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来就没有啊,这是哪个混蛋给我传的绯闻?
太上皇嬉笑:“有那能耐了没?不要慌,人在里手里早晚都是你的人,爷给你看着,等打完这一仗回来,大概就有不亚于这个贾大小姐的那么七八十个小女子等着,到时候正好新房新人,岂不美哉?”
“就是,我看这样也好,这个贾大小姐么,到时候封一个郡王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皇帝搓搓手力劝,“你只管好好打仗,这些事不要担心,皇后都物色了好几个,目前在挑选。”
“几个怎么够?多找些,咱们大虞人丁本来就很稀少,你找二十个好的将来当正妃,找八十个差一点的当侧妃,是不是?”太上皇鼓励,“娃,你要学刘皇叔的祖宗,你看人家中山靖王,把人都羡慕死了知道不?”
李征叩首退后转身扬长而去。
哦,我打熬得这么好的身体,你就让我荒废在元春小蛮腰呸,王妃……们的身上?
太上皇急忙跟着窜出来,声若洪钟笑的十分不可一世:“说好了,一百个,最少一百个,爷给你找人,你只管等着,记住了?”
李征脚下加快,他此刻有个怀疑,这二圣该不会是要用美人计来荒废他?
先别直接美人计啊,你试试别的,万一一上来就用美人计,到时候我中计了怎么办?
太上皇嘿嘿怪笑,一摇三晃正要回武英殿。
皇帝畏畏缩缩走出来,不断眨着眼睛,主打的就一个意思,爹,那件事儿你知道了?
“哼!”太上皇拂袖。
皇帝讪笑道:“本没想瞒着父皇。”
“从小就笨,连自己都没弄明白!”太上皇恼怒,“封爵秦王你不想得多,这事也不周密计划,你怎么能让张伯苍亲自去?你当别人不知他是皇后娘家兄长?”
皇帝错愕,封爵秦王怎的?
“我这个傻儿子哟!”太上皇气得跺脚,“自己想去,还有,马上送下一批银子过去,吴应这个杂碎,他不要想活过今年。”
皇帝蓦然一怔,往春阳宫方向看去。
要对太后的爪牙下手了!
他知道这是必须要做的,可他更知道,这一次恐怕要将吴太后气死。
那毕竟是他亲生母亲啊!
可她为什么就那么恨他这个儿子呢?戾太子三个人同归于尽,他这个四弟可从来都没有插手,根本没有推波助澜过啊。
王承恩明白皇帝的意思,等太上皇走远,连忙过来要劝说。
皇帝摇摇头,想想惨然一笑,道:“孙太妃今早不是去了春阳宫?回春和宫没?”
他从小是孙太妃照顾的,孙太妃膝下无子,对皇帝自然视如己出,皇帝也更亲近孙太妃。
不是他不想与吴太后缓和关系,人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王承恩道:“太后没见,太妃就先回来了。”
皇帝立即放下政务,他如今没心思管军国大事。
回武英殿的路上,太上皇叹息不已:“他怎么就这么笨呢,什么都不想,还敢瞒着我?”
跟在身边的曹化淳完全听不明白,但有件事他必须提醒太上皇。
“老皇爷,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曹化淳道。
太上皇没好气道:“要不你去找别人说去?”
“是是是,”曹化淳道,“老皇爷,这个辈分,它不对劲啊。老皇爷是不是记错了?”
太上皇点着头:“你再算算。”
“奴婢算了又算,肃武王是太祖皇帝亲侄子,那便是太宗皇帝堂兄。那么肃定王便是太宗皇帝侄子,老皇爷堂兄。”曹化淳掐指算了三遍才敢说,“以此类推,肃宁王是皇爷堂兄,肃毅王是肃宁王之子,那也该是皇爷侄子。这样算来,武烈王该是皇爷从孙,老皇爷从曾孙。”
他双手一摊:“那就不对了。”
“关你什么事?我愿意,管得着?”太上皇把眼睛一瞪,“不服?不服憋着!”
曹化淳挠挠头。
“爷孙无大小。”太上皇走了几步哼哼唧唧说道,“这个,你懂不懂?”
说完往曹化淳下半身一瞧:“哦,实在抱歉啊,忘了你不能懂这个。”
曹化淳顿时啼笑皆非,这不是故意打击报复他?
对啊!
不服?
曹化淳拜服:“奴婢服的五体投地!”
见太上皇心情很好,曹化淳奇怪道:“老皇爷,这个张伯苍既是皇后娘娘的兄长,为何从来不见来拜见皇后?”
他和王承恩从未去过西安,自然不认识皇帝潜邸的老人,更不知道皇后的娘家都有些什么样人。
“这是你该打听的,东厂要是连这个都不想打听就出问题了。”太上皇谈兴正浓,便与曹化淳说道,“你自己知道便好,不要再去打探。张伯苍便是张黑。”
曹化淳大吃一惊,然后觉着十分合理。
原来,武烈王是皇后的娘家兄长从小,嗯,照顾着长大的。
那就难怪二圣这么放心让武烈王带兵出征了。
“奴婢懂了。”曹化淳笑道。
“你懂个……懂了就好啊。”太上皇本来想嘲笑他,想想不知想起了什么,胡须一翘乐了。
那件事,要不是他随后给皇帝补救,就这点事早就被东厂和锦衣卫打探到了。
曹化淳知道了没什么,可要是让锦衣卫赵全知道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太上皇透露给曹化淳,正是考虑到他必定不会让赵全知道而不派人去刨根问底。
若不然,那事怎么能在这时候让他们知道呢。
“数来数去,知道的也就三个,不,四个人。”太上皇暗暗一算忧虑不已,“肃藩也有一个知道的,皇帝怎么把这样的机密给这人通报了?没意义啊。”
第一百九十九章 哼,你要不要我?
李征回到王府,贾母与薛姨妈还在等着。
“开国伯没回来?”李征讶然。
贾母道:“我不听他的,颠三倒四说不好,让他去陪小妾耍去了。”
李征好笑,这明摆着是不敢放心,话却说的这么好听。
到底是荣府的主心骨!
遂通报:“事情二圣只说知道了,大约早就知道了吧,故此对开国伯有训斥之举,不必担忧。”
贾母不但不释怀,反而长长地叹息一声。
这笔账,以后还有得算!
别说她不信二圣果真放过了此事,薛姨妈都坚决不相信。
她一边小心觑李征的神色,一边长吁短叹表示心情。
李征落座,元春从后面转出,托着一个木盘,里面一杯热茶。
薛姨妈连忙给元春使眼色。
元春视若无睹,见他接了茶,一时笑道:“解决了?”
李征看一眼又看一眼,要不你先嫁……
呸,要不你先收一收魅力?
你长得漂亮我承认,但你不能让我略有沉迷啊。
我是要去战场作战的少年,岂能沉迷于你的俏脸细腰?
口中道:“我说解决了你信不信?”
元春道:“我又不是不知你尽了心。”
哟!
“谢谢。”李征举起茶杯忙忙致谢。
“德性。”元春小嘴一边一勾心里嗔道。
不过,她也知道贾家积攒的欠账越来越多了,早晚被二圣一起算总账。
于是道:“大伯只怕吓得不轻,又要与姨娘们争吵,大王半日来累了,我们先告辞了。”
李征使劲眨了下眼睛,这就要走啊?
看看贾母,李征道:“倒也不是没惩罚,选秀之时恐怕要不得如愿。”
贾母呵呵,老身是有点糊涂,可还没那么糊涂。
武烈王啊,你这敷衍的态度,老身很难放心把这么好的孙女儿交给你啊!
她也顺着这话叹道:“这可真真是何苦来哉。”
然后话锋一转问道:“若到时能有幸赐为王府女官?”
李征“哎哟”一声,急忙放下茶杯,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看着元春担忧:“这可要苦着大小姐了!”
“是,与你这只对人家面冷心冷的人长相处,人家岂不是‘自讨苦吃’么。”元春挺直了腰板努力闭上眼睛不看他,就站在老太太身后,心中眼观鼻鼻观心霎时间如贵妃入定,心中既恼羞又喜悦暗嗔。
她没想太多,贾母可听出了这话里的分量。
李征这是在说,老太太,元春若是来当女官,我自然是认可的。
但我这里规矩不同你家,要是接受不了我的规矩,那她可要接受惩罚。
于是贾母急忙追问:“怎样苦法?”
拽过来打!
还要照软的、不会造成内伤的地方打!
当然了这话李征当然不能直说,便含糊其词:“到时却要有说法。”
元春眼帘微微睁开一线,斜着睨视着这个人。
吓我?
她小手就有点控制不住,试图悄悄在背后戳一下祖母。
我不怕,他这是在吓唬你,别听。
主要就一个意思,人家不怕他给苦吃,你且看他到时候舍不舍得!
“就不信他会舍得,若不然岂能待迎春她们那么的好!”元春心下耻笑。
可她毕竟知道家规,那小手手就没敢戳出去。
忍耐忍耐,若不然,万一老祖宗又变了想法,不默许着支持人家嫁给他了那可怎么办?
贾母再三琢磨,终于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如今还没想过到时要如何惩罚?
那就不用顾虑了,你武烈王面冷心热,待女儿家十分有爱心,这一点老身是十分笃定的。
她回头看看小脸儿板着,柳叶眉却不安分地左边挑一下,右边挑一下,嘴角儿也小幅度地勾了起来的大孙女。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