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70节

  她也是在宫里享过福的,什么时候被个太监如此作践。

  “啧啧!”许感微微后退一步,正好欣赏刘敬妃的豚部,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朱祁镇诧异地抬起头,发现许感正对着刘敬妃的豚部流口水!

  “大胆奴婢!”

  朱祁镇气炸了,冲过来要打他,结果身体太虚了,刚爬起来就摔倒了,摔个狗吃屎!

  刘敬妃气苦,用被子裹住自己,对着许感大骂。

  “啧啧,太上皇、敬妃娘娘勿怒,奴婢是没根的人,看看也没什么。”许感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看了。

  “你个奴婢,居,居然敢偷窥娘娘!你,你……呼哧呼哧……”

  朱祁镇摔倒了,像个王八一样想爬却爬不起来。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哆嗦,虚的、气的,话说到一半,气喘不上来了,一个劲儿的喘气,脸色气得惨白惨白的。

  “奴婢不曾偷亏,只是在欣赏,对,就是欣赏!”

  许感无比认真道:“敬妃娘娘如此绝色,藏在南宫里金屋藏娇,实在太可惜了,如果您去了群芳阁一定艳压群芳!”

  “闭嘴!闭嘴!”朱祁镇快哭出来了,楼女子怎么配和他最疼爱的妃子相提并论呢?

  偏偏这个太监说的煞有介事的,尤其看爱妃的眼神,让他暴走。

  他想冲过来暴打许感一顿,偏偏他还爬不起来,只能呼哧呼哧地喘粗气,满肚子怒火却发泄不出来。

  他口口声声骂朱祁钰是废人,结果到底谁才是废人,一眼便知。

  许感轻轻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是是是,奴婢口误了,敬妃娘娘怎么会沦落清楼呢?”

  刘敬妃刚开始还诧异,群芳阁是什么地方?可当许感说清楼,她差点背过气去:“本宫要诛你九族!”

  “奴婢连个亲人都没有,上哪弄九族去呀?”

  许感好笑地看着刘敬妃:“奴婢是夸您的,您这身条、您这长相,啧啧……”

  一听到“啧啧”,刘敬妃就要暴走!

  偏偏她担心许感偷亏,只能裹在被子里生闷气,偏偏她的男人,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居然趴在地上,像个废物一样!除了生气之外,毫无用处!她又是一阵气苦。

  “敬妃娘娘又生气了,您生气的时候都那般迷人,是不是呀,太上皇?”许感又刺激朱祁镇。

  朱祁镇却不断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他。

  许感一拍脑门想起来什么:“哎哟,瞧瞧奴婢这个脑子,太上皇、敬妃娘娘,皇爷让奴婢给您送药来了,瞧奴婢这张嘴呀,走到哪里都惹祸,太上皇勿怪,奴婢给太上皇、敬妃娘娘赔不是了!”

  说着,又跪了一下,膝盖还没沾着地,就站起来了。

  “太上皇,奴婢扶您起来吧。”许感去扶朱祁镇。

  “不用!”朱祁镇嘶吼,但声音很低很低,他浑身都在哆嗦。

  许感搭上他的手臂,刚拉起来一点点,仿佛听到了朱祁镇的嘶吼,立刻松手。

  嘭!

  朱祁镇胳膊肘磕地了,痛得呲牙咧嘴。

  还是他那只受伤的手臂,又流血了!

  “你,你,你个该死的太监!”朱祁镇指着许感,一肚子骂人的话却说不出来,他实在太虚弱了,又被气坏了,说句话都要喘很久。

  “求太上皇恕罪呀,是您不用奴婢扶的,奴婢就放手了。”

  许感满脸委屈:“太上皇您实在太难伺候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怪伺候您的喜宁,不想伺候您了呢!”

  呼哧!呼哧!

  朱祁镇剧烈地喘着粗气:“不许提他!不许提他!”

  他当俘虏期间,伺候他的喜宁投靠了也先,没少折磨他,他这辈子最恨的太监就是喜宁,现在又加了一个,就是许感!

  “不提不提,奴婢又说错话了!”

  许感把食盒放在地上:“这是奴婢给您准备的药,您快服用了吧!”

  朱祁镇强行转过头去,不去看他。

  他真想把南宫的锁重新灌了铅,永远也不开启,永远也不要见到讨厌的太监!

  “那奴婢来伺候您。”

  本来有伺候朱祁镇的太监要过来扶起太上皇,却被许感瞪了一眼,他们悻悻退下,没人敢触霉头。

  许感把食盒端近了,笑眯眯打开。

  朱祁镇本来不想看,终究有几分好奇,眯起一条缝去偷看。

  “啊!”

  朱祁镇忽然惨叫一声。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爬了起来,疯狂退后,蜷缩在床下,满脸惊恐:“那是什么东西啊!拿开!”

  刘敬妃本来也不敢看,但太上皇叫得太大声了,也睁开了眼睛,结果看了一眼,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了。

  “太上皇莫怕,这是些叛臣的手指头,不吓人的。”许感笑眯眯道,像个恶魔一般。

  “呕!”

  朱祁镇又一阵干呕,依旧什么吐不出来。

  “拿走!拿走!”朱祁镇嘶吼。

  “便依太上皇的,奴婢听说民间有土方子,呕吐的时候,用手指头抠一抠,就不吐了,要不奴婢留下几根,借给您用用?”许感坏笑地看着朱祁镇。

  “滚!滚!”

  朱祁镇快疯了。

  他脑海里蹦出一个念头,如果那晚死在奉天殿里,说不定也算英雄一时,死了就不痛苦了,比现在这样强得多啊!

  可能是气坏了,他有点上不来气,呼哧呼哧的喘。

  “奴婢给您揉揉!”

  许感过来要抚朱祁镇的胸口,朱祁镇推开他的手。

  “太上皇说不用便不用吧,奴婢告退!”许感恭恭敬敬的后退两步。

  朱祁镇喘匀了气了,这个该死的太监终于要滚蛋了!

  啪!

  许感却使劲一巴掌拍在刘敬妃的匹股上!

  “奴婢告退!”

  许感边走边嘀咕:“不进群芳阁,可惜了!”

  “杀,杀,朕要杀了你……啊啊……”

  朱祁镇本来喘匀了气,被许感如此大胆的动作给气坏了,指着许感,又喘不上来气儿了,身体疯狂地颤抖,声嘶力竭地低吼出几个字,然后眼前一黑,气晕过去了。

  太上皇被气晕的消息,传到了朝堂之上。

  甚至很多细节也传了出来,只是越传越离谱,甚至传成了假太监戏辱皇妃的戏码,有胆大的画舫已经编成了曲子,流传开来。

  ……

  “爱妃,别怄气了,朕跟唐兴开开玩笑。”

  饭后,朱祁钰在乾清宫里走动消消食儿,而唐贵妃却还在生气。

  “那叫玩笑?那种事居然让父亲瞪着眼睛看,陛、陛下,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呀!”唐贵妃神情不虞,心怀怨怼。

  朱祁钰叹了口气:“爱妃,以前朕是如何对朝堂的?而朝堂又如何对朕的?不是朕想变,而是那些人逼着朕在变!”

  “好了爱妃,朕知道重罚了唐兴,朕知错了,朕与你是夫妻,朕给你认错,总行了吧?”

  “总不能让朕去跟唐兴认错吧?他算个什么东西!”

  朱祁钰面露不虞。

  唐贵妃却跪在了地上,眼泪落下:“臣妾不敢让陛下认错,陛下没错,是臣妾狭隘了。”

  朱祁钰扶她起来:“你我患难夫妻,自然要相互扶持的。”

  虽说是好话,但听起来却很刺耳。

  “谢陛下。”

  唐贵妃面色苍白,模样依旧妖滟,却像是被霜打了一样,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那陛下可否免了父亲的罚银?”

  朱祁钰笑容一僵:“嗯……既然爱妃开口了,便免了吧。”

  朱祁钰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回西暖阁。

  “陛下!”

  唐贵妃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小跑过来追朱祁钰:“请陛下恕罪,臣妾是担心娘家,但更关心自己的家呀。陛下内帑被盗,心急如焚,臣妾已经把值钱的首饰都装好了,全都交给您,由您处置,度过难关。”

  说着,她让人把自己带来的箱子搬去西暖阁。

  朱祁钰心中一动:“爱妃起身吧。”

  “朕并无难处,和唐兴也是开玩笑的,都免了吧。”朱祁钰表情淡淡。

  他的确是唐贵妃夫君,但唐兴也是她的父亲,让她在夫君和父亲之间做取舍,太过残忍了。

  “朕不是生爱妃的气,只是唐兴烂泥扶不上墙,朕想磨砺他一番,奈何他除了会哭诉之外,一无是处,打发去辽东种田吧,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总比在下场风波之中没了性命强,就这样吧。”

  见唐贵妃还要说话,朱祁钰却道:“爱妃回宫吧,朕还有很多奏疏没看,回去吧。”

  唐贵妃傻傻地看着皇帝。

  “传旨,唐云燕忤逆皇帝,甚为不恭,降格为妃,不配封号,即日起不许出永宁宫半步。永宁宫,朕甚弃之,封宫,无朕口谕,任何人不许接近!去传旨吧。”朱祁钰表情冰冷。

  金忠却傻了,皇爷近日来最爱唐贵妃,以妻称之,可见心中之爱,可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皇爷……”金忠刚要劝。

  朱祁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闭嘴。

  “奴婢遵旨!”

  金忠退出西暖阁,因为唐贵妃还停留在院中,傻傻地看着西暖阁的门,金忠只能硬着头皮传旨。

  “陛下真是这般说的?”唐贵妃整张脸煞白煞白的,身体摇摇欲坠,幸好宫女扶住她。

  “是,唐妃娘娘。”

  金忠苦笑道:“您,您还是回宫吧,皇爷有旨,永宁宫封宫。”

  唐贵妃傻了,傻了好半天。

  过了好久,才怔怔道:“本,本宫知道了……”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傻在西暖阁门前好久,仿佛丢了魂儿一样,良久才摆摆手:“回宫吧。”

  凤辇下压,让她登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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