患之人时。

要安定各处仍需数年之功。

可无论如何,虽慢数月,却和曹操一样,也肃清了周围的敌人。

如今北方之敌皆已灭,唯有曹操这个,当年跟在身后并不在眼中的旧识罢了。

“区区阉宦遗丑,看我如往日一般,翻手戏之!”

名震幽州的公孙瓒尚且败于我手,曹操兖州都是我所给,如何能敌我也。

……

舒城侯府邸。

丞相府的宿卫到达的时候,典韦进来通报。

刚到中院的书房,就发现徐臻和以前一样,腿跪坐麻了,以一种很奇怪的蹲姿,蹲在蒲团上。

正在低头伏桉看书。

表情颇为难受。

好像行事不顺畅一般。

“君侯。”

“嗯,何事?今日没有政事,要是没什么事你自己去找兄弟喝酒,别来烦我。”

徐臻懒洋洋的说道。

春日到了,徐臻这段时间每天都处于一种较为困乏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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