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我在李清照身上捡属性 第40节

  秦宝簪笑而不语,也不点破,道:“陈公子知晓王相公这幅画的含义吗?”

  陈宁想了想,道:“说是有三种说法,众说纷纭。”

  “其一是熙宁元年王安石赴京任翰林学士,过江宁府所作。”

  “其二是熙宁七年王安石第一次罢相还金陵过瓜洲所作。”

  “其三是熙宁八年王安石第二次拜相过瓜洲所作。”

  秦宝簪眯着眼,深深看了一眼陈宁,欣赏之色一闪即逝,然后笑道:“那陈公子更偏向哪一个说法?”

  陈宁沉思了一下,道:“我啊,我偏向第三种王安石二次拜相过瓜洲所作。”

  秦宝簪有些意外,问道:“为什么?”

  陈宁道:“首先整诗的基调是悲的,所以杜绝了第一种的可能性。”

  “其次当王相公能写出这首诗的时候,定是历经了政治生涯的蹂躏,当踏入政治生涯后,才会知晓其中的苦厄和艰辛。”

  “尤其王相公晚年的时候因为熙宁变法将他老人家折腾的已经不行了,恐怕再也没有第一次拜相时的坚定变法的决心,所以我才认为是第三种说法比较靠谱。”

  秦宝簪震惊的看了一眼陈宁,脱口道:“你接触过王相公家的后人?”

  陈宁:“啊?没有啊,怎么了?”

  秦宝簪认真的道:“我接触过!”

  “他们的说法,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陈宁:“……”

  额,我就这么一说,这都行?难怪秦宝簪看自己眼神有些古怪。

  秦宝簪给陈宁斟了一壶茶,微笑道:“陈公子品茶。”

  她在沉思,目光缓缓转变,最后开始变的无比坚定。

  不是。

  我是来品茶的,但不是这个茶啊。

  陈宁尴尬的端着茶水一饮而尽。

  “陈公子科举了吗?”

  秦宝簪问道。

  陈宁道:“正在准备。”

  秦宝簪道:“有什么打算?”

  陈宁道:“这个么……活在裆下吧。”

  不是,到底搞不搞?

  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可秦宝簪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眼神中带着渴望:“活在当下是好的,未来也需要规划。”

  “若为官,你当如何?可有志向?”

  陈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个算吗?”

  秦宝簪激动的道:“算!士不可以不弘毅 任重而道远!”

  卧槽!

  老子来白嫖的啊,你给我上圣人课是几个意思?

  现在青楼女子都流行这么玩么?

  秦宝簪又道:“治国,何以治国?”

  陈宁头皮发麻,硬着头皮道:“强宋?”

  “宋何以强?”

  陈宁:“……”

  早知道我给钱了,果然白嫖是有条件的,我不要白嫖了,白嫖一点都不快乐。

  来都来了。

  陈宁一脸无语,也没回答,继续端着茶水喝了一口。

  我……不是来喝茶的啊!

  秦宝簪道:“公子知道大宋之格局吗?”

  陈宁:?

  “什么格局?愿闻其详。”

  这次陈宁来了性趣……不对,打错字了,是兴趣。

  “新派和旧派之争,上到庙堂,下到江湖。”

  “庙堂有司马光遗留的旧派,有王安石遗留的新派。”

  陈宁好奇的道:“江湖呢?”

  秦宝簪道:“介甫党和君实党。”

  哦,说到底就是王安石在民间的力量,以及司马光在民间的力量。

  半个甲子年前王安石主持的熙宁变法,影响力有点大啊。

  她深深望了一眼陈宁,道:“公子认为,新派可以强宋,还是旧派可以强宋?”

  我又不傻,这种敏感话题会随便说?

  还有,他忽然感觉,眼前这女子很危险。

  她不是一个单纯的妓女,从她刚才的话中,陈宁明显能感觉出来,她踏马的就是个危险分子,最起码是有组织的危险分子,就是不知是王安石党,还是司马光党。

  陈宁打个哈哈,道:“若能改变大宋之现状,新派和旧派有什么区别呢?”

  “咱们莫说这无聊枯燥的话题了,聊点有营养的话吧。”

  “给我康康柰子可好。”

第44章 有点才华但不多

  陈宁被赶出来了。

  很尴尬。

  他出来的时候,恰好见韩澡也笑眯眯的走了出来,神清气爽的样子。

  “陈兄!”

  “多谢!”

  韩澡握住陈宁的双手,激动的无以复加,胖脸乱颤,道:“我看到三娘子了,她,很不一样!”

  陈宁有些痿,心道你是爽了,我呢?

  “你上了?滋味如何?”

  韩澡:“……”

  “粗鄙!”

  韩澡白了一眼陈宁,道:“你心思不该如此龌龊,我们是来品花的,又不是在前院那种低俗之地。”

  陈宁:“?”

  韩澡一脸神往,道:“方才我与三娘子品牡丹之妙,促膝之谈天阔地,从范仲淹到王安石,从太祖到哲宗,相谈甚欢。”

  陈宁:“卧槽!你为什么谈这些?你没上?”

  韩澡面皮抽了抽,心道你怎么老是问上没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粗啊,这是说这种虎狼之词的地方吗?

  这是庆春楼雅苑啊,又不是前厅,你难道不懂规矩吗?

  人家邀请你来赏花说风月,本身就是邀你谈天说地的,哪有你说的那么掉价?

  况且庆春楼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花榜前三的是清官人啊,人家又不接客。

  接客的只有钱、张、李三位花魁啊。

  韩澡淡淡的道:“没。”

  “那可是花榜第三的刘银瓶,人家不接客的。”

  “哎,只是可惜啊,也不知花榜第二的韩娘子长的咋样,还有花榜第一的娘子,神秘到本公子都不知姓甚名谁。”

  陈宁:“稍等一下。”

  “你说的花榜第二的韩娘子,可是叫宝簪的姑娘?”

  韩澡微笑道:“没错!”

  可是笑着笑着,他忽然笑不出来了,他呆呆的看着陈宁:“你,你咋知道?”

  “你,你不会去见了宝簪姑娘了吧?”

  陈宁点头。

  韩澡:“……”

  这不公平!

  陈宁叹道:“没比你好哪里去,我方才说要康康柰子,就被她赶出来了,头皮发麻。”

  卧槽!

  韩澡面色肃穆,痴呆的看着陈宁,半响才伸出拇指:“牛逼!”

  你也就被赶出来了,你要被打死我都不稀奇。

  人家清倌人,你踏马康康柰子,你怎么不康康牛子!

  你是真踏马骚浪贱啊你!

  “可惜啊可惜,小弟给韩兄丢脸了。”

  陈宁摇头叹息。

  韩澡面皮抽的厉害。

  凭什么?

  凭什么你去见到花榜第二的韩娘子,我却只能被你骑在胯下去见第三的刘娘子?!

  韩澡很是悲愤。

  ……

  雅苑,中厅。

  刘银瓶和秦宝簪此时已经折返到李师师案牍前,跪坐在蒲团上喝着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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