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汉众人穿越到三国剧组 第345节

  张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曹校尉,你不.不恨我?”

  “.”曹操陷入片刻的沉默,后又自嘲的说道:“恨?倘若不是我技不如人,我怎么落到这般田地?害得将士身亡的身亡,重伤的重伤”

  张心中大骇,此人当真是袁使君嘴里的曹孟德吗?

第439章 刘备的感慨

  张陷入沉默,眼前的光景跟之前预想截然不同。

  小到曹孟德的反应,大到脱身的计策没有一件称心如意。

  自己随口扯的谎,显然很早之前便不攻之破。

  他面色泛苦,在心中自嘲,看来我还是不适合谋划啊,最终只得白白便宜了他人

  贾诩似乎看出了张的心思,他上前一步,“张将军,正如曹校尉说的那般,张将军神勇,乃是河北名将。袁本初不听从朝堂的调令,乃是叛臣。张将军何不弃暗投明?”

  沉默中的张干巴巴的应道:“袁公,有恩于我”

  “将军即便落于贼人之手,也不曾向贼人投降,可见将军忠义。更何况张将军本就是汉将,说来也不算是投降,不过是此前一时糊涂罢了。”

  许是“汉将”两字打动了张,张终究是长叹一口气,“说吧,要我做什么事?”

  张飞和曹操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喜色,他们知道此事.成了!

  贾诩摇摇头,“不需要张将军做什么事,这几日还请将军好生静养,几日后只需张将军露个脸面便可。”

  露脸?

  张心中有些诧异,这么简单?会不会诓我?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浮出的刹那,就被张否决。

  不管怎么看,贾诩的神情和装扮无一不在说此人是个谦谦有礼的君子,想来应当不会诓骗他。

  见此情形的张飞摇摇头,这张好生糊涂,被人卖了怕不是还要说声谢谢。

  果然不出张飞所料。

  张点点头,冲着贾诩抱拳,“多谢文和先生。”

  “无需言谢,张将军请。”

  “善。”

  目送张在亲卫的指引中离开,曹操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意,向张飞和贾诩恭贺道:“三将军,贾军师。如此一来,近些时日晋阳必然城破!此事两位居功甚伟啊!”

  “咳咳,此言差矣,此战非我之功。功在三将军、段将军、曹校尉”贾诩谦虚的说道。

  张飞拍了拍贾诩的肩膀,“文和,此地没有他人,你这般谦虚作甚?俺不信俺去寻孟德的时候,你没有行动!这一次俺看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曹操眼睛一亮,心里不禁思绪万千,‘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此话虽说直白,不过形容的也是恰如其分,妙妙妙啊。难怪三将军的小说能够传遍大汉,想来三将军不单单会作诗,还能将繁复的言语简单化,使得这些言语通俗易懂,能让百姓口口相传。

  曹操忍不住发问:“三将军,为何您次次都能妙语连连?能否为操解惑?”

  张飞第一反应是,坏了,曹孟德怕是又贪图后世的诗了吧?

  好在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曹操是指的刚刚那句在仙乡后世的俗语。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不过是随便一句话,为何要大惊小怪?

  莫非这一次头疾的症状变了?

  那是不是要去请华先生了.

  张飞赶紧打住发散的思绪,他随口说道:“你已经晚了,这要从年幼时抓起.”

  “年幼.”曹操嚼着这句话。

  张飞见曹操不再发问,便不去理会,转头与贾诩商议几日后的细节。

  “啪”

  曹操猛的一拍手掌,面露喜色,他总算是明白张飞的意思。

  “三将军年少家贫,混迹乡里。必然是年少孤苦的生活才能养成坚韧不拔的意志,怪不得才说某来不及了”

  “我来不及.”

  “丕儿还来不及吗?!”

  “如此一来,曹氏必然又出一俊杰!”

  “更何苦之前的史义士本就是冲着丕儿而来,届时丕儿能文能武,说不定将会官拜.征西将军!”

  “昂儿继承家业,丕儿接过我之志向,哈哈哈,曹氏可兴!曹氏可兴啊!”

  喃喃自语的曹操忽然激动的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他突然想到不如再问问三将军。

  然而眼前哪里还有张飞和贾诩的身影,曹操快步走出营帐,抓住一巡逻的士卒问道:“同袍,三将军和贾军师呢?”

  士卒回道:“鸿胪卿,三将军和贾军师方才因公务匆匆而去,叫我等勿要打扰你.”

  “原来如此。”曹操放开了士卒,准备先回自己营中,等到张飞闲暇时,再去问个究竟。

  不过越走,他心底越发迫切,迫切的想要验证验证心底的想法。

  曹操走到自己的营帐的刹那,这种感觉越发的浓烈,毕竟养成一张飞的机会摆在眼前,这这谁能忍得住啊!

  “嗯?校尉.鸿胪卿?”

  一虎豹骑见曹操停驻在营帐前,他快步上前满脸关切,虽然张飞暂时夺去了曹操的校尉之职,历经太行山一役的他们也仍然喜欢在私底下称曹操为校尉。

  曹操的思绪被拉回当下,他朝着虎豹骑说道,“来,取纸笔来!”

  “纸笔?鸿胪卿是要?”

  “自然是家书!”

  “诺!”

  望着虎豹骑离去的背影,曹操摩拳擦掌,他要写信给他的父亲,请求他的父亲建造一贫苦村子,等到曹丕能跑会跳的时候,将曹丕丢入其中。届时告诉曹丕,“我等家财全被劫匪洗劫,家道中落只能委身此地,丕儿你要好好努力,待到日后光耀门楣啊!”

  光是想想,曹操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真想让张飞点评一二,看看他写的是否有张飞的几成功力。

  远在沛县的曹丕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急得一众仆役晕头转向。

  光阴似箭,转瞬之间数日的时光悄然离去。

  晋阳的守卒们一个个都顶着惺忪的睡眼,耷拉着眼皮,毫无半分精神气。仿佛风一吹,就要睡倒一大片。

  并非是上官不准许他们睡觉,全然是这些时日张飞部曲攻势过于折磨。

  每到夜里都有乐者前来吹拉弹唱,奏响的还是冀州的歌谣。

  若是奏乐那还好,最坏的结果是引发他们的思乡之情,令他们大开城门,举城而降。

  在田丰慷慨陈词、同甘共苦的手段中,颜良抽刀一刀削去逃路之人首级的威胁下,及时控制军中的局势。

  眼见此计不行,张飞阵地里派出让几队乐者,日夜交替轮番作乐,叫他们神心疲惫,不得好眠。

  倘若用破布堵住耳朵,那么张飞阵地便会派出兵卒,架起云梯,抬出攻城锤,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站在城头的颜良面露苦色,身为城中官职权力最高之人,自然是明白这些乐曲对于身心的折磨,也清楚士卒们的不易,但

  “别无他法啊”颜良叹道。

  他望向田丰,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嗓音,“田军师,可有妙策?”

  “.”沉默片刻的田丰摇了摇脑袋,叹道:“如今之计,只能仰仗张将军了。”

  “张将军”不是颜良看不起张,对于张的才能,他推崇备至,只不过这么多时日过去,还没有听到张的好消息,实在是令人烦躁。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提议道:“田军师,此前你说过。敌军依靠乐声来扰乱我等,令我等疲惫,若是我等松懈,敌军便会趁势来攻!可我等亦能通过乐声的掩护进行反攻,之前的失利是没有一员上将,我看不如让奉先前去.”

  “奉先.”田丰目光一沉,面色变得凝重,他将嘴巴凑到颜良的耳边,压低声音道:“纵然奉先神勇,但我等有且只有一个奉先啊,何况张益德之勇不在奉先之下”

  除此之外,田丰没有对颜良明说的顾虑是,他总觉得吕布并非忠良,不值得托付。

  之前并没有到最危险的时候,眼下这个情况谁也不知道吕布会不会发难。

  “唉。”颜良望着头顶阴云聚集的天穹,眉头都拧成一股麻绳,“,你何时归来啊”

  就在此刻,轰隆一声似乎阴云里有雷声响起。

  颜良纳闷:莫不是要下雨了?

  然而奇怪的是,阴云里不见单点雷光,震耳欲聋的雷鸣却是越来越近。

  仿佛雷鸣并非从天上而来,反倒是从地下拔起。

  颜良恍然大悟,他将视线挪下,俯视着城外。

  果然不是雷鸣,原来是鼓声,是张益德攻城的鼓声。

  颜良道出那句许久不曾更改的话语,“全城将士,死守晋阳,张将军请来的救兵,就要抵达!届时袁使君必然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疲惫的守卒行动起来,他们将这些时日的金汁备好,有弓箭的架起弓箭,没弓箭的抱紧石头

  就在下一刻,这些疲惫麻木的守卒单一的神情总算是有了变化。

  震惊、怀疑、难以置信。

  并非是张飞部卒的攻势变得比以往要猛烈,而是他们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看见了熟悉的身形。

  响彻云霄的鼓声突然停息,声势洪大的喊声拔地而起!

  “弟兄们,不要再守城了!袁本初是逆贼!是冢中枯骨!”

  “不错不错!我等本就是汉军,身后更是站着天子,为何不听天子诏令?!”

  “弟兄们,开城不算投降,开城有吃食,有美味的面条,饱腹的玄德馕,那味道,嘿!”

  “弟兄们,张将军都是卫将军的间者,为何尔等还执迷不悟?三将军有言,开城既往不咎,倘若想要归家还给路费哩!”

  “.”

  城外的冀州骑兵喊第一声时,田丰就暗道不好,闻之色变,他急得催促不停,“速速敲响战鼓!敲响战鼓!千万别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只可惜在木喇叭的帮扶和数以万计的长安精兵的助力下,本就身心俱疲的守卒无论如何用力,始终是盖不过城外的声势。

  当张出现在守卒面前时,就连鼓手的鼓槌都惊得掉落在地。

  颜良怒发冲冠,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城外那个熟悉的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形,喉咙底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张!”

  这一怒吼,吼得田丰本想拉住颜良的手悬停在半空,吼得田丰面如死灰,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一个不慎跌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完了完了,通通都完了”

  守卒们面面相觑,彼此都看见对方眼底的复杂之情。

  “那人真的是张将军?”

  “颜将军不都确认了吗?”

  “我是万万没能想到张将军竟然是.竟然是.刘玄德的间者。”

  “嘘,叫什么间者。该称卫将军。”

  “那我等该如何?”

  “这话还用说吗?为了一点军粮难不成还要我等拼命?能够坚守到这般田地,纵然是面对袁使君,我心底也没有什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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