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 第89节

“为将者自有职责,叔父将这些兄弟交到我手,自要为其思量。”

“嗯!不错!绣儿有如此心胸,堪称勇将也,怪不得这些人愿意跟随于你。”

此人有帅才,不光作战勇勐,带兵也能有担当,这样的人才可令人信服。

听到现在,曹操心里算是对张绣真心认可,此人日后若是诚心归附,领兵作战必然可以立下一番功勋,为外姓名将之列。

算是收到了一个好将领。

当真不错。

而且,我叫他绣儿都不见有什么不满,可见此人也接受我与其叔父有旧交情这件事,日后完全可以当我为叔父辈。

本就可拉近关系。

有何不可?

宛城以下,接下来便是收取兵马,重新混编军籍,命张绣继续驻扎宛城,以拒刘表。

一旦定下,明年便可再定他略,一切顺遂了,到时候只需压制住许都内部士大夫一党。

再力排众议将校事府创立,无忧也。

到那时,我手握真正大权,便可厉兵秣马,以待战机!

苍天助我!

曹操眼眸内涌现雄威之势时,不由得意气风发,扫视街巷之上。

在这宽敞主道上,大宅之前稀稀落落站着不少人。

其中一壮阔宅院前,有身穿白裙的妙妇身姿绰约,气质艳丽,即便离得较远也可得见。

此妇人肤如凝脂,发丝盘于顶,粉黛轻饰,腮处自然微红,宛若果熟一般,乍看即很润。

不过二十余岁年纪,恰好的便是

在曹操看向她的时候,她刚好的美目也瞥了过来,一见曹操双眸,当即宛若惊弓之鸟,脸色更红了,受惊般低下头去。

这一下,更宛如桃花般娇艳欲滴。

“呵呵呵,哈哈哈……”

曹操轻笑了几声,刚好感觉这一眼被撩拨,倒真是有点意思。

这妇人有些意思,姿色当真不错,我见犹怜也,可为何身穿白衣。

曹操微微斜身,向旁人问道:“那妇人,为何身穿白衣?”

张绣随之看去,并未有多想,当即道:“曹将军,此乃是我叔父遗霜,绣之婶娘也。”

“噢……原来,骠骑之妻。”

曹操微微点头,又多看了几眼,兵马过宅院大门而去。

他们交谈的声音本不大,但此刻在后的几人却可依稀听见。

此时曹昂已经有些皱眉了,以往在鄄城,也曾听见一些暗中风评,那时候他都不曾在意。

但现在看来似乎父亲,的确是比较钟意于妙妇,这张绣之婶如此年轻,应当也是张济的妾室。

只可惜张济已殁数月之久,恐怕孤身一人也难以为继。

曹昂只是有所担忧,可此时的曹安民却想得更多。

他的确要更懂得察言观色,当然,曹昂的确也不需要多么会察言观色。

因为日后他才是该有威严的那个人。

曹安民一看,便记住了这宅院,也大约明白了自家伯父的心思。

至于是否要请,或者如何请,还是等延席之后再说,或许在延席之上,就可聊得通透。

不多时,到了衙署之内,张绣将正堂摆上延席,铺就到院落之外。

请来舞姬相伴,将曹操请到了主位上,曹昂与曹安民都在曹操左右侧位陪同,略微靠下。

自己则与贾诩在左侧相坐。

他麾下副将胡车儿想陪同典韦喝酒,此前交战之时,胡车儿被典韦一双大戟打得苦不堪言,此时也是敬佩不已。

但典韦并不入席,而是手持斧戟,与宿卫怒目而视,站在曹操之后护卫,让在场张绣的将军都诚惶诚恐,不敢再相邀。

曹操则是因此而笑,指着典韦神情傲然的向诸人介绍道:“他,典韦,乃是我麾下一太守宿卫统领,数年来尽忠职守,忠心刚烈,能征善战,为我曹营第一号勐士也,即便此刻,也不会忘记其值守。”

“此乃我曹氏军中风貌。”

“当真英雄也,”张绣虽心中惶恐,可却还是不由夸赞,旋即问道:“敢问,是哪位太守,竟能培养出如此勐人?”

典韦咧嘴森然一笑,道:“少将军健忘,我们曾在大谷关前见过。”

张绣与贾诩登时相对。

徐臻?!

“唔,不错,我已听闻此事,你们的确该见过,他宿卫的便是陈留太守,如今也是圣驾前执金吾徐伯文。”曹操平静的介绍道。

也并不觉得不好说出口,毕竟徐臻的名号,这么多年了也得传到这些地方来了才对。

除曹氏的诸多宗亲之外,外姓之中的名士能臣就数徐臻是白身起家,这经历应当最容易被传扬才对。

他当能奉为寒门的榜样。

贾诩捋胡须的动作稍稍停滞了片刻,而后又恢复如常。

当时天黑,还真没注意到典韦。

那这人恐怕就是护卫在徐臻旁边的两个勐士之一,还好那时候没打……否则他们能不能被三万兵马吞掉不知道。

这伙人将领估计全要死,张绣也不例外。

提及徐臻,张绣与贾诩都选择避过这个话题,端酒而敬。

宴会席间,贾诩谈论当年往事,说起了天子遭遇,又说得在长安时,李郭汜等人之蛮横。

直至回忆后来为何反目成仇。

“实则,皆是人心贪欲所妄也,”说到动容处,贾诩轻抚胡须,虚目而言,“若可扶持天子,也能壮大兵马,转罪责为功绩,奈何两人相争之下,斗个不休,光是胡人、羌人等外来部族,都可在二人之间辗转而得不少好处。”

“李更是一一应允,全然不顾是否能兑现,这又如何能长久?”

“在下心忧汉室,唯有从中斡旋,保天子平安,劝二将和气,不至于殃及他人,后来机缘巧合,方才得以令天子脱身,结束这近乎十年之灾。”

“先生辛苦了。”

程昱微笑着拱手,但却是一句话都不信。

说得忧心忡忡,实则所谓斡旋,恐怕是在明哲保身,都不得罪。

而且最终分裂之时,自己劝戒李而去,杯酒释羌人兵权的事迹字只不提。

这人心性当真厉害。

一般谋臣,都会将自己的事迹当做自豪经历,即便不用来邀功求名,也会万分平静的说出来。

以感慨之态,让人唏嘘。

如此虽不曾自满,可别人一旦夸赞,也能心中欣喜。

如是这般心性,已经算是极为低调潇洒,自律内省之人了。

但他根本不说,而且一言一语都显得自己很驽钝。

是个深藏不露之人。

恰好,程昱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一言便可感受到,贾诩很可能,才学极高。

若是日后去了许都,我附议的时候一定要快一点。

不可落于他后。

程昱心道。

……

酒过三巡,差不多也到了延席散去之时,此时曹操军营在北侧郊外。

而张绣军营则撤到了东郊之外。

城内还有护卫把守,明日再与曹操混编军籍,用以换防。

张绣将城内衙署让与曹操,自己则是到另一处府邸之中去居住。

于是已算是几乎等同于归附,一夜睡去后,第二日便可让曹操带走自己家中后嗣,到许都以为人质。

这件事就算完了。

当天分别时,贾诩都还是笑着的,和程昱又聊了不知多少句掏心窝子的话,当然,两人都没有付诸真心。

而曹操到了衙署内院,头脑逐渐昏沉,走路都有些歪斜,唯有典韦搀扶着在走。

在外面,典韦依旧还是保持着怒目气度,绝无半点松懈。

但此刻,曹操稍稍踉跄了一下,晃了晃脑袋,叹道:“今夜恐怕无法入眠也,我头痛欲裂……此城中,可否寻女子相伴?”

“伯父,侄儿知晓!侄儿这就去找!”

“今日我观一妇人,绝美之姿,周围人都看傻了眼,是否该……”

“既有,何故发问?”曹操没好气的道,安民是否话太多了,如此日后怎能为功曹。

还是奉孝懂我心意,有何事从未让我催促。

“那是张绣婶娘……”

“嗯?!”曹操威严凝眸,望了曹安民一眼。

令他当即一缩脖子,连忙道:“侄儿立刻去!只说是,要问骠骑将军抚恤之事,唯有请其遗霜。”

“明日若是张绣问及,侄儿也如此回应。”

……

当天夜里。

曹操在房内等待时,马车停在了衙署之外,有宿卫将一袭白衣,身披斗篷的邹氏请到了内院,送入曹操的房内。

刚进来,曹操睡意已去。

此时拿着烛台向前一照,本就微光之处更显风采,当真是美艳动人。

“果真好眼光,夫人貌美如花,艳丽动人也。”

“夫人,你可知我是谁?”

曹操微笑而问道。

“是,是曹将军,妇人有幸今日得见,匆匆一瞥,得观将军之神威。”

“哈哈哈!

”曹操仰面大笑不止,沉声点头,“夫人可知,今日本可城破而攻,却是我仁慈,命兵马善待城民,方能如此顺遂。”

“曹将军仁德,妾身替少将军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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