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好像是道家的练道之法……”
还别说,刘易说的这些,还真的对王越有一点的启发,他不禁闭目沉思着刘易所说的这几句功法的口诀,他一边思考着还一边喃喃的念着:“阳气若生……指天阳起……独阳孤阴?阴阳相合?”
“对了!这岂不是和易经太极两仪上所说的天地万物,五行循环,阴阳相生相克的道理差不多?”王越眼睛突然张开,闪出一道亮光,定定的看着刘易,然后神情一整,正正式式的对刘易一躬身施了一礼道:“刘易兄弟,大恩不言谢!王越受教了。”
这次轮到刘易有点不敢相信了,因为,眼前的王越,他的精气神似乎突然的一变,变得比刚才更加的有生气起来,仿似一下子获得了一个新生似的,肯定是刚才有所感悟了。额,也难怪这王越现在不过是中年的年练,就能够把剑术练到出神入化天下无敌的境界,感情是他的悟性极高啊,自己只是无意的说出了自己的功法,他就能够领悟了?
“人的身体,本来就像是一个天地,自具阴阳五行,只要让他们融汇平衡,做到阴阳相合,那么,自然就能加速自身的修练,加快自身流失真气的恢复了。”王越似在向刘易解释了一下,再次躬了一下身,“刘易兄弟,如果你没事的话,我想闭关一段时间,出来后再找你以行师之礼拜谢。”
“啊?你要闭关?额,别别,我找你有事呢。”刘易差点没轮起手来打自己一巴,丫的,若因为自己说的一翻话而让王越跑去闭关,那谁来做自己的护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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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宦官密议
第三百四十九章
宦官密议
“哦?有什么事?”王越听刘易说来找自己还真的有事,不由正了正身问。(!.赢q币)
正如王越自己所说的,刘易刚才的一翻话,无论怎么说都等于是指点了他的武道,让他有了新的感悟。这种感悟,他困惑了许久,如果不是刘易,他怕是今生都难以领悟得到,也不可能再让自己在武道上再进一步了。所以,刘易的话,也就等同对他有了师传之实,情感至圣的王越,对刘易自然是视刘易之事为自己之事,得要认真对待。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已经被皇上封为太子太傅的事了吧?”
“嗯。听说了。”连史阿都知道了,王越自然是知道的。
“那么也听说我在朝堂上痛打张让等十常侍的事了吧?”
王越点头道:“打得好,这种阉人,杀了才最好!”
刘易对王越反了反白眼,心里想丫的以你之能,要刺杀他们早就杀了,你怎么不杀?自己打了他们一顿,现在就隐已经陷入了一种危机四伏的境地,若真的在朝堂杀了他们,都还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有命从皇宫里出来呢。
“呵呵,可不能小看了这些宦官的能量,在他们手上翻船的人还少吗?我虽不怕他们,可是我孤身一人进出皇宫为太子、王子启蒙教学,难免会有些疏忽的时候,就怕他们给我来阴的。”刘易笑了笑,才一脸心有余悸的道:“在我没有离开洛阳去巨鹿郡振灾之前,张让就派人袭击了一次我,能在几个高手及几百的禁军中脱身也有点饶幸。我怕在宫中……”
“有这样的事?”王越愕然。
这事他还真的不知道,刘易连颜良、文丑他们都没有说,袁家兄弟及张让他们自己也当然不会说,所以,这事虽然发生在洛阳城内,王越也还真的不清楚。
“一般人,可不能随便进出皇宫,我身边虽有典韦、文丑两个猛将,可也不能带进皇宫里去做护卫。”刘易耸耸肩道。
“你的意思是……”王越有点明白刘易的意思了。
“对,大师你是皇上御封的御前大剑师,拥有自由进出皇宫的权利,所以我想,如果我进出皇宫的话,有你大剑师一起,就不用担心张让他们暗中的刺杀了。”刘易怕王越不答应,又说道:“再说,武道上的事,并不是一定要闭关才能领悟,有时候,灵感来自于生活,入世,可能会更加有利于武道上的领悟。”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什么时候进宫,派人来知会王某一声,王越必定会随时准备着效命!”王越爽快的对刘易抱拳道。
“哈哈,那就谢谢大师了。”刘易非常喜欢王越说这个效命的两个字,想了想又压低声音对王越道:“其实,大师你有没有想过?皇上其实也挺看重你的,不能让你进入朝堂,恐怕也是那些宦官的从中作梗。”
“呵呵,算了,王某已经看开了,如今只想专注于武道。”王越有点索然无味的摇头道。
“大师正值壮年,若在仕途上,或也还有大作为。”刘易大有深意的对王越道:“如今,刘易已经和张让等宦官势同水火,而我现在的身份却又是太子太傅,假以时日……”
说到这,刘易再压低一点声调,轻声道:“到时太子登基,我就是真正的太傅,和这些宦官必定鱼死网破,如得除宦官,那么本人在太子的面前应该也能说得上几句话,到时大师你想进朝堂……嘿嘿,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刘易赤果裸的引诱的话,的确让王越一阵意动,他的脸颊似也在不自觉的跳动了几下。(赢q币,)不过,他的意动一闪而逝,稍次在刘易的面前流露出一种失意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道:“刘兄弟的美意,我王某心领了,只是如今太子年幼,皇上也正值壮年,等到太子登基,那时怕我也是五十知天命,年近古稀了,那还有心思钻营仕途?你放心,只要有我王某在,那些宦官耐何不了你,再说了,现在恐怕连王某也难以刺杀得了你,那区区的宦官,又怎么能难得到你?”
王越无心仕途安心做自己的护卫那也更好,说实在,刘易发觉王越除了剑术高超之外,似乎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的做官潜质。他所暗中运作的一个杀手组织,那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组织,不成规模,最说真正管理的又不是他本人,如果让他做官,能不能做好还真的两说。
不过,刘易还是故作神秘的道:“当初教我识字练武的那个老神仙,他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某天他在观天象的时候,就跟我说过,天现乱象,帝星暗弱,其光华暗淡,怕是难以恒久,星损象灭啊。”
“哦?奇人果然而奇人,真是学究天人啊。不仅是武功理道精辟,连天文地理都懂,深不可测啊,刘兄弟,得遇这样的老神仙,你还真的福缘深厚,王某持剑闯荡天下,还真的没有机会碰上这等的人物呢。”王越眼带羡慕的看着刘易。
世上有神仙的传说,王越自然也听说过不少,什么的南华仙翁、左慈大仙、于吉老道,这些他也都听说过。当年年少的时候,听到某人说某某仙人在某某仙山出现的时候,他还专程的跑去寻找,可是始终都没能见其一面。
不过,王越不欲再和刘易非议这些什么天象帝星什么的了,这些牵涉到皇室的话题,王越也不好多加湍测。
他像才想起的样子,挥手示意道:“哈,你看我,都没让你进去坐坐,来,以前你让人送过来的怀春美酒还有,进去喝两杯。”
刘易自然是不会和王越客气,随他进了阁楼之内。
……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一个偏静的宫殿之中。
里面摆放着十多张卧榻,一个个面目臃肿,又或抚着腰或抚着脚的人被搀扶了进来躺上到卧榻上去,时不时此起彼落的发出一两声凄凉的呼痛声。
搀扶他们进来的人都被挥退了出去。
这些人,正是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高望、张恭十常侍,另外还有韩悝、宋典两个地位稍在十常侍之下的宦官韩悝、宋典。
他们经过几天的休养,虽然还很痛,但总算可以活动活动了。
被刘易当着满朝文武百官毒打,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这一次,十常侍丢假算是丢到家了,试问当今世上,谁敢真的动他们一根手指头?
这些宦官,都是净了身的太监,他们在人面前,本就饱受别人的斜眼,被人暗里嘲弄看不起。没有势的男人,他们的自尊心脆弱得如豆芽一般的脆,如果他们当真是一无用处的太监又自可。可是,他们都是一些真正掌握着实权,在朝堂上说一不二,连皇帝见了都要低头,不敢拂逆的主。他们何曾吃过这样的亏?
刘易的一顿暴打,打的可不单止是他们的身体。可以说是连心都把他们蹂躏了一遍。大大的挫伤了他们的颜面,严重的伤害了他们那脆弱的自尊心。
这口气,他们如何能够咽得下?张让等人,此刻几乎个个都憋着一肚子气,时刻都准备着置刘易于死地。
他们可以活动之后,就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肿还没有真正的消退,迫不及待的互通了声气之后,到了这里一起商议如何对付刘易的事宜。
刘易,对于他们来说,是非死不可的,不但要死,还要马上即刻死!不但要死,还要让刘易受尽凌辱,凌迟处死!不只如此,就算是死了,也要抽皮剥筋,要将刘易挫骨扬骨,如此,才可一解他的心头之恨。
别看刘易现在已经被封为太子太傅,但这个虚名,这一个所谓太子太傅的身份,在张让等人眼里根本就连屁都不是。也根本就没有放在他们的眼内,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太子太傅也好,司空司徒也好,朝中的任何一个官职,他们都可以随时的让他们被削去官职,将他们一举打回原形,让他们万劫不复。
“张让、赵忠大人,依我看,就让皇上就下一道圣旨,免去刘易的太子太傅之职,再剥去那莫明其妙的振灾粮官的劳什子的官职。”宦官韩悝尖声细气的建议道。
“哎哟哎哟……”另一个宦官宋典抚着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脸膛,苦瓜一般的皱着脸叫道:“对对对,没有了官职,我看刘易还怎么跳蚤!再命人去把他押进天牢,如此,我们要他怎么死不就怎么死了吗?”
“哼!蠢货!”十常侍之一的高望吊着一只手,瞟了韩悝及宋典道:“皇上趁咱们休养的这几天,早就已经把封刘易为太子太傅的事传召天下了,圣旨都已经发出,岂能说收回就收回?如果不是刘易他自己犯了什么的错,要想免了他太子太傅一职,那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高望在十常侍当中的排名在第九,也差不多算是微未了。十常侍的宦官,除了张让、赵忠等前面几个坐稳了交椅雷打不动之外,后面排位的三几个常侍的位置是不太稳固的,随时都有可能被别的宦官从十常待的排位中挤下来,然后别的宦官顶上去。
高望的排位靠后,被挤下去的可能比较大,所以,和最近比较活跃的韩悝及宋典两人有点互相看不对眼。韩悝、宋典博表现,还不是想占了十常侍中的位置?如此,在明争暗斗之中,高望对这两人的野心很不高兴,此时有机会踩下他们,哪还会和他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