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第240节

  或许波兰人想的是刚刚独立,要靠这一仗来消弥东方大国的威胁,确保自己国家的地位。

  之前在列格勒,和约飞说了自己想要带朗道出国这件事之后,得到了这位苏连科学院物理部门负责人原则上的同意。

  这次的中之旅,基本上和学术生活一点关系都没有。

  旅客们排队通过海关,看携带的行李当中是否有需要纳税的东西。

  如果不是没有随身携带着原版的书籍,那奥本海默恨不得从第一个字母开始,把小说中的情节和陈慕武这位创作者之一,原原本本地捋上一遍。

  陈慕武没直接和奥本海默说这件事,反正企鹅出版社那边也没催,他这里大可徐徐图之。

  除了读诗歌和时下热门的小说,奥本海默偶尔心血来潮,还会亲自动笔写上几行作品。

  虽然听不懂波兰话,但是看到那些听到屋子内的动静后荷枪实弹地冲进来的边防军,陈慕武意识到,这下麻烦好像要变大了。

  大概是比起遥远而且穷困的东方,苏连方面也想和更为先进的西方取得更广泛更深入的联系,吸引到技术和资本,帮忙建设他们的国家。

  现在既然奥本海默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陈慕武突然觉得似乎可以培养一下新人,看看这位文艺青年的文笔究竟如何。

  除此之外,作为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他还算是一个文艺青年。

  当时他没觉得波兰边境有多难过,检查有多严格。

  火车驶过伊尔库茨克,陈慕武和奥本海默的聊天话题,一下子就丰富了起来。

  “狄拉克和卡皮察先生他们也不行吗?”

  他很怕办完这些事情所花费的那些时间,会让朗道赶不上新学年的开学。

  大体上都是奥本海默围绕着前几本书里的剧情,对陈慕武问东问西。

  但是他们这次才在深夜离开斯克不久,就到了苏波两国边境线上苏方一侧的检查站。

  下一秒,他和嘴里仍然骂骂咧咧的奥本海默,就被关到了小黑屋里。

  和表情轻松的苏连军人相比,波兰一侧边防军人脸上的表情戒备森严。

  早年的苏连军队,打起仗来也并不是无往不利。

  后来有了皇家天文学会和皇家学会的头衔之后,他才能在英国的海关获得特殊对待。

  然后又排队通过布满了铁丝网的边境,从边境线另一侧波兰国内的斯托尔布齐(stopce)车站,登上了一辆轮轨采用标准轨距的新列车。

  他和奥本海默两个人的归途路线也随之发生改变,不再是从斯科经过列格勒、谢别日、里加、哥尼斯堡到柏林这么兜圈子绕一条远路,而是直接从斯科去斯克,再经过华沙最终到柏林,算是走了一条省时省力的捷径。

  “对,保罗和彼得他们也不行.”

  “罗伯特,你知道就好了,可千万别把这件事情给写进你的游记里,目前我还不想暴露自己,回到剑桥之后也是一样,对谁都不要说这件事.”

  看着还处在惊喜之余,丝毫没有失落表情的奥本海默,他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什么时候,嗯……等你到七老八十,想要写回忆录的话,可以再把这件事情给写进去,那也不算迟.”

  陈慕武和奥本海默的运气算是比较好,他们只在哈迩滨等了一天,就坐上了去斯科的火车。

  和西伯利亚大铁路上路广车稀的现状不一样,从斯科向西开往欧洲的火车班次,频繁的很。

  两个人没有在这里等候下一班火车的到达,而是被波兰当局派人用汽车接到了首都华沙。

  因为一场误会,怠慢得罪了世界上的一位大科学家,一路上波兰外交部的工作人员都在向陈慕武不停道歉。

  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陈慕武在过边境时被扣在了边检站的这条新闻连同照片,在第二天就登上了华沙当地的报纸。

第274章 13从波兰闪击德国

  穿越之前,陈慕武从没进过**局和**所。

  穿越之后,他也没进过衙门和巡捕房。

  到了英国,他更没被苏格兰场的警探们请喝过下午茶。

  由此可见,陈慕武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五星好市民。

  谁也没想过,他会把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进局子的经历,奉献给了大波波。

  波兰边境处的工作人员态度还算友善,只是把陈慕武和奥本海默关到了小黑屋里,并没有更进一步地像电视剧里对待犯罪嫌疑人那样,把他们按在桌子上,脸贴着桌面。

  因为骄傲自大而捅了大篓子的奥本海默,想要向陈慕武解释自己那么做的动机,并对自己的莽撞行为而进行道歉。

  但是他才刚一开口,对面抱着枪的波兰士兵,就大声嚷嚷着谁也听不懂的波兰话,制止了连第一个单词还没说完的奥本海默。

  他这应该是怕陈慕武和奥本海默彼此之间进行串供,可以理解。

  那时的他大脑中全是后悔,既然陈慕武去了列格勒,不管是直接到这个波罗的海沿岸的海港,还是先去首都斯科然后再折返,总归要坐火车经过柏林。

  为了削弱的德国的实力,同时抑制新兴的红色力量苏连,所以他们才提出来了在苏德之间强行让波兰复国这件事。

  但比陈慕武还有奥本海默更早到达柏林的,不只有同车的旅客和他们的大多数行李,还有记者们从华沙火车站通过电报传回德国的消息。

  不过,之前爱因斯坦有多后悔,现在看到了报纸上新闻的他就有多兴奋。

  此时的爱因斯坦,对陈慕武的态度又恢复到了1923年年初,他们两个刚刚结识的那个时期。

  爱因斯坦亲自在1925年的年初,去了英国的首都伦敦,到皇家学会领取了那个本不需要本人亲自到场的科普利奖章。

  作为德国首都柏林及周边地区发行量最大的一张报纸,《柏林日报》的读者人数众多,受众身体也分布在各行各业。

  有关统一场理论,爱因斯坦最近又有了新的想法,他十分后悔,如果能在柏林拦截下去苏连的陈慕武,和他当面聊聊就好了。

  他如此大费周章,千里迢迢,为的就是能和陈慕武见上一面,当面驳斥他在量子物理方面提出来的一系列歪理邪说。

  华沙方面不但像那个德语翻译一样,知道陈慕武是一个英国来的大人物,他们也知道陈慕武的名字,以及他在科学上所取得的成就。

  他并没有像大多数读者那样,对波兰的海关部门进行嘲笑,笑他们因为自己的愚昧无知,而扣下了一名国际上知名的大科学家。

  然后就又有了陈慕武和奥本海默坐着汽车,从苏波边境到波兰首都华沙这件事。

  这篇论文中利用到的仿射理论,也是爱丁顿率先在信中向爱因斯坦提出来的。

  华沙到柏林的铁路线上火车行驶虽然很繁忙,但《柏林晚报》在华沙的记者,甚至还很贴心地在新闻稿中注上了陈慕武乘坐的火车从华沙站月台上出发的时间。

  但似乎爱因斯坦夸奖陈慕武的那些话又被他们给无视了,大家只喜欢看爱因斯坦的气急败坏和无能狂怒。

  作为一战的战胜国,美国虽然在波兰独立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承认并设立使馆,但是使馆里的那帮官老爷们,才没有工夫去管一个美国公民在其他国家是死是活。

  虽然从欧洲坐着火车东去斯科,基本上都会途径华沙。

  指望民和美国的驻波兰外交官来解救这两个人,恐怕不太可能。

  如果知道这一层关系,再认真打打感情牌,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把陈慕武留在华沙几天……吗?

  外交部门的人刚走,教育部门工作人员就又找上了门。

  虽然此时的波兰国内刚刚发生了一场没流血的政变,之前一直藏在幕后的毕苏斯基现在仍藏在幕后,却已经彻底掌握了波兰的实权。

  虽然和随身携带的行李相比,那些行李中装的东西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但是也都是各种贵重的物品,其中就包括奥本海默在海花大价钱买的许多礼物。

  就算陈慕武耳根子软,被说动了愿意留在华沙讲学,那奥本海默肯定也不会答应。

  但是他仍然没有放弃把引力场和电磁场统一到一起的这个想法,如果真的能找出来一个统一场的方程,那说不定他就要超越统一了电和磁的麦克斯韦,成为更加伟大的存在。

  天快要亮的时候,这件事情经过层层上报,终于引起了波兰相关部门的重视。

  在现在的波兰人眼中,西边的德国是一战的战败国,不可怕。

  在量力力学上,虽然内心中还是对这种不可知论的不赞同,但在没能找到更好的反驳论据之前,他也就只能认同,陈慕武提出来的量子力学,是和现在的实验现象切合的最好的一种理论。

  虽然宣战是宣战了,但是却一直没有动手,只是让士兵们在法德边境上静坐了好几个月而已。

  英国和法国一直都是波兰的保护国,二战欧洲战场的开辟,也是以德国闪击波兰,英、法紧随其后对德宣战为标志。

  如果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而不是看了报纸才知道陈慕武曾经路过过柏林这个消息,爱因斯坦一定会在柏林的站台上把这个中天才给拦下来,带到自己家里讨论几天问题,再把他给放走。

  被下了禁言令的奥本海默在一边着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陈慕武却处变不惊。

  且不说他们两个人当时在苏波边境,消息传到波兰首都华沙需要时间。

  从1916年,也就是提出广义相对论之后的第二年,爱因斯坦就开始考虑应该如何如何把万有引力理论进行推广。

  但是不出两年,爱因斯坦就察觉到了自己在1923年发表的那篇论文有问题。

  爱丁顿和爱因斯坦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绝不止一个提出了广义相对论,另一个第一次用天文学观测“证实”了广义相对论这么简单。

  可能是因为经常在《柏林日报》上看到爱因斯坦这位犹太裔物理学家发声对陈慕武进行点评和批判,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所以他们才会对陈慕武一个亚洲人持这种暧昧的态度。

  但问题的关键是,民的北洋政府,到现在还没和波兰建立外交关系,华沙那边也不可能有民驻波兰的公使馆。

  他由点及面,从波兰边境人员的办事态度上,推广出波兰整个国家都不行。

  可爱因斯坦却不一样,在他的心里,反而还稍微萌发出了一种,对波兰海关工作人员的感激。

  吃完晚饭的爱因斯坦,在刚刚送达的《柏林晚报》上读到了这么一条消息。

  但是像他这样,大张旗鼓虽然是被动的地来到华沙的世界知名的大物理学家,除了早先的法籍波兰人居里夫人,就只剩陈慕武一个人了。

  但是,波兰的立国根本,他们之所以能在一战后获得独立,还是靠着战争的胜利者,英国和法国,在战后巴黎和会上对战后秩序的重新分配。

  要不是他们的工作失误,把陈慕武扣留在波兰,又把事情搞大登上了当地的报纸,自己怎么会在《柏林晚报》上看到这条新闻呢?

  爱因斯坦知道陈慕武回国,因为他在几个月前,从《柏林日报》上看到陈慕武在列格勒的苏联科学院里作报告的这件事。

  如果这个美国人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些守在边境线上的海关工作人员和丘八们,可能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但是当奥本海默再次补充说明陈慕武的各项头衔和身份,尤其是英国的那一系列协会的会员之后,翻译才逐渐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大条了。

  每个人都景仰前辈,但这不代表每个人都不愿意去超越前辈。

  这个小伙子是个经常能够灵光乍现的天才,是自己可以与之讨论物理学问题的对象。

  陈慕武和奥本海默虽然淹留在了波兰,但是他们之前应该乘坐的那列火车,上面还载有他们在斯科火车站托运的很多行李。

  一直到从华沙火车站的站台登上新的火车,波兰方面负责陪同的人员还都在连声说着抱歉。

  以至于爱因斯坦毫不吝惜自己的赞誉,逢人说项般地夸赞“爱丁顿比外尔更接近真理”。

  他们邀请他到首都的华沙大学和华沙理工大学去走一走转一转,如果能办个临时讲座,甚至留下来再讲几天学,那就再好不过了。

  驻华沙的外交官们,在上班之后收到消息,再从首都赶到这个边境城市斯托尔布齐,也需要时间。

  在物理学界,也有认识它的忠实读者,偶尔还会把《柏林日报》当做自己发声的地方,通过和他熟知的记者,向外地传达自己针对某些事情的表态,和有关于自己的第一手资讯。

  爱因斯坦现在想和陈慕武讨论的问题,不再是有关量子力学的那些无意义的争论,而是基于他1923年结束东亚访问行程,从海上回国的时候,2月份从埃及苏伊士运河北端的塞得港,寄给德国柏林普朗克的一篇题为《zuraffinenfeldtheorie.(仿射场理论)》的论文,请这位主编大人代为发表在《物理学年鉴》上。

  再加上今年,陈慕武又给爱因斯坦办了一件打脸的事,让他的一个对头希尔伯特吃了瘪,让他自己心甚慰之。

  不管他说他是中人也好,说奥本海默是美国人也罢,不是俄国奸细,也不是德国间谍,这两种说法都没有取得什么效果。

  这种国家没必要出现在地图上,不如就并入德国,接受伟大的日耳曼民族的改造。

  可惜现在谁也不知道陈慕武和居里夫人之间,还有一层额外的亲戚关系存在。

  虽然华沙不在陈慕武的旅程计划之内,他来到此地更不是为了专程访问,但波兰教育部的人还是找上了陈慕武。

  如果路上没再出意外的话,这辆火车早就已经驶达了德国的首都柏林,他们那些行李应该也都被卸下车,放到行李房中,等待主人们拿着凭证提取出来。

  到现在,这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快两年,爱因斯坦的心境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两个人只能在那间逼仄的小黑屋里,等候了漫长的一夜,直到波兰方面找到能听懂并能讲英语和德语的翻译到来。

  不知道为什么,德国人,或者说正统的日耳曼血统的德国人,对陈慕武的观感反而还不错。

  那是不可能的。

  他甚至还在这个房子里闭目养神小憩了一会儿,直到波兰方面终于找来了一位会讲德语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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