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风云:大明第一荒唐皇帝 第40节

  那还能说什么呢,朱祁钰也只得欺身而上了。

  ……

  皇帝在家逍遥自在,于谦却越想越怕,急急忙忙地回了家,茶都没喝,便叫来了自己的首席幕僚崔文秀。

  于谦能够二十三岁中进士,那自然也是博闻强记之辈,当下便将西厅中的君臣对话,几乎一字不差地和崔文秀复述了一遍。

  崔文秀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才摇着头回道:“看上去好像是皇帝的很多诏命被驳了回去,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皇帝压根也没想要这些诏命被通过。

  比如赵王要求进京勤王、会昌侯要求召回安远侯,就算大臣们不反驳,皇帝也不像是会同意的样子。”

第76章 于谦明悟惧新君 纠结是否学萧何

  于谦听了崔文秀的话,连连点头:“哎,自古伴君如伴虎,上意险峻深刻,令人不寒而栗。还请先生与我从头到尾一一分析一遍,看看陛下的话语中,有什么被我遗漏的重要信息。”

  崔文秀为难地回道:“有些话,我不好议论,得明公先恕我无罪才行。”

  “行,现在就你我二人,你随便说吧。”

  崔文秀清清嗓子,一开口便语出惊人:“明公,我觉得,皇帝今天是冲您来的,或者说是冲兵部来的。皇帝对兵部,已经积累了相当大的不满,到了不吐不快的程度。”

  于谦的脸色更难看了:“此话怎讲,请先生为我详解。”

  崔文秀掰着手指头分析道:“明公您看,首辅陈阁老对陛下的态度,一直都是非常不错的,陛下暂时没理由针对他。吏部尚书王直,一向老成持重,沉默寡言,和陛下没有什么冲突,陛下也暂时没有动吏部的意思。

  礼部尚书胡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执掌礼部,势力不够强大。所以虽然和陛下屡有冲突,但陛下气量并不算狭小,双方暂时还能过得下去。

  至于商辂、彭时,刚刚入阁办事,还远没有到需要陛下引起重视的程度。左都御史王文已经投靠了陛下,陛下针对的肯定也不是他。

  所以其他人全排除了,就剩下明公您一个人了。而且山西这场祸乱,完完全全把过失栽到王振一个人头上,是没有道理的。

  兵部确实也要负有很大责任的,甚至让杨洪都快变成宣府节度使了,陛下对兵部不满也是非常合乎逻辑的,搁谁是皇帝谁都不可能开心的。”

  于谦闻言叹口气:“我才调回京师,在兵部任职刚一年多,兵部在山西干的那些好事,也不能算到我头上啊。”

  崔文秀又说道:“您挨个看今天商议的几件事,第一件,李让通敌,与也先之弟联姻,出卖我军情报。其实陛下对如何李让处置,根本就不在意的,陛下巴不得也先去进攻大同和宣府呢。

  第二件,宣府总兵杨洪私发军器,虽然陛下喊得很凶,又是派大军围剿宣府兵,又是扬言要诛杨洪九族。但是南方乱成那个样子,不到万不得已,陛下是不会调南军精锐回来的。

  陛下的本意,应该就是敲打敲打兵部和山西那帮军头,差不多玩玩就得了,不要搞得太过分了,若是真想染指军权,拥兵自重,那皇帝也就真的要杀人了。

  第三件,忻城伯赵荣下狱,三千营、神机营的执掌问题,看上去是陛下的话被驳回了。但是很可能陛下的本意,就是要提拔范广。

  第四件,调安远侯柳溥回京,这个陛下本来就不可能同意。第五件,对俞士悦、徐送家人回南,陛下本来就是想申斥申斥了事。第六件,赵王请求赴京勤王,这个陛下本来就不可能同意的。

  第七件,封阿剌知院与伯颜帖木儿为王,以离间瓦剌,这个本来就是说好的,没什么好分析的。第八件,郭敬等王振党羽下狱,抄没家产,陛下是受益的一方,估计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于谦点点头:“也就是说,陛下虽然看上去屡次遭到反驳,但其实他啥损失都没有,反而还悄悄地完成了一系列安排。

  要不是我们回来,一件事一件事地逐条分析,差点都被陛下蒙混过去了。”

  崔文秀摇摇头:“还不止呢,陛下最后还特意点明,要王文将今天的议题,复述给都察院的御史言官们,让他们也议一议。

  这样到了明天,消息就传遍了,满朝文武就都知道了。自然石亨和孙镗也会知道,您说到时候他俩会不会恨上明公?”

  于谦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恨我做什么?”

  “朝廷本来已经基本议定,将石亨册封为武清伯,而就是明公,执意阻止陛下拘拿杨洪,结果陛下一怒之下,叫停了伯爵的册封。不仅杨洪的伯爵没了着落,连带着石亨也跟着遭殃了。

  而且陛下本来是要让石亨升任左都督,兼掌三千营,又让明公给驳回去了。您说石亨能不恨您吗?

  再说孙镗,陛下本来是要拿下杨洪,然后越级提拔孙镗为右都督,充任宣府总兵官。结果在您的反对下,杨洪是保住了位置,但孙镗却因为失去了被越级提拔的机会。

  挡人加官进爵,如杀人父母啊明公。石亨与孙镗对功名利禄看得又特别重,他俩要是不恨您就怪了。

  而且最可怕之处在于,陛下好像就是故意在挑拨着石亨与孙镗,来憎恨明公啊。”

  于谦听得冷汗直冒:“你不说我一时还真没想到这一层,是说陛下在明知道我会反驳的情况下,还故意提出给石亨、孙镗加官进爵,其目的就是挑拨我和石亨、孙镗的关系?”

  崔文秀一脸严肃,轻轻点头不语。

  于谦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君心深如海啊,陛下刚掌权不到半个月,就把我猜忌上了。文秀,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事情说简单也简单,据我观察,陛下做事,还算是有基本的原则和底线的,行事也比较温和。

  明公只要纳个投名状,死心塌地跟着皇帝干,就啥事都没有。

  说句实话,请明公见谅,若您要是一直在太上皇、皇太后与皇帝之间摇摆不定,还时不时地去染指五军都督府的兵权,反正换我到那个位置上,我也得猜忌您。”

  于谦闻言,苦笑道:“这个投名状,应该怎么纳?”

  崔文秀闻言笑道:“前一阵,齐王妃不是说要帮你纳房小妾吗,您就主动去要算了。把齐府送的小妾接回家,以后有什么事都当着小妾的面说。让陛下的眼线把我们的一言一行都掌握起来,然后就没事了。

  明公也别觉得多么难为情,人家萧何萧丞相,那么厉害的人物,为了消解高皇帝的猜忌,还不惜违法自污呢。

  如今陛下都没让您违法自污,只是让您接受齐府送的宅子和小妾,已经算是温和到家了。您就别再逼皇帝了,非要皇帝派大军去山西,搞一场大清洗,灭了您和杨洪的嫡系,那到时候可就不体面了。”

  于谦闻言,深深地叹口气:“哎,你说的我都明白了,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再好好想想。”

  这边于谦愁眉苦脸的思考到大晚上,那边朱祁钰却全情投入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朱祁钰看着暮雨,笑问道:“小贱人,可服了?”

  暮雨延续娇娇媚媚地回道:“奴家暂时心服口服了。”

  朱祁钰笑道:“好啦,小娇娘,我已经连续临御你三个晚上了,明天要是再宠幸你,别人该造反了。

  再说我得赶紧把你们十二个侧妃都调教一遍,然后把其中几个送出去。”

  暮雨闻言一惊:“我的亲夫君,您又要把家里的姐妹送人?”

  “说什么呢,好好的谁要送人,我是送几位侧妃出去,给咱们选婢女和太监去,我要去买几百个女人回来。

  你不愿意有人侍候吗,你不愿意我把咱家弄一堆女人,然后分成三六九等吗?”

  暮雨好奇地问道:“买几百个女人回来,然后把咱家的女人分成三六九等,那奴家排第几等?”

  朱祁钰笑着解释道:“咱家的女人,分成上、中、下三等,又像当官一样,分成九品。

  三位王妃,是上等第一品,你们十二个侧妃是上等第二品,仅次于王妃。

  位列下面七品的所有女人,都平均分配给你们十二个侧妃管辖,任由你们生杀予夺。

  以后我只管三位王妃,王妃管你们十二位侧妃。你们这些侧妃分别管辖剩下的所有人。”

  暮雨闻言,笑盈盈地问道:“那奴家手下岂不是能管几十号人?”

  “小官迷,还不止呢,这只是我后宫的女人,再加上纯粹的丫环侍婢,你至少能管几百号人。”

第77章 妃妾分三等九品 于谦再试探新君

  暮雨见自己在夫君心中有这样重要的位置,顿时喜笑颜开,乐了好一会,才催促道:“夫君继续说啊,后面的女人呢?”

  朱祁钰笑道:“你们下面,是庶妃,位列上等第三品。所有上等女人,生的儿子都封亲王,女儿都封公主。

  中等女人是姬妾,生的儿子封郡王,女儿封郡主。

  下等女人是艺妓,生的儿子封镇国将军,女儿封县主。

  我只管你们三位王妃、十二位侧妃。剩下的女人怎么定品级,完全由你们十五个人说了算。”

  暮雨满意地点点头:“那侍寝时间怎么安排?”

  这个问题,朱祁钰早就想好了:“咱家的御女制度,分为两种,一种是侍寝,一种是临御。

  侍寝就是可以和我睡在一起,只有们十五个人有资格。

  临御就是让女人一丝不挂,身上也不能带任何饰品,只裹一床被子,由太监抬到床上,我临幸过,再抬走。除了你们十五个人,剩下的女人全是临御,不能陪着我睡觉。”

  暮雨闻言更满意了:“夫君这么信任我们吗?”

  “这个自然,我把性命都交在你们手里了,还不够信任吗?你看啊,你们晚上和我睡在一个被窝里。

  如果想要杀我的话,只要等我睡熟了,随便拿个剪子啥的,往我喉咙上轻轻一戳,一切就都结束了。

  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又精通医理,又擅长配药,万一哪天想不开了,一碗药粥轻轻松松就能把我送走了。

  所以别看我是主人,实际上我却得小心翼翼地哄着你们、求着你们啊。”

  暮雨闻言揶揄道:“那夫君可难了,得把我们十五个都喂得饱饱的,我们才会舍不得喂夫君喝药呢。

  这样一来,夫君的精力最少要八二开,八成精力给我们。剩的二成,再分给另外几百号后宫佳丽。”

  朱祁钰闻言,将被子摊开:“行,正好你现在就一丝不挂,来,躺到被子中间,我让你第一个体验体验临御制度。”

  暮雨乖巧伶俐,也不反抗,便主动地滚过床单,将娇俏玲珑的身子卷到被子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期待,又似挑逗地望着朱祁钰。

  朱祁钰见自己一顿忽悠,终于让小美人主动进了圈套,便将锦被中的尤物抱起,向门外走去。

  暮雨也是心思极为灵巧之辈,转眼就反应了过来:“夫君、夫君,奴家的衣服还在榻上呢。

  我们把衣服收上,还有那湿漉漉的床单,不然明天奴家不得被别人笑死,以后还怎么见人。”

  朱祁钰也不理会,一直往外走。

  暮雨急了:“夫君,你说话啊,别光顾着走。”

  朱祁钰幽幽一笑,揶揄道:“我不说话,是为了让你见识见识,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叫狗不咬、咬狗不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骂我了?”

  说罢,朱祁钰便不再理会暮雨的求饶认错,笑盈盈地抱着小尤物回房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睡到大天亮,朱祁钰方才慢悠悠地起了床,命朝云、暮雨端着早饭,来到前院,准备一边用膳,一边听政。

  可巧,刚到前院,就见内阁重臣和兵部尚书于谦、工部尚书周忱,正好也走了进来。

  朱祁钰促狭一笑,连忙挥手,热情地招呼八位重臣进入西厅。

  于是众人一同进入厅中,朱祁钰依旧上了榻,在里侧倚着靠背,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

  暮雨一张俏脸,羞得直红到了耳根,低着头收敛昨天留在榻上的轻纱玉带。朝云也红了脸,一边幸灾乐祸地偷笑,一边帮着暮雨收拾。

  一帮重臣只扫了两眼,便纷纷低了头,在心里埋汰新君。

  朱祁钰也不以为意,笑着问道:“周尚书平时可不多见,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其实不问也知道,工部尚书一般不会往皇帝跟前凑。

  所以只要工部尚书一来,肯定没好事。

  果然,周忱忧心忡忡地回道:“启禀陛下,巡按直隶监察御史钱青奏曰:临清四闸,为黄河水所决,上下船只皆受阻塞。

  其南旧有撞圈湾河,可浚之,令船自此达卫河。

  请陛下示下,当回何人前往治河?”

  “哎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咱们大明是北边打仗,南边也打仗。这下好了,黄河也决口。我也不懂治水的事,这是黄河水还冲进大运河里来了?

  行吧行吧,这样,你们等一天,明天我将治河人选定下来,谕示给你们工部。”

  一天就一天,周忱表示领命。

  朱祁钰又向周忱问道:“咱们的军器制造能跟上吗,够不够在京军队使用?”

  周忱回道:“能跟上,该工部造的,都能在本月全部制造完成。”

  “行行,你们工部做的挺好,也就你们工部最让人省心了。你们好好干,等大战结束,都有厚赏。”

  周忱连忙谢恩,满意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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