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又开挂了 第560节

  “就是这些?”凌天赐打断她的话,本想耐心点陪她演戏,可实在无法再听她矫情下去。

  “皇上?”小岚的泪水已经逼到了眼眶,听他这样一说,有些不解的抬头,为什么皇上的反应和自己预料中的不同?

  “小小奴婢,竟对安妃和将军不敬,来人,拉去思过房,等候发落。”凌天赐说完,看也没看她一眼,挥挥衣袖,径直往安苑里走去。

  小岚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她这步险招怎么会走错?

  而一直站在安苑门边的一个小丫鬟,一见凌天赐往门里走来,立刻匆匆的从一侧偏门跑了进去。

  “皇上为何还不进来?还在与小岚说话?”这次,短短的时间内,安妃已经躺在了洒满花瓣的浴桶中,匆忙间施了些脂粉的脸上挂着不耐烦。

  一炷香前,下人来报皇上赶往安苑,眼看梳妆太慢,干脆命人打了些热水,扯去发髻脱了衣服跳入木桶中。可左等右等,皇上还是没到。

  命小宫女去安苑门前看了几次,第二次来报,竟说皇上与小岚说上话了,这让安花之心中有些不踏实起来。

  “安妃娘娘,不知小岚说了些什么,皇上似乎龙颜不悦,命人将她带走了。”小宫女离得太远,没有听清谈话的内容。

  “带走?去了朝露宫?”桶内的水被安妃狠狠一拍,她立刻醋意大发。

  

第698章 借兵马

  

  第698章 借兵马

  “不……应该不是,皇上命人将她带走之后,往安苑来了。”小宫女被水花溅到了,吓的声音也抖了抖。

  自从安妃有了身孕之后,她的脾气就开始古怪起来。不,确切的说,自从皇后娘娘走后,安妃娘娘的脾气就多了几丝戾气,让人不敢接近,生怕会无端受了罚。

  “皇上驾到。”安妃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小太监尖锐的声音。

  “快点退下!”安妃给那个小宫女使了个眼色,等待脚步声接近内房的时候,有些紧张的看了眼水波下自己的身体。

  “安妃怎还不见驾?”都已走到内房的帘幔边,白衣正不悦的说着,可隔着几层轻薄的黄纱和珍珠帘,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人在沐浴,立刻将目光硬生生的收回,尴尬的转身站好。

  这个安妃也真够奇怪,沐浴也不通告一声,像他们这种皇上的贴身护卫,经常是同进同退,万一看到什么,岂不是难堪。

  “你们在此等候。”凌天赐唇边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径直往内室走去。

  “呀,皇上?”安妃早就屏气凝神的等着了,一见凌天赐走了进来,竟从木桶中赤 裸裸的站起身,脸色微红,僵硬的行了个万福,“皇上,臣妾……”

  凌天赐径直坐到了软椅上,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妃,直看的她站在木桶中,不知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即使有暖炉,寒冷的空气也会迅速贴上潮湿的皮肤,而凌天赐的目光又像是炙热的火焰,让安花之在冰火交加间难受极了。

  凌天赐对她的不自在视若无睹,目光径直从她脸上滑下,落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那里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却对眼前的女人,除了厌恶,一丝感情都没有。

  错误的人是不该留在这个世上的。对他来说,他的子嗣至少要继承一半白飞飞那样的血脉,不够优秀的孩子,是无法成为这个江山的王。

  “朕在安苑外,遇到了一个宫女。”终于,凌天赐开口了,“她告诉朕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安花之的呼吸蓦然一窒,半晌定下心神才问道,紧张的连刚才的期待的情欲都消失了。

  “她说皇后娘娘腹中孩子……”故意一顿,凌天赐看着她突然失去血色的脸,心中有了一丝快意,伤害过白飞飞的人,他都要将那痛苦百倍奉还。

  包括自己。他伤了她,所以现在品尝的痛苦,也是她的百倍。

  “皇后娘娘……腹中孩子怎么了?”小岚出卖了她?不可能!安花之扶着木桶边沿,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口干舌燥的问道。

  “死于你与将军手中。”不急不缓的转着食指上的翡翠,凌天赐眸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晴天霹雳一般,安花之脑中嗡嗡一响,干脆跌坐在木桶中。

  “难道安妃不想对此做出解释吗?”心中好笑的看着她震惊恐惧的模样,凌天赐闲闲的问道。

  “皇……皇上……臣妾冤枉……冤枉……小岚她胡说!是她想要亲近皇上,用心歹毒,臣妾一开始不知她为人狡诈……”

  “你怎知是小岚所说?”凌天赐好整以暇的问道。

  “皇上……”像是被噎住了,安花之完全乱了分寸,她的话在凌天赐听来漏洞百出,只是自己还没发觉而已。

  “朕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凌天赐见她脸色都青白了,也不想再吓她,起身走到浴桶边,看着她说道,“将军在先帝时期,是开国功臣,忠心不二,你又是大金的妃子,未来皇子的母后,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是、是、就是这样,臣妾怎敢对娘娘不敬?臣妾心中只有皇上和大金……”安花之像是捡到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拼命的点头。

  “朕已命人将她带去思过房,面壁思过。安妃也要管好自己的宫女,不要再让朕遇到这样的事,被其他人听到,朕的嫔妃清誉也会受损。”凌天赐幽黑的双眸闪着细碎的光芒,“而且,安妃也要为日后腹中孩子着想,他可是大金的大皇子……也许还是未来的君主,你若是受了什么风言风语,会影响日后的选储,明白吗?”

  “皇上……”除非是傻子,否则谁会听不出凌天赐的言外之意,短短时间里,安妃由喜到悲,又从悲到喜,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狂喜的落下泪来,“皇上,臣妾……臣妾……”

  “朕近日国事繁忙,安妃若有什么需要,自己吩咐下去。”凌天赐突然伸手,拇指轻轻蹭上她的脸,叹了口气。

  “皇上……”安妃受宠若惊,几乎不敢相信此刻凌天赐的温柔,她欣喜又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直到凌天赐又轻轻叹了口气,才问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皇上,为何叹气?”

  “朕最近太忙,连你有了身孕,都抽不出时间来照看……”凌天赐收回手,转过身说道。

  “皇上,臣妾听说朝凤进军大晟国,是不是为此烦恼?”失去了凌天赐的抚摸,安花之心中一空,生怕他现在会离去,立刻问道。

  “北方战事未平,南方又起烽烟,继忠将军的大军连连被破,朝中大臣束手无策,朕只怕江山……”

  “皇上,臣妾听闻先皇开国之后,忌怕日后穷兵黩武,因此重文臣而少武将,如今朝中都是文官,说起武将,只有四个人。”安花之娓娓道来,没有看到背对着她的凌天赐,笑容突然加深。

  原先安花之不过是一介莽妇,根本不懂什么穷兵黩武,更不知朝廷中事,这次居然能说出这么多话来,一听便知是将军府那两个人和她“长聊”过。

  “驻守正北方的魏剑楠将军,驻守西方的郑远谋将军,南方轩辕继忠,东北张熠珂,这四人镇守边关,不能妄动,一动就怕边关出乱。”安花之将安蕴央对她分析的情势都说了出来,她可不想助安源一臂之力,那个老头若是拿了权,她和她肚中的孩子就什么都不是了。

  更何况,她爱慕眼前这个男人,她要让最强的男人做自己的夫君,这样才能什么都不怕。

  “所以南方受侵,其他将军无法离位援手,轩辕将军只能孤军奋战。这个时候,唯一的方法就是调拨兵力去南方,可这样一来,大金内部如空壳,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边关,万一……万一……”安花之有些不安的看了眼窗外,深吸口气说道,“万一此时有人反叛,大金就危险了。”

  “呵,大金政通人和,不必担心有人反叛。”凌天赐侧脸,微微一笑。

  “皇上,您还是要小心呀!”安花之着急了,她现在可想着日后能当太后,而不是成为安源的傀儡。

  “安妃多虑了。”

  “皇上,如今南方有难,而将军府离东鲤之山并不远,臣妾的爹爹曾是开国将军,不如……不如让他前去抵挡一阵吧!”安花之在尔虞我诈中长大,对她来说,将军府所有的人也不过是个棋子,如今自己已经爬到这么高的地方,再也用不着安源他们。

  只要白飞飞不在,只要她有这个孩子,日后还不受尽皇恩?

  “先帝曾有遗诏,安家世代不得入朝为官,如果请老将军出山,岂不是违背先皇旨意?”凌天赐摇了摇头,“况且若是只论战术,轩辕继忠足矣。”

  “那……那安原城兵马强壮,臣妾爹爹还有些老部下,可调拨安原城的兵力去东鲤……”安花之一急,立刻说道。

  “安原城弹丸之地,能有多少兵马?加上将军府的家丁,也不过数千人,让他们去东鲤,安妃在说笑吧?”

  “至少也能调拨十万兵马!”安妃听凌天赐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急急说道。

  “哦?小小安原城,怎囤积如此多的兵力?”凌天赐突然转身,目光锐利起来,盯着她问道。

  “这……那是……那是因为我爹……臣妾……”安花之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大金不允许私屯养兵士,即便是王爷的家丁侍卫,也不可超出万人,否则就要上报朝廷,若是屯养精兵三万人以上,以蓄意谋反定罪。

  而她平时也不笨,可对面是凌天赐,她关心则乱,一见他就乱了分寸。

  “因为将军赋闲无事,便召了些人马来操练?”凌天赐突然扯唇一笑,为她“解围”。

  “是……是我爹习惯了戎马生涯,加之安原城一开始土匪众多,所以召而来些兵马铲平那些土匪恶霸……”安妃见他唇边浮上一丝淡淡的笑容,并无预料中的怒气,心中稍微安定些,解释道。

  “让朕问岳父大人借兵马……朕可开不了口。”打断她的话,凌天赐微微叹气。看来安源手下的精兵超过他的估算,而元承也未能查出全部,只给了他部分数据。

  “皇上,不用您开口,有臣妾在呢。”一听凌天赐喊安源为岳父大人,安花之的一颗心又飞了起来。

  “只怕老将军不愿借兵。”

  “不会!皇上,你就相信臣妾……”安妃急急说道。

  凌天赐黑如子夜的双眸若有所思的锁在她的身上,看的她满面绯红,低低轻吟一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皇上,臣妾先为您沐浴吧?”

  “借老将军精兵十万……”凌天赐似是没听到她娇羞的话语,倾身靠近她,邪肆一笑,“若是安妃能立此大功,日后朕定重赏。”

  凌天赐伸手探到浴桶中,没待安花之高兴,便淡淡说道:“水凉了,安妃莫要冻着身子。”

  “皇上……”

  

第699章 顺势而为

  

  第699章 顺势而为

  “朕还要去云宫处理事务,安妃晚上早些歇息。”凌天赐收回手,唇边噙着高深莫测的笑,忍着刚才突然翻涌起的疼痛,往外走去。

  安花之痴痴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刚才那个一向对她冷酷的男人说出关心她的话语来,让她的心欣喜的跳动着,原先不敢奢望的爱情,或许有一天,真的会到来。

  对,白飞飞已经走了,不再有可以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她只要努力,就能靠近他。

  如果是这样,她更不能允许将军府的人破坏自己未来的幸福。安源从未对她尽过做爹的义务,如果不是要利用自己,也不可能帮助除去白飞飞腹中的孩子。

  事实上,她恨将军府的人,除了自己的母亲,他们都死不足惜。

  这一次,她要凭着自己的双手,来握住即将到来的无上权力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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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桌上,静静的躺着白子黑子,像是褪了颜色只剩下黑和白的记忆。

  在清寒的风中,不知何时,白飞飞已经忘记了痛苦。

  是的,她被痛苦折磨的时间越来越少。当然,这也可能是她习惯了痛苦,只是错觉而已。

  “苏格去哪里了?”娴静的执着棋子,白飞飞这次没有和韩复谈论那个“武状元”。

  这一次,她吐出苏格的名字时,心脏抽痛的可以忍受。

  “回娘娘的话,前几日大雨,宿清湖溃堤,死伤不少百姓,王上听闻伤亡不少,今日卯时就往宿清湖赶去。”韩复毕恭毕敬的说道。

  这些日他都是用那个子虚乌有的“武状元”试探白飞飞战术,对她的才华从先前的吃惊,到了现在的敬慕。

  如果她是男儿,定会建功立业,成一方霸主。

  “我想见他。”白飞飞心中突然有些烦躁起来,将黑子随意一放,皱起了秀美的眉。

  虽然和薛道明相比,她不算精通医术,但这么多天的痛苦,已经让她摸清情毒草的发作特点。虽不能彻底解毒,也知如何将痛苦减小到最少。

  她想通了,折磨凌天赐就是折磨自己,即使父母是金懿炎所杀,她也不想再将痛苦延续下去,她只要平淡的幸福。

  如果能将痛苦缩小,可以苏格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那她会毫不犹豫的放弃那些只会困扰自己的仇恨。

  人生如此短暂,她无法忍受整日活在痛苦和怨恨中。

  “娘娘,现在只怕见不到,王上视察灾情还要赈济拨款,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韩复知道白飞飞中了情毒,可这几日看她气色渐渐好了起来,如今竟然说到苏格的名字神情也不会改变。

  他听薛道明说,情毒草不可对宿主以外的男人有情,否则必要忍受锥心之痛。白飞飞这几日与他对弈,不曾吃了什么神丹妙药,怎么气色一天天好转起来?

  “我去找他。”白飞飞托着腮,看着纵横交错的棋盘,神情突然一黯,喃喃的说道,“我已经好了,让他回来吧。”

  “娘娘,您说什么?”韩复捻着棋子,有些奇怪白飞飞突然忧伤的语气。

  在他这些日子的观察中,这王后娘娘惊才绝艳胸襟豁达,大多时候都言笑晏晏,从不曾有这幅伤春悲秋的表情。

  “爱 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白飞飞低低吟道,既然不能逆风而行,她就顺势而为,只要能将痛苦缩小到不影响和苏格在一起,做什么都愿意。

  “娘娘……”韩复有些听不明白了。

  “我要去找他!”一抬头,白飞飞满脸明亮的笑意,“我要告诉他,不用再担心我。”

  “找王上?”韩复心中一惊,苏格就要攻破了轩辕继忠的大军,此刻可万万找不得。

  “右丞相的脸色不太好,是否苏格发生了什么事?”没有放过韩复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白飞飞心中一痛,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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