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秘升迁路 第951节

姚省长很欣赏的说无论你能否实现这个目标,最起码敢树立这个目标,就说明你对面临的工作状况有了一种雄心壮志,有了一种克难攻坚迎头赶上的决心,这种动力跟斗志正是我们目前基层干部最缺乏的。

还说现在的地市级一把手,总是守成有余开拓不足,可是在守成的过程中,就很快被有开拓精神的兄弟市超越了,勉励大家都要向赵慎三同志学习,鼓起干劲,勇于开拓,这才能形成百花齐放的局面,开创出H省可喜的全新景象。”乔远征说道。

赵慎三听了之后,心口感觉到一阵酸热,感动的说道:“姚省长是我的知己啊!他能够体会透彻我的心情,足以说明他立足全省,想把工作全面提升上去的心情,其实跟我这个市长是一样的,无非是我们俩面对的工作层面大小罢了。看起来,我可不能因为这些个琐碎小节掉了链子,那就太辜负姚省长对我的知遇之恩了。”

乔远征深以为然的点头道:“你这么看待问题是对头滴!三弟啊,对于其他干部对你的妒忌心理,你大可以不去理会,但凡是成功人士,总会面临别人的妒忌的,如果你在路边摊卖烤红薯,你倒是想让人嫉妒,别人有那功夫吗?

所以,你所说的秦东军对你做的一切防范措施也好,无耻窃听也罢,统统都无关紧要。关键是你必须尽快的把南平的全面工作搞上去,只要你做出了成绩,这一切诋毁统统不是问题。

但反之,如果你搞不上去,不单对你寄予厚望的领导们会感到失望,也更加印证了那些小人对诋毁你的种种罪状,你就彻底被动了。”

赵慎三慨叹道:“是啊,虽然咱们国家在道理上叫喊‘不以成败论英雄’,但‘成王败寇’这句话放在现实中似乎更有立场,我倒不是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总觉得遇到这么个极品奇葩搭档,很觉得不可思议罢了……唉!”

乔远征设身处地的以赵慎三的立场思考了一下,也觉得换了是谁面临这种局面也会头疼不已,就说道:“真不行的话你干脆借汇报工作之际,跟姚省长提一提这种状况,现在姚省长正是需要你这样的先锋官在下面横刀立马的时候,肯定会出面替你消除负面影响的。

那你一则在全省官员眼里成了姚省长力保的嫡系,以后谁也不敢轻易对你下手,二则你也会脱离目前的被动局面,安心开展工作。”

赵慎三眼睛一亮,心想这可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如果姚省长能够在魏景山面前提一提他借人的事情,魏景山那么油滑,肯定不会因为两个他极其不欣赏的中层干部驳姚省长的面子,那么林治本的事情也就不会受影响了。

可是,振奋仅仅持续了三分钟,赵慎三就果断的否决了这个法子,他坚决的对乔远征说道:“乔兄,此法不妥。”

“哦?何以见得?”

“你看过二月河写的《雍正皇帝》没?”

“看过,写的挺不错的。”

“嗯,我也仔细的看过了,并且对里面有个细节特别印象深刻。”赵慎三说道:“在康熙末年九王夺嫡,四王爷胤禛作为一个大家极为不看好的皇子,把对皇位狂热的欲望深深隐藏在不计荣辱的工作当中,在他奉皇命清查国库账目并掌管户部事务的同时,一边艰难地追还欠款,一边还需要供给在前线作战的大将军王所有的粮草以及军械等等,一系列后勤部工作,遭遇了很多看似不可解决的难题。”

乔远征笑了:“是啊,国库空虚,无官不贪,兄弟阋墙,父子相疑,的确够难为他的。”

赵慎三点头道:“是,的确是难。仅仅工作难干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与此同时,太子、八王爷一党非但不帮忙,还不遗余力的给他制造障碍,并且在皇帝以及百官面前散布他的种种不是,那时候他如果向康熙诉苦求援,康熙急于利用他刷清吏治,巩固国本,肯定会对他言听计从全力支持,但他并没有去说一个字,硬是自己咬着牙做下来了,最后呢,也就是他成功了。”

“哈,你想学胤禛,先忍而后达?”

“不,我说这个故事并不是想告诉你胤禛先忍而后达,而是,胤禛最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很明白康熙作为一国之君,还是五百年难见的明君,面对国家现阶段最要紧的两件事务,清库银和前线战事绝对不会彻底放手给他们这些儿子或者是下属去办,而自己不闻不问的,他所有经历的困难跟攻击康熙绝对都知道。

如果胤禛去诉苦了无非是解决的快一点,不去康熙也绝对不会眼看他搞不成不管的。可是不去的话,就显得他就是一个能替君父撑起一片天下,替国家抵挡一面江山,可以放心托付天下的君子,说了,就堕入下品,成为一个寻常的人了。”赵慎三说道。

乔远征闭着眼听着,听完了又沉默了几分钟,猛地睁开眼叫道:“我靠,你绕了半天弯子,就是想告诉我,连文省长都知道了你的事,足以说明你受的委屈姚省长肯定也已经知道了,你去不去诉苦他都不会被人误导误会了你,所以宁肯不去,在他心里落一个为了事业不去给他找麻烦,一个人忍辱负重的君子形象对吗?”

赵慎三得意洋洋的点头道:“对头,你能悟透说明孺子可教,你还不算太猪头。”

“你小子够阴险的,这都算到了?”乔远征故意满脸妒忌的说道:“怪不得原来李老板喜欢你,连白老板都对你很是欣赏,现在姚省长也把你当标杆竖起来,原来你都算计到人家心里了啊!不行,以后你必须教我怎么做人怎么做事,我可不能落在你后面。”

第1600回 有美人兮心悦

“好啊,交拜师费,然后恭恭敬敬磕头拜师,我就收下你这个小徒弟。”赵慎三故意大刺刺说道。

乔远征翻一个白眼道:“说你胖还喘上了,充其量你也就是个臭皮匠,想顶上诸葛亮,还得加上我一个呢!”

开了一会儿玩笑,赵慎三再次转入正题说道:“有个事儿有些麻烦,还得拜托你给我想个法子。”

“什么事儿?”

“还是林治本的事情。”赵慎三说道:“刚才你也说了,连文省长都听说我从省纪委挖人了,秋爽也就罢了,关键是我已经在伟成书记那里替治本求了一个副厅级外调机会,现在已经确定秦东军绝对会用这件事,在魏景山书记面前做文章上我的眼药。

那么魏书记无法奈何我,肯定会卡住可怜的治本来给我点颜色瞧瞧。可是,跟着我的人现在因为我的原因遭到了不公平待遇,这只能说明我这个老板不值得信赖,不足以依靠,这是我绝对无法忍受的,所以这件事我还必须要办成不可。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接下来你帮我谋划一下吧。”

乔远征沉吟着说道:“魏景山那个人真是挺复杂的,以前他担任省委办公厅秘书长的时候,感觉人很够朋友,也很大气,我跟他关系还真不错。

没想到一到省纪委就露出人性自私的一面了,看他掂兑(‘掂兑’:H省土话,挤兑、刁难的意思)你的种种做法,才知道他是个睚眦必究的人,心胸不太开阔。不过你要说他心术不正,说良心话还真算不上,相比之下,他也算是一个工作能力挺厉害的领导了。”

赵慎三深以为然的点头道:“说的是,我也觉得魏景山书记的工作能力绝对没话可说。很遗憾的是,他犯了一个空降派领导最惯常犯的毛病,那就是过分注重派系关系,总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他亲自栽培起来的亲信绝对不足以信任。

而我是陈伟成书记拟定的接班人,又因为李书记跟连书记对我的过分推崇,更让他心里不舒服,所以魏景山书记才会一再的打压我的,这我都理解。”

“你理解就好。”乔远征欣赏的看着赵慎三说道:“我就怕你心里存了先入为主的念头,日后不能够客观的面对魏书记,无谓的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这对你未来的发展是极其不利的。

毕竟,魏书记短时间肯定不会离开H省,说不定日后还会有更显赫的发展,你这个市长一做,肯定也不会很快脱离本省环境,到时候你跟他互相看不顺眼,你自己想想是什么状况。”

“那不会,不过谢谢乔兄为我着想。”赵慎三真挚的感谢道。

“嗯。”乔远征点头道:“至于你说的林治本的事情,只要陈伟成书记答应你了,你大可以跟不起找姚省长诉苦一样不要再理会了。

陈书记那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绝对是说一不二的,魏景山书记不找麻烦就罢了,一旦卡住林治本不放,可就成了陈书记对魏书记收拾他老部下的炸药包爆炸的导火索了,无论如何,林治本绝对吃不了亏!”

“哎呀!”赵慎三激动地把水瓢一扔鼓掌说道:“妙哉斯言,我怎么一叶障目,就没看透这一层呢!对啊,陈书记的脾气,嘿嘿……”

乔远征白了一眼赵慎三,撇嘴说道:“德行,还市长呢,我看你是完全被秦东军搞出来的障碍锁住手脚跟头脑了。”

“对对对,乔兄,走走走,别泡了,出去喝酒去,我可是好久没痛快过了,今天咱哥俩一醉方休!”赵慎三心头淤积的大问题被乔远征点拨透彻,登时十分轻松,跳出浴池叫道。

两人洗完澡换上舒服的衣服走出来,要了几样爽口的下酒菜,赵慎三知道乔远征爱喝五粮液,要了一瓶打开一尝不太地道,他现在碍于身份,在公众场合等闲不愿意跟商家起争端,但难得可以畅快喝一次,又不想凑合乔远征,就想让田秋爽去他家拿了送过来。

赵慎三觉得当面打电话不好,就假借到门口有事走到门外,往远处走了一段路站在一棵雪松的阴影下面,刚想打电话,却看到两个熟悉的人从另一个方向拐出来,边走边说笑着往外走,看起来是晚宴结束去停车场离开的。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更加靠着树干站在那里,路灯的亮光全部被茂盛的树冠挡住了,那两个人又完全没意识到暗处会有人,自顾自自如的边聊边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那两人再次拐过一个墙角看不见了,赵慎三才满脸凝重的闪了出来,那两个人是一男一女,更不是别人,女的正是白天给他打电话说来帮马丹凤跑调动的吴玉桃。男的,则是导致赵慎三今天心烦意乱请乔远征喝酒的源头——省纪委书记魏景山。

怔怔的站在那里思忖了一会子,赵慎三猛然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打开手机并没有拨打田秋爽的电话,而是拨通了吴玉桃的号码,当里面响起一首空灵高亢的高原歌曲时,很快就接通了,吴玉桃那特殊的嗓音响起来:“赵市长,您怎么这会子想起我了?”

赵慎三从吴玉桃毫不顾忌的对他用略带撒娇的口吻,还称呼他的姓这点看来,她必然是已经送走魏景山单独呆着了,就笑道:“我不喜欢绕弯子,刚刚我看到你跟魏书记了,如果你已经把他送走了,方便的话,可否来九华山房间再坐坐?

还有,我在请客,可惜这里的酒不地道,正想出来打电话让司机送就看到你了,你如果车上有好酒就带着过来,不方便你就走你的,没什么别的事情。”

吴玉桃笑了,她很开心赵慎三能用这种不避嫌疑的态度给她打这个电话,更加喜欢他如同自己人一般开口向她要酒,还邀请她一起参与,就开心的说道:“巧了,我后备箱里还真是有两坛子碧桃春,那我就过去了。”

赵慎三打完电话,嘴角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折回到房间里,得意洋洋对乔远征说道:“我们俩大老爷们喝酒也挺没意思的,这酒又不太地道,刚好我出门碰到一个你从没见识过的绝顶美人,我让她带着绝顶好酒过来,陪咱们一起喝咋样?”

乔远征大笑道:“你小子下去当几天市长,胆子没长,口气倒是见长啊!就出去这几分钟回来,就又是‘绝顶美人’,又是‘绝顶好酒’,你就不怕牛皮吹出去了,等下进来个东施,手里捧着掺了水的二锅头,活生生说嘴打嘴吗?”

赵慎三没有回答,但他进来就没关的门口,却传来一个让乔远征如同被闪电劈中、激灵灵从头发稍麻到脚板心的声音:“哎呀,那可真是太遗憾了,真真儿的被乔主任猜中了,东施带着掺了水的破酒来了,您失望吗?”

乔远征也是个很懂风月的领导,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混合了美女与野兽,媚惑与高贵并重,优雅跟挑逗共存的女人,还真是他从未接触过的类型,虽然一眼看上去并不是五官毫无瑕疵的传统美人,但谁也不会觉得她比那些比着国人标准长的美女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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