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155节

  顾怜儿吓了一跳,哭得更可怜了,看似很艰难的点点头。

  骆老夫人站起身,“那这事儿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按辈分来算,令妹还是婉婉的长辈,老身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这个当侄女的,扒着要给我孙儿做妾,还真是,家学渊源。——老大媳妇,安排人,将她连夜送到庄子上去,明儿是你孙儿满月,若人死在家里面岂不晦气,是死是活就全看她自己造化了。——你们一家子,三日之内搬出骆家,否则,到时候别怪老身不留情面将你们扫地出门。——张氏,你最好与他们划清界限,不然你就拿了休书滚出骆家去。”骆老夫人说完,直接拂袖而去,可见,真的是动了真火了。

  王氏以及靖婉兄妹都跟着骆老夫人离去。

  张氏怔怔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骆荣彦拉了她,“走吧,还留在这里作甚。”

  张氏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夫君……”

  “回去再说。”这地方,他也不想呆了,这一门亲戚,不要也罢。

  顾姨父倒是想要留住他们,奈何,根本就没人搭理他。

  张氏嫁人之后,骆荣彦是她生命的重心,儿女占据着边边角角,娘家那些人还有一根线牵扯着,如果一直维持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那么自然是相安无事,但如果有人威胁到了她的婚姻,那么,别说是已经出嫁的姐姐,便是父母,她也能断了关系。

  顾姨父握紧了拳头,瞪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母女两,“还哭,看看,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吃住在骆家,自然各方面都比原本强许多,骆尚书没有任何表示,他们也磨磨蹭蹭的,不愿在外面找房子,可是现在不得不找,毕竟,若是真的扫地出门,就太难看了。

  顾张氏也没想到最后会这样,她只当妹妹是个好拿捏的,她那种性子都能在骆家如鱼得水,那婆母肯定也是个软绵的,谁知道预估完全错误。“这能怪我?还不都是你妹妹干的好事,攀龙附凤,人天潢贵胄也是她能肖想的?当初就说不要带着她,现在把骆家彻底的得罪了,你满意了?”顾张氏在外面是小百花,在自己家可不是。

  顾姨父面色铁青,的确,他女儿有不对的地方,但更关键的还他妹妹,彻底的惹怒了骆老夫人,他们在骆家听得最多的,大概就是骆老夫人如何的疼爱三孙女。

  因此,在王氏派人来要将顾小妹带走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别说是阻拦了,恨不得帮忙将人弄走才是。王氏听闻之后,不置可否,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见多了,有用的时候,就像那吸血虫一样的死死叮着,出了问题就往别人身上推,恨不得一脚踹死。

  王氏倒也不至于对张氏有什么看法,对于她,王氏也是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顾小妹就这么被送走了,没引起半点波澜,至于还能不能见到,就看她自己能不能熬得住。

  次日,靖婉他们从主院请安出来,就直接去了大房。

  昨晚不肯回家的羽瑶也跟着,说起来跟四房的嫡女最投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骆七姑娘在齐安府的时候也像小尾巴一样的跟着靖婉,受靖婉的影响颇深。

  小王氏出了月子,收拾利索,整个人倒是没丰腴多少,毕竟怀着孩子的时候一直都不算好,精神倒是不错。见到靖婉他们来,笑得很开心。

  靖婉他们看了看孩子,刚回来那会儿见过,这才没多少天呢,感觉似乎又长了些,小孩子果然是见天长。因为出生的时候瘦弱了些,照顾得特别精心,现在看着白白胖胖的,眼睛大大圆圆特别的清亮,靖婉估摸着,这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大概是因为肚子里揣着一个,孙宜嘉现在看着小孩子也非常喜欢,眼巴巴的恨不得将这小宝贝抱回去养。

  小王氏失笑,“弟妹别眼馋,再等几个月,等你肚子里那个出来,时间久了,你就该烦了。”

  “烦不烦的到时候再说,现在先让我稀罕稀罕。”

  一起围着小家伙说说笑笑的,而客人也陆陆续续的上门。

  这第一家到来的客人,自然就是王家的人,王氏的亲娘,并几个嫂子、弟妹,还有两个小辈的侄媳妇。这一支王家人,同样也是枝繁叶茂。

  因为是长房嫡长孙,第四代的头一个,自然是非常的重视,因此也办得很隆重。

  朝中官员便是不能来的,家眷也都来了,本身不合适登门的,比如各位亲王,至于骆靖博成婚那回,是因为有李鸿渊那百无禁忌的带头,其他人跟着蹭来的,这一次,李鸿渊也只是随了礼,他们的王妃自然也不好临门,贺礼却重重的。

  大长公主也派人送了丰厚的贺礼,羽瑶成了大长公主府的代表,开开心心的在骆家跑前跑后,看到她的人,心中也多了几分思量,不过,就一小孩子,或许紧紧是代表着两家有一份干亲关系,并没有更深一层的接触。

  席宴快要开宴,骆沛山才回来,不过却带着“死对头”阮瑞中,两人之间气氛融洽,这是已经和解了?

  

第221章:及笄礼始

  

  却说首辅大人,在行宫时,后面大半的时间都未曾露面,众人都以为,他只怕是真的不行了,待回了京城,不是他递折子致仕,就是乐成帝直接撸了他的官位。

  谁曾想到,回了京城他并没有沉寂下去,反而渐渐的开始露脸,这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就好像还是京城的水土比较适合他,倍儿养人,现在又能在内阁抖擞威风了,而乐成帝那里,似乎也没有让他滚蛋的意思,说来也是,阮瑞中一向是皇帝党,一心只听皇帝差遣,对乐成帝而言,忠心耿耿能力又强,再没有比这用得更顺手的人了。

  阮瑞中在行宫时,不露面也断绝了与乐成帝的联系了?才不是,时不时的写份折子,叙叙往日旧情,说说君臣相得,再恰如其分的给点关于水患的建议,不忘情分的同时,也让乐成帝知道自己的能力,他也适当的表示了现在养身体,为了更好的为圣上尽忠,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乐成帝其实很清楚,毕竟都是太医在给阮瑞中诊脉,至于那些折子的事儿,为什么其他的皇子不知道,乐成帝又不是傀儡皇帝,自然有自己的渠道跟手腕,不然,什么事儿都让儿子们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就不用混了。

  在了解到阮瑞中的身体状况之后,乐成帝就没打算裁撤他,就算他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儿子们一片和乐,心底也很清楚,明面上相互挤兑上眼药,“政见不合”实则相互打压,更别说他看不见的地方,肯定是暗流涌动,甚至是腥风血雨,这样的状况,更换内阁首辅,肯定是一片刀光剑影的大厮杀,最后坐上去的人,还未必是符合他心意的,如此一来,又何必去换呢,反正,阮家那点事儿,他不当回事,也没人回当一回事,原本,一切的源头都在阮芳菲身上,还属于“受害者”,而不是本身搞了什么大事儿,如此,真要给阮瑞中扣个什么帽子,还真没那么容易。

  乐成帝不换人,阮瑞中自己也谨慎,抓不到把柄,其他人还能将他给掀下来不成?

  而这个时候,嘴上燎泡的,大概也就只有睿亲王了,其他人或许只是心中遗憾,首辅这块大肥肉还是被阮瑞中牢牢的把在手心里,没吐出来,睿亲王就不一样了,他亲娘可是将人给得罪得死死的,原以为这老东西铁定爬不起来了,谁知道……

  他是内阁首辅,天下大事的折子都要经过他的手,即便内阁还有三位阁老,但是他同样能不动声色的左右很多事情,他不用倒向谁,只需要在某些地方小小的针对一下睿亲王,就能让睿亲王吃大亏,甚至都没人会察觉到不对。

  正因为非常的清楚这一点,睿亲王如何能不着急。

  苏贵妃知晓此事之后,也只能道一句“失算了”,除此之外却什么都不能做,更不能在乐成帝跟前说一个字,苏贵妃受宠,却远没到能干政的地步。

  且说阮瑞中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骆沛山,自然是找机会赔礼道歉,不过这种事自然不好挑明了说,然而,这些官场老油子,说句话能在肚子里拐上七十八个弯儿,心知肚明的事儿,隐晦的提一提,也就啥都知道了。

  然后再意味深长的攀谈两句话,呵,好么,大概都是帮一个人做事的。

  好么,既然你家那个已经处理了,而且还被蒙在鼓里那么多年,苦逼到这份上,也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席间,骆尚书的曾孙被抱了出来给众人见了见,收获了一堆的夸赞,屁大点一个,啥都还不知道呢,就是聪明伶俐,大才之相,将来必定成为国之栋梁云云,谁都知道这是在拍马屁,一般情况谁会搭理,耐不住骆沛山当了曾祖心情好啊,自然就来乐乐呵呵的照单全收。孩子抱回去的时候,带着一大堆的好东西,要知道,之前已经在女宾那边狠狠的收过一回。

  等到这小家伙的满月宴完了之后,就该准备靖婉的及笄礼了。

  九月初六,时间还有一二十天呢,不过大户人家准备这些事儿,不会嫌时日多,只会觉得不够,换成皇家,只会更加的繁琐,尤其是牵扯到那九五之尊,就好比万寿什么的,那至少要提前三个月准备。

  给京城的诸多达官贵人家都派送了帖子,虽说京城的官员多到掉下一个匾额,砸中三个人或许有两个是当官的,可是,够得上资格上一品大员家的,数量也不是很多,这三品以下的,大概只能是亲戚。

  靖婉的身份摆在那里,有大长公主跟晋亲王这两重关系,她的及笄礼,比起骆家大房长孙的满月,这隆重程度,至少还要翻几倍。因为大长公主到场,其他的亲王妃郡王妃自然也会到,更不必说公府侯府的那些夫人老夫人。

  就现在的骆家人而言,或许只有骆沛山整寿的时候能与之相比。

  果然如同之前预料中的那般,得知靖婉及笄,就有不少人打听这赞者有司的人选,虽然明知道最后可能不会有什么接过,还是忍不住肖想一下。别的不说,大长公主位当主宾,若是被她赞一句,那么自家姑娘的身价立马拔高一大截。没错,对于主宾的人选,没有任何人有不同的想法。

  骆家倒也没在这事儿上吊着,直接对外宣称,已经有了人选,并且已经取得对方同意,所以,有那想法的,既然没得到消息,那就是与你无关了。

  虽然没直接道明是哪些人,打探一番还是知道的,毕竟又不是多机密的事情。

  不过这最后的结果,让不少人心里有点微妙,自家有亲妹妹,若说太小不合适,可有一个只比她小一岁而已,再不济还有表姐妹,最终却选了外人,该说点什么好呢……

  当然,作为外人,也就在心里嘀咕两句,不会当真说什么,而作为亲戚,这心里肯定就不痛快了,一家子亲戚不提携,提携外人,没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当然,这么难听的话是说不出来的,不过话里话外就是那个意思,甚至还希望靖婉换人。

  然而,这些人全部被骆老夫人给拦住了,有她在那里镇着,谁都不敢造次。

  事情没传到靖婉耳朵里去,不过,便是知道了,靖婉也不会变一下脸色,她就是个感情动物,又是个冷血动物,怎么着吧。

  要说周家人倒是挺高兴,要知道,就他们家姑娘,一般而言,一辈子都没有在大长公主面前露脸的机会。因为已经订了亲,倒不用在意能不能入了那些贵妇人的眼。

  不过,周应霜的叔伯甚至父亲,都有点遗憾她的亲事定早了,如果早知道有今日,就该,就该……现在有没有可退了与国子监祭酒家的亲事?

  周应霜得知这事儿的时候,狠狠的哭了一场,当初她眼睛瞎了,对方都照旧应了这门婚事,现在呢,她不过是要露一回脸,就想要退婚?露一回脸,你就能高贵了?如此的势利,如此的无情无义,还想找下家,一辈子别嫁去做姑子还差不多。

  周应霜怒急之下,差点不想当这个赞者了,好在是她娘劝住了。

  “……你当真这么做了,岂不是浪费了骆姑娘跟袁姑娘的一番好意,不必搭理他们,上面还有你祖母顶着呢,他们这话真敢说出来,你祖母飞得打断他们的腿。”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度过,很快就到了九月初三,戒宾:用笺纸书写了请辞,骆荣彦与张氏亲自前往大长公主府,先是口头恭请一番,再呈上请辞。又两日,夫妻二人再往大长公主府恭请,大长公主给予了答书。

  九月初六,骆家开门迎宾。

  虽然女宾占了多数,但耐不住个个都身份尊贵,骆老夫人都得打起精神迎客。

  而当李鸿渊亲自临门的时候,似乎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至于有其他兄弟跟风就更加的不奇怪了,不过,在这些贵主儿发现,似乎一直有骆家的下人专门伺候着,其他人没觉得有啥,睿亲王却有些心虚,毕竟吧,他曾经在骆家勾搭过人家姑娘,现在便是没有合适的姑娘再给他祸害,却也将他当贼一样防着。

  李鸿渊瞥了他一眼,关于骆靖颖,有他推波助澜,而今天是他心肝肉的好日子,谁敢闹幺蛾子,他第一个整死他。

  而作为今日的主角,靖婉正在搭建的东房做准备,此时已经沐浴完毕,换好采衣采履,安坐等候。旁边,不仅仅有主宾司赞者在,比较亲近的人也在。

  眼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大长公主现行离去。

  外面,作为主人,骆荣彦与张氏立于东面台阶位等候,三位从亲戚家选择的有司端着托盘立于西面。乐曲方在此刻响起。

  雍容尊贵的大长公主从外面不急不徐的走进来,骆荣彦与张氏忙上前迎接,相互揖礼,恭请大长公主就坐主宾位置。而后,诸多的客人也纷纷入座观礼席位,最后,骆荣彦与张氏才就坐主人席位。

  待一切就绪,骆荣彦起身,做了简单的致辞,宣告靖婉的及笄礼正式开始。

  周应霜先一步出来,以盥洗手,立于几位有司旁边。

  随后,身着采衣采履的靖婉才不急不徐的走出来,采衣即为童子衣,式样简单,颜色单一,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靖婉通身的气派。

  有人说,越简单的衣服,越能映射一个的气度涵养,在靖婉身上无疑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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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及笄礼,潜移默化

  

  有人说,越简单的衣服,越能映射一个的气度涵养,在靖婉身上无疑是如此,靖婉身上,是两世完全不同的阅历,也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积淀。因为前世,她有超前的眼光以及寻常姑娘难及的大气,也因为前世的困苦磨难,让她坚韧不屈,今生的古韵教养,家的温情让她变得越发的内敛柔和,这些东西,糅合在她一人身上,却并不矛盾,她就如同那最上等的美玉,再经过精雕细琢,绽放着灼灼芳华。

  靖婉立于场地中央,面色沉静,面向南,向诸多观礼宾客行揖礼。转身向西,跪坐于事先放好的席垫上。周应霜上前为她梳头,随后将梳子放在靖婉左侧。

  或许是因为人太多,贵客也多,周应霜似乎有点紧张,靖婉感觉到她有点手颤,不过万幸的是端住了,若是出了丑,便是旁人不会说什么,她自己会自责也会无地自容。

  靖婉起身,再转身,面东跪坐,双手自然的放在大腿上,手肘向外,指尖向内。

  大长公主起身,骆荣彦与张氏也陪同着一起起身,大长公主在阶下盥洗手,拭干,再各归各位,安然而坐。随后,加笄开始……

  有司之一端着托盘上前,上面是素衣襦裙,襦裙上是配套的罗帕与发笄,同时大长公主走到靖婉跟前,唇齿张合,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随后微微倾身,为靖婉梳头……

  大长公主因为身份的关系,并不跪下与靖婉加笄。

  大长公主在取过发筓的时候,难得的微微顿了顿,身份足够的贵女及笄,宫中的娘娘们往往都会赏赐不少东西,而用于头上的发筓,发簪,钗笄三件东西,基本上都是皇后赏赐的,靖婉自然不例外,不过对于皇后赏下的东西,大长公主心里有数,毕竟自己前头的女儿及笄时也得了赏赐,发筓入手,她就断定,这不是皇后赏赐的,没道理赏给她女儿的会比靖婉差,骆家不是轻狂的人,自己这个干女儿更不是,嫌弃皇后的东西不好,而且敢胆大包天的将东西调包的,除了那活阎王不做他想。

  大长公主像是什么都没发现,自己这干闺女十有*是不知道的。完毕,转身回到原处,周应霜上前,带着几分象征意义的为靖婉正了正笄。

  靖婉起身,向大长公主行揖礼,然后转身回了东房。

  周应霜从有司手中接过托盘,随着靖婉去了东房,此处有龚嬷嬷并靖婉的两个丫鬟,再无外人。

  靖婉笑着握了握周应霜的手,手心果然有些汗湿,唇齿轻启,“做得很好。”

  周应霜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几人一起帮她更换上素衣襦裙。

  而那色泽纯丽的采衣,象征着女童的天真烂漫,褪下了,似乎也就褪去了。

  襦裙类似中衣,衣缘没有文饰,腰带也用的是布带。

  不过不管是采衣还是襦裙,看着极简单,而且就是在整个议程上穿一穿,不管是用的料子还是做工都丝毫没有马虎,那都是最好的。

  靖婉身着襦裙出来,半展双臂,向诸位观礼的宾客展示。

  片刻之后,靖婉面向骆荣彦与张氏,跪下,行跪拜大礼,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然而靖婉的这一拜却让两人觉得受之有愧,张氏止不住的掉眼泪,发觉之后忙擦掉,不知情的只当她因为孩子长大了喜极而泣。

  而骆荣彦看着靖婉平和的面容,很难猜测她现在带着怎样的一种心情。

  在几天前,骆老夫人险些就剥夺了他们在靖婉及笄礼上作为主人的资格,是他们夫妻二人跪着苦苦求来的,父母俱在,若是不以主人的身份出席,外人该如何想,只怕又会滋生诸多的猜测跟流言蜚语,损害的,不仅仅是骆家的名声,更会带累靖婉。

  骆老夫人的疾言厉色,让他们羞愧,也再一次的让他们深刻认识到自己身为父母是多么的失败,想到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在背后多少次失望,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现在却不是多想的时候,忙叫她起身。

  靖婉再次向东的跪坐在席垫上,进行第二加。

  大长公主进行着与之前相同的动作,有司之二端着曲裾深衣以及发簪上前,大长公主站在靖婉面前,再吟颂祝辞:“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在周应霜取下她头上的发筓之后,大长公主取了精美贵重的发簪与靖婉簪上,随后复位。

  周应霜再帮靖婉正了正发簪,待靖婉起身与大长公主再行揖礼后,接了有司手中的曲裾深衣,再与靖婉进入东房,为她更换衣服。

  色浅而素雅的襦裙,象征着豆蔻少女的纯真,而曲裾深衣则彰显着花季少女的明丽。

  出来之后,同样向众人展示衣服,随后面向正宾行跪拜大礼,这第二拜,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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