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861节

  “难怪大明竟变得这么强大。”

  “原来是人尽其能,朝政运转快速,天下犹如臂使。”

  “两京十三省之地,拧成一股绳,变得如此恐怖强大!”

  “这才拥有强大到恐怖的战力,方能击退强敌。”

  黎满脸艳羡:“真想见一见皇帝陛下的风采呀!”

  阮敏苦笑:“老臣再想想办法。”

  第二天,阮敏去鸿胪寺,两国交涉。

  “想面见陛下?”

  齐政露出怪笑:“可以呀,只要安南将交趾还给大明,本官就入宫求陛下诏见尔等。”

  阮敏苦笑道:“大人,您是知道的,交趾是自己投入安南怀抱的,安南从来是不敢和天朝争夺的。”

  是呀,你们确实没少争。

  还要脱离大明,当海上的宗主国!

  翅膀硬了?

  现在怎么软了?

  “这就是条件,没得谈。”

  齐政道:“对了,你们献的大象,原路返回,陛下对此物无感,一应吃食大明也不提供。”

  什么?

  大象可是我们的国宝呀。

  “大象乃吉祥如意,健康长寿的象征。”

  “这两头乃是神象,能辨明各人。”

  “我朝王上苦觅数年,才寻找到一对。”

  “是以进献给天朝皇帝,以示心诚。”

  阮敏就是瞎吹呗。

  大象本来就是认识人的,大象记忆力特别好。

  但齐政却觉得,大象太能吃了。

  御林苑中的珍奇野兽,都被皇帝给卖了,卖不出去的就开个动物园,让百姓花钱去看。

  但售票价格太贵,开园时票卖得还可以,后来渐渐冷却了。

  赚的钱还不够养动物呢。

  皇帝下旨,把这些野兽运送去江南去卖,实在卖不出去的,就放了。

  那些饲养官吏,都被贬谪了。

  现在皇家,连个会养大象的都没有。

  “打住!”

  齐政淡淡道:“此物天朝不要,不必再议了。”

  “这是献给陛下的,就算陛下嫌弃,也当有圣旨,亦或是口谕传下才可!”

  阮敏就是想借机求见皇帝。

  齐政可不敢搅扰皇帝。

  “此事本官就能做主!”

  “难道齐大人,能越过陛下,做陛下的主吗?”阮敏胆子是真大呀。

  齐政吓尿了,对着紫禁城方向磕头,额头都磕肿了,然后回眸冷笑:“你确定非要见陛下吗?”

  “我朝进献祥瑞,当然是要面见陛下才是。”

  “别怪本官没提醒你,有些事没到那一步,还能挽回。”齐政可不敢说透。

  反正见到皇帝的使者,要么死了,要么留在宫中当太监了。

  没有回去的。

  阮敏却认为,天朝皇帝都是最好忽悠的,说点好话,他碍于面子,也会降恩于下。

  皇帝一根腿毛,都够安南国活十年了。

  所以黎和阮敏,非要面见皇帝。

  “罢了,本官代为通传吧。”齐政发觉自己非常无能。

  朱祁钰正在看方瑛呈上来的奏章,他对广西的安排,叹息道:“可惜了,未竟全功呀!”

  他还没想好,如何处置逯杲。

  缇骑的用途已经是鸡肋了,打散进入厂卫吧,没必要单独存在了。

  “皇爷,鸿胪寺通传,安南使者非要面君。”冯孝趁着皇帝喝茶的间隙进言。

  “齐政这点事都办不好吗?”

  朱祁钰放下茶盏:“无能之辈!”

  “朕看他擅长搞情报,不擅长搞外交,入军纪司吧,品级不变。”

  “宣进来吧,朕见见他们。”

  “皇爷,就在这里诏见?”冯孝认为,如此诏见,彰显不出大明的强大。

  “强大不在于怎么说,而在于真正的实力。”

  “少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他们敢不服,朕就用军队打到他们服为止!”

  朱祁钰最讨厌那种,全靠嘴吹,除了吹别的什么也不会的。

  大国实力,永远是打出来的。

  他站起来活动活动。

  然后提起朱笔,在方瑛的奏章上写道:“两广之事,尽付于卿之手,不必忌讳中枢,两广搞乱了也不怕。”

  “大乱后才是真正太平。”

  “但当以民为主,战火控制越小越好,尽量不要殃及池鱼,受到波及的百姓,尽量补偿。”

  “急需的钱货、物料,罗列出来,朕会尽快拨付,恢复两广生机。”

  “广西狼兵,安置在广东一些,数额你来裁定。”

  “夷平广东后,琼州府也要夷平,但不可安置土人,移些汉民过去,教化当地百姓。”

  “广东新巡抚薛远有大才,你要酌情用之。”

  “治理广东,首要治海,海平则广东平。”

  “治海就要有船。”

  “朱永必须牢牢驻扎在广海卫,任何人不许调动,造船最重要。”

  “广东之治,也在于海,海开则广东丰,你主治广东后,可酌情令百姓下海捕鱼,不必过于限制。”

  “广东之昌,首在商贸,其次则是海产、盐、果蔬等物,内陆稀缺海产和果蔬,但要想办法运送。”

  朱祁钰长篇累牍,写了万余字,还意犹未尽。

  惠州府之乱,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因为欧信在,翻不起风浪的,凭此乱,欧信的恩赏也能返回去了。

  方瑛已经折返,平定广东,近在咫尺。

  当务之急,是如何大治广东,乃至广西。

  看见皇帝奋笔疾书,冯孝一直候着,直到皇帝笔落,又详细看一遍,改一改错字,才将奏章合上。

  他才进言道:“皇爷,安南王子已经在偏殿候着呢。”

  “嗯,宣进来吧。”

  朱祁钰觉得有句话要加上,他又提笔加上一句话:“你在广东放手去做,朕给你撑腰!”

  黎和阮敏,寥寥几个安南官员。

  慢慢进殿。

  本以为要三拜九叩行大礼,却发现皇帝在奋笔疾书,压根就没注意他们入殿。

  冯孝轻咳一声,他们才行大礼。

  朱祁钰十分没有礼貌,他压根就没看一眼,精力都在奏章上面呢。

  黎小心翼翼打量着这位专注的皇帝。

  他就是打得瓦剌、鞑靼惶惶不可终日的景泰皇帝?

  怎么这般无礼呢?

  他心中圣神文武的形象正在崩塌。

  “唔?来了?”

  朱祁钰缓缓开口,他已经不具有南直隶口音了。

  张嘴就是北直隶口音了。

  而黎却说的是南京官话:“外藩黎朝安南王子黎叩见天朝皇帝陛下!”

  礼节做得很足。

  但良久,才回应一声:“唔。”

  朱祁钰压根就没把这场会见,当成国与国之间的外交场合,而是单纯地是皇帝诏见县官的感觉。

  真理,永远在火铳的射程范围内。

  硬气是打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礼节做的再多,又有何用?

  这些繁文缛节,该废的废,总搞这些,浪费时间。

  阮敏眼中闪过一丝不快,认为天朝皇帝不将王子殿下放在眼里,这是对安南国的蔑视。

  “陛下,外臣有话要说!”主辱臣死,阮敏高声道。

  打断了皇帝的思路。

  朱祁钰皱起眉头,冯孝刚要呵斥,他则摆摆手,抬眸道:“何事?说!”

  “陛下,外臣有三言,请陛下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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