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1904年初到达了曼彻斯特,在曼彻斯特的维多利亚大学学习物理学。
1907年5月,陈慕武的老师卢瑟福离开加拿大麦吉尔大学,回到英国在曼彻斯特维多利亚大学担任物理学教授并主管实验室的工作。
同年毕业的何育杰,有幸在曼大听过卢瑟福举办的讲座,成为了第一个听他讲座的中学生。
但是因为他在夏天就毕业离开英国,所以没能和卢瑟福之间有过多接触。
把施汝为迎接进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何育杰就开始回忆起二十五年前,自己在英国求学时的种种过往。
说着说着,他们就聊到了卢瑟福这里。
何育杰一脸艳羡地对施汝为说道:“我们当时是第一批去英国的中学生,在学校里算是一种新奇物种,但同时也不怎么受待见。
都知道卢瑟福是发现了放射性的知名物理学家,但想要同他打招呼或者问问题,根本凑不上前。
那些英国学生们很抵触我们。
“没想到这才过了二十年的时间,我们中学生也有从英国最顶级的学府剑桥大学,从卢瑟福主管的卡文迪许实验室里拿到博士文凭的了.”
何育杰的一番话,既是夸施汝为,同时也是在夸陈慕武,因为毕竟两个人都是卡文迪许实验室的博士。
施汝为也知道,何育杰很可能说的不是自己,所以他连忙跟着客气道:“要不是陈博士当初从国内把我带到英国,就算是长一万个脑袋,我也想不到自己会去剑桥大学留学.”
何育杰很认同施汝为的说法:“陈博士真不愧是我们国家的栋梁之材,他的出现是中国物理学界的一大幸事。
“陈博士不光在物理学领域的建树颇丰,在其他领域也都取得了许多令人羡慕的成果。
“我们学校的本籍教授和老师都曾经不止一次地向我们感叹,说中出了一个陈博士,可是全中的一大幸事,是整个亚洲的一大幸事。
“而且东北大学背后的那位大金主张公子,更是把陈博士当成了一个时常挂在嘴边的好朋友。
“他每一次来学校考察工作,总要提上几句陈博士在欧洲搞出来的新东西。
“你看整个东北大学,不仅仅校徽是陈博士设计的,而且只要陈博士在各行各业做出来些设什么新发现,东北大学绝对是全中第一个设立学系进行响应的。
我们现在不光有物理系、天文系、化学系和数学系,而且还专门设立了一个体育系,用以培养运动水平高超的学生。
“所有人都认为陈博士在万国运动会上连拿四块金牌是给中人长了脸,张公子尤甚。
“整个东北大学体育系,除了跑步之外,最著名的项目应该就是陈博士拿金牌的游泳了。
“东北地区的天气寒冷,冬天室外水会结冰,张公子还特意拨款,在学校校园里建造了一座标准的室内游泳池,为了防止冬天温度过低,泳池内还专门设计了安放煤炉的空间。
“当然,最应该感谢陈博士的,其实应该是我们东北大学物理系。
“因为物理学是他的主专业学科,所以张公子每次来学校视察的时候,物理系都是他的必来之地。
“他给物理系拨的经费也是整个学校里最多的,这不,我们现在正在开会讨论一件事情。
“施博士,正好今天你这个明白人来了,借此机会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在你们卡文迪许实验室里,是不是天天都能用到这台机器?我看最近很多署名卡文迪许实验室的论文,里面都用到了这个叫做粒子加速器的玩意儿。
说我们东北大学,有没有必要购买一台呢?”
施汝为回国之前,正赶上考克罗夫特和赵忠尧分别奔赴美国和欧洲,去给客户安装从卡文迪许实验室里生产出来的粒子加速器。
他知道好像卖了一台粒子加速器给苏连,没想到苏连人这次充当起了在欧洲和中之间贩卖货品的阿拉伯商人这一角色,这么快,苏连人就制作出了仿品,打算高价贩卖给东北大学。
之所以是高价,是因为施汝为向何育杰询问了苏连人开出来的价格。
只能说他们他们未免太不敞亮了一些,如果这一笔买卖如果做成的话,不但能收回他们向卡文迪许实验室购买粒子加速器时所花费的价钱,还能从中赚上一笔。
也就是张公子这个急于在东北大学做出些成果来证明自己的冤大头,如果换成别人的话,肯定不会傻到出这么一大笔钱。
故而施汝为对何育杰说,根本用不着花冤枉钱,从苏连人那边购买仿制品。
而且这东西对于目前以教书育人为主要目标的东北大学来说,实在是用处不太大。
两个人从寒暄聊到了专业相关的问题,施汝为也就顺势说出了自己这一次回国的目的,有关王子学院的选拔考试。
对于陈慕武要在欧洲办学这件事情,何育杰是早就有所耳闻,并且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他信誓旦旦地对施汝为保证,自己一定尽心竭力提供帮助,还说一定要让学生们重视起来这次考试。
这本书今年就不再更新了。
明年见。
过年好!
第434章 173编纂教材的人选
施汝为到达东北大学,并不是仅仅有同何育杰见面,和他交流东北大学学生的学术水平,为将来的王子学院选拔考试积累相关经验这一项任务。
在制止何育杰向苏连人购买粒子加速器,并且了解到自己想要掌握的相关信息之后,离开物理系主任办公室的施汝为,身上还有陈慕武交代给他的第二项任务。
他请何育杰代自己向上面发出了消息,然后就在东北大学的教职员工宿舍里临时住了下来,等着东北大学背后的那位大金主张公子接到消息后回到学校。
施汝为身上带着的陈慕武的最后一封亲笔信,正是写给这位开始从一位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慢慢向担任起家庭职责的张家长子转变的张少帅。
群起初在电话里听到有人说一个剑桥大学的博士毕业生,来到了东北大学的校园,并且点名要和他见一面,张公子的心中其实并不在意。
但是又听说这个人身上携带有陈慕武写给自己的亲笔信,张公子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他放下手里的大烟枪,一个骨碌从在床上翻身站了起来,跑到放有电话那个房间抢过听筒,对着对面嚷嚷道:“让客人等在学校里好生招待,我立马派人安排车,这就赶过去同他见面。”
张公子说到做到,施汝为上午同何育杰刚刚聊完,中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张公子就从自己奉天的官邸,赶到了东北大学的校园内。
他邀请这位今天到访东北大学的客人,和自己一起去吃午饭。
在等待饭菜到来的这段时间里,张公子已经急不可耐地朝施汝为索要起陈慕武写给自己的亲笔信来。
“施博士,汉臣兄把这封信交到您手上的时候,还有没有同时说过些什么?他在欧洲过得怎么样?如果不是我这边军政事务实在太过繁忙,我早就想去欧洲同他见上一面了。”
张公子一脸遗憾地说道。
“托您的福,陈博士在欧洲那边一切都好。他现在不但事业有成,拿奖无数,而且明年还要举办婚礼,可以说是事业爱情双丰收了。”
“那敢情好!他明年大概什么时间举办婚礼?我到时候一定亲自前往!”
张公子对1928年的到来很是憧憬,却从没有想过到了第二年,自己的人生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施博士觉得我们东北大学怎么样?”
聊完了陈慕武之后,听过施汝为今天上午就已经来到了东北大学,张公子又无不得意的开始询问,对方对自己这处引以为傲的产业的评价。
施汝为如果听不出来张公子的言外之意那就是傻子,而且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说几句恭维话又怎么了?
何况他这一路从海走来,见过了海租界内外的公私立大学,见到了京的中y大学,天的南开、北洋,还有邶京的那些大学,确实是奉天的这所东北大学的办学最好,教学环境最佳,硬件设施也最为优越。
只有拿着美国的庚子赔款,为美国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留学生的清华大学,能够与之不分上下。
听到从施汝为嘴里面说出来的溢美之词,张公子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地嘴角上扬,自己知道自己厉害是一回事,从别人口中听到他们夸自己厉害,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既然如此,施博士我看您也别去其他地方了,就留在我们东北大学。您是剑桥大学的高材生,东北大学一定不会亏待了您。”
面对既是剑桥大学的博士,又是陈慕武的好朋友的施汝为,求才若渴的张公子,发出了留校任教的邀请。
但施汝为只是很抱歉地笑了笑:“张校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次回国,身上还带着陈博士布置下来的任务,要留在海那边,处理有关王子学院留学生的选拔考试工作。”
听到自己的邀请被拒绝,张公子这才一拍脑门,装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出来:“您瞧我这记性!汉臣兄曾经跟我说过这件事,说他要在欧洲办一所专门培养中学生的学校,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这么快就办成了!汉臣兄有大才又有大德,他的这种义举,我自然是要举双手支持的。
“要不然这样,我今天下午就让人召开全校学生大会,向大家宣布这件事情。施博士,您也登台讲上几句,怎么样?”
“这……有这个必要吗?我今天上午已经和物理系的何育杰主任说过这件事了。”
“当然有必要!您跟着汉臣兄在剑桥大学搞了好几年的研究,又是这次选拔考试的全权负责人。让同学们从您这里了解到有关这场考试的第一手信息才是最重要的。
“刚好我也想把这次考试当成是检验学生学习水平的一次考察,看看我们东北花大价钱办起来的这所东北大学,其教学效果究竟如何。”
张公子热情相邀,施汝为只好答应下来。
他也知道别看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不分上下的年青人,表情上带着尊重知识分子的笑容。
但他其实是一只笑面老虎,笑容背后可是有着几十万东北军的大军阀,如果一味地拒绝,惹了张公子不高兴,那么后果很可能就会不太好。
“不过,张先生,我这次来东北拜访,随身还携带一封陈博士的亲笔信。”
两个人天南海北地聊别的内容聊了那么久,终于进入到了施汝为这次来东北的正题。
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文件包中,拿出了陈慕武的最后一封信,递到了张公子的手上。
张公子亲自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接过陈慕武的信,揭开信封掏出信纸,仔细地读了起来。
信上的有效信息其实不算多,除了一番客套话之外,剩下的就是说自己请施博士去东北大学考察调研,希望张公子能吩咐学校里的相关人员进行配合。
上面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处理结束,信中的最后一件事情,才是陈慕武要说的重点。
他之前回国的时候,在东北一路都受到了张公子的热情款待,当时就曾经向对方描述过他自己的一番畅想。
他不但要在欧洲办一所为中培养青年人才的学校,还要在教育的同时,也为中培养一批技术上的熟练工人。
学生这件事情,就靠施汝为和瑞典驻华公使馆举办的那场招生考试来选拔。
而工人这件事,则完全就想着托付给张公子来处理。
一方面是张家父子舍得花钱,在东北主政的这么多年,投入大笔资金兴建工厂,本身的工业基础就比其他的地方雄厚。
另一方面,陈慕武也是想到了更为长远的一件事,那就是从东北选派的这些工人,到了欧洲之后最少要接受三到五年的工业培训,等他们从欧洲学成之后回到国内,到那个时候,张公子估计已经带着他的东北军离开东北去了西。
依靠着张公子的威望,这些人当中的大部分应该都会聚集在他的身边,一起跟着去了三秦。
那么当然,学习了欧洲先进生产经验的新工厂,也都会设置在西附近。
这些生产民用或者军用产品的新工厂,就会变成陈慕武留下来的一份大礼。
将来它们会服务于谁,自然是不言自明。
看到信上说的内容,不明所以的张公子,还以为陈慕武这是在帮助自己。
只是这些工人邀请得似乎晚了一些,如果早来上几年,让现在已经有工人开始回国了的话,说不动自己和父亲在对南方的战事上,也就不会进展得那么困难了。
好在晚来总比没来强,张公子决定在东北大学全员复习王子学院考试的同时,在东北的各家工厂里也开展一项选拔工作,务必挑选出足够多数量的青年工人,要求他们必须机灵,接受能力强。
陈慕武给了东北一个机会,那自己也就必须牢牢抓住才行。
一封陈慕武的亲笔信,看得张公子是激动不已。
施汝为不知道陈慕武的信上写的究竟是什么,还在以为只不过是一场选拔考试而已,张公子怎么就成了这样。
信也看完了,菜也上齐了,接下来的宴请环节就是宾主尽欢。
奉天是施汝为北上之行的最后一站,他在东北大学又住了几天,在全体学生大会上宣讲了有关在1928年在海举办的斯德哥尔摩王子学院选拔考试的相关事宜后,他此番跨越了大半个中的旅途就此结束。
远在欧洲的陈慕武,也在不经意间成为了施汝为旅途的见证者。
因为他基本上在施汝为去到一个地方后的一个月左右,就能收到一封或几封从当地寄到英国去的信,寄信人基本上都是施汝为拜访过的那些人。
而其中还零星夹杂着几封电报,不论是信件还是电报的内容,都是称赞陈慕武的此番义举,并且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全力配合这次的选拔考试。
这让陈慕武对这次在国内举办的选拔考试,心情从紧张变得越来越有信心。
这种信心一直持续到了陈慕武结完婚之后,回到斯德哥尔摩开始准备有关学校开学的相关事宜。
从英国到瑞典,和他一起同行的,不仅仅有他的太太陈艾芙,还有陈慕武从剑桥大学薅来的几个“苦力”。
这些人中,有来参加陈慕武婚礼的客人,比如说从哥廷根大学来的冯诺依曼,和从慕尼黑大学来的海森堡,还有来到剑桥大学一年多的,一直跟着狄拉克学习的俄国人朗道。
芝加哥大学的奥本海默,也想着跟陈慕武一起直接从伦敦去斯德哥尔摩,但是被后者无情地轰回了美国。
陈慕武让他先回国内处理好相关的事情,然后再说去瑞典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