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第225节

  既然拿不定主意,陈慕武索性就不想,他也不愿意在现在这种场合投入太多的精力去思考。

  还是吃东西要紧,被田中都吉打扰到了干饭,他已经很不开心了。

  “大使先生,很抱歉,你的这个邀请实在是太突然了一些,一时半会儿我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复.”

  “陈博士,请您不必过分纠结,我今天只是向您初步透露一些本方面的意向,等您坐着火车回到贵国之后,不出意外的话,那里还会有专人再联系您.”

  这下子,还阴魂不散起来了。

第259章 207不一样的相对论

  田中都吉脸上那种值得玩味的表情,就好像本方面对邀请陈慕武访这件事已经是志在必得了。

  陈慕武在某一瞬间真心觉得,如果自己敢不答应,本人就真的敢派什么特高课或者黑龙会的人,给自己绑走。

  “大使先生,好说好说,那我就期待等到了国内之后,再和贵方的人员进行联系.”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现在没必要表现的那么强硬。

  虚与委蛇地先应付过去,等回国之后那可操作性就大了。

  到时候把家人全送上去欧洲的轮船,他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而且整天跟着瑞典人一起走,那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看到陈慕武的态度还算积极,田中都吉也就很爽快地端起酒杯,隔空朝着陈慕武扬了扬。

  “那我就不过多打扰了,陈博士,祝您用餐愉快.”

  陈慕武也跟着端起了酒杯向田中都吉致了个意,虽然他的杯子里装的是水。

  “傅总领事,晚上好,叫我汉臣就可以了.”

  “陈……陈博士,我还以为你要讲量子力学,但完全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题目.”

  “那是自然,总领事阁下,那是自然!等找机会,你把傅公子的通信地址给我,等我回到英国之后,就和他联系,如果他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慕武义不容辞.”

  晚宴已经接近尾声,陈慕武吃了个酒足饭饱。

  爱因斯坦有关相对论的第一篇论文,题目也是叫做《论动体的电动力学》。

  不会俄语的陈慕武两眼一抹黑,只能寄希望于苏连科学院给他派的这个司机,能够在黑灯瞎火的会场外顺利地找到他自己。

  写过相对论科普书籍的爱丁顿,在陈慕武建立起量子力学以后,也写了一本量子力学的科普书籍。

  伽利略在比萨斜塔上往下扔铁球,这段公案到底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后人演义附会到伽利略身上的,物理学史研究者们各有各的看法。

  所以约飞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他不知道陈慕武搞这样一个演讲题目是什么意思。

  要是走捷径的话,最容易吸引眼球的就是在演讲台上做实验。

  结果看到陈慕武提交上去的讲座题目,负责和他对接工作的约飞教授,大吃一惊。

  原来如此,陈慕武一开始还以为这个老头是想要占自己的便宜,没想到他只是看到了年纪差不多的自己,就联想到了他那个远在美国留学的儿子而已。

  相对论的代表人物是爱因斯坦,而量子力学的代表人物,毫无疑问就是他陈慕武。

  现在比较热门的物理学分支,只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

  虽然不认识谁叫托里拆利,也不知道什么是大气压,但人们都还是自发地出现在了马格德堡市市郊的实验现场周围,观看十六匹马才能勉强拉动两个铁球这一神奇的景象。

  但他从未想过,陈慕武会给出《相对论和辩证唯物主义》这样一个乍一看没什么联系,但是在苏连办讲座倒也正常的题目。

  偏偏这些解释还很受人支持,为其摇旗呐喊最卖力的,是同样支持唯心主义的爱丁顿。

  现在是两百年之后的十九世纪,基本上接受过初等教育的人,都知道有大气压的存在。

  也不怪约飞会有这种想法,陈慕武是量子力学的开创者,但在现在人们的眼里,量子力学完全就是唯心主义的代名词。

  不料想傅仰贤却是一脸认真地回答:“犬子自大毕业之后,民十一年乘船赴美,现在正在密歇根大学攻读化学博士学位自然是比不上陈博士您年少有为……”

  这也就意味着他在列格勒大学的讲课已经接近尾声,接下来该趁这仅有的一两天空闲时间,好好准备一下第二场演讲。

  他如果赞成唯物主义的话还好说,但假如陈慕武在讲座里,对唯物主义进行批判的话,那这就不是事情,而是事故了。

  这种面向公众的演讲,想要讲得精彩,讲得受欢迎,在内容选择上就必须要讨巧。

  不可故弄玄虚,讲些高深的东西,得让知识水平参差不齐的观众们都能听懂才行。

  在约飞的大脑里,《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相对论和经典力学》,哪怕是《相对论和德国的物理学教育》,这些题目都没什么问题。

  他这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你儿子年纪和我一般大,那他的成就能比得上我吗?

  不管是朱兆莘、陈、戴春霖还是陈维城,一般人上来都是说些恭维话,夸陈慕武年纪轻轻就学富五车、誉满全球云云。

  瑞典王储挨桌打招呼,到了陈慕武这里和他讲了好几句,说什么自己很期待即将到来的中之行,也很期待陈慕武在列格勒的第二场演讲。

  只可惜现在的低温物理学,只找到了超导临界温度在是开尔文左右的铌金属,而且还正是陈慕武本人在“不经意间”发现的。

  但是这位总领事一开口说话,就让陈慕武有些不痛快。

  瑞典王储改变了自己的计划,提前两天从国内来到苏连,就是想要听陈慕武在这里举办的第二场讲座。

  他说的有些结结巴巴。

  到列格勒吃正宗地道中菜的愿望落了空,他也就一直没去总领事馆报道,今天是他第一次和傅仰贤见面。

  在爱因斯坦公布相对论以前,洛伦兹就推导出了洛伦兹变换,其目的是为了调和麦克斯韦电动力学和牛顿力学之间的矛盾,试图为以太的存在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英国的陈维城,按年纪来说应该和这位傅仰贤差不多,但是在伦敦的时候,还一口一个“汉臣兄”地叫着。

  至于最早提出量子概念的普朗克,还有他的后继者,旧量子论的代表人物爱因斯坦和玻尔,他们之于量子力学,基本上就和洛伦兹之于相对论差不多。

  傅仰贤继续说道:“你们两位都是年青人,是以后国家的栋梁之材,应该多多亲近才是.”

  他在这个时空里,完全就是走了一次爱因斯坦的老路,凭借一己之力“创造”了一门物理学科。

  陈慕武提出来的这些量子力学的解释,怎么看都不太唯物。

  “约飞教授,怎么了?难道这个题目不合适吗?”

  李森科那边,陈慕武鞭长莫及。

  爱丁顿加陈慕武的影响力,还有他在书里面对这些理论和解释的大肆宣扬,让读过这本科普书籍的读者们都误以为,陈慕武也是一个唯心主义者。

  苏连科学史上有两大闹剧,第一是民科巅峰李森科搞出来的用拉马克-米丘林的遗传学抵制孟德尔-摩尔根遗传学的李森科主义,第二就是对相对论的批判。

  他正盘算着自己应该怎么离开这个会场,回到卡皮察家里面。

  虽然名义上是为了欢迎瑞典王储而举办的一场宴会,但不出意外的话,他本人应该是整场宴会里吃的最少的那一个。

  陈慕武选这个题材没什么问题。

  果然就像陈慕武猜测的那样。

  这难道不比什么马戏团、变魔术的要精彩得多吗?

  超导能在二十一世纪引起那么大的一场网络狂欢,陈慕武自信在二十世纪同样也可以。

  真正让陈慕武有些生气的,是他得知年龄后的下一句话。

  “合……合适!完全合适,只是我从没想过你对唯物主义也有研究,甚至还怀疑过你是一个唯心主义者。

  只是陈博士,你的演讲稿或者准备的大纲,能不能让我提前看一看?”

  陈慕武肯定是不能再去做这个半球实验了。

  大家都以为陈慕武在苏连科学院上演的第二场讲座,会是和量子力学有关系,毕竟他是这门学科的开创者。

  但是另外一个著名的物理学实验,为了验证大气压是否存在的马格德堡半球实验,却能在十七世纪就引得德国的一座小城马格德堡万人空巷。

  “约飞教授,请您放心好了,我不会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我这个讲座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论证相对论完全符合辩证唯物主义。

  如果您实在不放心的话,演讲稿全文可能一时半会我做不出来,但是给您一个提纲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位傅总领事的公子傅鹰,未来确实会成为国内一位杰出的化学教育家,还当上了邶京大学的副校长。

  因为苏连是老大哥,这种批判后来还传到了中国内,闹出来过什么“爱因斯坦一生三易国籍,四换主子,有奶便是娘,见钱就下跪。

  有一点却始终不渝,那就是自觉地充当资产阶级恶毒攻击马主义的‘科学喉舌’”、“(爱因斯坦)频繁地投入了反*命的政治活动,充当美帝侵略野心的辩护士”这种笑话。

  陈慕武讲相对论很正常,除了量子力学之外,在陈博士的早期学术生涯当中,他也发表过几篇有关相对论的文章。

  形式主义害死人啊!

  只有这位傅仰贤不按套路出牌,公事公办地客气了几句之后,他问陈慕武是哪一年出生的。

  但现在他有一个在苏连最高的科学机构演讲的机会,必须尝试着尽自己的努力,来阻止第二场闹剧的发生。

  毕竟瑞典王储此行要访问的最终目的地是中,中方面要是不派一些重量级官员来迎接的话,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

  做不了超导的实验,那就只能另外找其他的演讲题目。

  陈慕武递给约飞的那张便签纸上,写着的第一个单词是相对论。

  他甚至都开始往长远考虑,如果等以后这个傅公子毕业以后,是不是也能挖到斯德哥尔摩去,帮着自己教教学生呢?

  在晚宴的最后阶段,陈慕武和傅仰贤的闲聊总算是越聊越愉快。

  “陈博士,陈博士!老夫是中华民驻列格勒的总领事傅仰贤。

  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到了!”

  虽然化学和物理是两门学科,交集不算广,但如果这个傅公子之后如果到了英国的话,凭借陈慕武的人脉关系,帮他安排衣食住行,解决一些小麻烦,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概率也好,坍缩也好,还有那个更加让人惊讶又疑惑不解的平行世界……

  本人走了之后,陈慕武的这顿饭也没能吃得爽快。

  陈慕武对学理工科的人有一种天然的好感,日后回国报效祖国的多半都是这些人,至于那些学政治、法科和商科的么……

  直到1979年,国内几百位科学家开会庆祝爱因斯坦诞辰一百周年,才算正式为这位伟大的物理学家“平了反”。

  傅仰贤的年纪在五十岁上下,这个岁数的外交系成员,十有八九是清末民初派出去的留学生。

  但凡现在能有一块材料的临界温度在液氮范围以内,陈慕武就绝对会选择给观众们演示一下,什么叫做超导体的陈效应,看一块放置在磁铁上的超导材料片,是如何在加入液氮之后,成功悬浮于磁场之内的。

  这回应该不能再认错了吧?

  来者应该不是北洋政府驻列格勒的总领事,就是驻莫斯科的大使。

  “陈博士,你和犬子一个年纪.”

  关键是讲座题目当中“和”后面跟着的东西。

  还是个巨大巨大超级超级的事故,大家全得吃不了兜着走。

  早问世了小二十年,相对论的群众基础,比起量子力学来要大得多。

  他也是刚从国内匆匆赶到列格勒不久,水钧韶效仿张季鹰来了个辞职挂印,瑞典王储又要途径苏连访华,傅仰贤就只能临时救场。

  就在此时,又有人找上了他,而且说的还是汉语。

  去年圣诞节他在皇家研究所做的那个圣诞讲座,内容也是有关相对论的。

  结果到了列格勒,他却说自己和他儿子一般大,这不是摆明了要占他陈慕武的便宜吗?

  这让已经在本人那里惹了一肚子气的陈慕武更加不爽了,他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不知道傅总领事的麟儿在哪里高就哇?”

  普朗克提出量子概念,也是为了贴合实验数据找出一个新的公式,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作为今天晚宴的主宾,瑞典王储事务繁忙,他能抽出时间来和陈慕武打个招呼已经非常难得了。

  纸上的第二个单词是一个没有意义的连词“和”,这个词同样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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