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恋蝶在ivan腿上扭来扭去,“干嘛啦?”
“我有话对ivan说。”
“不是情话吧?”
“脏话。你想听的话我现在就骂到你哭爹喊娘。”
“……”花恋蝶脸蛋红红,目光盈盈,一步三回头纠结要不要被乔逆骂到哭爹喊娘,想想有点小兴奋呢。
乔逆伸手把人一推,花恋蝶飞出了门。
“我都知道了。”乔逆面对ivan说,“你是我爸派来的?”
ivan不惊不动:“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是自愿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来干什么?监视我?”
“如果我是来监视你的,你不会这么快发现我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
ivan沉吟,“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什么身份,我长这么大,只见过你爸爸一面。”
“什么意思?”
“我对你爸爸一见钟情,想为他做点事。”
“……”
ivan笑问:“不相信?”
乔逆反问:“我爸有那么大魅力?不就是一个糟老头子?”
“糟老头子?”ivan惊异地睁大眼睛,“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见过你爸爸。”
“……小时候见过,已经忘记他长什么样了。”
“你真应该见见,他……他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说着,ivan脸颊诡异地晕染上薄红,“如果你见到他,可以为我说说话吗?”
“你在做什么梦?我为什么要为你说话??”乔逆不可思议道,他有什么理由为自己找一个后妈,还是一个海王Alpha男后妈??想想都天雷滚滚。
ivan耸肩:“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印象糟透了,希望今后的一年,看在我为你赚钱的份上,对我好点。”
乔逆心想,就看在你跟花恋蝶滚过床单的份上,我就永远不可能让你当我后妈。
有时他真怀疑,到底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有些人的脑子有毛病,无论ivan、周允,还是他那神秘的爸爸,思考事情的方式好像在另一个维度,根本不能以普通人的道德观来约束。
“不过,”ivan双手交叉,叹道,“就算你对我好点,你爸爸大概也永远不会看我吧,他就像天上的宫殿,可望而不可即,所以我及时行乐的时候,不能怪我不专情。”
乔逆深呼吸,控制自己双手不去举起大锤,砸开这位混血Alpha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强迫自己略过这茬,问:“既然你见过我爸爸,有他的照片吗?”
ivan摇头,“我因为偷偷拍了一张他照片,手机被踩碎了,还遭到了周允的恶毒对待知道周允是谁吗?”
“……”
“他是一个长着十六只眼睛、八条胳膊的蜘蛛精,太可怕了。我晚上做梦都梦到被他举起来在天上旋转。”
“……你想象力挺丰富的。”
ivan却心有余悸地捂住心口,“我发誓,我再也不想看到他,真不敢想象,他长着天使的面孔,心里却藏着毒苹果。如果不是我跑来华国,我会被他玩死的。”
乔逆脑中叮的一声,八卦地问:“他怎么玩你的?”
“他让我每天背着沙袋跑一百里,晚上只许睡在一根绳子上面,还把我双腿吊起来,一吊就是半天,我都吐了;还有各种拳击、散打、格斗……”
“等等,这不是在训练你?”
“是啊,我真后悔去当兵。”
“……”
ivan猛然反应过来,“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Y国第一私家侦探的情报中,并没有ivan当过兵的记录。乔逆其实想过这个可能,自己亲生父亲身份特殊,所以他默许ivan来他身边的意图是,保护他。
这是一项秘密任务。
“你会画画吗?”乔逆忽然问。
ivan摇头,“不会,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既然ivan见过他父亲,还记得长相,等楚澜回来,凭这位天才画家的画技,说不定能复原相貌。
“你看我。”乔逆直视ivan。
ivan:“?”
乔逆端正姿势与表情,“长得像我爸爸吗?”
ivan看了半晌,说:“不像。”
“……一点都不像?”
“可能,睫毛有点像吧,都很长。”
“还有呢?”乔逆兴致盎然。
“眼睛的颜色,表面看是黑的,在稍微亮点的光线下看带着一点茶色。”
“还有呢?”
“……没有了。”
“你再看看。”
“真的没有了。”ivan无奈道,“你长得大概像你母亲。”
乔逆摸摸自己脸蛋,“看来我妈妈是个大美人。”
ivan:“……”
虽然ivan的到来可笑又可气,总体而言,乔逆套到了不少自己想要的情报,觉得离自己亲生父母又近了一步,欢喜大于忧愁。
ivan的星路策划完全交给金满贯,不用乔逆操心。诚如周允所说,ivan外形条件优越,不管怎么包装都有人买单。
乔逆忙于事业时,就忘了顾及家庭,三天没去看严芭,这位妹妹哭哭啼啼打电话给他:“嫂子,我没钱了。”
乔逆:“你才从家里搬出去一星期,一千块钱都用光了?”
严芭:“一千块钱我能坚持一星期已经非常节俭了!”
这年头,一千块钱一个月的生活费确实有点紧巴巴的,特别对于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千金大小姐,不用说,眼一眨,手一张就没了。
严芭哀求道:“你别告诉我妈跟我哥,嫂子你先借我点,将来还你。”
乔逆给她发了一千块红包,说:“这次要坚持三星期。”
“嗯,我尽量……”
结果三天后,严芭又哭哭啼啼打电话给他:“嫂子,同学过生日,我买了礼物,没钱了。”
乔逆觉得情有可原,又发了一千块给她。
隔天
严芭:“嫂子好奇怪啊,跟朋友逛街,也没吃什么,钱就没了,再发我点嘛。”
乔逆:“……”他相信严说这个妹妹一个月几十万不是开玩笑了。
严:“嫂子?”
乔逆:“我不是你嫂子,是你的提款机。”
严芭:“呜呜呜嫂子,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嘛。”
乔逆:“明天你还这样说。”
严芭:“这次我最少坚持三天!”
啪,乔逆挂了电话。
严芭泪流成河,她自知在乔逆这里大约是耗光了最后一点信任,于是也不强求,打电话给自己母亲,请求资助。
林琬:“我已经听小乔说了,他补贴了你两千块,还不到半个月,你就全都用光了。”
严芭:“我再也不敢啦,妈你就可怜可怜我,不然我明天饭都没得吃。”
林琬叹道:“严芭,我们让你离开严家是为了让你独立,你说你……罢了,从明天开始,每天会给你送点咸菜馒头,你就将就着过吧。”
严芭惊呆了:“咸菜馒头?!!”
天哪,这年头谁家还吃咸菜馒头?这主意一听就是自己那“冷酷无情”的亲哥提出来的。严芭愤而上门,正巧碰到自家哥嫂晚餐之时。
那晚餐叫一个丰盛,鸡鸭鱼肉都有,鲜香流油,仿佛就是为她的到来准备的。
严淡淡招呼妹妹:“过来坐。”
严芭瞬间忘了与哥哥之间的“血海深仇”,非常没骨气地滚过去坐下,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你们还是疼我的。”
严摆上碗筷,两副,他一副,乔逆一副。
严芭怔怔地问:“我的呢?”
严:“你没有,看着我们吃。”
严芭:“…………”
在一个饥肠辘辘又可怜兮兮的少女面前大快朵颐,乔逆做不到,但又不能忤逆自己丈夫的意愿,他意思一下吃两根青菜,说:“就让她吃点吧。”
严芭的眼睛已经变得湿润如水葡萄,一挤就能落下泪来,她充满希冀地望着自己哥哥。
严没看她一眼,不发一言。
乔逆继续道:“有什么话,我们吃完饭再说。严芭,自己去拿筷子。”
严芭受到鼓励,欢快地奔去厨房,却听自己哥哥说:“放下,谁准你吃了?”
“严……”乔逆为难。
严芭眼中的泪再也兜不住,嘶声喊了一句“我讨厌你们!”,扭头奔出自己哥哥家。乔逆起身追去:“严芭!”
严芭呜呜咽咽:“我再也不来找你们了!”
严捉住乔逆手腕,“让她走。”
乔逆说:“她就这样走了不行,万一……”
“有保镖跟着。”严说,“她从小就这脾气,得不到的不是死磨硬泡就是哭。你一纵容,她更无法无天。”
乔逆自知理亏,在严芭第一次借钱时,他就该提高警惕的。“可她现在讨厌我们了。”
“嘴上说说而已,过两天又屁颠屁颠来找我们。”
乔逆仍是担忧,给严芭打了好几个电话,一个没接。
两天后,严芭也没来,如果不是保镖报告说人还活着,乔逆真担心这位妹妹想不开。
反观严,稳如泰山,除了上班就是回家跟乔逆撩骚。乔逆没心思搭理他,严还问他怎么没精打采的。
乔逆说:“严芭两天没发信息给我了,这不正常。”
严:“说明她长大了,不再把你当成取款机了。”
“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