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第253节

  “有可见的,有不可见的,有光明,有黑暗,这是头一日.”

  看完电报上内容的陈慕武,正在凝眉思索的时候,卡皮察冷不丁狐疑地问了一句。

  临了,陈慕武又和赵忠尧聊了几句,向他询问了三个新中同胞来到剑桥大学之后的情况。

  但是他在开法国的同时,却还要拉上教皇手下的罗马,还有葡萄牙的里斯本。

  既然热脸贴了冷屁股,那也没必要再自讨没趣。

  但是,现在偏安罗马城中一隅的教皇国,早就已经是名存实亡。

  “奇点是空虚混沌,一切物理定律都还不适用。

  霸占了他办公室的几只喜鹊,不用猜就知道,依然还是那几个人。

  “陈博士,我看他们多半是想利用您在物理学上的声望,给自己撑撑场子。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再三考虑一下.”

  必须要让教皇国时时刻刻都处在全世界教民的视线之中,才能有一线希望,能让梵蒂冈这最后一块土地,逃脱被意大利王国吞并的厄运。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现在陈慕武马上就要受邀来到意大利,虽然去的地方不是罗马,而是科莫,但从科莫来罗马又不远。

  这是因为伏尔泰对宗教持激烈的反对态度,所以他猛烈抨击罗马不奇怪,话语中所说的在罗马会被拘禁,也是以伽利略和布鲁诺被罗马的宗教裁判所拘禁和审判这些例子而做出的引申。

  “上帝称波长范围在到微米之间的光为‘可见’,称这个区间以外的光为‘不可见’。

  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没想到,神学的尽头,居然还是科学。

  意大利方面也很及时地把已经答应参加这次会议的物理学家的人名名单,公布到了报纸上。

  只可惜高贵的教皇庇护十一世,还是未能放下他的矜持。

  旁观者清,奥本海默给出来自己的看法,让一直不知道罗马教廷那边为什么突然掺上一脚的陈慕武,渐渐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事件的起源,是1755年的一场大地震。

  从1924年底,到现在的1926年底,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将近两年。

  “唉,再说吧,反正我连科莫都不一定愿意去,更别说去什么罗马了。

  算了算了,先把行李搬回去再说.”

  关键是一定要把陈慕武请到罗马来,利用他在科学上的声望,来一场充满话题性科学和神学的碰撞来吸引眼球,从而让全世界的新闻读者,都借机注意到这个蜷缩在罗马城内一角的奄奄一息的教皇国。

  作为一个法国人,伏尔泰开法国的地图炮无可厚非。

  而且这次说什么,也必须一定要把陈慕武给邀请到罗马来。

  于是他又告诉他们两个,赶快去制作锂箔来当做质子轰击实验的靶金属,这个东西实在是拖了太久,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邀请陈慕武到罗马来参观访问这件事,就这样被搁置了下来。

  牛顿和莱布尼茨这两位自然不许多言,他话语中提到了的洛克和克拉尔克,也是和牛、莱两人同时期的英国哲学家。

  于是一个人传达给另一个人,从下级再汇报给上级。

  值此生死存亡的关头,被别人骂两句就骂两句吧。

  幸好,事情还有转机。

  卡皮察兴高采烈地抱着奥本海默送给他的两瓶中白酒,第一个冲进了三一学院里。

  “他看光是好的,就把光速设定为299,792,458s,并让之永恒不变,也不会因为参照系的改变而改变。

  总主教的地位,比起穿着红衣的枢机主教还要低一等,排在教皇国神职人员地位当中的第三等。

  他的那几封交给吴大猷、陈省身和王淦昌的亲笔信,收信人就是赵和施两人,让他们多帮忙疏通,遇到难题就去请卡皮察出面。

  “他们想邀请我,在科莫开完会之后,直接去罗马那边,觐见一下教皇,和他聊一聊物理,聊一聊宇宙的起源.”

  紫衣主教,正式的官方名称其实是总主教,只是因为平常穿着的袍子的颜色是紫色,所以才得到这个名字。

  陈慕武的这种行为,百分之百会被当做是异教徒。

  先是绞尽脑汁也思考不出第五个学生究竟是谁,被卡皮察提醒之后,才知道这个人是自己几年前结的一个善缘,后来成为英国人的印度裔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钱德拉塞卡。

  回到剑桥大学的第二天,他就又重新投入到了卡文迪许实验室的工作之中。

  都说神爱世人,可为什么还要在如此一个宗教节日中,降下如此惨烈的神罚呢?

  伏尔泰所说去里斯本可能会被烧死,正是联想到了地震之后的那一场大火。

  别说陈慕武说宇宙是盘古开天辟地而创造出来的,就算是陈慕武现在到了罗马之后,重复伏尔泰当初的言论,直接指着教皇的鼻子骂他是“两脚禽兽”,骂围绕在庇护十一世周围的那些穿朱紫戴高帽的教士们是“文明恶棍”,骂天主教是“一切狡猾的人布置的一个最可耻的骗人罗网”,教皇国也不可能再把已经改名为至圣圣部的宗教裁判所重新改回到原来的名字,来一个三堂会审陈慕武。

  卡皮察是陈慕武的好朋友,施汝为有正在给卡皮察当助手,跟着他一起搞磁学研究。

  “我记得,你好像没什么宗教信仰吧?”

  当时陈慕武隔空给出来的回应是,有机会再说。

  不行啊?那算了。

  行吧,其实也没有很想邀请你来,笑死。

  要不是因为侥幸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放在平时,也看不上你的,你挺一般的。

  哈哈哈哈哈搞笑死了,你真的很装。

  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敢再大小声,即使陈慕武发表了那么异教徒的言论,教皇国罗马方面当初给出来的声明也不过是,希望邀请剑桥大学的陈博士和美国的哈勃博士有机会的话一起到罗马来,和教廷的相关神学人士一起探讨一下,宇宙的起源究竟是什么。

  谁都没想到,两年的时间过去,陈慕武这个年轻后生的热度,非但没有消退一分,反而还随着时间的发展越来越高。

  这位总主教在电报中写到,教皇陛下虽然是全世界天主教和基督教的领袖,但他同样对当今世界科学的最新发展很感兴趣。

  处理完了粒子加速器这边的事情,陈慕武又回到了卡文迪许实验室。

  想明白这件事之后,卡皮察又和他说,已经先斩后奏地替他同意了明年在意大利科莫举办的物理学家大会的邀请。

  距离伏尔泰那个年代,也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教皇手中的权力今非昔比。

  “当然没有!”

  “那罗马的那个吉祥物,给你拍电报有什么事情?”

  不看僧面看佛面,于情于理,陈慕武的这个忙,卡皮察都肯定会帮。

  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找到赵忠尧和考克罗夫特,向他们询问粒子加速器的进展情况,为什么他离开这么久之后,才堪堪得以最终竣工。

  卡皮察自作主张,替陈慕武答应了去意大利科莫湖参加这次纪念伏打逝世一百周年的物理学家大会。

  地震不但引发了海啸,还引发了整整烧了五天五夜的大火。

  虽然他几个月不在,可是他的办公室中仍然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教廷方面很是后悔,看来他们之前错过了一个能为教皇国吸引到全世界注意力的大机会。

  这件事情的另外一个后果,就是让启蒙运动的先驱们更加怀疑上帝的存在。

  对诸多事情的处理,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这封发给陈慕武的邀请电报,是以一位紫衣主教的口吻撰写的。

  处理完了这么多事情,陈慕武终于打算要弯腰把地上码放着的行李往学院里面搬,结果就又来了邮递员,送来了这样一封邀请他去罗马的电报。

  创造这个世界,这个地球,还有整个宇宙的,明明是上帝好不好?

  《圣经》里面的第一句话,不早就说明了这件事吗?

  “起初,上帝创造天地。

  这一系列的天灾人祸,让里斯本市的人口,直接减员了四分之一。

  毕竟如果陈慕武不在剑桥大学,那卡皮察就是卢瑟福最喜欢的学生。

  所以他们才从罗马的教皇国,给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拍了一封电报。

  虽然量子力学讲义早就已经付梓印刷,但是当初的那几个讲义的编写员,却仍然把陈慕武的这间办公室当做是他们的编辑部。

  狄拉克是剑桥大学的老师,他在这里还说的过去。

  但是海森堡和冯诺依曼,从各自的单位来到剑桥大学都已经有将近半年的时间,这两个人看上去依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第287章 26代人受过陈慕武

  唐太宗李世民在开始大力推行科举考试,并且取得一定的成果之后,曾经十分骄傲地感慨过“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这么一句话。

  站在几个月没有来到的自己办公室门前,陈慕武突然就想到了李二凤曾经说出来的这么句话。

  李世民通过科举考试,获得了一大批有利于维护自己的封建统治的官僚臣子。

  而陈慕武这边,则完全是凭借着他的个人魅力,吸引到了一批年轻有为、未来将会成长为全世界知名物理学家的青年学者。

  一个是靠着高官厚禄,另一个却是靠着个人影响力,这让陈慕武有一种自己比李二更优秀的错觉。

  而且在高中的历史课本上,介绍到科举考试这一章节时,曾经引用过唐代诗人赵嘏的一句诗,叫什么“太宗皇帝真长策,赚得英雄尽白头”。

  这句诗的意思,好像是说唐太宗推行的科举考试,能让天下的读书人,直到头发变白也都醉心于此。

  可当时上学时的陈慕武,曾经在无聊时对着这句诗有一句歪批,认为内容说的是,科举考试连准备带不断应试落榜再应试,让天下读书人浪费了大量的时间,以至于最终金榜题名的,也都是一些白头老翁。

  如此一比较的话,陈慕武觉得自己又赢了。

  因为他周边的这批青年才俊,其中最大的,也不过就三十来岁而已,离头发变白,怎么说也还有一二十年的时间。

  或许对其中的一些英国人来说,他们甚至都体会不到头发变白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因为在头发变白之前,他们可能就已经由于秃顶,导致脑袋瓜上一根头发都不剩,所谓“热闹的大街不长草,聪明的脑袋不长毛”是也。

  推开自己办公室走了进去,一间屋子里除了陈慕武之外的四个人,彼此之间讲的居然是德语。

  陈慕武和奥本海默回国之后,这间办公室内的常驻人员,就只剩下三个,分别是狄拉克,海森堡和冯诺依曼。

  这三个人最近,每个人都在学习着一门新的语言。

  语言天才冯诺依曼精通欧洲多个国家的语言,因为受到老师希尔伯特之命,来到剑桥大学投奔陈慕武,故而他也和奥本海默一样,对陈博士的母语,中文,感了兴趣。

  刚好卡文迪许实验室中有两个中学生,于是在暂时和奥本海默分离之后,赵忠尧和施汝为就又收下了冯诺依曼这么一个新的汉语学生。

  瑞士法语区移民的后代狄拉克,家中经常会讲法语,而他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布里斯托尔,英语才是他的母语。

  他这个英国人有点儿妄自菲薄,总觉得德国才是欧洲学术中心,所以在布里斯托尔大学念书的时候,就开始把德语当做第二外语,一心想着等以后自己在学术研究上做出了些成绩,也用德文发表一篇论文。

  纵使是天降猛男陈慕武,接连在《自然科学会报》和《自然》杂志上发表了好多篇高水平的英语论文,陡然间把英国的学术水平给向上提升了一个档次。

  但就在前不久,狄拉克想要写那篇论证量子力学两种模式等价的论文时,还是下意识地想用德语。

  然后就被陈慕武劝了很久,最终才决定和好朋友一样,用英文写完之后给《自然科学会报》投稿,来抢时间。

  这三个人里,最倒霉的就是海森堡。

  他是土生土长的德国人,家里也和喜欢讲法语的贵族不沾边,从小到大只会讲德语这么一种语言,英语只是浅尝辄止。

  结果取得博士学位之后,他阴差阳错地到了哥本哈根的理论物理研究所,跟着玻尔学习做了他的助手,所以学到的第二语言,是三人当中最小众的丹麦语。

  海森堡的英语水平,比起狄拉克的德语水平来说要差的多,所以这三个人在陈慕武办公室中的日常交流,也就只能取交集地选用德语,如果有沟通不畅的地方,就由冯诺依曼居中翻译。

  奥本海默今天起了个大早,为的就是他带着一大堆礼物进入卡文迪许实验室的时候,不会被一向不喜欢他的实验室主任卢瑟福给发现。

  毕竟也是能和爱因斯坦谈笑风生的人,还被他邀请到柏林大学任教,于是在陈慕武办公室里加入到三人组聊天当中的奥本海默,用的同样是德语。

  他正在兴高采烈地宣讲着跟着陈博士东游复西归一路上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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