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们服!”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起哄,笑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将营地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眼中闪烁着对苏曜无尽的敬仰与崇拜。
“大将军那是真神人!”
“屯长说得对,大将军简直就是神人下凡!”
一个年轻的士兵兴奋地喊道:
“我之前就听说,大将军在并州时,就曾经单枪匹马,杀入匈奴大军,如入无人之境,斩将夺旗,那叫一个威风!”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争相分享着自己听闻或亲身经历的苏曜英勇事迹。
这些新加入的战士们,在这一战立刻成为了苏曜最忠实的拥趸。
而苏曜本人对此自然乐见其成。
他没有参与进兵士们的狂欢,而是站在河边,望着那滔滔的河水,听着王凌汇报战后成果,准备继续推进下一步目标。
“恭贺大将军大捷!”
王凌一脸喜气的报说:
“此役我军大获全胜,登陆部队以不足三千之兵力破贼兵万余之众,斩首两千余级,降卒六千八百余人,缴获战船八十,粮草辎重无数,更有金银器皿若干,皆是白波贼多年劫掠所得。”
“此外,降卒中经查可编入军屯者就有四千余人,余者皆愿返乡务农。”
王凌展开竹简,火光映照下字迹如铁画银钩:
“最后,咱们还在胡才帅帐之中找到了其与河东范氏等世家的往来书信,请大将军过目。”
苏曜接过扫了一眼,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河面倒映着残阳血色,吩咐道:
“传令:金银充作军资,粮草半数赈济流民。”
“降卒愿从军者,按比例分予各地卫所操练,而归田者,由伯觎(卫觊)先行登记造册,待来日拓地后分予荒地垦殖。”
“至于那些书信,便作为证据,由你锦衣卫暂时封存,准备在日后清算世家不法之事时一并呈上。”
苏曜语气平静,眼中却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王凌领命而去,苏曜则继续站在河边,凝视着远方。
他深知,这一战的胜利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河东郡的世家豪强们虽然暂时被震慑,但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苏曜必须趁此机会,彻底摧毁他们的反抗力量,确保河东的稳定,为接下来的北伐之战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在河东郡的深处,那些世家大族的府邸中,气氛却异常凝重。
范氏府邸,书房内。
“什么?胡才和程玉都死了?!”范家家主范滂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是的,家主。”一名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大将军苏曜亲自率军渡河,以一己之力击溃了白波军的水师,然后在岸上又斩杀了胡才,大破敌军。”
范滂闻言,脸色变得惨白,他万万没想到,苏曜竟然如此勇猛,以一己之力就扭转了战局。
“这下可如何是好?”范滂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知道,苏曜此战大胜,必将更加坚定其推行改革的决心,而他们这些世家豪强们,也将面临更加严峻的打击。
“家主,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啊!”一名幕僚焦急地说道,“大将军如今兵锋正盛,若是我们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就来不及了。”
范滂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着对策。
他深知,如今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拼死一搏。
“传令下去,立刻召集所有世家代表,共商大计!”范滂沉声道,“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共同对抗苏曜,否则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河东郡的世家代表们纷纷赶到范氏府邸,齐聚一堂。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恐惧,显然都被苏曜的强势所震慑。
“各位,如今大将军苏曜大破白波军,兵锋正盛,我们该如何应对?”范滂率先开口说道,目光扫过众人。
“范兄所言极是。”裴氏家主裴茂站起身,沉声道,“大将军此次来势汹汹,显然是想要彻底摧毁我们的根基。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共同对抗他,否则我们都将沦为他的阶下囚。”
“可是,我们该如何对抗他?”另一名世家代表问道,“大将军手握重兵,威震天下,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哼,难道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范滂冷哼一声,目光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必须立刻联络各地诸侯,共同对抗苏曜!”
“范兄所言有理。”
裴茂点头赞同道:
“我们可以派遣使者前往冀州、幽州等地,联络韩馥、刘虞等诸侯,请他们协助马腾,共同出兵,与我等内外呼应。”
“同时,我们还可以利用白波军的余孽,在河东郡内制造混乱,让苏曜首尾不能相顾。”
“好,就这么办!”范滂一拍桌子,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起来,否则就来不及了。”
第783章 法网恢恢,诸逆贼求神拜鬼
且说河东郡的世家豪强们狗急跳墙,再次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派遣使者前往各地,联络其他诸侯,共同对抗苏曜。
同时,他们还暗中煽动百姓,制造混乱,试图破坏苏曜的统治。
就这样,在苏曜此番大胜的推动下,沉寂已久的世家再次行动了起来。
而这一切,自然都没有逃过锦衣卫的眼睛。
得到苏曜命令的王凌从涑水回返安邑,坐镇郡府,严密监控世家们的行动,他深知这些世家豪强们虽然表面上暂时安分,但背地里却一直在暗中串联,图谋不轨。
这一次苏曜涑水大胜,正是他们露出马脚的时候。
而为了在苏曜率军西征时保证安邑城的稳定,王凌并没有马上出手抓捕这些可疑分子,而是在请命苏曜后,调动了侯成管辖的当地卫所驻兵,严防城中叛乱。
一时间,安邑城中,锦衣卫缇骑与卫所驻兵并肩行动,穿梭于大街小巷,对河东郡内的世家豪强展开了严密的监视与搜查。
“传令下去,所有锦衣卫缇骑和卫所驻兵,务必提高警惕,严密监视那些世家豪强的动向。”王凌沉声吩咐道,“一旦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常举动,立刻采取行动,绝不留情!”
随着王凌的命令下达,锦衣卫和卫所驻兵们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分成多个小组,分别负责监视不同的世家府邸。
缇骑们身着红衣,腰悬长刀,眼神锐利如鹰,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他们隐藏在暗处,观察着世家府邸内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可疑情况,便立刻向王凌汇报。
而卫所驻兵们则负责在明处巡逻,维护城内的治安,防止世家豪强们趁机作乱。
在锦衣卫和卫所驻兵的严密监视下,河东郡的世家豪强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苏曜的眼中钉、肉中刺,稍有不慎,便会遭到灭顶之灾。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这些世家豪强们却并没有放弃抵抗的念头。
他们深知,一旦苏曜彻底掌控了河东郡,他们的家业和权势都将化为乌有。
这时,深感压力山大的世家们再次出了一步昏棋,有人暗中联络诸侯还不够,竟然又派出快马行船,过涑水急送白波谷军情,企图求得白波贼的支持。
在书信中,那人详细讲述了河东情况以及他们的未来布置,言辞恳切,请求白波贼出兵相助,内外夹击,共同对抗苏曜的大军。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封密信却如同一张催命符,将他们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世家密使怀揣着信件,匆匆渡过涑水,准备前往白波谷求援的时候,一支锦衣卫的缇骑小队早已在暗中盯上了他。
这些缇骑们身着红衣,腰悬长刀,眼神锐利如鹰,他们如同幽灵般穿梭于密林与河岸之间,紧紧跟随着密使的踪迹。
密使一心只想着尽快将信件送到白波谷,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
他一路疾行,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来到了白波谷的入口。
然而,就在他准备进入山谷的时候,一支利箭突然划破夜空,直奔他而来。
密使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利箭精准地射中了他的后心,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手中的信件也随之掉落在地。
“哼,想逃?没那么容易!”
随着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王凌率领着一队锦衣卫缇骑出现在了密使的身旁。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密使,然后弯腰捡起了那封掉落的信件。
“真是自寻死路。”王凌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以为这样就能逃过我们的监视吗?”
他拆开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内容,然后冷笑一声,将信件递给身旁的缇骑队长。
“把这封信立刻送去前线,交给大将军。”王凌吩咐道,“同时,把这个人也带走,我要亲自审问他。”
缇骑队长领命而去,王凌则继续率领着队伍,在夜色中悄然返回了安邑城,连夜审讯此人。
不过密使虽然没有送到消息,但白波谷中的郭太倒也不是闭目塞听,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
就在日前,苏曜大胜后的第三天,白波谷中就已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白波谷中,郭太与众将士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随着首批溃兵的逃回,郭太自然也得知了前线己方凄惨失败的情况。
讲道理,官兵,尤其是那大将军苏曜带来的官兵能打,他是有所认知的。
因此,为了保卫涑水防线,他特意安排胡才带了一万四千余精兵,还有水师协助,以保万无一失。
更别提,自己之前撤退时还烧了官兵的渡船,他们这半个多月能打造的渡船数量有限,一次几百人的渡河,加上他水师干扰,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问题。
然而,现实给了他狠狠一拳。
在溃兵的传闻中,那大将军苏曜简直如神一般可怕,一人一马就摧毁了他的水师。
如此战绩,把所有人抵抗的信心都击溃了。
“妖邪,此乃妖邪之人啊!”
郭太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但那疼痛却仿佛无法唤醒他麻木的神经。
“渠帅,现在可不是震惊的时候啊!”
一名亲信将领焦急地说道:
“胡将军已经完了,涑水防线也失守了,朝廷的大军渡河之后随时可能兵临城下,咱们必须得赶紧想办法应对啊!”
应对之策?
郭太撇了眼那些惶恐的士兵,又看了眼周围那些紧张兮兮的将领,心知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这位白波大帅深吸口气,然后猛然起身,腰间悬挂的太平道护符撞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妖邪之人,自当以我仙家道法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