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 第52节

研究这么久,就研究怎么把责任甩给别人是吧?!

曹操斜着眼睛看了郭谊一眼,“你这话说得,仿佛我没度量一样,如今我也是仁义雄主。”

郭谊登时拱手,认真的道:“主公,这话您自己可别信呐,这是表于百姓、士人相看,让他人敬佩所用。”

“而主公当得雄才伟略为主,古语曾说,腹有万千谋,但行仁厚事。”

“你是说,陈登有内治大才……懂水利农耕之法,所以应当拉拢任用,不可轻慢?”曹操若有所思,细细去思考郭谊这话的可能性,不过真的如何,还是要见到人才能知晓。

“嗯,孟誉所言有理,我且去想想。”

……

曹操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同时在此地静待局势发展。

数日接连宴请了关羽、刘备后,让关张二人将兵马屯于小沛,三兄弟则随曹操一同回鄄城去。

而这段时日,徐州已经隐而不发许久的内患终于爆发了。

臧霸领兵回占琅琊,击败了琅琊相萧建,将兵马屯于莒城,并且表明暂且支持吕布。

同时笮融投奔广陵赵昱,并且将其杀害。

后又投薛礼,再次将其杀害,再投朱皓,有人料定他还要反叛,但朱皓来不及准备,同样也被杀害。

笮融就宛若蝗虫一般,把徐州南部整个态势全部搅浑。

如此一来,横在整个徐州中间的下邳、彭城两郡,就成了百姓不得不奔赴之处,不光是百姓奔赴,还有不少商贾巨富、士族举家迁徙,为了避开战乱。

在徐州动乱,各贼无首而争相残杀的时候,曹操的仁治就变成了显眼包。

让其余势力的将军恨之入骨,但是无可奈何。

但是,曹操养民而不动,只是数月就已经让百姓信服,如何不是一种固安之地?

远走荆州路途遥远,南下江淮不知生死。

那不如就投境内的仁政寻求庇护。

这一来,孙氏和糜氏直接举家资投了曹,再也没有任何犹豫,唯有士人一派与丹阳兵统帅曹豹,仍旧还在吕布麾下。

泰山人鲍信的书信,也终于在今年夏日,得到了臧霸的回复。

……

“孟德!”

鲍信亲自从济北赶来,数日到了东郡来见曹操,将书信与之共享。

曹操自到城门来接,下了车马后,又共乘一车去内城,鲍信刚上来,马上就将书信放在了桌案上,并且和曹操促膝靠近,低声道:“臧霸肯降。”

“但却不想背了叛主的名义,故而仍在观望。”

“他有一言最能明其心迹,”鲍信在此顿了一下,“孟德猜猜,他顾虑是什么?”

“啧,快说。”

曹操脸色一鼓嫌弃,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卖关子。

“哈哈,莫急莫急,”鲍信脸色重新转缓,咂了咂嘴巴接着道:“粮食、封赏,以及他那一帮兄弟的安置。”

“这要什么安置?”曹操脸色顿时一寒,颇有不满起来,“若是没有仁兄出来,岂能容他臧霸在泰山聚众?”

“话虽如此,但我终究是出来了。”

鲍信感慨的说道,“若是要安置,那又是一笔不菲的耗损,不知现在能支多少钱粮。”

“哪里还有!”曹操双眸一虚,凝目远望,威势如虎,感慨道:“为今之计,只有再拖,我打徐州,开仓放粮,早耗光了。”

郭孟誉这个败家玩意儿。

早知道还不如急攻!何至于如今的处境!?

第68章 来得正好!大事不妙了!

“这就,较为艰难了。”鲍信也无能为力,若是说到内治的钱财,他治下的济北、济南、任城三地,也在攻徐一战之中被掏空了军粮。

现在唯有治理所用的粮食,发放的钱财都不够了。

说白了兖州目前的状况就是,底蕴不足。

原本在去年丰收后,已经十分富足,足以资三年作战,甚至还可大肆募兵,无论生火做饭的粮食,还是行军的干粮都是完美足够。

现在一战就打没了,还要留粮食来储备防范,若是此时有兵马来犯,就必须要向百姓和大户征粮。

征粮,是一定能征到的,凭借现在的声望和名声,又有何难?

可是此后就会耗损民心,之后想要再征粮,或者征父,都会让百姓产生恐惧,这就是郭谊那一计的弊端。

“可惜,取徐州两地,却自缚于此,我已无法立刻答应臧霸的请求,所幸的是,今年其余诸侯也仍在忙碌,我们还有机会。”

曹操这是在为郭谊说话,也是排解自己内心深处的不甘。

毕竟人无完人,郭谊还是立功的。

彭城、下邳为徐州郯县之屏障,一旦取下便可高枕无忧,静待时机,若是让吕布得了此二城,再攻徐州反倒死伤会更多。

“罢了,允诚既然来了,那就多留几日。”

“河东卫氏来书信,资助我兖州,结交于我,同时请我自陈留过豫州,到关外去帮忙迎蔡氏家小。”

“蔡邕,是我老师,此事责无旁贷,我去送奏表的哨骑,早早在寻找他们,近日快到了。”

“噢,那甚好,”鲍信这才笑了起来,“这不是有好消息吗?孟德能接纳大儒家女,也是一桩美谈。”

“河东卫氏也是大族,都可增孟德之威德名望,日后会越来越好的。”

“还得是你说的那句话,”曹操指了指他,“莫急。”

“慢慢等待时机吧,”说到这,曹操吸了一口气,“嘶,我现在才发觉,孟誉用计行略,偏向于稳,而不重神速奇计,并非是好事,太稳了,若有一节不接,便遭掣肘,如现在这般。”

“也不是坏事。”

鲍信笑了笑,规劝了几句,都是知心老友了,他当然明白现在曹操虽说口中大气不提,但心里肯定还是可惜的。

现在鲍信就是担忧,曹操如此,那军中半年不可行军,唯能屯田,宗亲们日夜操练军士颇为辛苦。

一战徐州又未得财物建树,会否枯燥后,再归罪于郭谊,以此刁难。

这,的确也是孟誉之失呀……

……

“这个郭孟誉,这个计策孤注一掷也,咱们现在看似得了战利,实际上却是动弹不得。”

“要我看,现在就该征粮,储备军资,等待来年再征吕布,也别在说什么秋毫无犯了,应当收钱财于军中,用以犒赏将士!”

“这些兵,跟着咱们,是为了什么

?!”

“那不就是为了钱财吗!你不喂饱他们,以后谁替你卖命!”

军帐内,身板壮硕宽厚的曹洪在主位之前,面色略微发红,双眸瞪如铜铃般,双手挥动与曹仁直言。

丝毫没有压制自己的脾气。

他麾下的兵马,现在已经颇有怨言了。

曹军进了徐州后,接连卖命攻城,但是在夺城后却被军令束缚秋毫无犯,那平白可就少了不知多少发财的机会。

参军入营的,大多数是吃不饱饭,图个去处来立功,但还是有不少人是为了拿命去搏一条出路。

现在不光没能得到卖命财,今年还不可再战。

曹洪面庞宽正,气势粗野,但人却也狡黠,虽然在怒气冲冲的抱怨,却还是偷偷观察着曹仁的反应。

看他端坐主位,表情也并没有什么变化,但脸色已经隐隐黑了下来,于是自己也稍有缓和。

“子孝,说说看,这事的确是郭谊的错吧?现在这军中将士怨声不断,我需得如何才能压下去?”

问完,他也就不说话了,等曹仁的态度。

现在宗亲之中,隐隐是以曹仁为首的,诸将里就数他的地位最高,功绩最多。

曹纯和夏侯渊两人,都是新近立功方才逐步提起来的,元让兄长则是已经为东郡太守了,带兵守疆居多,亲自冲杀也不多了。

那是苦劳,仍需尊重。

唯独曹洪是一直就带兵,不过他为人不是那么坦荡,匪气要稍重一点。

而且他以往并不约束下属,也不会和其余将军一般慷慨,有所赏时常下发,因而他镇压不住麾下兵士。

但却也不能怪他,将军多是如此,要饱腹则参军,但若是要兵士为你卖命,除却个人魅力之外,那就要靠重赏了。

毕竟谁人都信一句富贵险中求。

半晌后,曹仁沉吟许久,抬头来看了曹洪一眼,叹了口气道:“子廉所言不无道理,孟誉此举虽说立功,但现在却也掏空了境内军粮。”

“但这并得是过,而是功绩,只是未曾料到这等结果罢了,”曹仁看了他一眼,也明白曹洪的苦衷,他麾下将士一直以来的作风便是以拼杀为战,再分所得。

因此作战方才勇猛。

这样一来等同于是削减其斗志,无人再为他卖命了。

其余的营地倒是还好,毕竟大部分将军治军都很严格,之前也不会纵兵劫掠。

故而没有这等担忧,军令一下,再动员数次,基本上可以压制下来,若是军中有怨言,再以犒赏慰之便可。

可犒赏之钱、行军之粮,现在的确已经没有多少了,来年开春夏至时,仍需等待。

“子廉,我会与大兄说明此事,从我的赏赐、家资中为你拨来钱财,让你犒赏军士。”

曹仁想了想,还是很艰难的做了这个决定,他一向舍不得钱财,也时常为麾下争夺分派的粮草军备。

但这件事,他不想和曹洪再多

嗦,直接压下来最好。

“诶!那,那这岂不是让兄长破费了……哈哈!”

曹洪当即讪笑了起来,那表情也并没有说拒绝,对他来说,能压下去就是好事。

“但是子孝,有句话还是要告诉你。”

“郭谊用计优柔寡断,不善用兵马士气,拖沓延误战机,此事还是要和大兄说明,否则日后将士不服如何是好?”

曹仁点点头,挥手道:“放心吧,我自有决断。”

……

鄄城衙署内。

从军营来的曹仁与鲍信恰好一同而入,两人同行一路,也提及了郭谊此计现在带来的阵痛,但鲍信显然并不在意。

“子孝,有军屯之策,有青州兵跟随,百姓为人力,那怎么会亏损呢?日后只会越来越富足。”

“只是些微掣肘,算不得什么,今年秋收后,照样能够出征徐州,那时不就可以立功了吗?”

“话虽如此,眼下要想办法提振军心才是,此前不知这等后果,当然是大功一件,现在既然发生了,便需补救,否则日后还是思量周全再献策。”

曹仁冷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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