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这树底下肯定埋着什么东西!”
第88章 会爬树了?
我话一出,四人举手投票,决定是否要挖开那里,结果全票通过。
胖子便仰头朝头顶喊了一句:“坎肩,把工兵铲丢下来一把。”
良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刘摘了耳塞,稍稍一听便皱起眉头道:“上面有摩擦和喘气的声音,很微弱,有两个体型相近的东西纠缠在一起。”
“卧槽,难道坎肩狼性大发了?我看这小子平时挺正经的啊,他要是敢欺负人家小姑娘,胖爷一会儿就给他阉了!”胖子惊讶道。
“想什么呢?就你不正经!”我意识到不对劲,让胖子照顾刘,随后拍了下黑瞎子的肩膀,他便和我一起扣上防毒面具,一前一后爬上了树。
我们俩的速度非常快,十米的高度,没用半分钟就爬了上去。
快要爬到上面的时候,我抬头往搭建好的平台上看了一眼。
毕爽仍处于昏睡中,而坎肩则戴着防毒面具,在黑暗中正与什么东西缠在一起!
我迅速打开腰间挂着的便携式手电,光束一出,便看到坎肩的脖子被一条白色且带有粘液的东西缠着。
而他的身体,则压着我之前看到的那个白色人影!
它的身体结构很像人类,但浑身的皮肤是惨白的,带着恶心的粘液,没有手掌没有脚,手臂和腿部末端像是被截肢了一样。
最恐怖的是它的脸,没有任何五官存在,就是平整的一片白肉,下面不断蠕动着什么,像虫子一样!
这东西居然会爬树了?学习能力这么强?
我没空想太多,抽出腰间的伞兵刀便跳了过去,随手一挥便将那条白色的触手砍断,随后用力将坎肩从那白人热情的怀抱中扯了出来!
那白人面部不断蠕动着,还想追过来,我冷笑一声,单手拎着坎肩,抬腿便踢出一记高鞭腿,正中白人的脑部。
这一腿用了我七分力,直接将其踢倒在平台上,它似乎懵了一下,随后爬起身就要跳下平台逃跑。
黑瞎子哪会给它这个机会,冲过去伸出双手,从背后死死环绕住白人的脖子,并提膝顶住它的腰部,使其跪倒在地面上。
“咯咯,拜拜~”
咔吧一声脆响,白人的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而后身体便软塌塌的倒在了平台上。
飞溅开来的白色粘液崩了我一鞋,小腿上的裤子也沾了一些,黑瞎子笑着说了句抱歉。
我没空理会他,先是将坎肩的防毒面具摘了,便看到他的脖子被勒红了一大圈,他瞪大眼睛喘着气,说道:“呼呼……谢谢大老板,我差点就被那玩意儿勒死了……”
“遇到事情不喊,还不打信号弹,无邪以前都怎么教你的?”我皱眉问道。
“不是,大老板你听我解释,我听见你们在下边打枪,就凑到平台边上想往下看看,奶奶的,一张白脸嗷的一下就撞我脸上了!我就和那东西扭打在了一起,它比我猛!”坎肩摸着脖子说道。
“看出来了。”黑瞎子点头笑道。
坎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又道:“一开始我想喊,但一条蛇瞬间就盘住了我的脖子,差点把我脖子给勒断!”
我知道那是被我砍断的白色肉触手,刚想看一下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忽然发现平台上除了断掉的那截,剩下的居然消失了。
“糟,忘了一件事,这白色怪物是通过那肉触手连接在大水母身上的,那东西逃了!”
我话音刚落,地面上便响起了自动步枪的声音,开了连发,紧接着,手枪声也响了起来。
我和黑瞎子马上起身,就见地面的丛林之中,一个光柱在不断移动着,似乎是手电。
“上边的!我把手电插上去了,给胖爷放开了打!”
干得漂亮!
我和黑瞎子立即端起步枪,避开那东西身上的手电一阵扫射,没一分钟,手电光就停在了距离我们十米远的地方。
“斯倒破!停火!你们先喝喝茶水,我俩去看看。”胖子喊道。
“小心点!”
“知道!”
我呼了口气,找到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包湿巾,将裤子和鞋上的粘液擦了下去。
黑瞎子也凑过来抽了好几张,开始擦衣服上沾的粘液,边擦边说道:“看吧,皮衣就是好,一擦全没了。”
“你咋拿的那么自然呢,一张五百。”
黑瞎子笑了笑,果断选择不说话赖账。
我叹了口气,见坎肩的呼吸已经匀称,便起身去查看了一下毕爽的情况。
她睡得很熟,嘴边还流了一点点口水,我用湿巾给她擦了下,又把剩下的湿巾丢给坎肩,他身上的粘液最多,不过半包湿巾也够他挥霍了。
随后,我一脚将白人的尸体踹下平台,就独自爬下了树,黑瞎子则留下警戒。
下到地面的时候,周围还残存着不少白雾,我戴稳防毒面具,左右看了看,便看到胖子和刘从林子里走了回来。
我问了一下情况,据他俩的描述,那个大号水母已经被打成了筛子,浑身都是血,我一想也是,四个人那么强的火力,就算是恐龙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胖子说,我和瞎子爬上树以后,他就戴着防毒面具蹲到那树丛边上,点了三根烟,琢磨着让那位老同志抽点新鲜的。
就在这时,刘耳朵微微一动,忽然举起手枪警戒起一个方向。
他发现距离他们六百米以外的地方,有个块儿头很大的东西在快速向营地移动着。
其实在我们碰见青脸老头儿的时候,他就听到了这个声音。
只不过那时候声音很小,大号水母移动的很慢,刘又被青脸老头儿吓了个半死,所以就没在意,以为是什么大型野兽。
结果我和瞎子上去以后,那东西速度开始快了起来,刘立马就发现不对劲儿。
胖子立马爬上一棵树,端着枪握着手电,刘不会爬树,就躲在远处拿手电给胖子打信号。
说来也巧,那大号水母正好途经胖子所在的那棵树下,等刘在远处一开手电,胖子就立即看到了脚下的东西。
第89章 死在鬼域的亲戚
这回有了防毒面具,胖爷那叫一个神勇,跟敢死队似的跳了下去。
直接骑在那东西的伞壮皮肉上,没想到还没等他坐稳,立即就有一些长长的触手拽住了他的脚踝。
“怎么哪个怪物都跟变态似的!这么喜欢胖爷性感的脚踝?”胖子吐槽了一句,用力将手电倒插进大号水母的顶部,而后便被甩飞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胖子说幸好有一身神膘护身,地面又有烂叶层可以缓冲力量,要不他刚刚就归位了。
等我们干掉大水母之后,胖子怕它的尸体留在附近会引来野兽,就和刘忍着恶心将其又拖远了一些。
胖子说这只水母比较小,应该不是之前那只。
我认同他的观点,我们又没有欠那只白色大水母钱,它犯不上追我们二十多公里。
刘想起那东西的死相就一阵恶寒,说也不知道附近还有多少,但目前还没听见有类似的声音出现。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全部回到了平台上休息,轮流戴着防毒面具守夜。
等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和胖子就拿了两把工兵铲,开始往那树丛底下挖。
那树底下,一开始是一米多高的烂叶层,越往下越臭,还混杂着淤泥。
等把它们挖出来之后,又出现了很多树根和石头,非常不好挖,但其实对我们俩也没多大影响。
毕竟术业有专攻,打盗洞这种事情可太简单了,我俩搭配起来干活,比挖掘机还要快,不到十分钟,就打出一条宽一米,深三米的盗洞。
落下最后一铲子的时候,我从土里挑出了一个布包,胖子看了眼我,“有货!”
我俩继续往下挖,发现下面全是一些散乱的骨头,我粗略一看就知道,这不是野生动物的骨头,而是人的骨头。
我就像考古工作者一样,慢慢把那些骨头一根根、一块块全挖了出来。
胖子往上递骨头,黑瞎子则在上面拼,很快,地下就再也没有任何骨头,我俩便快速爬回地面。
拍去身上的泥土,我看到地面上已经摆好了一具尸骨,黑瞎子蹲在旁边若有所思,胖子则跑去一边喝水。
尸骨虽然整体倾斜,但能看出生前个子很高,左半边的骨头大部分都没了,连肋骨和盆骨都断掉了,断口犬牙差互,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弄断的。
我有些意外,没记错的话,昨晚见到的青脸老头儿也是没了半边身子,而且正好是左边。
忽然,刘凑到我旁边蹲下,说道:“你没上来的时候,我和黑爷研究过了,一个人看错也许是看错,四个人同时看错那完全没可能。”
他语气一顿,叹了口气说道:“也就是说,昨晚我们真的看见鬼了。”
有鬼就有鬼呗,我又不是没看见。
我疑惑的瞥了刘一眼,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和黑瞎子混这么熟了,连黑爷都叫上了。
正想着,黑瞎子忽然向我招了招手,我疑惑的走到他旁边:“干什么?”
“你看他的右手。”黑瞎子说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还真看出了有意思的地方。
之前挖骨头的时候都是散的,所以我没太注意,现在一看,这具尸骨的主人有两根手指奇长,很像行里传说中的发丘指。
“这人的食指和中指……怎么这么老长?”坎肩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他话音刚落,眼睛就忽然瞪大,喊道:“胖爷,你来看看,这人的手指跟小哥好像啊!”
胖子一听,耳朵顿时立了起来,连滚带爬的站起身看了一眼,随后看向黑瞎子:“我去,这不是张家人吗?”
黑瞎子点点头:“而且是民国时期的张家人,和张瑞桐、张瑞山是一辈人,应该也是瑞字辈的。”
越国的鬼域里,居然出现了张家人的尸骨,不知为何,我忽然感觉有点不舒服。
因为我现在的情况,一只脚踩在张家门槛里,一只脚则留在外面,随时都有可能被请进去,也随时都有可能被轰出来。
就在中间纠结着。
等等!如果我属于张家,是张家的后代儿孙,那昨晚的青脸老头儿……岂不是我的祖太爷?
黑瞎子也说过,张家都是近亲结婚,以求保留血脉,我就算没有青脸老头儿那一支的直系血脉,多少也应该沾点亲戚。
也就是说,我昨天晚上,居然大逆不道的朝祖太爷要烟,而且老人家给了以后,我竟然还朝他开了一枪!
想到这里,我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给好奇过来看热闹的毕爽吓了一跳,坎肩、胖子直接愣住了。
刘一皱眉头,就要过来搀起我。
可能是认为我的腿受伤了,也可能是觉得身为师哥的我给他丢人了。
就在这时,黑瞎子轻轻拨开刘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道:“你师哥在给祖上行跪拜礼,别打扰他,小心他削你。”
黑瞎子这句话一出口,我顿时心跳加速,这狗东西肯定知道些什么,但就是不告诉我!
但他说的这句话,基本上已经是默认了我张家人的身份,不过,他也有可能在开我的玩笑,毕竟瞎子这混蛋,什么地狱笑话都敢说。
我瞪了他一眼,而后庄重的,严肃的向这具张家长辈的尸骨磕了三个响头,以表示我的尊敬和抱歉。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不对,这不见许是张家祖辈的尸骨,不是只有张家人才具备奇长的手指。”
“艹!你什么意思!”我紧皱眉头,感觉有一丝不妙。
胖子摊开手说道:“很明显啊,很多汪家人用的都是张家的训练方法,所以他们之中很多人的手指也奇长,我和天真吃过他们的亏。”
我犹如化石一般定在了那里,足足五秒才反应过来:“你丫的怎么不早说?”
胖子委屈的挠挠脸,细声细气道:“你又没问我,人家也是刚刚想起来的嘛,楼姐姐你别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