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辽国青年气势汹汹指着武松道:
“你这宋人,找死不成?得罪了我,你就不怕给宋国惹祸?”
“我大辽铁骑天下无敌,到时候,灭了你们宋国。”
周围的百姓们气得脸色涨红,却不敢大声怒骂,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
辽国青年见状,更加嚣张,哈哈大笑道:
“你们宋人就是一群懦弱的绵羊!”
武松扶着武大回到曹斌身边,焦急道:
“伯爷,我先去给哥哥治伤。”
曹斌乐点点头道:“好,去吧。”
看着这个辽人,曹斌也有点恼怒。
前几次出使的辽人都十分老练,没想到这次却派了个愣头青出来。
这是欺负大宋欺负习惯了?还是自大无畏?
见武松要背着武大离开,辽人青年顿时急了,骂道:
“这矮子冲撞了我家公主的马车,把他交出来。”
“今日不打死这几个宋国贱民,本使绝不罢休。”
说完,他对属下们吩咐道:“给我杀过去,把他们打死。”
昭阳公主有点慌张,连忙问道:
“曹斌,现在怎么办?”
“不如把那几个百姓给他们,让他们让路就行了。”
见昭阳公主靠近曹斌,陈世美脸色有点难看,劝道:
“忠靖伯,要三思而后行,辽人不好惹。”
曹斌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外事院官员怒道:
“现在外事院谁在理事,真是没用!”
说着,他也没有犹豫,挥手道:
“都给我上,往死了打,打死了算我的!”
轿子闻言,顿时兴奋起来,“嗷”地一嗓子就冲了上去。
昭阳公主闻言,十分感动道:
“曹斌,不用如此,只要不让本宫让路就行了。”
曹斌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此时,先前在校场观战的辽国探子,竟也赶了过来。
他们一见这种场面,顿时慌了起来,连忙对那头目道:
“大人,我们要不要暴露身份阻止他?”
那头目摇了摇摇头,道:
“耶律宗干是太后和大公主的人,他挑衅大宋,就算引起宋辽争端,也影响不到陛下。”
说着,他眼前一亮道:
“或许,可以把校场刺杀的事也栽到他的头上。”
“就算太后怀疑,也牵连不到陛下头上了......”
听到曹斌命令属下动手,外事院官员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道:
“伯爷,不可啊,千万不可。”
“他是辽国副使,若是打死,就惹大麻烦了!”
陈世美看了曹斌一眼,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反正赚钱的买卖已经到手了。
曹斌闯祸倒霉,他反而乐见其成。
一想到昭阳公主对曹斌的态度,他就觉得腻歪。
只要曹斌一露面,总是显得自己很无能,不就是继承了个爵位吗?
自己若不是驸马,不能为相做宰,一定也会有番作为。
曹斌道:
“你们没有听到他的话吗?要打死我大宋百姓,还要打死本爵。”
“本爵向来没有受欺负的习惯!咱这是正当防卫!”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他们。
百姓们见轿子等人将辽国使者打得狼狈不堪,顿时兴奋地欢呼起来。
“曹伯爷好样的!”
“曹伯爷威武!”
这还是曹斌第一次看见汴京城的百姓对他这种态度。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轿子等人蹂躏辽人青年,耶律宗干。
几个外事院官员对视一眼,不由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飞快地蠕动了一下嘴巴,撒腿就跑。
若是辽国使者在他们面前被杀,那他们的罪过就太大了,根本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只能去搬救兵。
此时,耶律宗干也开始冒起了冷汗。
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真的敢下死手,而且武艺这么高强。
这才数个来回,辽国使团的高手已经被打死了好几个,尤其是那个四十多岁的憨憨,下手最为狠辣。
自己麾下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那宋人,我是辽国副使,你杀了我,会被你们的皇帝治罪。”
耶律宗干欲哭无泪,只能把宋国皇帝搬出来,希望能够吓住曹斌。
但他很快就见到了曹斌无动于衷的样子,连忙向身后的马车跑过去道:
“公主,救救微臣,姓曹的宋国人疯了!”
此时,马车上的竹帘突然掀开,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眼里满是复杂看着曹斌道:
“忠靖伯,你能不能饶他一命?”
轿子见到这人模样,顿时呆住了。
她竟然是山东赈灾的时候,陪伴曹斌左右的常卿怜。
他不敢自作决定,忙看回头向曹斌......
正在这时,包拯匆匆带着衙役赶了过来,大惊失色道:“曹斌,快令你的属下住手。”
说着,连忙派人将轿子等人挡了回来。
耶律宗干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对常卿怜道:“公主,我去跟他们交涉。”
他以为遇到了能够拿捏的对象,对包拯叫嚣道:
“你们宋国人竞想斩杀本使,难道不怕我大辽铁骑吗?”
包拯面色威严,冷冷道:
“本府乃开封府尹,只管办案,不管辽宋之间的关系!”
“你当街殴打我大宋百姓,该当何罪?”
耶律宗干“噎”了一下,瞪圆了眼睛,指着脚下辽人的尸体道:
“我们被杀了这么多人?你向我问罪?”
包拯看了曹斌一眼,沉默了一下道:
“本府只能管理汴京百姓,这些人是辽人,不在本府管辖范围,你找外事院申冤吧!”
曹斌闻言,不由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耶律宗干见包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急败坏道:
“好好好,你们宋人竟敢杀害我辽国使团,我去你们皇帝那里讨要说法。”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轿子用大戟拦住,瞪眼道:
“你想去哪儿?”
耶律宗干顿时呆住,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转身看向包拯道:“你不管?”
包拯也有些担心轿子会下死手,连忙让曹斌叫回轿子。
这时,三司副使朱免和外事院同知也赶了过来,见雪地里满地辽人的尸体,顿时冒出汗来,忍不住怒道:
“曹斌,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想挑起两国交战吗?”
杀了辽国使团的人,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若是辽国一怒南下,就麻烦大了。
这他么才刚升回两等爵位,就开始作妖了,这是不死不舒服吗?
辽国一向专横跋扈,若给了他们理由,那还不被欺负死?
曹斌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所谓道:
“此人可是对我大宋百姓下了格杀之令。”
“朱大人既觉得本爵杀人不对,那就去朝堂告我。”
百姓们也鼓噪起来,纷纷道:“曹伯爷说得对,这些辽人就该杀!”
朱免转头怒斥道:“尔等刁民,休要鼓噪,若是坏了朝廷大事,你等皆是死罪。”
他深深看了曹斌一眼,眼里透着些兴奋道:
“忠靖伯,本官虽没有擒你的权利,但也请你自缚双手去宫里请罪。”
“此次,你坏了朝廷大事。”
说完,他恭敬地走到常卿怜马车近前,拱手行礼道:
“公主,下官暂时如此处理,你可满意?”
常卿怜犹豫了一下,道:
“这位大人,此次是我们辽国人太过无礼,不怨忠靖伯。”
“请大宋朝廷不要追究他的罪责。”
本来还在想着怎样劝服辽国公主,暂时认可自己的处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