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捡到怒喷符*1,待使用】
【物品已储备】
这是什么东西?
算了,暂时先不研究,容后再说。
陈宁也朝着后庙大街走去。
……
许久后,呆滞在柳园中厅的一众人才清醒过来。
“昨夜风疏雨骤。”
“浓睡不消残酒。”
“……”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一名读书人兀自读完,自惭形秽,叹道:“他说的不错,别说三年……十三年内都不知可有人能胜过这首词。”
“李清照……”
“李清照!!!”
或许能击败李清照的,只有她自己吧!
“何止如此。”
隔壁的读书人开口:“她明明已经做出这首词了,可她考虑照顾到了别人的感受,谦卑的没有早早将它拿出来。”
李清照若是进入柳园第一时间将这首词拿出来,那这场文会压根就没举办下去的必要了。
因为她必拿下第一!没有任何悬念!
“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有人继续感慨。
李清照一词惊众人,陈宁又何尝不是一对震全场?
这个黄昏的柳园中,他们几乎一直沉浸在陈宁和李清照带来的震撼中,久久没能回过神。
尤其见识了李清照格局胸襟之大,再看胡苇欣咄咄逼人的样子,高下立断。
汴京的诗词社排名要易主了,去年才建立的新社,还不是主攻诗词的金石社,今年没有任何意外,将会成为汴京排名第一的文社。
一众读书人微微看了一眼胡苇欣,什么话都没说,却什么话都说了。
他们甚至连基本的告别礼仪都没有招呼便离去。
胡苇欣微微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现在一点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有些异样,那异样的目光让她心里委屈难受。
赵明诚想了想,走过来安慰道:“胡姑娘。”
“滚!”
胡苇欣冷笑道:“国子监大祭酒就这个水平?”
“难怪李清照看不上你。”
她乜了一眼赵明诚,然后转身急促离去。
赵明诚眼眸中带着一抹愠怒,可又不知怎么发泄。
总不能去国子监说大祭酒垃圾吧?
这对子不是说好千古绝对吗?不是说好绝对没有下联吗?
……
回去的路上,李清照神色依旧有些恍惚。
今晚……要不是陈宁开的头,她写不出如梦令的词。
昨夜风疏雨骤……
他为什么会知道呢?李清照有些想不明白。
第51章 文会余波
这两日汴京很是热闹。
无论在江湖还是庙堂,讨论最为激烈的一定是谷雨后汴京柳园的那场文会。
本身这场文会的关注度是不高的。
但在读书人交口相传中,这场民间诗词社举办的文会,忽然在大宋汴京刮起了一股浓烈的讨论之风。
后庙大街,夜月学宫。
陈宁不知几次吐槽过隔壁的白发老头,看他府邸的题字像是学院,可是你挂在后门上,谁会知道?
陈宁建议他挂在前院门头,不过隔壁白发老头没听。
此时的夜月学宫中,程颐面前坐着一名年约五旬的男子。
这是程颐的大弟子,谢良佐,他是上蔡学派的奠基人、湖湘学派的鼻祖,也是程朱理学的桥梁,心学的探索者。
他是程颐最为骄傲满意的大弟子。
“老师。”
谢良佐给程颐倒了一壶茶,对坐在凉亭内程颐的对面。
“昨夜风疏雨骤。”
“浓睡不消残酒。”
“……”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谢良佐将这首词念出来,然后才叹道:“李清照这词出来,恐怕大宋男人的脸要丢光了。”
程颐冷笑道:“大宋男人的脊梁都弯了,要脸还有什么用?”
谢良佐苦笑了一下,道:“李格非生了个好女儿啊,李清照这词出来,怕又有不少人要去结交李格非了。”
程颐:“未必是好事。”
他乜了一眼谢良佐,道:“相较于李清照的词,老夫更对那幅对子感兴趣。”
谢良佐端着茶抿了一口,才道:“确实惊为天人,那对子就算给学生来对,也对不出来。”
“当然,也想不到对子还能这么对。”
程颐道:“说个更恐怖的,这对子是曾纡从古籍中翻出来的,他绞尽脑汁也没对出来。”
谢良佐惊愕的道:“国子监的曾大祭酒都对不出来?”
程颐笑道:“老匹夫可能要在国子监发狂了,对这对子的人是谁?”
谢良佐道:“好像叫陈宁。”
程颐沉思片刻,道:“陈宁……没听过,哪家小子?汴京的后辈有点东西的那就那么多,还真没听过这么一号青年才俊。”
谢良佐摇摇头,道:“学生也不晓得。”
程颐哦了一声,仰天道:“能对出如此风华绝代的对子,后生可畏啊,老夫倒想见一见,此子才华不低,品德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谢良佐道:“老师,要不要我动用人脉去找找?”
程颐摇头:“算了,老夫就这么随口一说。”
他也没闲工夫将精力浪费在这些诗词赋对的小道上。
……
李府。
这两日来拜访李格非的人不少,都是官场的同僚。
李清照那首词带来的余威实在太大,官场的同僚纷纷来祝贺李格非,倒是让李格非在官场文人中地位水涨船高。
他只是一个六品的礼部员外郎,能得到如此多同僚的拜访,自然是沾了李清照的光。
自家这个女儿越来越厉害了,才十六岁,能作出如此千古名词,他年名留史册未必不可能,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说不得未来还会沾着女儿的光,在史书上留下浓烈的一笔。
……
皇宫,大内。
后宫。
赵棋的案牍书桌前放着两张纸,左边是李清照的《如梦令》。
右边是陈宁的‘好读书不好读书’。
赵棋托腮坐在书桌前,微微笑了笑,双颊露出浅浅的酒窝。
你不是说,并非去参加文会的吗?
为什么能对出如此绝对?
赵棋自然知道这幅对子是陈宁对出来的。
她是哲宗的姐姐,宋神宗的幼女,宋徽宗的姐姐,历经三朝,依旧待字闺中。
“长公主,这‘太真红玉膏’您真要亲自敷面吗?万一……”
赵棋随口道:“他不敢的。”
“拿来。”
“喏。”
赵长公主历经三朝,心智成熟,双商极高,她有天潢贵胄培养出来的绝对自信。
柳园文会,她笃定陈宁不敢没胆子去将劣质商品在那里推销,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赵棋将‘太真红玉膏’敷上精致的面颊,一股丝丝凉意传遍面部,面上水灵灵的,很是舒服。
“本宫睡会儿,半个时辰后来叫我。”
“喏。”
……
庆春楼。
三进雅苑中。
刘银瓶来到李师师的房间,见李师师和秦宝簪正在聊天,她面色古怪的道:“师师姐,柳园文会发生了两件大事。”
天下大事,没有什么能逃过乞丐、行商、青楼这些行当的耳朵。
虽然这些都是北宋底层行业,但打听消息的途径一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