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变了颜色。
只能求助于周:“周大人,救我啊救我啊!”
周摇头叹息,要不咋说这女人蠢呢。
石冲有病啊,冒犯您这位钦封的庆王王妃,他疯了不成?
如果您是国色天香,石冲愿意冲动一把,用命换一次,也行,问题您长得一般,又五十余岁了,谁会对您怎么样啊!
动动脑子成吗?
“只要你老实交代,本官自然保你无虞。”
周配合演戏,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
“我说,我说……啊?我不说,我不说!”
刘氏像是疯了,左右摇摆。
“啊!”忽然,朱邃坎却惨叫一声。
因为石冲踩在他的身上。
明明听到了朱邃坎惨叫声,石冲却跟没事人一样,从他身上踩过去。
“儿啊!”刘氏想保儿子。
但又害怕石冲,不敢过去。
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说实话吧,本官保你全家无虞。”周侧身过来,挡住石冲。
石冲果然不往前走了。
“您真能保我全家?”刘氏哭嚎。
“自然能。”周有点可怜这傻子了。
“如果我杀害了婆母,您也能保住我家吗?”
刘氏自爆了,自己还不知道,竟在问周。
“把你谋害汤太妃的过程,如实道来。”周语气一寒,直接变脸。
“什么谋害?跟我有什么关系?”刘氏立刻翻供。
但周一闪身,把石冲让出来,石冲往前走。
在她面前蹲下来。
那只脏手已经过来了!
“我说!”
刘氏大声哭嚎:“是我害死了婆母!”
“但不怪我,是宫里的公公,示意我的。”
“让我害死了婆母,才能救下我家王爷。”
她把许彬暗示她的原委,说出来。
“信口胡说!”
一直不说话的曹吉祥陡然厉喝,快速走过来。
“是真的,都是真的,那公公叫……”
啪!
石冲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把刘氏的脸蛋打肿了。
反手又一个,把刘氏整张脸打成了猪头。
“你再说一遍?”曹吉祥走过来,俯视着刘氏。
刘氏崩溃大哭。
这是个圈套,她到现在都没明白。
许彬是暗示你了,但你不能做!
做了更不能把许彬吐出来!
周有点可怜这蠢物了,到现在还不知道。
曹吉祥看向周。
周行了一礼,表示知道。
刘氏全都说了,把毒害汤太妃的过程,都说了。
曹吉祥也不停留,走出门口,忽然道:“周大人,该怎么处置,你该心里明白。”
巡捕营来了,就这么简单解决了。
这是大理寺做不到的。
周躬身一礼:“劳烦营督挂念,本官明白。”
曹吉祥率人走出庆王府。
回眸看了一眼,庆藩,很快就不复存在了。
毒害婆母,那是大不孝!
朱祁钰还在景阳宫,闻听周奏章:“哼,这刘氏倒是阴毒。”
“去,把这奏章送去宗人府,让诸王议一议,该怎么罚。”
“皇爷,这?”冯孝纳闷,皇爷为什么不直接下旨。
“送去吧。”
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诸王自然会帮忙削掉庆藩的。
他看向宫外,于谦应该开始了吧。
八年过去了,土木堡的真相,还重要吗?
只要能为朕所用,那就没错,不能为朕所用,那就是有大罪。
你们该学会站队了吧?
于谦,朕在帮你啊。
帮你收拢人心,成为勋臣中的新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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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02章 收回世券,骂死成国太夫人!(七夕快乐!)
成国公府。
朱仪不在京中,做主的是朱仪的弟弟,朱佶,和成国公世子朱辅。
“邢国公大驾光临,蔽府蓬荜生辉。”
朱佶也在京营里谋职。
但其醉心诗画,对武事并不十分精通。
他喜欢找几个清谈客,在勾栏瓦舍里谈诗论画,不愿意和一群浑身散发臭味的丘八在一起。
于谦拱手见礼,坐在客位上,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因为成国公府上太热情了。
朱佶不停巴结,和于谦谈论诗词。
朱辅亲自奉茶伺候。
连老成国公朱勇的夫人平阴夫人王氏,和朱仪的夫人成国夫人胡氏,全都陪同,举家欢迎。
“今日奉天殿上,陛下震怒,尔等可知?”于谦放下茶杯,正色问。
朱辅低下头。
他在宫中做侍卫,自然听到点风声。
皇帝重提土木堡,要追责战败将军。
“邢国公,家夫已经去世多年了,难道还要搅扰他的安宁吗?”平阴夫人开口。
“太夫人严重了,收回世券而已,何来搅扰逝者安宁?”于谦和颜悦色。
太夫人却道:“不瞒邢国公,老身家中的世券,放在祠堂里,不年不节的,擅开祠堂,会惊扰先人的英灵,对先人不敬。”
于谦碰个软钉子:“那太夫人的意思是?”
“老身会亲自入宫,向太后、陛下禀明情况,等年底开宗祠时,自然将世券双手奉上。”
这老太太很有心计。
皇帝做事三板斧,只要第一板斧没劈出去,后面自然没劲了。
等拖到了年底,皇帝没有说辞,如何收回成国公府的世券?
她还有一层心思,英国公府倒台是必然的,邢国公肯定会顶替成为大明第一国公,她家成国公想继续做第二国公府。
世券当然不能交上去,他家得罪了皇帝,一旦收回世券,皇帝还会赐下来吗?
于谦眯着眼睛,缓缓道:“太夫人。”
“圣旨已下,便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您也不是市井愚妇,胡搅蛮缠是没用的。”
太夫人脸色一变,于谦这话说得太难听了,把她比作市井愚妇。
你于谦已经不是清贵文臣了,和我们一样,都是茅坑里的石头!
摆什么臭架子?
“何况,本首辅亲自来。”
“乃是陛下眷顾尔等,格外优容。”
“若让都知监的太监来,可就不是本首辅这么好说话了。”
啪嚓。
于谦手指拨动一下茶杯,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意思是,都知监下场,你家人就会像这茶杯一样,全都得死。
“你!”太夫人站起来,指着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