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嗯......”，司聆僵硬地点头，目光有些游离，“我先去洗漱。”
司聆逃似的进了卫生间，洗漱完毕后，她坐在马桶盖上，苦恼着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张起灵。
她是司家的司聆，未来的主事人，怎么能被打雷这种事情吓到？
太丢人了！
在卫生间待了一个多小时后，司聆磨磨蹭蹭从里面出来，发现张起灵还没走。
看着张起灵，司聆忽然开始怀疑，昨天胖子没说真话。张起灵的确话少，但说好的不爱搭理人呢？
现在看着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看出司聆的疑惑，张起灵开口解释，“司莺跟我说过你的事情。”
司聆：......
原来是有内鬼。
司聆暗暗在心中，记下这笔账，“她...都说了些什么呀？”
“全都说了。”
“什么都说了？！”司聆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起灵点头。
司聆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能对张起灵发脾气，只能深呼吸一口气，又道，“好...吧......”
看到张起灵，从司聆的房间出来时，胖子非常震惊，他迅速找到吴邪，说了这个八卦。
听完八卦后，吴邪就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小哥一大早去找了司聆？”
“可是，小哥还穿着睡衣啊！”
吴邪心想，穿着睡衣也不能证明什么。再说，以司聆对张起灵的态度来看，这两人进展哪有这么快？
“以小哥和司聆的关系来看，他从司聆的房间出来，没什么问题吧？”
胖子笑得贱兮兮的，“小哥果然是闷骚型的！”
吃早餐的时候，趁着司聆还没来，胖子凑到张起灵边上，“小哥，你觉不觉得，你跟小聆儿的进展，有点儿快？”
张起灵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胖子。
吴邪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胖子，示意他别乱说话。
胖子不理会，“别看胖爷我这样，其实我是个相当保守的人，我以为小哥你应该也是？”
张起灵没有反应。
司聆入座，胖子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招呼大家吃早餐。
吃到一半，胖子剔着牙，注意到司聆手上，依然带着那双手套，他随口问道。
“小聆儿，这么热的天儿，你怎么还整天戴着那副手套？”
“这是冰蚕丝做的手套，冬暖夏凉，用来保护我的手。”
“保护？”胖子来了兴趣，“咋的，你的手这么金贵？买保险了没？”
司聆笑着摇头，“你们在司家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我师父的手？”
提起这个，吴邪马上想起，他刚见到司老时，一直觉得非常违和。一把年纪的司老，却有着一双，不符合他实际年龄的手。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方法，用来护养自己的手？”
“是的。”司聆点头，“对于我们来说，手是吃饭的家伙，我们的看家本领，全靠这双手。”
胖子不是很相信，“有这么厉害？”
司聆脱下一只手套，撑起手给他们看，“我从小有特殊的方法训练，可以通过触摸，感受到人肉眼看不见的细微震动。”
“吹牛呢吧？”胖子转身拿过来一个时钟，“你闭上眼睛，我拧动时针，你猜方向，敢不敢？”
“好啊。”说着，司聆闭上眼睛，将两根手指按在钟面上。
“别偷看哈！”胖子玩心大起，开始拧动时针。
“左...右...左...左...右...左...右...右。”
“我靠！牛逼啊！”胖子震惊地看着司聆。
吴邪在边上看着，“你应该不止是通过触感，来分辨时钟的方向吧？”
司聆故作神秘一笑，“你猜？”
“你的听感应该也非常厉害。”
“很聪明嘛。”
胖子把时钟贴在耳朵上，“这玩意儿没声啊。”
“一般人听不到，司聆应该是可以听到的。”
听到吴邪这么说，胖子对司聆肃然起敬，“果然接班人不是随便能当的哈！”
听着这些夸奖的话语，司聆的心中，没有什么波澜。这些话她听得太多，已经完全免疫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吴邪三人带着司聆，在杭州城里到处玩耍。胖子还计划着，要带司聆去周边玩一玩。甚至，还说要带她去福建的雨村，让司聆看看喜来眠这块风水宝地。
司聆对此没有意见，表示去哪里都听安排。
看胖子兴致勃勃的模样，吴邪知道这是在兴头上，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司聆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离开他们的视线，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来到杭州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也不知道司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听司聆说，她每天都有在和司莺两姐妹联系。聊她当天去了哪里？和谁去做了什么？
平时看司聆和张起灵相处，他们竟然没有觉得奇怪，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不太合理，却也算正常。
司聆玩开之后，话会多起来。加上平时，他和胖子都会在旁边，倒也没有气氛冷落的时候，毕竟胖子，本来就是个安静不下来的人。
而司聆，有人闹，她也会跟着一起闹。
吴邪看着，常常会觉得，司聆要是没在司家长大，性格估计得和胖子差不多。这两个人，经常一拍即合，没少整蛊其他伙计们。
而被整蛊的人，甚至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第24章 恶作剧
司聆刚到杭州没多久，遇上吴山居八大恶人聚首。几个人都不清楚司聆的身份，可却相当聊得来，很快开始称兄道弟。
“你们都这么厉害，那谁是老大呀？”司聆这个问题一出，几个人顿时都安静下来，你看我我看你，心中立即有了答案。
“我跟着老板最久，按照资历来说，老板不在的时候，我是老大。”王盟如是说道。
旁边的白蛇缓缓开口，“我不同意，当老大难道不是看谁本事大吗？”
“论本事，我觉得我首当其冲。”刘丧微笑着自信接话。
坎肩也不示弱，“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来比试一场。”说着，他掏出自己的弹弓。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作为挑起话题的当事人，司聆早早退场，缩在后面跟张起灵喝茶下棋。
胖子看着他们吵，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他可太喜欢看热闹了。
吴邪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在院子里吵得不可开交，甚至都没人注意到，他回来了。
“他们吵什么？”
胖子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嗯...应该是想篡位吧？”
“什么？”吴邪有些不解，心想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篡位？
胖子笑得很开心，“起因是小聆儿，问了个问题，结果他们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闻言，吴邪转头去看，坐在后面正和张起灵下棋的司聆。“她问了什么？”
“她问，吴山居八大恶人之首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吴邪心想，那不就是自己么，这有什么好吵的？
想到这里，吴邪拿起一旁，不知道哪里来的罗盘，铛铛敲了两声，伙计们这才注意到，吴邪回来了。
“吵什么，都没事做是不是？”
院子里安静下来，恶人们看着吴邪，都没敢说话，刚刚他们吵起来的时候，说的话有点不太好听，不知道吴邪听到了多少。
看吴邪脸色不好，众人都各自找理由，急忙离开这里。人群散去，吴邪和胖子回到沙发坐下。
吴邪给自己倒茶，“好玩吗？”
“好玩呀。”司聆非常开心，“你要不要跟小哥换？他已经连输三把了！”
“我说的不是象棋。”
司聆转头去看吴邪，“那是......？”
“挺厉害啊，一句话就让我那些伙计吵起来了。”
听到这里，司聆笑意愈深，“我可没这本事。”
“嗯嗯，没有。”吴邪点头，看上去特别敷衍，一看就没相信司聆的话。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在胖子眼里不算什么，吴邪更不会跟司聆计较。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们都能看出来，司聆比较贪玩，最大的乐趣，是不动声色给别人挖坑。
胖子凑到张起灵旁边，“害，都小事儿，你们玩的什么？”
“翻象棋！”
胖子语气笃定，“那小哥输，肯定是运气不好！”
司聆切了一声，“胖爷不服气，来两把？”
“来来来！”胖子拉开张起灵，坐在司聆对面。
在杭州待的时间里，司聆玩得相当开心，跟吴邪他们的相处十分非常融洽。
临睡前，司聆再次打开微信，这两天司莺姐妹，一直没有回复她的消息。打电话过去，要么接一下很快挂断，要么是直接没人接。
不安的感觉，隐隐萦绕在司莺的心头上。
翻到通话记录的界面，看着司莺的名字，司聆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放下手机，没有拨过去。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司聆再打电话给司莺姐妹时，那边已经关机的状态。
午后，司聆找到吴邪。
吴邪正在看王盟送来的账本，发现司聆在他对面，坐了好半天，非常有耐心的在等他看账本，并没有打扰他的意思。
又过去半小时，吴邪放下手里的账本，“怎么了？”
“算算时间，我在这里，已经打搅你们好些天了。”
吴邪很快明白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胖子不是说，要带你去雨村玩吗？杭州玩了一个多月，是差不多该换地方走走。”
“你是聪明人里的聪明人，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找小哥商量？”
司聆勾起嘴角，笑得很无辜，“我感觉，你比较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