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就在41集团军内部打入了一根“非东北系”的钉子,便于操控。但张荫梧却不同意,因为他的河北民军现在有地盘有部队,要是并入41集团军以后这些地盘就没有了。郑卫国便趁机向军委会建议让63军恢复编制,并给97军要了一个陆军34师的番号。
常凯申权衡再三之后终于同意了,但前提是下次从德国运来的物资要分给中央一半。郑卫国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毕竟加强**的实力对于抗战大局是有好处的。
郑胡子随后又对97军进行重组,新成立的河北省保安一师改番号为陆军第34师,师长赵云祥,副师长马彪,参谋长范子侠。35旅、36旅仍归陆军33师,师长吴全福(原35旅旅长),副师长金奎壁(原107师师长),参谋长赵镇蕃,为原53军副参谋长。
这样一来,97军就有两个步兵师(33师、34师),一个骑兵师(张占魁新编骑兵第3师)。53军也是两个步兵师(赵绍宗116师、朱鸿勋130师),一个骑兵师(张东凯骑兵第4师)。
63军减员严重,虽然升格为军,但目前只有一个师的部队,即91师。郑卫国就下令将夜猫子的骑兵旅编入63军。冯占海军长又自行恢复了一个步兵旅的建制,共计三个步兵旅(271旅、272旅、273旅)和一个骑兵旅。273旅随后与骑兵旅合编为92师,师长赵维斌(前273旅旅长),副师长叶明远,参谋长张纯玺(原91师军官)。
除了主力部队以外,郑卫国还希望给冀中三个军分区各争取一个保安师的编制,但常凯申发现各分区的g党分子太多,坚决不予同意。经过再三请求,表示可以同意,但军官需由战区委派,结果八路方面又不同意了。
最后三个军分区各自编成一个独立旅(独一旅,独二旅,独三旅)和三个游击支队(从冀中第一支队到第九支队)。每个独立旅下辖三团(从独一团一直到独九团),每个支队下辖三个地区队(从第一地区队到第二十七地区队)。
地区队是冀中历史上特有的编制,介于独立团和县大队之间,是比较正规化的地方部队,既能起到练兵的作用,又能作为主力部队有力的补充,所以郑胡子就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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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冀中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同时,华北各地也相继出现了不小的波动。幕后推手不用说。当然是常凯申委员长了。
陕西华县,第31军团临时驻地。部队马上就要开拔前往黄河东岸的中条山(在山西西南部,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有人却在队伍里散布谣言,说中央打算借日军之手除掉他们,东渡黄河九死一生,企图煽动将士哗变。这让部队里面人心惶惶,不少人甚至趁机开了小差。
军团长孙蔚如安抚部下们说:“委员长怎么想的我难道不知道吗?可咱们此行不是了中央,不是为了老蒋,是为了咱们的家园不受异族侵犯。只要守住中条山。才能保住三秦大地。”
他跳上一处高台。大声道:“弟兄们,咱们受陕西的父老乡情供养多年,如今敌人打到家门口了,我们打还是不打?”
战士们齐声高呼道:“打倒日本侵略者。还我河山!”
孙蔚如高兴地说:“好样的。弟兄们。我们不仅要渡河。还要坚决守住中条山,宁死也不能把敌人放进咱们的家园。我们要让小鬼子知道咱们陕军不是好惹的!”说完大手一挥,喝道:“出发!”
第31军团随后整军渡河。驻防在中条山西段。短短两年的时间里,日军集中几个师团数万兵力在陆航和炮兵的配合下,对中条山防地进行了十一次猖狂的进攻,其中以“血战永济”、“六六战役”、“望原会战”最为惨烈悲壮!
由第31军团升格的第四集团军在中条山区与日寇血战数百次,战况空前激烈,有时为一座山头、一个村镇反复争夺、几经易手、尸横遍野。面对日军火力强大的日军,第四集团军各部死战不退,时常发生整营整连的伤亡。
面对如此艰苦的局面,孙蔚如将军下令收缩防线,集中部队,灵活出击,并派出疑兵穿插敌后打运动战、突袭战,搞得日军首尾不得相顾,整体无法推进。
两年时间里,日军频繁改变作战方案、撤换指挥官,但越是急于跨过中条山越是不得前行,其上报日本军部的作战报告也不得不声称“守备中条山之支那部队虽属杂牌,但其战斗力颇强,不可轻敌”。
孙蔚如率领第四集团军全体将士在没有友军支援的配合、军需物资极端缺乏的艰难情势下拼力死战,以近2/3人员伤亡(阵亡2.1万)的惨重代价始终巍然屹立于中条山上,用血肉保卫了关中故地,表达了三秦子弟兵的赤胆忠心。
当时的陕西报纸称“西北整个得以安定,皆赖我英勇将士在北岸艰苦支撑所赐”。日军视中条山为华北战场之“盲肠”,全国人民则把第四集团军称为“中条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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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涉县,暂编第五军司令部。新上任的军长孙殿英歪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杆大烟枪,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笑道:“委员长咋想的我还不知道?哈哈,不就是怕我跟八路搅到一块吗?”
参谋长冯养田忙问道:“军座,那您打算怎么办?”
孙殿英哈哈一笑,说:“怎么办?凉拌!你再增设一个招待所,不,两个。八路一个,**一个,日本人一个。咱们谁也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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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威县,第39集团军司令。总司令石友三讥讽道:“委员长咋想的我还不知道?不就是丢根骨头让我跟八路去抢吗?”
他的弟弟,也是教导师师长石友信忙道:“大哥,那您打算怎么办?”
石友三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奶奶个熊!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趟活儿老子接了!”
他一拍桌子,喝道:“你马上请g党的人全部离开。从今往后我部全体官兵都必须加入国民党。一个政府,一个领袖,一个主义!”
石友信忙劝道:“大哥,八路可不好惹啊!咱们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么一点本钱,要是赔进去可就全完了。”
石友三冷哼一声,说:“怕什么!赢了,咱们就是这河北大地的主人;输了,咱儿投日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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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陵川,河北民军总部。总指挥张荫梧看着一张河北省民政厅长的任命书冷笑连连,嘲讽道:“委员长咋想的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让我跟八路对着干吗?用不着的时候一脚踢开,用得着的时候又扔来几个肉骨头!”
前段时间张荫梧上窜下跳,很想当上河北省省长,谁想到最后却便宜了鹿钟麟。张荫梧非常不满,认为鹿钟麟没有留在河北省坚持抗战,怎么会轮到他当省主席呢!因此就一气之下跑到武汉要求见常凯申。先后三次求见,常三次拒见。于是他在盛怒之余大骂:“中国不亡,非天理也!中国若亡,非地理也!”
参谋长张存实忙问道:“总指挥,那您心里是咋想的?”
张荫梧说:“我想过了,手上要有兵,脚下要有地。否则咱儿就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于是下令组织河北民军北上先遣支队,以张存实、吴嘉谟为正副司令,向冀中博野县,试图接管博野民军,并打算“收复”安国、博野、蠡县、深县、安平、饶县等地。而这六县除了博野之外,均在冀中一分区的控制之下。
ps: 非常感谢龙在楚天投的评价票,谢谢大家的支持。今天有点儿卡文,写了几千字后又删了重写,所以,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第三百一十四章 整合与内耗
“什么!民军先遣队?”郑卫国听说张荫梧派兵北上感到非常生气,愤怒地说:“这个张荫梧太狂妄了吧,他不知道我在冀中?”
程政委安慰道:“司令员您先消消火,依我看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张荫梧既然敢派兵前来,肯定是有依仗的。”
周参谋长为难地说:“嗯,确实不好办啊!博野县名义上还是河北民军的地盘,咱们总不能主动进攻吧?否则一顶破坏抗战的罪名就能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郑卫国郁闷地点点头没有说话。现在97军在国内的声誉极佳,他还想着在大后方或者海外搞个募捐什么的筹集一下军费。要是名声臭了,那就全泡汤了。
任柱子大步走了进来,敬礼道:“报告,总司令,战区发来公函。”
郑卫国一边伸手接过,一边问道:“是鹿钟麟发的,还是康泽发的?”不用柱子回答,他已经看到内容了。是以战区司令部的名义,不用说,肯定是那位鹿小鬼了。
鹿钟麟在信中先是把郑卫国猛夸了一通,说他为人仗义,向来以大局为重,实为军人之楷模。然后话锋一转,又说军委会现在非常重视张荫梧的河北民军,希望郑卫国这位战区副总司令能多关心一下这支部队,最好是能将博野及周边六县还给张荫梧,让其成为主力部队的有力补充。
看到最后,郑卫国忍不住哂笑道:“这个鹿小鬼。真以为我好糊弄不是?”
程政委奇道:“鹿钟麟在信上说些什么?”
郑卫国把信递过去,冷笑道:“他让我们把博野六县还给张荫梧,简直是一派胡言!”
程政委一听也为之气结,生气地说:“真是胡说八道,除了博野县一直在张仲瀚领导的博野民军控制之下,其余五县都是我们从伪军手里收复的,跟他张荫梧有什么关系?”
郑卫国问道:“张仲瀚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能否让他公开发表一个声明,反对张荫梧?这样我们就能以调解民军内部矛盾为名,名正言顺地插手了。”
自打张荫梧率部南撤以后,博野民军一直是在张仲瀚的领导下发展起来的。但这支部队有很多成员特别是几个团长均为张荫梧的旧部。所以张仲瀚不能完全控制。前段时间有两名团长更是公开反对张仲瀚。从而给张荫梧提供了插手的借口。这次民军先遣队打的旗号就是调解博野民军的内部矛盾。
程政委哈哈一笑,说:“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看可以一度。不过司令员您也真够阴险的。这样的坏点子也想得出来。”
郑卫国笑道:“张荫梧能派人调解。我们自然也可以。我这个战区副总司令总不能白当不是?”
程政委想了一下说:“好,那我马上派人跟张仲瀚联系。另外请司令员准备一支部队,以便不时之需。”
张仲瀚能控制的人马只有一个团。而反对派却有两个,一旦动起手来必然吃亏,所以必须得有一支“维和部队”前往弹压。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没问题!”又问周参谋长:“参谋长,眼下离博野最近的部队是哪一支?”
周参谋长查了一下,说:“是第63军91师,不过要调97军的部队也很容易。马本斋的教导旅和齐思贤的36旅随时可以出动。”
91师是63军冯占海的部队,眼下虽然成了一家人,但终究没有老底子贴心,所以周参谋长倾向于安排更可靠的部队去执行任务。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不,就调91师好了。我马上给冯占海将军下命令,不过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
程政委点点头,说:“请司令员放心!”
郑卫国说:“那好,你们先看着办,我去集团军司令部转转。”
组建41集团军以后,郑胡子身为集团军总司令本应到集总办公,但他一直拖延着,迟迟没有挪窝。原因很简单,他不希望军委会派来的“空降兵”们插手军务,所以这段时间的军令都是从97军发出的,并不通过集总的参谋处。
集团军总司令架空自己的司令部,这确实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但郑胡子也是没有办法。再撑上几个月,武汉会战就要结束了,日军主力随时可能回师华北。他必须抓紧时间整合冀中军区和第41集团军各部,不然鬼子来了拿什么去打?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不想有任何因素干扰到整军备战的工作,哪怕是军委会也不行。
除了郑胡子以外,副总司令万福麟也不在集总。他已经下定决心淡出军界,这些天一直躲在蠡县城内休养,除了第一天到司令部打了个照面,以后就从来没有去过。
政治部主任康泽倒是想来,但鹿钟麟却硬是把他留在了冀南,企图借助他的力量对付当地八路军。康泽除了是41集团军政治部主任以外,还兼着河北省党部主任和冀察战区政治部主任的职务,所以一时半会儿难以脱身。
三大巨头都不在,集总司令部就只剩下参谋长李良荣一个孤家寡人。说来也是可怜,堂堂集团军参谋长,麾下除了参谋处长廖耀湘领衔的一队参谋人员以外,就只有政治部副主任胡学熙率领一帮小喽啰。
胡学熙是康泽的心腹,一开始来的时候野心勃勃,经常在下面部队里面转悠,宣扬三民主义,五权宪法,还有一个政府一个主义一个领袖什么的。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不管是郑胡子的旧部,还是新近投靠的东北军,竟然没有一个搭理他的。
军官们还给他留了几分颜面。普通士兵一看到政治部的人就哄笑道:“卖狗皮膏药的又回来啦!”
接连碰壁之后,胡学熙一颗火热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前几天逛窑子的时候,恰好碰到一个从天津来的妓女,结果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就整天泡在温柔乡里不理俗事。上行下效,政治部一干人等也就散了伙,每天在城内外闲逛,很快成了赌场妓院的常客。
参谋处相对要好一些,李良荣和廖耀湘为人都比较正派,对下属控制也比较严。暂时还没有人敢乱来。不过成天这么闲着也未免蛋疼。他们就在院子里摆了一个大沙盘,天天玩兵棋推演。这是个寓教寓乐的游戏,专业性很强,很快吸引了一大批军官过来参与。
郑卫国去的时候。正好碰见熊处长气呼呼地走了出来。忙道:“咦。小熊你也在啊!怎么啦这是,像别人欠了你几百万大洋似的?”
熊处长羞愧难当,尴尬地说:“报告总司令。卑职刚才跟廖处长玩兵棋推演,结果连输三局!”
郑卫国哈哈一笑,安慰道:“那个廖耀湘我是知道的,很有本事,输给他不算丢人。”
熊处长不服气地说:“总司令,我,我咽不下这口气。都是法国圣西尔军校毕业的,他会的我也会。我回去揣摩一下,非找回场子不可。”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有志气是好的,不过你现在不是军校的学生,工作必须放在第一位。军校筹备了这么久,我希望能尽早招收第一批学员。”
熊处长忙道:“请总司令放心,卑职一定尽快完成任务。”
郑卫国有些不悦,说:“尽快是多快?我不希望听到这些含糊不清的话语。你老实告诉我,究竟什么时候能正式开学?”
“呃,这个……”熊处长为难地说:“总司令,实不相瞒,一些院系和中高级将校班还在筹备之中,眼下最多能培养士官。”
郑卫国摆摆手说:“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能像和平时期一样慢条斯理、按部就班地来搞,既然能培养士官就必须马上着手。你回去后给周参谋长写一份报告,士官培训班必须马上建起来。”
熊处长忙道:“是,总司令。”
郑卫国点头说:“嗯,那你先去忙吧!”
走进院内,里面突然传出一阵欢呼声。警卫员们吓了一跳,慌忙端起冲锋枪护卫在前。恰在这时,又有几名军官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看到郑卫国站在院门口,吓了一跳,慌忙立正敬礼。
郑卫国回礼之后笑道:“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也是廖处长的手下败将吗?”
军官们红着脸吭吭哧哧地说:“报告总司令,还没等到廖处长出手就被淘汰了。”
郑卫国有些惊讶看了他们一眼。这几个军官他都认识,全部是东北军讲武堂毕业的,本身的军事素养并不差,还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而廖耀湘手下那帮参谋都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前身即为黄埔)毕业的,稚嫩得很。
这几个家伙被郑卫国看得不好意思,忙道:“卑职等有损军威,请总司令责罚!”
郑卫国说:“责罚就免了,你们先去吧。回去以后每人写一份报告给我,分析一下你们失败的原因。”
这个时候,李良荣和廖耀湘他们听到动静,忙出来迎接。李良荣敬了一个礼,说:“总司令能在百忙之中赶来视察,职部万分荣幸,大家鼓掌欢迎!”
郑卫国知道他是在讥讽自己架空了他们这些中央派员,哈哈一笑,没有理会。这里是一栋三进三出的大院,那个用于兵棋推演的超级沙盘就设在中间的院子里面。郑卫国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构筑得相当精致,村落、河流、山地、工事均惟妙惟肖,颇有些真人cs的味道。
正规的兵棋推演是在军用地图上进行,但在沙盘上推演显然更具有趣味性,而且更为直观,怪不得有那么多军官赶来“找虐”。
郑卫国笑道:“你们还挺会玩儿的。这个沙盘建得很不错,等下我把几个军的参谋叫过来让他们跟着学学。”
廖耀湘为人比较圆滑,忙道:“卑职一时技痒,让总司令见笑了。”
李良荣则哼了一声,说:“总司令瞧不上我这等败军之将,也只有自娱自乐了。”
郑卫国诚恳地说:“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意见,不过眼下是冀中整军备战的关键时期,我不希望因为内耗而导致功败垂成。你们想要为国出力我当然欢迎,但前提是你们必须赢得我的信任。”
李良荣忍不住斥责道:“总司令,请恕我直言,第41集团军是国家和民族的武力,不是您一个人的私家军。我们是由军委会正式委任的军官,您必须无条件地信任我们,否则就是对党国不忠。”
郑卫国笑道:“呵呵,好大的帽子。大道理谁不会讲,但我们首先必须尊重现实。”
李良荣疑惑道:“总司令这话是什么意思?卑职实在听不懂,还请明言!”
郑卫国解释说:“很简单,虽说现在咱们都是国民革命军,不在有中央军、东北军和红军的划分,但这些历史裂痕并没有消失,它存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想要消除裂痕,只有相互体谅和尊重,而不是打压和猜忌。”
李良荣讥讽道:“呵呵,总司令,说实话我们都是很尊重您的,只可惜换来的却是您的猜忌和打压。”这种空头参谋长他是一天也不想干了,所以说话也越来越放肆,甚至希望郑胡子一怒之下将其赶走。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你们几位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说实话我非常满意。目前的做法对于你们确实有些不公平,但我只能这样做。”
“为什么?”廖耀湘一直没吭声,此时忍不住插嘴道:“总司令,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跟您争夺权力。参谋长对您在兰封会战中的表演非常景仰,之前还说以在您麾下效力为荣,可您现在的做法也太令人灰心了。”
郑卫国笑道:“有些问题不是你不想就不会去做的。敢问两位,张荫梧突然派兵北上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们没有收到过上峰的指示。”
李良荣满脸尴尬,想了一下说:“实不相瞒,卑职确实接到过上峰指示,要求职部协助张荫梧在冀中地区发展民军。可这并非是争对41集团军,更不是争对您。”
郑卫国冷笑道:“不是争对我?博野距蠡县不到二十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两位都是军事大家,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