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第163节

  反倒是,镓、铟、铊这些原本属于主族的元素,也就误打误撞地成为了副族。

  没错,这张元素周期表上面只有镧系而没有锕系,而92号的铀元素,就是整张表里的最后一位。

  寻找比铀原子序数还大的超铀元素,一直是化学家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且这张元素周期表上有许多元素的符号,和陈慕武认知当中的也不太一样。

  比方说氩的符号是a,而不是ar。

  这个事陈慕武倒是很清楚,好像是因为二战以后,随着美国的崛起,英语在全世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在学术交流中也是如此,战败国德国的德语期刊的权威性一落千丈,英语成为为学术语言的主流。

  为了防止氩的符号a和英语中的那个定冠词a混淆产生歧义,所以化学家们才聚到一起开了个会,把氩的符号从a改成了ar。

  也幸亏德国的学术地位一落千丈,否则如果元素周期表是德文一种版本,而英文一种版本的话,那么化学界非要乱了套不可。

  就拿现在来说,德国人在1925年的元素周期表,摆在第一位开头的居然不是氢h,而是一种假想中的零号元素nn。

  零号元素的相对原子质量被设置成了,和氢的相差无几。

  和氢不同的是,零号元素被认为原子核外没有电子,从而它的原子核里带的电量也应该是零。

  在还没于真实世界里发现中子,德国人就已经预言到了中子的存在。

  除此之外,在德国人的元素周期表里,氩的符号反而是ar,不是a;碘的符号是j,不是i;还有氙的符号是x,不是xe;

  以及镧系中的71号元素,这是元素发现史上的一段公案。

  1907年,法国化学家乔治乌尔班发现了这个元素,他以自己工作单位所在地巴黎的旧称卢泰西亚lutetia,为这个新元素命名为lutetiu镥,符号lu。

  但是关于镥的发现问题,德国人却认为是由奥利地矿物学家卡尔冯韦尔斯巴赫在1907年首先发现。

  韦尔斯巴赫把这个元素以仙后座cassiopeia命名为cassiopeiu镏,所以在德国的元素周期表上,71号的位置上,写的符号是cp。

  还有43号元素,这个被人们一直认为存在,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的未知元素。

  1871年,门捷列夫就预言了四种未知元素的存在,分别是类铝、类硼、类硅和类锰。

  几年之后,前三种元素就被科学家们发现,分别是31号镓、21号钪和32号锗。

  可是43号元素类锰,一直到门捷列夫去世,也没能看见这种元素问世。

  从此之后,矿物学家们和化学家们对寻找43号类锰元素的热情,一点儿也不比寻找大于92的超铀元素低。

  先是1908年,本人小川正孝说自己在矿物里发现了43号元素,并为之命名为nipponiu词源正是本的国名nippon。

  只是后来人们并不能重复小川正孝发现这个元素的实验,于是也就不认可他的这个结果。

  十几年之后,德国人也宣称他们在对铌铁矿用x射线进行衍射,发现了43号元素,并用东普鲁士的马祖里地区suren,来将之命名为suriu。

  可是德国人宣称对的发现,也和十几年前的小川正孝完全相同。

  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别人并不能用同样的实验得到同样的结果。

  但德国人就是拒不承认实验失败,在元素周期表上,也一直用表示着第43号元素。

  相比之下,还是奥本海默给陈慕武的这张美版元素周期表更实诚一些,他们在锰的正下方,钼和钌之间,并没有标注着任何元素符号,而只是标注了一个问号“?”,代表该元素尚未发现。

  陈慕武当然知道这个43号元素是什么,在他“发现”了氘之后,就想着在加速器建成之后,用氘来轰击钼进而“发现”这个新元素。

  到时候,无论是小川正孝宣称的nipponiu还是德国人宣称的,就能不攻自破。

  陈慕武甚至已经给这种43号元素取好了名字,他肯定不会再按历史上那样,用表示“人造”的希腊文technetos,将其命名为technetiu锝tc了。

  小川正孝给了他灵感,不如就以中华的中命名为zhoniu汉字当然是钟,符号zh。

  等到将来,说不定还会有大把的新元素,以各种诸如qiniu钅秦)q,haniu钅又)ha,tangiutg,songiu钅宋)so,ngiu钅明)类的名字出现在元素周期表上,给全世界一点小小的五千年震撼。

  朝代名用完了也没关系,还可以用地名嘛!

  比如说beijine(石北)bj,邶京卤素?

  陈慕武越想越激动,现在的他斗志满满。

  但是想要命明这些元素的前提,就是要先发现它们。

  而要发现这些元素的前提,则是要先把加速器给搞出来。

  可是在建造加速器之前,摆在陈慕武面前的,还有这个超导。

  他这次可再也不想像之前造有机玻璃那样,一点一点地从原材料开始合成甲基丙烯酸甲酯了。

  这些金属材料早就有了金属单质,直接找人购买就行。

  而且他们那些一辈子就研究元素的化学家们,提炼出的单质纯度,一定会比他这个半吊子要高得多。

  而买材料这些事情,仍然还是要交给老布拉格。

  他在伦敦待了那么多年,一定知道哪所大学的哪个实验室里,有哪位教授能提炼这些技术材料。

  陈慕武本来只想着手让老布拉格去找点纯度高的金属铌来,因为这是常温常压下,元素周期表上超导临界温度最高的单质。

  可他又怕自己的这种行为太过明显,所以最后还是从奥本海默给他的这张元素周期表上,在41号元素的前后各选取了几个,把它们的名字一一抄到了纸条上。

  然而,陈慕武才刚提起笔,就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怎么这表上41号元素的符号,并不是他记忆当中的nb,而是cb啊!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印错了,所以又去仔细看了一下附在下面的小字,也就是这个元素的全名。

  coluiu直译过来,就是哥伦布元素。

  而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正是美国人的精神符号之一。

  看来不是表上的印刷错误,可能是美国人真把41号元素叫cb(钶)这个名字。

  没办法,奥本海默提供的这张元素周期表,在最后一刻证明了它没能起到作用。

  陈慕武只能亲自跑了一趟皇家研究所的图书室,在那里找到了铌的名称niobiu同时也验证了他的猜想,这种元素在欧洲和美国确实有着不同的名字。

  总算把几个元素的名称都抄在了那张纸条上,陈慕武拿着纸条再次找到了老布拉格,也就发生了刚刚老布拉格质问他的那一幕。

  “布拉格爵士,我可不想研究什么化学。

  我只是想检验一下,这几种金属能不能在低温时产生超导效应,如果能的话,它们的超导临界温度又是多少?

  “可是我在伦敦人生地不熟,自己是万万买不到如此种类繁多的金属样品的,思来想去,我只能把这件事托付给我在伦敦最尊敬、同时也是最信任的布拉格爵士您。

  “我相信不管是在伦敦大学大学学院,还是在帝国理工,凭爵士您的声望,在那些学校里找到熟人帮忙解决这几种金属材料肯定不成问题。

  “对您来说,这只是一件比眨眼还要轻松的小事而已.”

  明知道陈慕武是在给自己戴高帽抬轿子,为的就是让自己帮他去跑腿。

  可陈博士说的话确实让人很舒服,而且老布拉格相信,陈博士一定会实验成功的,那对提升戴维-法拉第实验室的声望,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实验室主任觉得自己没理由拒绝这个诚恳的年青人,那也就只能替他去帝国理工跑一趟了。

  几天之后,老布拉格终于找齐了纸条上写的那几种金属材料,陈慕武也终于可以开始进行近期之内,他在皇家研究所里的最后一个实验了。

  陈慕武利用那台从莱顿大学高价买回来的机器,把实验的环境温度设定到了三开尔文。

  其实这台机器的制冷极限是一开尔文,甚至还能达到更低。

  可陈慕武觉得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即使找到那些其他元素的超导临界温度,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

  他只需要发现临界温度接近十开尔文的铌具有超导现象,便已经足够。

  老布拉格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其他几种元素单质,只是陈慕武的障眼法。

  他甚至还欲盖弥彰地从45号元素铑开始,然后是钌,然后是钼。

  这三种材料,在三开尔文环境温度下始终存在着电阻,并没有体现出超导效应的存在。

  陈慕武对此波澜不惊,而他手下的两个学生,在第三次实验仍以失败告终之后,表现出来的态度截然不同。

  奥本海默基本上已经完全对实验丧失了兴趣,他更加认为超导只不过就是一种骗局而已。

  为了骗那个本人,陈老师连自己都搭了进去。

  但是施汝为仍然是任劳任怨,虽然实验在不断失败,可他却能在这么多天的实验过程中,掌握了制冷机器的操作办法。

  从蒸发液氢找氘开始,到刚刚结束的测量钼的超导效应,自始至终都是陈慕武在操作这个仪器。

  奥本海默虽然也曾在仪器刚到戴维-法拉第实验室的时候,想要学习一下操作方法,只是枯燥无味的降温过程,让他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

  施汝为对仪器使用的掌握正是时候,陈慕武这下能名正言顺地“偷懒”了。

  “舜若兄,连着做了这么久的实验,我实在是太过乏累了,不然,接下来的41号元素铌,就请你来代劳,如何?”

  每次功劳都划在自己身上的话也总不是个事,像铌的超导性这种无关痛痒的小发现,还是能让出去就让出去吧。

  更何况,他让给的又不是外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第199章 147国民英雄布拉格

  在低温物理学上,人类对温度的探索,基本上是呈一个v字型过程。

  从干冰到液氧,再到液氮、到液氢,英国人之所以能一直走在低温物理学的前列,主要功劳都要归到戴维-法拉第实验室的前任主任,杜瓦爵士身上。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在离最低温度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杜瓦被别人给抢了先。

  就在杜瓦成功液化了氢气前后的同一时间,之前被认为只存在于宇宙当中,从太阳光谱中发现的“太阳元素“氦”,也被人们成功地从地球上找到并分离了出来。

  作为地球上最后一种还没有被液化的气体,液氦就成了这场低温竞赛的终点。

  谁能最先找到液氦,谁就能夺得最终的胜利。

  荷兰莱顿大学的昂内斯教授,成为了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他最先液化了氦气,打算在液氦的基础上,继续向温度更低处出发。

  然后他就在实验中,偶然发现了水银的超导现象。

  于是人类对低温物理学的探索,就此发生了转折。

  之前大家只是想要比,看谁能达到的温度更低。

  可是由于器材等因素的限制,再加上温度越低,实验进行的就越困难,大多数科学家们就开始转变思路,寻找起超到临界温度更高的材料来。

  但和当初的低温竞赛时不一样的是,那一次是给定了目标,就看谁能先把氦气液化。

  而这一次,纯粹是比谁的运气更好,在那么多个元素组成的周期表上,想要找到超导临界温度最高的一种,那么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昂内斯1911年,发现超导效应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临界温度为开尔文的水银。

  两年之后的1913年,他又找到了临界温度为开尔文的铅。

  可是自那以后又过去了十几年,人类能找到的超导临界温度最高的元素,仍然是这个开尔文的铅。

  不过在这十几年里,人们对超导材料的探索,始终都在围绕80号元素汞和82号元素铅的周围取得成果,在这些主族元素的范围里,陆陆续续地找到了锡、镉、锌的超导临界温度。

  而常见的一些金属,比如金银铜铁,钠镁钾钙等等,却始终没能在常压下,发现它们当中存在超导效应。

  陈慕武之前建议仁科芳雄,探索一下夹在汞和铅之间的铊元素的超导效应,也十分符合现在物理学家们探索超导临界温度的逻辑。

  可能是因为材料很难寻找不太常见的缘故,还没人把超导的目光投向到过渡金属这里,所以陈慕武就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让老布拉格帮他寻找了一堆过渡金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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