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皇后摇头:“没有!”
“那朕再陪你一会儿。”
朱厚笑著道。
“还请陛下给皇嗣皇女赐名!”
姚皇后这时拉了拉朱厚的袖口,笑著说道。
“那朕得好好想想!”
“太祖高皇帝给后世子孙取名定了些守则,朕的下一代该轮到土了!”
朱厚说著就一边想著一边列举了几个,还问起姚皇后意见来,姚皇后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且也因此和朱厚笑得更加频繁起来。
王春景在一旁看著看著也不禁抿嘴而笑,而没多久,也突然犯其恶心来,不由得捂住了嘴。
而恰在这时,黄锦来报说,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国舅求见。
朱厚便先出来见了他们,且问著两人:“两位国舅因何而来呀?”
“自是为陛下有了嫡长子来贺!”
“是啊,这是我大明之福,天下臣民皆高兴的很呢!”
张鹤龄和张延龄说著就各自拿出一锦盒,且打开了锦盒,把锦盒里一颗龙眼大的珍珠展现在了朱厚面前:“些许薄礼,以贺陛下有嗣!”
朱厚听后便让太监收了,且问著二人:“怎么突然想起送珍珠给朕?”
“坊间皆传中宫喜欢珍珠,而天子极宠中宫,所以才不惜要劳民伤财,而大造战船出海寻大珍珠,臣自然也是投陛下所好,也投中宫所好!特地寻了这两颗有价无市的大珍珠,敬献给陛下!以表臣之忠心!”
“臣也是一样!”
张鹤龄和张延龄笑著说后,朱厚就沉下了脸。
第244章 朕需要严嵩,不缺御用文人!
朱厚听后一脸凝重,他相信这谣言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针对他近来宣扬佛朗机威胁,还要大造战船的战略目的。
有人不想他把大造战船、加强水师的理由正义化!
所以故意把他做这些事说成是他为了满足个人享乐,是为了讨好后宫,同时还有威逼中宫站队他们的意思。
为此。
朱厚在回到乾清宫后就让黄锦去把如今掌镇抚司的张镗叫了来,问道:“镇抚司有听闻到有关朕和皇后的流言蜚语了吗?”
张镗回道:“刚听闻到一些,正要报于司礼监秦公公。”
“去查!”
“查清楚是谁在造谣!”
朱厚立即挥袖吩咐了一声。
“是!”
朱厚现在只担心这样的谣言一直传下去,会让朝中翰林院、国子监、都察院这些地方广泛存在且缺根筋的清流们真的信了,然后不要命的阻止皇帝大造战船,且发展到最后自己要是不停止造船,自己就真是唐明皇,而皇后也会跟著被黑成是不知劝谏皇帝的不贤皇后。
要知道,朱厚的爷爷明宪宗就是被这么黑的,万贵儿也硬是被黑得可以跟客氏争一下大明朝最毒妇人的位置。
所以,他必须查清楚这幕后传谣言的人是谁,以此洗清这样的谣言,同时也震慑一下敢这样做的人。
另外,朱厚也的确想尽量避免去杀些翰林院、国子监、都察院那些满脑子只有为谏君留清名而不惜以死相争的清流们。
因为杀这些人有时候副作用挺大的。
哪怕是处置他们都挺有副作用。
如果能把传谣言幕后黑手查出来,自然可以避免去处置很多无脑来向自己求死博直名的清流。
当然,朱厚不仅仅是要把传谣言的揪出来,还得加大力量引导舆论。
所以,朱厚接下来还下旨召严嵩进京担任北直隶观风整俗使,以准备引导京师的舆论。
在他看来,光靠报纸引导舆论还不够,还得有专门的官组织人进行宣传工作才行。
大明不缺愿意为皇帝唱赞歌的文人,更不缺只看钱不讲什么原则的文人,关键是皇帝得愿意花钱愿意安排人去组织。
且说。
张镗这里也不敢怠慢朱厚交待的事。
为此,张镗还特地约见了翰林编修姚涞。
张镗一直有奉旨在暗中与文官们接触。
而姚涞则是他通过柯维熊和许成名认识的翰林清流。
张镗约见姚涞,自然是为朱厚所说的谣言。
“说皇爷大造战船,是为派水师出海,寻更多大珍珠以讨皇后欢心的事,榜眼郎可知否?”
张镗也就在与姚涞闲聊了一会儿后,就问起一事来。
姚涞听后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张镗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眉头一挑,道:“我也不瞒你,皇爷让我们镇抚司来查这事!所以,如果榜眼郎知道这事的话,就告知幕后做这事的人,皇爷为这事很愤怒,一旦查明,后果会很严重!”
“那我也不瞒你,这事乃是工部员外郎曾权在传。”
“我告诉公,自然是相信公能够护住他。”
姚涞回道。
张镗则问道:“他为何这么做?”
姚涞笑了笑道:“公何必明知故问!”
张镗道:“可我总得向皇爷交差!如果这事我办不好,我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掌镇抚司之权,岂不就得再次失去?”
“你就说是大理寺丞林有孚所为。”
姚涞嘱咐道。
张镗听后问道:“为何是此人?”
“此人乃张孚敬党羽,恰好又近来对造船之事也多有非议,将此人抬出来,天子也就能怀疑此谣言跟张孚敬有关!”
姚涞说道。
张镗听后不由得肃然问道:“你们造皇爷和中宫的谣言,是为了除掉张孚敬?”
“也不仅仅是为此。”
“关键是,天子想广造战船、加强水师,本就不合公论所持之清平政风,而加上中宫又诞子,偏偏经手中宫的周太医又是王府旧人,陛下看护严密,恩赏颇厚,现在不以此给中宫颜色看,让其知道顺从公论,将来还如何影响嫡长子?”
姚涞说著就问起张镗来。
啪!
张镗则拍案而起:“你们实在是太卑鄙了!君父国母岂能如此诋毁?”
“这不是诋毁,而是会存在的事,难道公不觉得天子造船不是为求利于外,不是为取四海珍珠宝贝吗?”
姚涞问道。
张镗听后则压著怒火,又问道:“那为何要跟张璁扯上关系?”
“此人乃士林公贼!”
“必须让天子怀疑阻止他大造战船的幕后主谋是他!”
“不仅仅是让天子怀疑谣言是跟他有关,浙江那边还打算让竹木被烧的事也让天子怀疑是跟他有关。”
姚涞回道。
“我知道了!”
“此人欲加征商税,的确令人讨厌的很!”
张镗点了点头。
姚涞笑道:“所以公当促成此事。”
“二十万银元!”
张镗直接报了一个数字。
姚涞直接站起身来。
张镗则道:“他讨厌归讨厌,但陷害一位朝中大臣,还是议礼有功大臣,总得要担些风险的,何况,从司礼监到镇抚司,也是要上下打点的。”
姚涞沉声道:“可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
“不大,谁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
张镗笑问道。
姚涞因此颔首:“行,我替你传话给他们!”
张镗则在接下来见了朱厚。
朱厚问道:“有眉目了?”
“是!”
朱厚听后就垂手于椅上,问道:“说说看。”
张镗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知给了朱厚,且道:“臣请手谕,拿工部员外郎曾权!”
“准!”
于是。
在当晚,张镗就拿了手谕,往工部员外郎曾权家里赶了来。
让张镗没想到的是,曾权家睡得挺早,当他来到曾权家时,天也没黑多久,但曾权一家就都熄灯睡了。
但张镗也因此颇觉不妙,在让人叫醒曾家的家人后,就亲自带人让曾家的家人带他到了曾权的房间。
“老爷!”
结果。
张镗就发现曾权已经服毒自杀!
曾权的家人还因此惨叫了一声。
“坏了!”
“中计了!”
张镗不由得说了一句。
跟著张镗一起来的陆炳这时忙建议道:“张叔,不要慌,我先生说过,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冷静!他们可能只是对您有所怀疑,才早就安排了这一出。”
张镗点了点首:“不如回去问问你先生,对这事怎么看?”
陆炳则看了看四周,没有回答。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