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和秦宝簪好奇的看着刘银瓶,问道:“什么大事?”
刘银瓶道:“李清照一词斩断大宋文人的作词梦。”
李师师愣住了,惊愕的道:“她究竟作了什么词,能让你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刘银瓶:“如梦令昨夜风疏雨骤。”
当她说完,李师师和秦宝簪都不得不感慨一句:“千古第一才女!”
刘银瓶继续道:“这第二件事……额。”
她看了一眼秦宝簪。
“你看我干嘛?我又没去柳园。”
刘银瓶道:“要看你奈子的那位,在柳园对出了千古绝对!”
秦宝簪一头黑线。
李师师:“是他?对出什么了?”
刘银瓶:“好读书不好读书。”
一炷香后,刘银瓶才将这其中的奥妙之处细细说完。
李师师和秦宝簪从最初的茫然,到渐渐明白,到最后惊为天人。
两女嘴巴都微微张开,不可置信的道:“真是他?”
刘银瓶:“是!”
……
傍晚。
陆红鹿买了一些精致的糕点回家。
陈宁安心的在院落内读书。
“宁哥儿。”
“啊哈,红鹿姐今天这么早回来?”
陆红鹿嗯了一声,道:“我从陈大娘那里便宜买了点糕点和果脯。”
“你给隔壁的两位爷爷送点过去。”
陈宁:“为什么?”
陆红鹿道:“都挺可怜的,两人无儿无女,寡居于此,孤苦无依。”
陈宁:“可他们有钱啊,两老头住那么大宅院,他不给我们送糕点果脯,让我去送?”
陆红鹿:“……”
“好啦,宁哥儿别推脱了,就当可怜可怜人家嘛。”
陈宁轻叹道:“好的吧。”
也就红鹿姐心善,他也不推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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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惊愕的赵官家
大内。
“好!”
大宋官家赵佶欣赏着这副对子,对面前的曾大祭酒道:“哝!这才叫专业!”
曾纡苦笑道:“微臣自愧不如。”
赵官家道:“你又不是程颐,自愧不如也实属正常。”
曾纡:“……”
赵官家觉得这话好像得罪了自家的大祭酒,于是安慰道:“朕的意思是,你和程颐还有差距。”
曾纡:“……”
“朕真正的意思是,程颐比你水平高,或许他也能对上。”
官家,老夫求你了,别说了,想羞辱我就直说吧,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呢?
赵佶一脸尴尬。
其实这也正常,本身曾纡这个大祭酒就是赵佶的无奈选择。
赵佶本是想邀程颐出任国子监太学大祭酒的,但程颐不干,为此赵佶在登基后甚至不惜三顾茅庐去请程颐出山。
可程颐就是不干。
无奈之下,他才不得不擢升曾纡升任国子监大祭酒,培养大宋太学生。
“程夫子还在后庙街的别苑?”
曾纡点头,道:“回官家,是的。”
朝廷知晓程颐现在在何处的人寥寥无几,赵官家和曾纡就是这其中的少数人。
赵官家道:“成,你随朕去一趟后庙街,朕亲自帮你去问问程夫子,看看他能不能有更好的对上来。”
曾纡诚惶诚恐的道:“官家,你这出宫,怕宫内要大乱了。”
赵宋的官家自立国之后就比较可怜,一直被文人士大夫牵着鼻子走,稍稍出格之事就会让文人士大夫怒喷。
这不怪赵佶,怪就怪他祖宗太宗皇帝赵光义,嘴贱,闲着没事非要来一句‘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后面被文彦博抓到了机会,无限放大士大夫文官的权力,赵宋官家的权力渐渐被士大夫索取,最后才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出宫一趟,赵佶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士大夫抓住。
这要是放在中央集权的鼎盛时期明朝,有文官敢这么和皇帝龇牙,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赵佶道:“朕就出去一两个时辰,从大内后门走,文官不会知晓。”
曾纡沉思片刻,道:“那臣去通知开封府,让开封府戒严。”
赵佶一脸无语:“外面谁认识朕啊?除了你们,谁知道朕是大宋皇帝?若朕出门一趟都会遇到刺杀,那只能说明权知开封府事该死,将开封治理的乱七八糟。”
曾纡拗不过赵佶,只能道:“臣遵旨,臣陪同官家去后庙街。”
这还差不多。
赵佶换了常服,然后带着国子监大祭酒曾纡朝后面大街走去。
……
夜月学宫的前门没有门头,就连隔壁都还挂个‘陈府’,唯独程颐的宅子门头上什么都没挂,看着十分寒酸。
赵佶抬头看了看,对身边的曾纡吐槽道:“你看,他为了躲避无意义的社交,真什么都干得出来。”
“堂堂一代宗师,把自己搞的这么寒酸,这是打朕的脸吗?让别人看了去,还以为朕虐待文人呢。”
曾纡心道你现在说的这么厉害,等会见到程颐你要敢这么说,老夫把头剁掉。
果不其然。
片刻后,赵佶进了程宅后院,见到程颐,舔着脸笑道:“程夫子,最近身体可好?”
程颐看到赵佶很是惊讶,板着脸道:“官家身系大宋命运前途,岂可如此儿戏出宫?”
程颐是历经大宋五朝的老人,又是前朝帝师,开创理学理论,他无论在朝堂还是在民间读书人的地位都极高,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即便赵佶是皇帝,也不敢轻易开罪程颐,只能颔首道:“朕知道,今日这不是找程夫子有些事么。”
程颐点点头,道:“官家请坐。”
“曾大人请坐。”
程颐家中使唤的人不多,仅仅只有两名仆从两名婢女。
婢女给众人斟茶,将茶壶在红泥火炉上温着,然后欠身离去。
赵官家开口笑道:“今日朕和曾卿家谈论柳园那场文会的对子。”
程颐乜了一眼曾纡,道:“哦,曾大人对不出来的东西被人对上了?不服气吗?”
曾纡尴尬的抱拳道:“到也没有不服气,就是官家说程夫子定能对上,所以才来讨教。”
程颐干脆的道:“老夫没那个本事,对不上。”
对不上就对不上,程颐也不会有文人的那种无畏的矜持,比不上别人就是比不上,要敢于承认。
赵佶惊愕的道:“竟连程夫子都对不上?”
程颐道:“这于大宋于官家来说不正是一件好事吗?说明大宋有后,有更加出色优秀的年轻人不是吗?”
赵佶想了想,道:“确实如此,此人叫什么来着?”
赵佶看着一旁的曾纡,曾大祭酒道:“回官家,叫陈宁。”
……
陈宁此时正从隔壁的后院走出来,方才他将一些果脯和糕点送给了周侗。
这个老头有些好玩,一把年纪了,家里院子里摆了许多兵器,整的像要造反。
还弄个木桩,不晓得还以为他是叶问。
不过陈宁敢肯定的是,他是一名武夫,就是未免太惨了,一把年纪了,也没骗到几个徒弟,这说明他武技不精,没人愿意去学。
陈宁又拎着另一个小篮子来到隔壁。
咚咚。
门扉被敲响,一名仆从打开门,问陈宁道:“有事吗?”
陈宁哦了一声,道:“带我进去见你们家老头,我来送点糕点果脯给他。”
仆从:“这……”
他话还没说完,陈宁就大咧咧的走进去了,道:“这什么这啊?都是邻里邻居的,以后出事了不还是我帮忙吗?”
“还不欢迎我了,前两天给我钱跟我学钓鱼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我告诉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家的老爷子还是我半个徒弟。”
陈宁迈着豪迈的步子,洪亮的数落着。
不远处的凉亭内。
程颐听的老脸泛黑,嘴角狠狠地扯着。
赵佶也愣住了,许久后才呆呆的道:“这……谁啊?”
口气好大,竟敢说程夫子是他半个徒弟,这小子不要脸的吗?
程颐恼羞成怒道:“隔壁的邻居,这小子……不是啥好东西!”
陈宁看到不远处凉亭内的三人,笑呵呵的走过去,叫道:“老爷子,我给你送点糕点来了。”
“花了三五两银子,就不收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