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身后有一个神秘的组织,我本想拒绝,但形势对于我来说并不乐观,我只能接受。
又过了十年,我们准备好了一切,找了一名彝族的女向导,再次进入鬼域,跟随尸潮进入南越王墓。
我们抓到了其中一只长生妖,并在外面的房间对它和秽胀展开研究,我们发现,长生妖的体液拥有特殊的作用。
并且我们发现,赵佗之所以要远离岭南在越国建下地宫,是因为这里的矿石中生长着那只巨大的母秽胀,能保护他的尸身保持长生,所以才会将陵墓选在这里。
但随后,我发现阮续兴与他背后组织的人,并不是站在我这一方的,我是为了找到那个地方的线索,而他们,是为了长生!
研究到了后来,我已经不信任他们,期间,组织的人要往外运输长生妖,我没有告诉他们毒气的事情。
我原以为那八个人应该都死在外墓道里,但他们却顶着毒气,将长生妖带给了阮续兴。
没办法,我只能带着彝族女向导顺着那条安全、还没有关闭的路离开。
我已经得到了地图,打算去那个地方寻找一切的根源。
我留下这本笔记的目的,是想让你帮忙,请你帮忙找到我的儿子吴岁,或是张启灵和齐冬枫,将笔记交给他们。
如果我成功了,会将笔记拿走,但若是笔记还在,就说明我已经死了。
多谢!
落款:张云灰。
合上笔记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仿佛有几只手在撕扯我的脑筋,那种疯狂的疼痛比肋骨还要强烈。
我将笔记揣进兜里,拼命爬出了盗洞,从墙壁上掉了下去,胖子眼疾手快急忙接住了我。
而后便问我找到什么了。
他见我面色苍白,还以为我受伤了,焦急的问我怎么了,我摆摆手,朝他要了三根烟,而后一起点燃塞进嘴里猛吸。
把胖子人都看傻了。
我原本以为笔记里的东西不会很重要,结果却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张云灰,居然是我的老爹!
是他将我交给我晃鹞子照顾,笔记中提到晃鹞子食言,就说明老爷子肯定有什么顾虑,而这个顾虑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我老爹有让我接手这件事的意思,晃鹞子感觉到了,他不想让我陷入危险当中,所以他在调查过悬空地宫后,就果断向我隐瞒了一切!
他不是害怕变成妖怪的汪臧海,而是为了不让我去调查乌兰哈达的地下!
而且,素律的义兄阮续兴并没有死在鬼域,按照老爹的话来讲,他应该跟随那个神秘的组织去调查“那个地方”了。
也就是说,当年探险什么的都是扯淡,素律口中的义兄和一些探险朋友,其实就是老爹他们一行人,所以当素律进入鬼域之后,老爹才会去救他们。
这一定是阮续兴拜托老爹,他才会去鬼域外围解救素律。
我将信息全部整理了一遍。
一,齐冬枫应该是老爹的朋友,而且和黑瞎子有关系。
二,长生妖被带出去一只,留下来的那只躲到了那扇青铜门后面。
三,张家在秦汉时期就开始调查鬼域,与赵佗作斗争,但很明显,赵佗在这场争斗中胜出了,并建下了地宫。
四,外面那些大瓦罐应该是赵佗开采的秽胀,那东西能帮助他打仗。
而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我的父亲很可能已经去世了,因为我找到了笔记,他没有回来将其带走。
老爹后来没有找过彭远志,彭远志可能以为老友被困在了下面,想去解救,但毕竟他没有张家人的血,肯定连白色大水母那关都过不去,只能作罢。
而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在搞福利院的时候见到了我。
也许,我和老爹长得非常像,他认了出来,但他却在纠结,该不该让我去鬼域找寻父亲。
我相信,他一定痛苦了一生,所以直到弥留之际,才将讯息传达给我。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直到胖子用袖子给我擦了擦眼泪,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上天真的不公平,我幻想了半辈子的父母,真找到一丝线索的时候,他却告诉我他已经死去了。
这种结果,我真的无法接受。
人悲伤到一定程度,哭都没有声音,那种窒息感一度使我昏厥过去。
胖子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猜到我肯定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便疯狂的拍打我的后背,让我能够哭出声。
我悲喊一声,在胖子的怀里哭了很久,上一次哭的撕心裂肺,还是晃鹞子去世,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哭了。
在龙戬、刘以及茶楼伙计的眼里,世间恐怕没有什么能让楼万里流下眼泪。
就算是肋骨折断,我也不会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像起尸一样从胖子怀里站起,而后将笔记小心存放在背包里。
“楼姐姐,你没事啦?”胖子紧皱眉头问道。
我回头微微一笑,抹去眼角的泪水,指着胖子说道:“没事了,不过有一点,我哭这件事儿你要是敢告诉别人,老子阉了你!”
“怎么你们谁都想阉了我,胖爷太无辜了。”胖子松了口气,笑着将金丝眼镜递还给我。
我闭上眼睛,戴上眼镜,将心情平复到正常的状态,刚想往外走,却见胖子不知从哪儿找到了一个大包,也背在了身上。
手里还提着两个大塑料桶。
“什么玩意儿?”我问道。
“包里是搁床底下翻到的炸药,我检查过了,保存完好还能用,这两桶我也看过了,是火油,咱们宰巨大鬼影用的上!”胖子说道。
我接过一桶,两人便顺着原路返回。
老爹的笔记中其实有两幅地图,其中一幅就是南越王墓的,里面标记了母秽胀的所在。
这一次,我的速度非常快,胖子也急忙跟上,我顺着脑子里的地图,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壁龛走了进去。
这一次,我们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来到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宽阔的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比鸟巢,水立方还要大!
这里的地面林立着无数的石柱,形成一片石林,这些都是自然形成的,但表面并不光滑,麻麻赖赖的。
而就在洞穴的顶部,我看到了无数的黑雾飘在上面,漆黑的雾中,隐约还藏着一个巨大的棺材。
胖子一喜,当即就要脱包取炸药。
就在这时,我们旁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胖子,关手电。”
第105章 群众里面有坏人
刘的声音?
他不应该在荒山上面吗?
我还没弄明白,胖子就关掉了手电,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往石林里摸索,不一会儿,我便和刘脸对脸撞到一起。
“我靠,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刘在黑暗中捂着鼻子说道。
我把撞歪的眼镜扶正,问道:“想夸我身手好就直接夸,不用放彩虹屁,你小子不是在山上吗?”
刘打亮了胸前的一个小灯,一只手捂着光不让它往上照。
“原本是在山上边,可群众里面有坏人,昨天晚上,那个小丫头突然发难把我撂倒,要不是黑爷赶回来,你们就见不着我了!”
小丫头指的自然是毕爽,不过我也没感到多少意外,毕竟她一直是个外人。
昨晚出山洞追黑瞎子的时候,我就暗中给刘使过眼神儿了,让他小心毕爽,我见这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以为他收到了我的警示。
“你别告诉我…你没看懂!”我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问道。
刘脸颊微红的摆摆手,侧低着头不敢看我,轻声狡辩道:“看懂了,看懂了,你眼睛都动的快跳舞了,我再看不明白就不用混了,我……只是单纯没打过她。”
“啊?”
我愣了下,不解的问道:“你手里不是有枪吗?而且毕爽又是个只有一米六的小姑娘,你一米八九呢,比我都高半头多,就算单比身体素质你都不至于输给她。”
“被色诱了吧。”胖子也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小声说道。
“哎,你们不了解情况,她一路上都缩着骨呢!我当时举着枪,听到身后有咯嘣声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见毕爽的个头拔高了十多厘米!”刘边说着话,边用手掌比划着自己的胸口,示意毕爽有那么高。
胖子砸吧着嘴,说道:“就算她喝三鹿奶粉,突然长了二十厘米也才一米八,咱要是打不过小姑娘就认了吧,挨顿揍也不丢脸。”
刘当时就急了,要扑到胖子身上和他拼命,被我及时拉了回来。
从刘提到缩骨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毕爽这小姑娘不简单,能持续那么长时间的缩骨我可做不到,撑两天就已经是极限。
缩骨功的诀窍在于关节脱臼,习练缩骨的人关节都十分的灵活,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轻松脱臼。
一开始练缩骨功的时候会非常痛苦,不过,熟练以后其实也没什么感觉,但若是长时间缩骨,会使关节长时间处于异常位置磨损,很可能会因此卧床不起。
只有缩骨特别高明的人,才可以长时间保持关节移位。
胖子说小哥就可以,他在西沙扮成了一个秃子,就是靠长时间缩骨和人皮面具实现的。
我问刘,难道毕爽也戴了面具?
他说那倒没有,当时毕爽刚把他撂倒,黑瞎子就及时赶了回来,没费多大劲就把她给擒了,黑瞎子检查了一下,发现毕爽并没有戴面具。
后来巨大鬼影缩回地下,刘听到了尸潮的巨大爬行声,正巧坎肩回来了,黑瞎子就让他留下看守毕爽,而后靠着刘丧的耳朵追寻尸潮来到地下。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瞎子人呢?”
刘指着我们上方的岩洞顶部,笑道:“他和我偶像都在上面探查敌情,上面全是蛇,黑皮红环的那种,有手臂那么粗,会听声音,有趋光性但又怕光,很矛盾,对了,它们都是从那些活死人身体里爬出来的。”
哦,原来我和胖子看到的那些细长痕迹,是蛇来的!
我总算弄明白了,怪不得荒山上的防化服那么诡异,原来是活死人体内的蛇有趋光性,又因为怕光,所以才一直追着光又不敢靠近,不依不饶的缠了我那么长时间。
忽然,我听到轻轻的落地声,便隐约看见两道身影摸了过来,一个戴着墨镜,一个罩着兜帽,不用想,南瞎北哑这是凑齐了。
黑瞎子一见我和胖子,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才跟上小哥,还没等他过来,我就起身,飞起一脚踹了过去,被他闪过。
“你他娘的,昨晚瞎跑什么玩意儿,连句话都不说?”我骂道。
黑瞎子表示很无辜,笑着给我解释了一下。
原来昨天晚上,他听到了那个名字后,就误以为打电话的人在荒山上,结果出去了之后什么都没找到。
他也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但在黑暗中他的优势比我和胖子大,不用光也能走回山洞,而且还吸引不了那种蛇。
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尝试与卫星电话对面的人沟通,但对方只是重复那一段话。
我心说长生妖可不就会那两句吗,因为老爹就只留下了这点话。
而黑瞎子说的,也就是我和胖子在青铜门里听到的那些,我等于是变相的和黑瞎子在交流。
这有点像八、九十年代的BB机,说几句话还得要服务台传达,麻烦的要死,胖子想跟他提一嘴我和长生妖对话的事情,被我及时拦住了。
稳住胖子,随后,我盯着黑瞎子,沉声问道:“齐冬枫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我的一个老前辈,算是半个师傅吧,不是老九门的那拨,他曾经来探过鬼域,可惜再也没有回去过,这次我一听见他的名字,就有些急了。”
黑瞎子面对我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压力,语气显得异常轻松,不过,我能听出那种准备好的感觉,他应该是早就编出来这么一套话来诓我。
笑死,我冷笑一声拽住他的衣领,这种谎言,如果是以前的无邪恐怕会被骗过去,但对我来说,简直跟过家家一样。
“那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张云灰和你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