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218节

  要不是家族人反水,朝廷根本查不到这么多银子。

  而反水的人,去了交趾就能当大财主,按照贡献不同,少的给一万两银子,多的给百万两银子。

  即便是罪犯,移入交趾,也是分房分地,朱祁钰还给每人五两银子安置费。

  严旨,不许在船上虐待汉人,一经发现,施虐者杖杀,家人流放。

  这些士绅,在南京是祸害。

  去了交趾,就是他掌控交趾的基本盘。

  谁敢怨怼皇帝试图造反?好呀,看看大军怎么教你做人就知道了。

  其实,去交趾也不错。

  有房有地有安家费,还可以抓捕土人当奴隶,种地不用你种,允许经商,还允许你们科举,换个地方当士绅。

  就是上千年的积累没了,皇帝还给他们留条活路,努力当官呗。

  接着贪,接着抢,养肥了皇帝再杀。

  然而。

  妖书案爆发。

  奏疏在正月初四,朱祁钰就收到了。

  元宵节都过了,南直隶愣是没传出任何风言风语出来,那些传谣的嘴,仿佛瞬间哑巴了一样。

  皇帝是真杀啊!

  看看南京,多少人头落地?

  多少世家大族,熬过了蒙古人,熬过了太祖皇帝,最后被朱祁钰给割了。

  “这封妖书有点意思呀,朕看这妖人,就在这应天府!”

  “下旨,调杨信回应天府,封锁整个应天府,给朕查!查个水落石出!”

  朱祁钰又下旨。

  南京就查出这么多钱,那就继续查应天府吧!

  妖书案一出,应天府瑟瑟发抖。

  胡一直在冷眼旁观,直到皇帝借着妖书案,对应天府下手,他就看清了,这宗妖书案的幕后主使。

  他和叶盛碰头后,立刻入宫觐见。

  “老太傅也被妖书案惊动了?”朱祁钰面色不虞。

  “老臣担心陛下。”

  “让老太傅操心了。”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让太监搬来锦墩:“这南京的天不冷,但殿里是真的冷啊,老太傅要注意保暖。”

  “谢陛下关怀,老臣以为这妖书案,是剑指您的。”

  “字字句句,骂朕是昏君啊,用的都是佞臣乱臣,用汉灵帝和宋徽宗来比朕,真是可笑。”

  朱祁钰道:“汉宗案爆发时,整个南京流言四起。”

  “这妖书案比汉宗案更劲爆,怎么没有流言了呢?”

  “是不是他们暗戳戳的写东西骂朕呢?”

  “这才是最难查的事,有些人是嘴上不骂朕,心里骂朕啊,唉。”

  “朕已经让叶盛和高宗本,准备移民之事了,这些南京的罪犯,全都移去交趾,省着让朕心烦。”

  胡在斟酌:“陛下,交趾能否承担得了这些人口呀?”

  “自然能,朕已经下旨,将安南人杀光了,安南人口在三四百万上下,朕的领土要比安南大得多,容纳五百万人是没事的。”

  胡心头一跳。

  皇帝这是要从江南移走五百万人啊。

  “陛下,移民过甚,有伤天和啊。”胡担心,这移民五百万,能顺利抵达目的地的也就一半。

  在船上,什么疾病都可能突发。

  这些士绅都细皮嫩肉的,哪里受过这等折磨呀。

  “无妨,都是罪人,没直接处死,已是朕法外开恩了,再说了,生死有命,和朕有何关系呀?”

  朱祁钰不去想损耗,他需要几百万人,甚至更多人,去为他开拓中南半岛。

  些许损失是可以接受的。

  “老太傅,您不会觉得妖书案是朕炮制出来的吧?”朱祁钰忽然话锋一转。

  胡立刻跪在地上:“老臣不敢僭越陛下。”

  “朕为什么要在自己头上泼脏水呀?”

  朱祁钰有点无奈,汉宗案上,似乎最大获利者是他。

  “朕不过因势利导,把坏处变成好处罢了。”

  “汉宗案一出,朕的正统性遭到了质疑。”

  “若是别的皇帝也就罢了。”

  “朕是半路出家,是您和邢国公扶立的朕呀,朕上面还有个亲哥哥呢,他才是根正苗红的皇帝。”

  “朕算什么呀?您说呢?”

  咯噔!

  胡心头一跳,一种极端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若炮制汉宗案和妖书案的真是皇帝!

  那么皇帝的矛头,指的不是江南士绅,而是被困在南宫的倭郡王啊!

  后面的大案,目标是他!

  “老太傅,您为何这样看着朕呀?”朱祁钰收敛脸上的笑容。

  “老、老臣知错。”

  胡震恐地已头点地,是他吗?

  因为我说的那句,回京就改立太子,所以要快刀斩乱麻,用自己不在京师做幌子,要对倭郡王下手了吗?

  如果皇帝不在京师,而倭郡王死了,那么皇帝就算背负骂名,那也没什么的。

  他把江南士绅都给抄了,能反对他的人不多了。

  这个时候,处死倭郡王。

  顺理成章……

  胡感到恐惧了,因为倭郡王死了,他胡就没用了!

  皇帝要做千古一帝,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指手画脚,而他胡就是那个指手画脚的老东西。

  皇帝的皇位坐稳了,就不需要他了。

  其实,所有事都是连锁反应的。

  文官为何限制皇权,看看,有绝对皇权的皇帝多吓人,想换掉谁就换掉谁。

  就跟武将养寇自重是一个道理。

  现在,皇帝最大的敌人是江南士绅,一旦皇帝剪除掉江南士绅,那么皇帝就拥有了绝对皇权,他自己的安危就有足够的保证。

  那么,首辅是谁,重要吗?吏部尚书是谁,重要吗?

  不重要的。

  没人能威胁到皇权了。

  皇帝不再害怕皇位不保,也不再害怕自己会忽然暴毙,因为不会的呀,他只会自然死亡。

  那么,他胡还有用吗?

  没用了。

  天下有才能的人,比比皆是,为什么一定要用你胡呢?已经不需要你来大明的定海神针了。

  为什么任何皇帝大权在握后,就会剪除羽翼?开国皇帝会杀死功臣。

  就是因为,这些人成为新的绊脚石了。

  胡大脑疯狂运转,能阻止皇帝的唯一办法,就是破坏皇帝解决掉江南士绅。

  江南士绅,成为保住他胡权势的最后一张牌。

  可是,江南士绅的这个弱点,是不是皇帝故意放出来的呢,就是让他胡去抓,然后趁机剪除他胡呢?

  江南士绅,自始至终都不听他胡的话呀。

  救,与不救?

  就像是一杯毒酒,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胡是选择饮下去,还是打翻了呢?

  而在扬州府。

  宋伟正在举办一场盐商会,他将扬州所有盐商全都召集起来,开办一场盛会。

  (本章完)

第310章 盐商争着抢着阉割自己,明中六大奇案,陈友案(15万)

  第310章 盐商争着抢着阉割自己,明中六大奇案,陈友案(1.5万)

  可以说,盐税撑起了半个大明朝。

  盐商,又以两淮称雄,两淮盐,天下咸。

  扬州在运河旁,就促成了扬州是两淮盐业,甚至是大明盐业的中心。

  自太祖起,大明实行开中法。

  何谓开中法?

  就是以食盐销售权为代价,鼓励商人将内地的粮食等生活必需品运到边关边镇。

  盐商就用粮食,换取盐引,然后将食盐运去各地销售,盐商只要付出收购和运输的成本费用后,剩余的就是盐商的利润。

  盐商是专卖的,是垄断的,主动权又握在盐商手里,所以盐商的利润是非常丰厚的。

  而开中法的败坏,和朝廷滥发盐引有着直接关系。

  盐商不能赔钱,那么只能将滥发的盐引,转移到百姓头上,所以盐价暴增,私盐泛滥。

  诡异的是,盐价暴涨、盐商利润暴增,盐引竟然更值钱,甚至成为以物易物的一般等价物,充当货币的价值存在。

  到了景泰朝,开中法已经摇摇欲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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