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真不是卧龙诸葛! 第311节

  “这便是许劭月旦评上的天下第一智者!”

  “南阳诸葛庸!”

第219章 十万火急

  众将苦劝,围拢跪爬在阶下。

  刚刚的愉快和谐的场面已经荡然无存!

  “呛!”

  曹操双目赤红,将腰间的倚天剑拔出,凌空连劈!

  利刃破风,呼啸阵阵,杀意弥漫!

  “胆敢劝我者,我立刻手刃之!!”

  曹操低头,凝视着阶下的众将。

  一片沉寂!

  “报!”

  “京中荀令君的折报!”

  “许都有事,十万火急!”

  “驾驾!!”

  “许都有事,十万火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匹战马已经冲破了守门兵卒的阻拦直接冲入府中!

  马上的斥候滚鞍落马,翻了几个身子,又往前怕爬了几步,终于到了曹操的身前阶下。

  “报丞相,许都被诸葛闻德兵马所破,荀令君被俘,所有众将和丞相家眷府邸,皆陷落了……”

  什么!!

  怎么可能!

  曹操和阶下众将一个个目瞪口呆,如在梦中!

  许都岂能陷落,又怎么可能陷落!

  左右拱卫护佑,荆州门户有宛城的四十万大军,江东门户有合肥的三十五万兵马!

  怎么可能!

  而且荆州到许都,沿路多少州城府县?

  岂能一无所知?

  而荀令君呢?

  那可是大汉朝第一智者,丞相的“子房”,最善守者!

  昔日一个小小的甄诚,数百守军,就能对抗吕布半月之久!

  何况许昌乃是国都,城中还有数千兵马可用?

  “但攻城的荆州兵马,并未加害,百姓也是秋毫无犯,没有任何的烧杀劫掠!”

  “只是……”

  “只是掳走了丞相所铸的五枚百辟刀……”

  “兵马来去如风,不过半日的时间,便又走的干干净净……”

  “报!”

  “宛城急报!”

  还没等众人缓过一口气来,宛城的斥候已经跪伏在阶下。

  “启禀丞相,宛城大营遭袭!”

  “所有粮草尽皆被焚烧,无一粒米留存,且城中帐篷瓦舍,也多被踏平,如今三军居无定所,食无粮米……”

  贾诩忽然踏步上前,沉声问道:“又是荆州的兵马吗?”

  斥候跪伏在地,点头说道:“来将带领的是大象巨兽,狮虎熊豹。自呼常山赵子龙!”

  赵子龙!

  听到这三字,阶下的文官武将身子都禁不住一抖!

  樊城一战,五子良将损其二,六十三万兵马去其一半!

  而赵云所部的樊城,也不过才五万兵马!

  战神子龙,由此而名贯华夏!

  “所伤兵马多少?”

  贾诩的眼睛睁的更大,急切的问道,仿佛想要证明什么。

  “三军死伤者不过数百人而已,似乎他们并无意伤害,只是为了烧粮而来……”

  不到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前,众官还欣喜相庆,曹操还意气风发!

  而此时,天翻地覆三生劫!

  东线合肥,西线宛城,尽皆惨败!

  就连许都都已经被敌人侵占,虽然来而复去,犹如俘虏再释放,奇耻大辱!

  “丞相……”

  众官跪伏,不敢再多发一言,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片沉寂!

  “哇!”

  一直沉默,面如死灰的曹操再也按捺不住心口的那口血,如箭般喷涌而出,吐在阶下,将那些环跪的众将,下了一场血雨!

  ……

  沉夜。

  凄灯昏黄。

  曹操双目紧闭,一直不醒。

  此刻,众臣已经退去,曹丕也转出外堂,只有贾诩一人,拜伏在曹操的床榻之前。

  “丞相……”

  “泰山之巅,许劭再开月旦评,公布了天下第一谋士的名字。”

  “诸葛闻德……“

  诸葛闻德!

  听到这个名字,昏迷中的曹操,眼角的肌肉一阵牵动。

  贾诩跪伏在地,一直低着头,犹若未知。

  “丞相,除合肥之败,我军损失惨重之外,宛城遇袭,许都陷落。皆是诸葛闻德之谋。”

  “恕臣有罪,以我群臣之力,对抗诸葛之能,无异于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诸葛连番示警,其意明显,不想大开杀戒,只望彼此和平。还望丞相慎思之。”

  听到贾诩说完,昏迷的曹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第三次了!”

  曹操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了半月之前,华佗受人所托救他性命的画面。

  “丞相,事不过三啊……”

  贾诩眉头紧皱,低声说道。

  曹操再一次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杨修何在?”

  贾诩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杨修和三公子曹植在宛城,宛城遇袭之后转来新野,刚到了一个多时辰。”

  曹操:“你可去暗访杨修,将这个形势,透露给他!”

  “喏!”

  贾诩心中一动,已经明白了丞相的用意!

  ……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泰山之巅上。

  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山巅的云雾之中,轻摇折扇,随口吟诵!

  东方。

  红日如一圆盘,冉冉升起,照耀众生。

  旭日的光华落在男子的身上,折起层层光圈,趁着身边的雾气,行若谪仙散人!

  “且看!”

  “这便是许劭月旦评上的天下第一智者!”

  “南阳诸葛庸!”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一轮明月悬于苍茫云海之间,带着几许的沧桑和凝重。

  山风起,吹动悬崖松柏,发出阵阵呼啸低吟,时如鬼哭,时如猿啼。

  泰山之巅上参与月旦评的五湖四海之人皆已退去,只留下那些杂乱的脚印,还有些许果皮食盒等垃圾,显示着白天的时候这里曾经的喧嚣和人气。

  月光下,夜风里。

  一块平整光滑的巨石上,须眉皆白的老者伸手捏住一柄陈旧的瓷壶,给对面一个灰白长衣的青年人满了一杯清酒。

  “老夫算来,已有三十余年不曾饮酒了,想必这次饮酒,也是我余生最后一次了。”

  老人放下酒壶,双手捧起酒杯,端在对面年轻人的面前,手背上的寿斑一块一块,枯瘦的十指宛若鹰爪。

  “先生上次饮酒,可是在许昌青梅亭上召开的月旦评那一次么?”

  诸葛庸轻笑着接过酒杯,擎在手里,眼睛却望着天空的皓月,似乎此刻的胸怀,宛若这浩瀚的星空。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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