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郭图有什么计谋,问就是立刻、马上、速度南下!
“不可,如今公孙瓒还在虎视眈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分散兵力去夺取兖州呢?”田丰反驳道:“公孙瓒虽然在界桥之战损失惨重,但其杀害刘幽州(刘虞)后,已经坐拥大半个幽州,仍旧拥有大量骑兵,实力不可小觑。”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商讨的结果就是加强一下黄河的警戒,防止吕布北上,然后继续针对公孙瓒,先把公孙瓒这个心腹大患除了再考虑其它事情。
虽然谋士们最后商讨出来的结果让袁绍满意了,但他最想知道的还是王宵的意见,因此对其询问道:“子夜,你怎么看。”
“明公高见!”王宵笑道,他没有任何想法,袁绍怎么决定都跟王家无关,王家只想躺着捞钱。
“公孙瓒与南匈奴有仇,不如联合南匈奴,夹击公孙瓒。”最后,还是划水派荀谌提出了谋划,今天他不划水了。
“此计甚妙!”王宵也非常认可这个计谋,这样一来,南匈奴也将卷入这场战争,然后等到南匈奴主力南下支援袁绍的时候,王家就可以趁机对南匈奴老巢犁庭扫穴,抢夺仅剩的一些牲畜。
盟友是什么东西?我王家打的就是盟友!
袁绍目前有兵五万,其中骑兵五千,步卒四万五,强弩两千张,轻甲一万套,重甲五百套,马铠五十套。
虽然只看兵力,此刻的袁绍五万军队才比曹操三万军队多两万,但曹操那三万军队基本都没有甲胄。
主要是现在的曹操没钱,曹操目前仅有马铠两套,给了曹仁和夏侯使用。
而且马铠必须搭配汗血宝马,哪怕将就一下,至少也得是凉州大马才行,而不能用草原马,草原马载重不太行,驼不动人马具甲。
因此双方实际上的实力差距是非常大的。
即便王家积累了几百年,现在也仅有七百套马铠。
穿马铠的具装骑兵,也就这两年开始流行,除去特殊情况的王家,吕布是第一个尝试者,在几个月前曾带着几十个人马穿甲的具装骑兵冲垮了张燕的四千多黑山军,着实把袁绍给惊到了,所以他赶紧从王家那里订购了几十套马铠(猴版)。
王家对外出售的马铠价格很高,一套马铠=一个医者=十个工匠=一百个书生=两百头耕牛=三百匹草原马=六千个青壮年。
待议事结束后,王宵写信将袁绍联合南匈奴夹击公孙瓒一事通告给家族,让家族做好准备。
一个月后
燕北草原
啪!
新任的南匈奴单于於夫罗狠狠地将【琼浆酒】摔在草地上,对一众族人宣布:“从今日起,禁止贸易琼浆酒,任何人不得饮用琼浆酒!”
“我们匈奴人被这该死的琼浆酒祸害了几十年。”
“自从辽东的琼浆酒进入以后,无论男女都饮酒作乐,每日无酒不欢,为了喝上一罐琼浆酒,甚至不惜把最后一头牲畜都卖了,家破人亡的悲剧不断上演。”
在一场内战结束后,於夫罗带领反对琼浆酒的贵族打败了那些支持琼浆酒的贵族,并发布禁酒令。
同时禁止售卖马匹,尤其是禁止售卖给卑鄙无耻的辽东。
可怜的匈奴人,他们的牛被王家买光了,绵羊被张李二家买光了,马匹被公孙瓒等走私团队买光了。
现在的匈奴人,已经没有了成年牲畜,身为游牧民族,他们居然没有骑兵,只能步战。
要不是剩下的那些牲畜还没成年,价格太低,要留着育种,他们可能一头牲畜都不会留下。
“袁冀州想让我们出兵夹击公孙瓒,作为回报,可以允许我们匈奴人迁徙到幽州居住,不用继续在燕北草原天天被鲜卑人欺负。”
“我们匈奴人过上好日子的机会终于来了!”
“想跟我去中原过好日子的就出发,想继续被鲜卑人和辽东人压榨的就留在燕北草原!”
於夫罗发表着演讲,现在气候越来越寒冷,往南迁徙才有出路。
因为不忍心匈奴人喝不到美酒,我们王家不辞劳苦地把美酒运到草原,可是卑鄙残忍的南匈奴单于於夫罗,他自己不喜欢喝酒,所以为了一己之私,就禁止其他匈奴同胞喝酒,为了拯救可怜的匈奴人,我们王家派出救援队前往草原,在草原散播自由与和平。《王氏家族史》
第333章 犁庭扫穴(十一)
燕北草原
西辽河(乌桓河)
“报!匈奴人正在向南迁徙!”
“报!前方发现匈奴部落!”
一只由战车和轻装骑兵混合而成的军队正沿着河流向上游而去。
战车分列两侧行进,防止敌人的骑兵突袭,然后内侧是许多骑兵,每个骑兵都配备三匹战马,最里面才是运输粮草和强弩箭矢的辎重车,四周还分散着上百个哨骑。
部队的最前方还有检查路况的先头部队,最后方还有防止部队出现落单以及防止敌人偷屁股的殿后部队。
一个标准的行军阵列,没有任何技巧。
这只军队是王张李三家的联合部队,主帅是王宽,副帅是张李两家的少主,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临时任命的校尉司马军侯队长伍长等军官。
王家在大汉朝廷的基础上,对自己军队编制进行了优化,将各级军官统辖的士兵做出了规定。
比如取消了什长,只保留伍长,又比如校尉限制人数等等。
伍长5人,伍长无旗,用口哨指挥下属士兵;
队长25人,队长持单幡旗、铃铛;
军侯125人,军侯持双幡旗、铜锣;
司马625人,司马持三幡旗、铜箔;
校尉625~3125,校尉持四幡旗、铜鼓。
主帅不限制人数,持五幡旗、号角。
以上编制,不一定满员,所以实际情况并不以军官数量来确定。
【主帅:王宽
副帅:张岚、李涛
强弩校尉:徐荣
轻车校尉:公孙度
骁骑校尉:太史慈】
这次出征,王家出兵两千,张李二家出兵一千,一共三千人的部队,趁着南匈奴主力南下攻击公孙瓒的时机,偷袭他们的单于庭。
太史慈在不久前已经为王家效力,被王宽重用。
这是辽东第一次主动出击草原,以前都是依靠城池被动防守,亦或是借助朝廷的兵力去攻击草原。
只凭借辽东自己的力量出击草原,这是第一次!
公孙瓒的主力已经南下去跟袁绍争夺地盘,所以南匈奴才有机会趁机南下偷公孙瓒的老巢,因此南匈奴自己的老巢也空虚了,辽东才有机会偷南匈奴的老巢。
曹操偷了陶谦的屁股,吕布偷了曹操的屁股,袁绍想偷吕布的屁股,公孙瓒又偷袁绍的屁股,南匈奴又想偷公孙瓒的屁股,辽东也偷南匈奴的屁股。
你偷袭,我也偷袭,你换家,我也换家。
徐州的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导致南匈奴这里出现战事。
“太史校尉!”
“在!”
“立刻率领你的八百骑兵提前出击,火速拦截想要逃窜的南匈奴牧民!”
“是!”
为了防止南匈奴牧民们带着牲畜幼崽跑路,导致王家没法抢劫牲畜和奴隶,王宽让太史慈带着轻骑兵先去拦截,拖延时间,等待王宽带着这只主力支援。
等到太史慈带着八百骑兵脱离大部队,想着南匈奴单于庭飞驰而去以后,王宽再次下令:“切换急行军!”
“切换急行军!”
“切换急行军!”
两位副帅连忙将王宽的军令传达给各个传令兵和校尉,同时有军旗手从一辆马车上取出代表“急行军”的那面军旗,不断挥舞着。
校尉也派出自己的传令兵传达军令。
渐渐地,整只部队行军速度加快。
之前一直缓慢行军就是为了节省体力,把节省出来的体力在这个时候急行军,打匈奴牧民们一个措手不及。
半个时辰后
踏踏踏!
太史慈带着八百轻骑已经杀到南匈奴单于庭。
正在搬家的匈奴人惊慌失措,他们的勇士都跟随单于去偷袭公孙瓒了,留在单于庭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
“只杀最前面那些逃跑的。”太史慈知道,自己这点人不能硬战,硬战虽然也能打得过,但会损失惨重。
王家是来赚钱的,不是真的来铲除匈奴人的,如果损失惨重,导致亏本了,那这仗还不如不打。
连续的杀戮过后,渐渐地,匈奴人发现只有跑路的才会被杀死,乖乖留在原地的没有一点事。
因此越来越多匈奴人留在原地,不过也有少量匈奴老头和小孩拿着长矛去捅太史慈的骑兵部队。
匈奴人已经没有骑兵了,所以他们只能站在草地上作战。
不仅如此,连续喝了几十年的琼浆酒,已经把匈奴人的精气神给喝没了,他们一个个都脸色发紫、印堂发黑、四肢疲软。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后……
轰隆隆!
河水远方,许许多多旗帜出现,是王宽的主力部队到了。
因为现在是秋季,太阳在偏南方,现在又是下午,太阳在偏西方,而辽东军队又是从东方过来。
为了不被太阳光刺眼,辽东军队没有直接正面冲锋,而是先行军到了南匈奴单于庭的东南角,然后侧面对着太阳光冲锋,尽量减少阳光刺眼对骑士和战马造成的负面影响。
看到主力部队抵达,太史慈这才松了口气,他们八百人要看管几十万匈奴牧民,根本看管不过来,漏了很多人,有很多匈奴牧民逃出去了。
好在匈奴人没有成年马匹,他们只能用两条腿跑路,所以绝大部分匈奴牧民都被留在了原地。
“绕到他们西面,把他们往东面的辽东驱赶!”
“现在他们还有体力,不要去俘虏他们,风险太大,等他们跑得没力气了,再去俘虏他们!”
“驱赶过程中,把那些往其他方向跑路的杀了就行,往东边跑的不用管。”
青州刺史王宽特地把刺史的工作都交给了下属,回到辽东调兵遣将,他想要复刻先祖王驱赶乌桓人的做法,以同样的方式驱赶南匈奴人。
在绕行的过程中,王宽的军队还经过了燕山北麓,看到了五座石头雕像,其中一座很熟悉,是孔子,另外四座石头雕像则分别是当初剿灭乌桓人的王四人。
“那位女子的石像就是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王王明玉吗?”太史慈看着那座女子石像,心中很是敬佩,毕竟他们从小就听长辈讲着古代那些文臣武将的故事。
不过,因为乌桓人太过痛恨王等人,所以王四人以及孔子的石像都被乌桓人故意破坏,石像上被涂抹粪便泥土之类的肮脏东西。
太史慈负责西面,徐荣负责北面,公孙度负责南面,标准的围三缺一,只留出东面的逃生通道给匈奴人逃跑。
三千辽东骑兵,驱赶着四十多万没有马匹的匈奴人向东徒步逃窜,就如同狼群驱赶羊群一样震撼。
不断有老人家和小孩子气喘吁吁地躺在原地跑不动。
为了防止士兵们因为砍人过多消耗体力,王宽特地放过了这些老人小孩,让他们在草原上自生自灭,只是继续驱赶着匈奴妇女向辽东而去。
最后,因为奴隶实在太多了,王宽分不出多余人手去驱赶控制,不断有匈奴妇女趁乱逃走,等这些奴隶被驱赶到西辽河山谷时,只剩下三万多人,其中女子两万多人,小孩几千,老人没有一个,因为没有一个老人家能徒步跑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