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赵福金看着手里的‘飞刀’,准确来说成了一柄短剑,喃喃自语说道:“怎么突然变大了?”
“大就对了,试试让它”
杨长看得心中欢喜,心说飞刀便成飞剑,使用起来肯定比金砖帅,只是正想建议控制飞翔,那金剑再次消失。
“它又没了。”
“没事,应该是练得不够,以后多练练就好,你累不累?”
“不怎么累。”
“以后切记练到微感疲倦,就立刻停止不要再继续,否则有可能会损伤身体。”
“哦。”
赵福金刚刚回应,门外就响起敲击声。
咚咚咚.
杨长刚才要了饭菜,这时候小二来送吃食。
赵福金出门在外没人服侍,杨长主动张罗着摆盘递筷。
杨煌在宫里有人喂饭,所以快到两岁还没学会筷子,现在直接上手拿着啃食。
“煌儿,你刚才乱摸,手不干净”
“没关系,饿了怎么吃都行,我儿子不用讲究这些,等过些天到了沁州,有个打虎的武伯伯,他就喜欢用手。”
赵福金刚开口呵斥,就被杨长拦下并给与鼓励。
杨煌听不太懂,睁着大眼睛问:“打虎伯伯?他用手做什么?”
“打大老虎,他可厉害了”
“打老虎?他厉害,还是爹厉害?”
“我和武伯伯都厉害。”
一家三口聊得其乐融融,杨煌吃完不久就昏昏欲睡,赵福金便把他抱上榻哄睡着。
杨长将儿子挪到贴墙位置,然后与赵福金享受夫妻生活。
此时不在宫中,不用担心有人打扰,按说应该能放开。
杨某人却将手段尽出,就像刚才抛投杨煌那样,带着公主乘风踏浪,一直飞翔在云端。
黑暗里,杨长看到杨煌舔了舔嘴唇。
臭小子!
杨长趴下大口喘着粗气,心说到沁州必须分房,太影响哥么兴致与发挥。
为了避免吵醒儿子,杨长事后搂住赵福金只单纯聊天,他简答交代了沁州的情况,以及对三女一视同仁的做法。
谈话之中最重要的内容,是让赵福金不要对任何人说出仙法真相,只说为宫里的法师所传授。
屋外虫声叽叽,屋内窃窃私语。
直到后半夜,虫声人声才同时停歇,相拥一夜好梦。
七月初四,杨长驾车从万胜镇出发,一路走走停停住店吃喝,沿途观风景、吃宫外美食,母子二人都没有喊累,反而觉得这种日子轻松惬意。
直到七月初八,在怀州河内与孙安汇合,一家人的时光才被打破。
孙安清楚杨长此行要偷公主,脑海里一直在琢磨公主什么模样,是不是值得冒去这么大风险。
当看到赵福金走下马车,这厮看得自惭形秽低下了头。
啥叫红颜祸水?啥叫倾国倾城?
杨夫人称第二,怕没人敢称第一。
孙安行完礼低头沉思,杨煌突然从车厢里探出头,指着他问杨长:“他是谁?”
“嗯?杨观察,这是.”
“我儿子,杨煌,辉煌之煌。”
“您有儿子?”
“是的,我们有个孩子。”
杨长冲赵福金努努嘴,言外之意两人早就好上了。
孙安顾盼左右仔细对比,最后抱拳意味深长发出感叹:“这事儿值!”
“爹,他真高,是打虎伯伯?”
“不是,他是孙伯伯。”
“这么多伯伯”
看到杨煌盯着自己打量,孙安捋须对着杨长慈祥夸奖:“少主似乎不认生,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俊杰,真好”
“做不做大事无所谓,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我们离开沁州已经一个月,也不知有否发生什么大事,尽快安排启程上路。”
“好,观察是继续驾马车,还是”
听了孙安的提醒,杨长伸手把杨煌抱起来,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问道:“煌儿,跟爹骑骑马怎么样?”
“杨郎.小心些.”
赵福金想说儿子还小,但话到嘴边不愿扫兴,而且以杨长过人本领,应该不会伤到杨煌。
不一会,小校把照夜玉狮子牵到跟前,看得杨煌大眼睛一眨不眨。
杨长心说你这么小也喜欢?当即单手抱儿子抓鞍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宽阔的马背上。
“爹带你跑一趟?”
“好啊。”
“驾!”
照夜玉狮子快如风,杨煌靠在杨长怀里手舞足蹈,看得出这孩子非常开心。
杨长跑马溜了两圈,才把儿子送回赵福金身边,随后与孙安跟车并辔而行。
马车徐徐往前,杨煌掀开侧帘一角偷看神驹,正好被看过来的孙安所发现。
他对杨煌颔首笑了笑,即扭头小声提醒杨长:“观察,天子应该知道少主是你的?我担心帝姬前脚失踪,后脚就会派人赶赴沁州拿人。”
“不会的,我已让帝姬留书,写着被仙人带走.”
孙安听了杨长介绍,一脸惊愕地反问:“说得这么玄乎?听说天子也是醉心修道,只怕没那么容易骗过”
“他会相信的,要实在瞒不过去,我还可以退隐。”
想到赵福金已解锁炼气境,杨长对自己修仙充满信心,只是觉得自己机缘还不够,得找个机会去见一见罗真人,心说他应该能助我解锁。
杨长不知公孙胜何时回山,但乔道清后面也要拜师罗真人,而孙安与乔道清是同乡旧友,是不是可以请他帮个忙?
想到这里,杨长郑重说道:“几日前在东京城外,乔先生与你说厌倦了厮杀,已有归隐去学道的想法,他什么时候去二仙山拜师?我仰慕罗真人已久恨不能见,你能否派人去一趟东京寻他,希望先生成了罗真人弟子,能代为向真人引见一番。”
“这有何难?不过不用派人去东京。”
“为何?”
“乔兄去二仙山之前,还要回沁州来看望老母,届时我会与他言说,不过二仙山远在蓟州,来回一趟旷日持久,观察久离沁州没问题吗?”
“尽管放心,我自有计较。”
赵福金能学金系法术,大概率也能学神行之法,而乔道清、马灵若是归隐,必然共同进退、同回沁州。
杨长打算到时拉下脸求一求,让赵福金也学会日行千里,返二仙山不跟坐动车一样?
孙安见杨长言之凿凿,遂建议车队可以加快速度,只要乔道清、马灵向宋江请辞,以两人神通到沁州也就一两日。
回沁州于路无事不表,话接宋江班师回东京受赏。
他与卢俊义七月初一入城,却被宿元景留城内并未返回城外。
当天傍晚,宋江遣戴宗来到大营传讯,要求梁山众头领除了伤员,其余所有人明早等在东华门,然后一起入宫拜见天子。
乔道清、马灵有意隐退、不愿受赏,便借口留下照料伤员未入城。
数十梁山头领,跟随宋江、卢俊义入宫,都以为能够得个好赏赐,每人都再猜自己会封什么官。
县尉?县令?统制?都监?
当日,赵佶命省院等官计议封爵,由于要封赏的人数太多,宰相王黼便找到童贯商议。
童贯想起梁山之辱,想起蔡京被算计之怨,强烈建议不能封赏过高,否则北伐将士有怨言。
最终两人商议停当,以宋江为保义郎(九品军衔),翊麾校尉(从七品,武散官),卢俊义为承节郎(九品军衔),翊麾副尉(从七品,武散官);
吴用等天罡头领,加封军正将;朱武等地煞头领,加封军副将。(军官共八级:都统制,统制,统领,正将,副将,准备将,部将,队将)
这种封赏结果,领梁山众人大失所望,当日赐下的御宴都不香了。
众人刚刚走出大殿,宋江就小碎步来到宿元景面前,小声询问:“恩相,今日受封是何道理?梁山众将浴血奋战,怎么就只这个结果?您之前不是说.”
“唉,我也难啊.”
第175章 我可以给,你不能主动要
刚才殿内御宴,宿元景如坐针毡。
生怕那些曾经的梁山好汉,会因为封赏不公而当场发飙。
当初陈宗善首次招安,李逵就敢扯毁诏书口出狂言。
好在,黑旋风已被宋江喂了鱼,此时入宫头领虽有怨气,却都能识大体忍了下来。
他们能虽出身江湖草莽,但不是蠢得找死的莽夫,如果当时在皇宫大内撒野,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
大内高手千千万,并不是几十上百个人,就能够掀起风浪的。
皇权对于普通人,有着天然的震慑能力。
那些叫嚣着‘杀到东京,夺了鸟位’的好汉,进入大内就像一群老鼠来到猫舍,再也没有梁山上的狂野气势。
反而是真见过世面的杨长,单独见皇帝能以平常心面对、完全不怵,这也是赵佶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宿元景瞟了旁人一眼,伸手把宋江拉到一旁,轻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也不是没有回旋余地,你且把众人带回营地,务必好好安抚不得生乱,事后入城我们详谈。”
“兄弟们心怀忠义,便有怨气也不会发作,小可先去嘱咐一番,然后再送恩相回府.”
“也好。”
见宋江缠上自己不愿先走,宿元景心说自己一会要好好劝,否则就成了食言自肥之人。
朝廷这样安排,宋江自问摆不平兄弟。
他缠着宿元景是为表明态度,为兄弟们争取利益的态度。
倘若跟着队伍出城回营,一旦有人拱火把情绪点燃,说不定一冲动当场就反了。
宋江怎么可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他像现在这样主动分离,也有给兄弟们降温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