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目的性的话经他的口一说就是百分百的诚恳,李文筝根本不了解他,被他的姓氏和感激迷昏了眼,喝了石田的酒,还露了个极其罕见的微笑。
李文筝不知道这一个人跟另外一个姓石的根本不一样。
石田在李文筝公司工作了一年,期间找各种机会跟李文筝搭话,失望地发现李文筝很可能并非对自己有意思。
但他的计划并没有受阻,反而更险恶地算计了李文筝。
他设计灌醉李文筝,在酒杯里下了药。
石田原本只是打算上了李文筝,拍些床照给自己谋取利益,没想到把近乎昏迷的李文筝扒干净,却发现了老板从出生就被严藏的秘密。
石田兴奋极了,到目前为止他的计划一切顺利,甚至比计划还要好。
但他漏算了一点。
石田在此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进行插入性行为。
心理层面的问题居多在把自己撸硬了摄像头对准了打算插入李文筝双腿之间的时候,他软了。
石田不信邪,花了更长时间再一次撸硬了往里插,这回还没碰到李文筝不正常的生殖器就迅速颓软下来。
他的性欲没有消失,只是对插入的动作无能为力。
最后石田只能把阴茎撸硬对准李文筝的脸和生殖器拍几张照片,然后坐在另一边床上给自己打出来。
而清醒的李文筝面对忽然狰狞了面目威胁他的石田,所能给的反应只有一个。
不得不说石田误打误撞抓住了年轻李文筝的软肋他那不正常,甚至可称为变态的性器官。
李文筝无法承受一丝丝把自己暴露在大众目光下的可能。
一开始石田只是威胁李文筝要钱,后来钱没法令石田再感到安全:毕竟钱是李文筝给的,如果忽然有一天李文筝不再在乎那几张照片,石田就什么都没有了。
趁照片威力仍在,石田想了一个精妙的办法。
石田成功跟李文筝结婚了。
“反正你也找不了别的人结婚。”石田是这么肆无忌惮侮辱李文筝又达到目的,“你以为别人谁看到你那地方不得恶心吐了?只有我见过,我没跑,想跟你结婚你还不感恩戴德?”
李文筝没有感恩戴德,他在心里捅了石田一百刀,人却跟石田去了民政局。
“你不要想着反抗。”石田吃完饭在桌子上剔牙,“你他妈敢有动作,我这边照片马上发到网上。我看是我死得快还是你烂得快。”
性功能障碍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也使石田恼羞成怒。
他第一次伤害李文筝是在醉酒后。
石田潜进李文筝的房门,把烟头按在熟睡的李文筝的后背。
“别叫,嘘,别叫。”石田狞笑着,“兹拉,兹拉……别动……你一动,我的手也动,什么东西放出去,砰!你猜谁炸成烟花?”
李文筝咬着牙,后背被烟头烫出一块硬币大的烧伤,他一声没吭。
后来虐待就越来越多。大多只是单纯肉体上的伤害,偶尔与性有关,比如拿尺寸巨大的按摩棒将李文筝下体捅到撕裂。
石田慢慢能够从虐待别人的过程里得到性快感。
直到有一次他拿蜡烛去烧李文筝的脚心,火苗还没碰到李文筝,却忽然被一脚踹在地上。
“够了。”李文筝说,“你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
石田开始摸手机。
“想找那些照片来威胁我,是吗。”
李文筝拿出自己手机,打开公司官方社交帐号的发博界面,添加了三张自己裸体露脸的照片,拇指悬在发送键上。
“你再动我一下,照片我自己发。你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石田看了他好久,好像在研判李文筝到底有多么认真,最后忽然一笑,把手机从李文筝手里拿出来,屏幕按熄了。
“别对自己这么狠,我有做什么吗?”石田从地上站起来,“我以后都温温柔柔对你,你也温温柔柔对我,行不行?”
李文筝没说话。
石田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出门了。
李文筝做了疤痕去除,几乎以为自己要一辈子跟石田耗着了。
没想到上天对无辜还心存怜悯,用一场车祸三条人命拯救了他的灵魂。
“跟他结婚根本不是我自愿,他拿我的照片威胁我,折磨我。”李文筝略去一切前因后果,对烟头的烫伤和下体的撕裂只字不提,面无表情将石田的种种简化成两句话,“他每一口喘气都在恐吓我,不是犯罪么?”
石野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好像在替石田赎罪那样紧。
“他在犯罪。”石野说,“你不该收留我,你不该对胁迫你的人的弟弟心软。”
李文筝任他抱着,没有反驳。
他只是忽然有点悠闲地想,石野知道了自己没有原意跟石田结婚这是一小步;石野不知道的还有很多,要一步接一步把石野困住。
命运费了好大劲才把石野送到他身边,他要好好抓稳抓牢,就算烫伤也不要放手。
第十七章 石野是一头正直的猪
李文筝低估了石野的正直。
抱完,俩人一前一后下了车。石野一开始领先李文筝两步,发现李文筝在后面又站定了等他。李文筝快走,然后状似不经意地用指头尖拉住石野自然贴着裤缝的手。
石野一开始没动弹,进家门时他把手抽出来开了指纹,结果李文筝再没找到机会拉回去。
嫂子心里九曲十八弯,换完鞋倚着吧台边倒水边说:“你怎么想?”
石野一脸沉痛:“对不起……你不想养我了我也理解。”
李文筝说:“我没有不想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