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18节

  种辑看了他一会儿,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笑道:“为父心中有数了。”

  种平欲言又止。

  您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城外

  樊稠见张济带着残兵出城,朝着中军营帐而来,心中满是疑虑。

  按理说,张济昨夜近乎是全军覆没,不死也得降。

  现在却除了脸上有些肿胀外,身体上并无多少损伤,连带着那些士卒也是如此。

  不但没有受刑,反而个个红光满面,一副吃饱喝足了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刚打了场胜仗凯旋了呢。

  樊稠冷冷哼了一声,片刻后又换上一张笑脸迎出去。

  “贤弟啊贤弟,那守城之人实在诡计多端,昨晚为兄救援不及,还望贤弟见谅啊。”

  “是济未能察觉敌军行迹,此济之过,怎么能责怪大兄呢?”

  张济嘴上应付。

  他心想要是给足了我辎重,我也不至于一败涂地,毕竟昨天我手下的兵可连刀都没几把啊,这不输才奇怪好吗?

  现在还说这些客套话有个屁用。

  张济樊稠二人表面亲密,关系融洽,背地却各怀心思,都暗暗琢磨着怎么防备着对方。

  樊稠现在是真挤不出粮草辎重给张济了。

  “贤弟啊,你看这,唉,为兄也没法子啊。这拢共就剩下五天的粮草,要是再不攻城,咱们可就只能退了啊。到时候李将军那边……”

  樊稠领着张济去看那被王三一把火少得精光的营帐,做出一副无奈形容。

  张济心中一咯噔。

  樊稠这话里话外又是再暗示张济,想要口粮,等攻城之时自己还得打头阵。

  “贤弟可有攻城之计啊?”

  我有个$&#的计!!!

  张济气得差点骂娘。

  你知不知道在长安城待了一夜给了我多大的伤害啊,那一个个大比兜给我造成了多少阴影……

  你在这嘴巴一张一闭的倒是轻松,有本事你直接上去跟那姓种的小子掰头啊!

  总占我便宜算是什么事?

  我这点人被你搞完了,难道你就能落下点什么好?

  我呸。

  张济努力保持微笑:“济屡败之人,不敢献丑于前。”

  樊稠脚步一顿。

  “贤弟这话说的,我看贤弟心中定然有计,怎么,贤弟不愿说?”

  张济: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济当真无计……”

  张济人都快麻了。

  他真要熬不住了,恨不得直接站在这块儿就眯上一会儿。

  樊稠扣着自己的食指,沉吟许久,才道:“贤弟辛苦一夜,想来也是困倦不已,我就不留贤弟了。”

  张济听完如蒙大赦,也顾不上安定手下兵将,急匆匆赶回营帐中休息去了。

  樊稠盯着张济的背影,心中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他唤来几个士卒跟在自己身后,快步走到无人处,吩咐道:“你等在营中暗地监视张济兵马行踪,务要小心谨慎,别走漏了风声。”

  “若是听到,见到什么异动都要立即禀告于我,明白吗?”

  那几个士卒领了命令,回到营中,各自留心起来。

  樊稠这才微微放下心,此时已临近中午,他慢慢往中军大营走去,路上见到兵士在排队领今日的口粮。

  他瞥了一眼,只见锅中米少汤多,拇指扣得更用力了。

第19章 攻城前奏

  张济回到帐中修整一日,饱足精神。

  他起身坐在塌上,腹中饥饿,见案上摆着半碗小米饭,上面堆着两三根腌菜,也不嫌弃,几口便吃得一干二净。

  认真算来,张济已有两天没正经吃过饭,这点饭食压根就不够他塞牙缝的。

  他有心使人再去索要些酒食,但转念想到樊稠的性子,真要遣人去,恐怕要推诿许久。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往樊稠营帐走去。

  路上张济几个士卒聚在一起,碗中尽是汤水,不见有米,看来军中的确少粮。

  只是樊稠先前说营中还有五日的粮草,怎的这才第一日士卒碗中就无米了?

  张济暗自疑惑,打算待会儿见到樊稠时旁敲侧击一番,他此时也不想着去要什么酒食了。

  那几个士卒见张济走远,低低骂道:“这群西凉狗都是些畜牲!自个儿一个两个的将米吃尽了,连点米汤都不给我等留,就我手上这一碗水,还是刮锅底刮出来的。”

  “可不是,这些西凉狗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上战场要我等打头阵,下战场还要抢夺我等口粮,不从便要受欺辱,唉,也不知有多少同乡折在这些狗东西手里。”

  “要我说,不如我们……”

  先前的两个士卒赶紧止住话头,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

  “不要命啦,走,回去再说。”

  张济到了樊稠帐外,尚未进入,便闻得里面传出酒肉香味,帐前小兵见张济面色不好,赶忙上前行礼。

  “樊将军可在帐中?”

  张济故意装作不知道樊稠在帐内的模样,高声询问。

  樊稠本在帐中饮酒,听到帐外传来张济的声音,看着案上摆的酒肉,一时间竟有些心虚。

  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满脸带笑走出来。

  “贤弟有事?”

  张济一眼便看到樊稠泛着油光的嘴,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一下,强按下心中怒意,道:“大兄不是说军中少粮,想要攻城之计吗?”

  樊稠只当张济不曾发现自己有意克扣他的粮草,点头应声:“贤弟有何良策?”

  张济眼中冷光闪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夜袭。”

  樊稠一时间琢磨不透张济的想法,又不愿白白消耗自己手下士卒,因此盯着张济看了一会儿,笑道:“这夜袭之计,为兄不了解,若是为兄领兵,怕是会坏了贤弟的谋划。”

  张济早知道樊稠会如此推托,他立马回答说:“大兄不必担忧,济提出的计策,自然是由济实行。只是济手下兵将不足,且夜袭最重精力,还望大兄能提供些粮草辎重……”

  樊稠心底直呼晦气。

  好家伙,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粮草,粮草,整日就惦记我那点粮草,之前你被捉到长安,我看你手底下人吃得挺好啊。

  回来时候个个满嘴流油的,我就不信就一个没吃肉喝酒,装什么呢……

  再说了,人家好端端的会给俘虏吃肉?

  你要是没透露些情报出去,我直接倒立那啥。

  张济要是能知道樊稠心里的想法,估计要大呼冤枉。

  种平那小子是真的不做人,绑着他的那一夜是一粒米都没给他吃。

  就光让人揍他了,连水都没给他喝几口。

  他被饿得脑瓜子里就剩下嗡嗡响了,别说透露情报,他连张嘴都费劲。

  “贤弟放心,粮草马上便拨到贤弟帐中,至于兵士嘛……再给贤弟两千人如何?”

  樊稠有些肉痛。

  张济心知这估计是樊稠的底线了,干脆答应下来。

  二人正在商议,忽然帐外有一士卒送来李书信。

  樊稠打开一看,信中乃是催促他与张济立即攻城,莫要耽搁时间之语。

  张济看过信,心下猜测恐怕是吕布攻势凶猛,李那边支撑不住,不由得也急躁起来。

  长安城内

  种平总算知道昨天借着自家老爹口试探自己的是谁了。

  今日早朝国舅董承与司空张喜联名上奏,言种平年幼,不孚众望。

  且自领兵以来行事独断,有违礼制,多行冒进之举,不堪大任。

  希望刘协可以收回城中兵权,另任大将。

  种平想不通。

  真的会有人在这时候还想着夺权吗?

  这他娘的是李的内鬼吧?!

  我袭个营就算冒进???

  我果然还是太年轻,政治什么的,我是完全不懂啊……

  王允冷淡地瞥了眼张喜,上前闻:“不知司空想推举谁为大将?”

  张喜与董承对视一眼,向刘协行礼道:“镇南将军杨定可堪一用。”

  “杨整修?”

  荀攸神色一变,杨定可是曾经董卓的部下啊……

  张喜此时推荐这人,到底有何用意?!

  王允抬眼,定定望着董承。

  无怪乎他会站到张喜那边,董承曾是董卓麾下牛辅的部曲。

  他虽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做了贵妃,现在也被尊称一句国舅,但毕竟有跟从过董卓的污点。

  且朝中外戚势弱,想要趁刘协年纪小时掌权,唯有结党一途。

  杨定亦曾跟随过董卓,在朝中没有根基,正好掌握。

  想来张喜也是想利用外戚扩张朝中势力,好与自己分权抗衡。

  王允心中发寒。

  只是稍稍安定下来便想要谋权……这朝中真正心向汉室的,究竟还剩几人?

  “此事容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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