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14节

  武松捏着下巴略做沉吟,随即嘱咐杨长道:“我先拨你两个人,到西门府外盯梢,但只限于暗中观察,有任何异动及时回报,不可擅自上门拿人。”

  “若西门庆想”

  “西门庆偌大的产业,仓促间不会舍家而逃,说不定会上下打点,总之你听我的。”

  “哦”

  武松预判了杨长的预判,杨长一寻思也觉得有道理,毕竟水浒里的保护伞很多,西门庆未必有牢狱之灾。

  但入职弓手这段日子,觉得阳谷县令对武松挺不错,兴许是个正直的好官?

  杨长布置好前后门盯防,自己在西门府斜对面茶坊坐下,点了一盏茶等武松消息。

  约等了半个时辰,武松终于带人赶过来。

  杨长见状不禁一喜,遂付完茶钱追出去,却看到武松等在那里。

  “哥哥,怎么不进去.”

  “此事尚有争议,知县相公派李管事去问话,我来此是带你回去。”

  “什么?已经证据确凿,都能有争议?”

  听完武松的回答,杨长露出惊愕的表情。

  武松悠然一笑,“首先西门庆有钱有貌,按理不会与王婆通奸;其次王婆并没当场丧命,不排除她有其它疾病;最后没苦主为王婆立状,也不应该立案拿人”

  “这那又为何”

  杨长闻言有些心虚,咽着口水手指街对面,好像在说既然不该立案,知县派李管事去作甚?

  “好歹是条人命,西门庆确实牵连其中,总要问清原由才是,否则县中百姓岂不乱传?走吧,李管事会处理好的,咱们先回去。”

  “哦好.”

  武松拍了拍杨长手臂,带着他离开西门府外。

  午后离开紫石街,西门庆感到疲劳便回家休息。

  他与王婆之事传得很快,就连妻子吴月娘也在下人处得知。

  吴月娘本不相信,但好几个下人都在讨论,说街上已经沸沸扬扬。

  这架势,让她不得不引起重视。

  到寝房寻到西门庆,刚开口提及下人传闻,西门庆闻言勃然大怒,厉声骂走吴月娘。

  承认与王婆风流?我西门庆又没疯。

  闭眼想小憩,脑中却乱糟糟的。

  好不容易沉沉睡着,正梦到与潘金莲办事,又突然被人吵醒。

  “直娘贼,搅老爷清梦!”

  西门庆骂骂咧咧坐起,看见门口立着吴月娘,遂指着她继续抱怨:

  “这婆娘,说了与我无关,偏要纠缠.”

  “县衙李管事来了,说你牵连一桩命案,官人若不想见他,我便打发他走。”

  吴月娘面无表情转身欲走,西门庆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叫住她叮嘱:“慢着,李管事乃县尊心腹,如何怠慢得?我马上更衣相见,不知是何命案”

  没等他把话说完,吴月娘已看不见人影。

  西门庆穿戴周正,收拾心情便去见客。

  他寻思这管事来得巧,自己要对付调查武松,需得知县首肯才行,此时正好探探口风。

  可他刚走到前厅,听李管事道明来意,笑脸瞬间垮了下去。

  王婆竟然死了?

  自己要对付武松,岂不少了人证?

  这亏白吃?怎肯罢休?

  “大官人,各种证据都指向你,情况很不乐观呢.”

  “不是.”

  西门庆被李管事说得一愣,然后手指自己反问:“听管事的语气?莫非是我杀了人?”

  “大官人与王婆风流,此事已经弄得全县皆知,证人证词数不胜数,另外仵作验看尸身,发现王婆下体破裂、上身也有外伤,她丧命与官人有直接关系.”

  李管事捋须娓娓道来,看着西门庆那张脸庞,很难相信会与王婆同床,但事实就是这么荒诞。

  西门庆听得欲哭无泪,就像黄泥落裤裆说不清,他哭丧着脸反驳道:“管事听我解释,我也是中了奸人之计,否则以我容貌地位,怎会爬到那老妪榻上?”

  “恩相不会放过坏人,也不愿冤枉好人,他也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才差我来问询,不知大官人所言奸人是谁?”

  李管事言罢面露奇色,暗忖阳谷县有人会惹这太岁?

  “这”

  西门庆看着同行衙差欲言又止,李管事会意让两人出府等候,继续说道:“这下可以说了?”

  “嗯,此事始作俑者,便是都头武松”

  “打住,大官人可别胡乱攀咬,构陷公人可是重罪。”

  “是真的,管事且听我讲.”

  知县派管事来打秋风,没想到西门庆语出惊人,但他听完便捋须摇头。

  “念在过往交情,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大官人请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我是被陷害的.”

  “王婆一面之词,她现在能给你作证?况且武都头何等英雄,怎么行此下作勾当?劝大官人想好了再说,另外此事没苦主申状,其实也有回旋余地,只不过事情闹得太大,妥善处理有些麻烦”

  西门庆惯用权钱交易,此时哪不懂李管事弦外音?

  “我是生意人,也懂得回报朋友,就是不知这妥善处理,是如何个妥善法?”

  “呵呵.”

  李管事端茶饮了一口,意味深长道:“大官人有多大诚意,恩相便有多少办法。”

  “好,稍等。”

  西门庆抚掌而起,转身告辞去取诚意。

  不多时,便抱着个木匣归来。

  轻轻掀起匣盖,只见里面有金有银,折算后少说数百两,足见诚意多深厚。

  西门庆按住木匣,压着桌案往李管事身前一推,在对方接下同时却不松手。

  “管事休急,你且说说如何妥善处理?光洗清冤屈可不够。”

  “大官人的意思.”

  “抓奸人下狱,为西门庆正名。”

  “这”

  李管事闻言脸色大变,连忙松开抓银匣的手,正色说道:“你与武都头定是误会,何必听王婆挑唆之言?这件事李某不敢答应。”

  “那我只能去州上伸冤”

  西门庆收回木匣,李管事见状小声提醒:

  “大官人不是有物证?何不找人前来一试?否则恩相如何定罪?那可是打虎好汉!”

  “说得也是。”

  西门庆深以为然,招手唤来屋外一名心腹仆从,后从怀里掏出那枚冷包子,掰一半递了出去。

  “竹竿,替我尝尝味道。”

  “哦。”

  竹竿接过半个包子,扔在嘴里慢慢咀嚼。

  “如何?”

  “味道还不错,就是面冷了些.”

  “不可能啊。”

  西门庆见竹竿毫无异常,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随后把剩下半个自己吃了,也没出现幻觉和冲动。

  那老货骗我?

第18章 重大发现

  “大官人,你觉得怎样?味道不同么?”

  “这倒是相差无几”

  西门庆言罢,便拉着李管事诉起苦来。

  “我当时真中了迷药,管事你也是男人,但凡正常裹头巾的男儿,就不会对王婆.”

  “大官人苦衷,李某焉能不知?”

  李管事拍着他手背,劝慰道:“不过衙门讲证据,总不能随意诬陷好人?武大两日卖了上千包子,没一个食客说有问题,你这个例怎能说通?对了,当时饮了茶否?”

  “有饮.”

  “那不就得了?”

  经李管事一番推论,竟把矛头指回了王婆。

  西门庆愕然,喃喃自语道:“那老货虽然可恨,但不至虎口拔牙,算计到我头上.”

  “凡事总有例外,大官人还是想想善后。”

  “我虽没甚好名声,但不想被人嚼舌根,能不能处理干净些?”

  西门庆再次推出木匣,也给出了自己的底线要求。

  这一次,李管事大方往怀里一揽,回道:“刚才我就说了,恩相不会冤枉好人,既然大官人诚意满满,一定还清白。”

  “希望能快些”

  “既如此,我即刻回去复命,不管成与不成,懂规矩。”

  李管事拍了拍木匣,言外之意办不好就退钱,西门庆遂送他出府。

  两人行至门外,天色已经昏暗。

  西门庆道别刚转身,李管事突然从背后叫住他。

  “以大官人的才智,按说不会被王婆诓骗,可为何深信武都头害你?”

  “管事不是外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前些日子大雪初降,就是现在这时辰,武都头到我生药铺,买走了两瓶助兴灵药,所以我才如此笃定.”

  李管事闻言一怔,忙虚起眼睛追问:“武都头上任以来,一直与土兵、弓手吃住一起,他买助兴药物有什么用?大官人不会认错人了吧?”

  “我那掌柜眼力极好,是绝不可能认错的,至于武松拿去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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