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17节

  张济咬牙咽下一口老血。

  好狠毒的小子,杀人还要诛心!!!

  王三一双小眼睛幽幽的凝视着种平。

  少府,俺虽然不聪明,但您也不必这么糊弄俺啊。

  种平刻意忽视王三那幽怨的小眼神。

  唔,张济,他是不是有个侄子叫张绣?

  对,北地枪王张绣,武力值85啊!

  感觉以前看过的好多小说,都喜欢把张绣写成赵云的师兄弟。

  唉。

  为什么我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里,男主开局就能收获各种猛将神将,结果轮到我的时候,却啥也没有呢?

  我也想要个武力70+的武将啊……

  种平难得有些惆怅。

  张济被种平盯得头皮发麻,自从他知道那些计策都是眼前这个少年想出来的后,他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被支配的恐惧中。

  总感觉不管是贾诩还是自己,都早就被对方看穿了。

  明明这奇袭之计无懈可击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己一直活在他的影子里。

  不知道此时他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莫非是想招降我?

  种平心想完全看不出来你个大胡子竟然能娶到邹氏那样的大美人。

  那可是一下子干掉曹老板长子和爱将的奇女子啊。

  张济:不知为何感觉脑袋上好像多了些什么……

  也不知道温侯那边如何,牵制李想来不难,只要退了樊稠张济,后面温侯再回长安,城内应当就能平定下来了吧。

  种平想着,总感觉自己仿佛忽略了什么………

  被种平心心念念的李正坐在营中,形容苦闷。

  他被吕布困在山上许久。

  虽然按照贾诩的计划,这段时日,他与郭汜或进或退,将吕布玩弄于股掌之上。

  但他二人牵制吕布的同时,自身又何尝不是也受制于吕布?

  如今破局之法全在张济樊稠二人身上。

  李明明知晓贾诩此计可谓是天衣无缝,可不知为何,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心中莫名一阵阵的发慌。

  难道是因为军中粮草不多了的缘故吗?

  李想着,那股不安感却笼罩在他身上,迟迟不散。

  “文和啊,估算时日,张济樊稠二人应当已到了长安城下吧?”

  贾诩见李坐卧不定,有心宽慰:“将军勿忧,张樊二位将军引兵数万,而长安守将不过数千。”

  “且又是奇袭之计,想来……”

  贾诩本想说,张济樊稠破长安还是不难的

  长安城中王允等人,压根没有守城之能。

  但他生性谨慎,话从不说满,因此改口道:“想来引起动荡,迫使吕布回援还是做得到的。”

  李听了这话,非但没能松口气,反而心跳得更厉害了。

  他在营帐中来回度步,良久,才道:“不行,得差人送信给樊稠,让他与张济速速发兵,直接攻城!”

  “万人攻城,这长安再坚再固,我就不信这人心动摇之下,还能守得住城!”

  种平站在城墙上发呆。

  一个时辰前,他将张济和昨夜俘获的那些敌军释放了回城外。

  这举动要是放在昨夜之前,种平肯定会受到重重阻力,别说是朝中那些人,就连守将们也不会同意。

  但现在嘛。

  种平一说我自有谋划,那些想要说点什么的人马上就乖乖闭嘴了。

  至于将士们。

  他们一个个情绪高涨,都期待着自家少府再搞出些新样,自己也能挣一份功劳。

  没看见王三那傻小子误打误撞烧了敌军粮草以后,不仅得了银两,还直接升为屯长了吗?

  另外昨夜那些被少府先后派遣下去的士卒,也都领到一份赏银,听说战死的士卒还有抚恤送到家里。

  这要是还不卖命,咱都对不起少府的一片心意。

  士卒们斗志昂扬。

  种平心中却难免愧疚。

  他本来想学着小说中的男主那样,给死去的将士们立一块英雄碑。

  可朝中几乎全是反对之声。

  就连王允和荀攸都不赞成种平这么做。

  他们认为可以给死去的士卒多加些抚恤金,这就足够了。

  种辑倒是觉得如果这能激励士气,那么做也无妨。

  种平很迷惑。

  只是想让这些战死的人留下姓名,可以让家人有一个纪念之所;只是想让这些牺牲的人获得该有的赞誉,不被世人遗忘;只是想让英雄见证这场战争得胜利……

  这没有触犯到任何人的利益,为什么不同意?

  下朝之后,种平一一拜访了王允和荀攸。

  种平以为自己可以说服他们。

  事实证明,他错了。

  王允和荀攸给出的,不能立碑的原因是:

  那些人是庶民。

  大夫公卿,举孝廉者,方可有碑。

  庶民,没有资格立碑。

第18章 各怀鬼胎

  《礼记曲礼上》:“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大夫以上的贵族犯罪,“不执缚引,不使人颈,不抑”,处死刑不“於市”,而“於朝”。

  孔颖达疏:“刑不上大夫者,制五刑三千之科条,不设大夫犯罪之目也。所以然者,大夫必用有德,若逆设其刑,则是君不知贤也。”

  对于被统治阶层,应该以刑法来规范他们的行为;而对于统治阶层,则应依靠礼来使他们自律。

  自律……特权……

  种平收回目光,心思翻涌,面上却不动神色。

  他想了很多,但也只能将那些初具形状的想法埋在心底。

  他需要一位有足够魄力且对他足够信任的辅佐对象,才有可能推行他脑海里的那些计划。

  而王允和刘协明显不是合适的选择。

  算了,还是先守好长安吧,此后的事,还需要仔细考虑考虑。

  种平垂下眼帘。

  此中万千思绪,皆不足为外人道。

  “虎儿。”种辑走上城墙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儿子那张平静坚韧的面庞。

  种辑有些恍惚,好像突然之间,种平就彻底沉稳了下来。

  原先种平虽也常被称赞是是“少年老成”,但眼底到底还是带着些少年人的跳脱和轻狂,然而现在种平的气质却近乎是有些沉寂了。

  难道不立那块碑给他的打击就那么重吗?

  种辑难以理解,他更愿意相信种平气质的改变是因为守城的压力太大。

  种平躬身行礼:“父亲。”

  “虎儿,为父听闻,你将那张济放回了城外?”

  种辑犹豫了一下,他本不愿多闻种平的布局。在他眼里,自己儿子不会行没有把握之事。

  可惜……

  司空张喜等人素来看不惯自己,连带着对种平也十分针对,当初嘲讽种平有名无实的便是这些人。

  种平不将这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种辑却时时忧心。尤其是他刚从荀攸处得到消息:

  张喜竟将董承也拉去了他那边,一同质疑种平行事刚愎独断,欲要上奏免除种平少府的职位,收回城中兵权。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还想着争权夺利……

  残云暗淡,墙头旌旗飒飒作响,种辑的衣袖灌满长风。

  山雨欲来啊。

  “是。”种平应声,他只听了个开头,就知道这必然是朝中有心之人借着种辑的口,试探他的下一步谋划。

  种平有些疲惫,他低声回应道:“孩儿昨日俘虏张济手下士卒,其中大多是洛阳百姓,董卓作乱时被强征到西凉军中。”

  “这些百姓对张济不满已久,甫一被俘获,便将樊稠军中情况全盘托出。”

  “樊稠麾下约有三万人,其中亦有不少是洛阳人。虽同属一军,但这些洛阳百姓常受西凉军士欺辱,短缺饮食。”

  “若司徒可以不追究这些百姓加入西凉军围困长安的罪责,并允诺战后放他们归乡。”

  “孩儿可使计让樊稠军中兵士哗变,趁乱一举克之。”

  种辑抚着胡须,不断点头,又叮嘱道:“此计甚妙,只是不该轻易道出,提防隔墙有耳啊。”

  种平微微一笑:“孩儿心中有数。”

  “虎儿,你同为父说实话,你是真的想立那块碑吗?”

  种辑神色认真,伸手轻轻摸了摸种平的脑袋。

  种平心头一热,差点将自己先前所想脱口而出。

  “……”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没有回复种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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