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长鸣之后,一头雷霆犀从我身边的湖面上猛地跃出水面,粗短的肉尾卷起一道道巨浪,将它近十米长的身体推出水面。湖水顺着它身上厚重的皮甲缝隙流淌下来,在我的面前就像是一道道瀑布,粗壮的四肢很滑稽的顺着身体并拢,我从没想过雷霆犀竟然还是游泳健将。
“扑通!”
这声音就像雨天里的雷声,当雷霆犀再次一头扎进水中,掀起的浪花就像瓢泼大雨,将坐在一旁湖冰上的我淋个通透。所幸我所在的浮冰体积远比想象中的大许多,虽然只能看到漂浮在水面之上的部分只有几米的见方,但是这整块儿浮冰自重绝对超过百吨。雷霆犀短尾拍打的巨浪丝毫影响不到我,倒是如水后的浪花将浮冰向外推出几米远。
库兹下一秒钟,拎着一柄用魔羚羊角打磨做成枪头的鱼叉钻出水面,上半身趴在我脚下的浮冰上,他只穿一件皮水库,也不怕冷,晃动着鱼叉上两尺多长的青鱼对我说:“嘉,晚上烤鱼!”
冒险团狩之后,制皮师们都得到一小笔银币。其实我也很想要几枚银币,正所谓口袋有钱,心中不慌,没能如愿。
我和库兹每人只得到一根并不算长的魔羚羊角作为报酬,库兹很喜欢几乎可以刺穿包铁盾牌的魔羚羊角,于是他为自己做了一把鱼叉,杆子使我们用两只秘制熏兔向安大叔换回来的,原本这跟长杆儿是赶雷霆犀的鞭子杆儿,只不过被驭者一不小心弄断了,这样一根紫藤木的长杆儿就没了价值,我们听说之后就直接果断出手,用熏兔换回来了。
那根魔羚羊角被库兹打磨的很锋利,羊角的尾端开洞,木杆儿的一头被削的稍细一些,直接砸进羊角尾端的孔洞中,在羚羊角上凿进两根长钉将木杆牢牢固定住,鱼叉就初步做好了。我的那根羚羊角直接被我只留下巴掌长短,磨成了一把锋利的锥子,平时装在皮套子里贴身挂着。羚羊角制作的短锥被打磨得非常锋利,我甚至不用使劲儿就能轻易刺穿生牛皮的帐篷,好吧。其实我只是想将自己的那件皮袄改造一下,我很不适应那件皮袄需要一根绳子一样的东西才能将它紧紧地系上,这样让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羊倌,土的掉渣。
我只是想制作几颗狼骨纽扣,材料都已经找好了,但是就是找不到工具在其上面开孔,直到拥有了一把属于自己的羊角锥,最后才能将那几颗骨头纽扣制作完成,用坚韧的牛筋绳绑在皮袄衣襟的一侧,另一侧的衣襟被我用羊角锥捅开了一排孔,就这样一件略带异域风情的粗犷皮衣就出具形态,其实我还想在皮衣上缝几个兜,但是没找到合适的皮革。
我手里拿一件之前穿的皮裤,利用手里现有的制皮小刀与羊角锥这两样工具,想将之改造成更合身一点耐看一点的筒裤。可以说兽人的审美与我有很大差异,他们认为舒适方便结实耐用即可,可我却想着筒裤配上小牛皮的皮带,皮带扣我已经准备好了,是请商队里的铁匠师傅在昨晚上做出来的,看他用一根铁条在篝火上烤红之后,拿出一把小铁锤叮叮当当片刻之后就按照我的说明,帮我打造出精美的皮带扣,铁匠大叔看到我敬佩的目光,很是得意。我总会在空闲的时候,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舒适,就像是想办法该散一下伙食。现在跟随弗雷德大叔学习制皮术之后,已经学到一些粗浅的制皮手法,就马上按照自己的想法改造身上的皮装。
库兹对我如此烧包儿表现得极为不屑一顾,他看到我穿着那条紧箍在腿上可以让我看起来腿更细长的筒裤就表示,这裤子不太适合奔跑,会在奔跑过程中带来一些阻力,但他很喜欢我的皮带,看我将皮带一端插进皮带扣里,只轻轻一拉就将裤子系紧,并对我说这很神奇。商队里的除我之外还没人使用皮带扣,他们更习惯使用背带或绳子。
只不过在我制作皮带扣之后的两三天里,铁匠大叔忽然接到了接二连三的请求,有人效仿请他帮忙制作更多的皮带扣,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弗雷德大叔,并在我的抗议之下,用一截魔羚羊皮的边角料给自己烧包的做了条精美的皮带,随后整个商队都沸腾了,越演越烈的挂起了皮带扣风潮。
后来就连果果姐也私下里找过我,我当即在羊皮纸上画出另外几种装饰样式的皮带扣的图样,被果果当作珍宝一样捧回宿营地,并特地回来叮嘱我,千万不要把这几种皮带扣的样式泄露出去,并许诺我商团到达目的地,她返回比埃尔城甚至可以开一间专卖皮带的小店,兴高采烈地对我说:小店一定能很火,到时候就算作咱两合伙开的。
商队这几天一直在囤积物资,准备攀越帕伊高原北麓群山,沿着盐铁栈道进入帕伊高原。
15.果果的爱情
草原上的早晨,有清爽的风。那股带着青草芳香的新鲜空气,会让我觉得心旷神怡。星湖草原早上湿气很大,湖水的温度因为比地表空气的的温度略高,会有雾气蒸腾而上,站在高坡上眺望着更草原,就犹如广寒仙境。此时南方远处帕伊高原群山被遮掩于朝雾之中,若隐若现。晨风带动草原上升起的朝雾,就像是一条望不见边际的大江大河在滚滚流淌,一路向西。这时,草原上笼罩着雪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朝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焰一般鲜红,整个大草原一副安宁的景致。
每天早上的一段时间,在接近黎明的那一个时刻,是人最清醒的时候。果果要求我每天在这段时间冥想,用来感悟体内的魔法元素运行轨迹,让我尽可能的寻找体内存在的魔法元素之间的相对运动轨迹,告诉我也许那是在某个点上,如果说我体内的魔法元素像是一个星图,那么这个点就应该是整个宇宙的核心,那里回是聚集魔力最佳的位置。如果觉醒了魔法池的人族法师,那么这个点就是所谓的魔法池,每个人身体中的魔法力后会围绕着自己魔法池运转。果果做的第一种假设就是:没有魔法池的我体内的魔法元素也在体内缓慢运动。第二中假设就是:体内魔法元素的运动轨迹是有规律的循环。第三个假设就是:如果前两种假设成立,那么就有可能在我的体内存在一个核心点,这个核心点被果果定义为伪魔池。它没有聚集存储精炼强化体内魔力的能力,但是它却应该实实在在的存在。
正式认识强巴赫是在狩结束的第三天早上,之前我们有过见面,我对这位浑身肌肉发达的型男没什么关注,只知道他很像我之前曾喜欢过的一位美国电影明星,后来那位明星竟然又当上了州长。我一直认为这样子的型男为了让自己显得更酷一点,会有些装13.,事实上这位在追风者冒险团中担任主坦的强壮男人是位话不多的老实人。
见到他的前一刻,我这在果果姐狭小的营帐里做一个用手指尖训练灵活掌控魔法原力小游戏,就是引导手指尖上的大概只有烛光火苗般大小的魔法原力,不停地在手指间灵活的跳动,在指缝中灵活的翻滚,就像我从前上学的时候,在自习课上练习转笔一样,那团魔法原力就像是有利生命力一样在我手掌的五指间跳跃舞动,我有些过于专注,竟然没发现有人过来,本来我躲进果果姐的帐篷有就是为了避免有人打搅,帐篷的布帘被人轻轻掀开,露出果果姐雪白的脸蛋儿,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不过我这时候的样子很傻,就像是一位恋手.癖的变态。盘腿坐在帐篷里,伸出来一只手傻乎乎的盯着看。我也有点没想到果果姐这时候带外人来,当场没能反应过来。果果姐向我温柔的招招手说:“快出来,我给你找了一位体能老师,你以后叫他强巴赫!”
果果姐至那晚之后,就把我当亲弟弟一样对待,不仅私下里传授一些魔法知识给我,还很关注我平时的生活,她甚至用自己多余的衬衣给我改了一身内衣内裤,并且说男孩子直接光腿儿穿皮裤今后会影响那个,我差点羞得晕过去。果果姐的裁缝手艺差强人意,她甚至连那件衬衣领口袖口衣襟的蕾丝花边儿都没改,直接改小就给我穿上,另外白衬裤就更可怜了,做短了,穿起来就像紧腿的六分裤,我觉得我有点像一只流水线上的白条鸡一样的傻。
强巴赫对我有些好奇,我对他也是如此。他的身高足有两米开外,在整个商队也算得上最大块儿头的汉子。那天狩的时候我看到他穿着一身全覆式黑铁战甲,单手提着一面门板大小的方盾,腰间挂着一柄精美的单手锤,骑在古博来马上帅的一塌糊涂。此时他只是穿着简单的皮甲,手臂上强壮的古铜色肌肉露在外面,手臂的肱二头肌那里比我的腰还要粗。
“强巴赫大哥!”我的乖巧懂事在整个商队和库兹拥有的兽人秘制调料一样的出名,就算商队里最被人看不起的胖子伙夫安陆大叔见到我,也会将他肉饼一样的圆脸笑得像包子一样。面对这位追风者冒险团二号人物,我自然的不敢太随意。
强巴赫对我客气的点点头,明亮的眼睛转过去看着果果姐问:“你弟弟?”
商队里的事就没有什么是秘密,我的来历早已经被人翻来覆去的作为故事说了几百遍,这是一个经典的民族间亲和友善的故事,是一位慈祥医术高超的老兽人与被抛弃了的孤儿间的爱恨情仇,商队里的大叔们将这个段子添加了各种生动的情节,早已经在商队里传开,提亚这个大嘴巴也不会有所保留。强巴赫这么问,只是想再一次确认果果姐对于我的态度,要知道帮一位可怜的小男孩儿远比帮果果亲弟弟容易得多。
“也是你弟弟!”果果姐的语气微冷而直接,眼睛与强巴赫对视着,等待他的承诺。
这两个人有奸.情啊,我终于知道提亚躲果果姐远远的,畏惧其如猛虎,原因在这里。强巴赫有些无奈地用粗壮的手指摩擦鼻尖儿,只想了一下就干脆的答应下来,对果果姐说:“我知道了,我知道应该教会他什么。”
果果姐的嘴角微微向上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喜悦只是在一瞬间从脸上表现出来,然后立刻变得严肃,同时向强巴赫屈膝行了一礼,颇有贵族范儿。强巴赫条件反射一样双腿并拢,笔直站立单手放于胸前弯腰回了一礼,这让我看到不同于平民人的生活习惯。
果果姐冲着我弯下腰,单手支撑着膝盖面向我,这一刻的脸上才算冰雪融化,另一只手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说实话,脸这样被人像面团一样捏来捏去,很讨厌的。只不过我现在没心情讨厌这个,因为我无意间眼睛又顺着果果姐俯身敞开的领口看到胸前两团雪白的挂在树上的桃子,这一次就连桃子最尖顶上那一抹艳粉色也是看的一清二楚。我连忙红着脸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儿。
“好宝贝,你要好好跟强巴赫学本事,我知道你的理想,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能好好地保护自己。我还要带着你开一间卖皮带扣的小店呢,对吗?”果果姐毫不在意我的目光,却警惕地看了一旁强巴赫一眼,飞快地白了傻在一边也撇到一抹春光的强巴赫,吓得这位立刻去看自己的右臂,我能猜到这一刻的强巴赫甚至想找到一面盾牌护住自己。
我用小手儿捂在嘴上,抿着嘴唇猛点头,说出的话也含糊不清:“咱们要开许多家,最好是连锁店。”
“卖皮带扣和锁吗?”
算了,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解释了。
就这样,每天我有了新的训练项目。
其实各种体能锻炼,我都是跟着库兹在完成,这位兽人族男孩儿每天都要带着我在营地里疯跑或是在库鲁同意的情况下,跳进冰凉的湖中游泳,我有时候会在湖中浮冰上偷懒,库兹则会用鱼叉叉几条肥美的青鱼,因为这湖中大一点儿的鱼类只有这一种鱼。兽人们是绝不屑于吃那些透明如丝线一样在水中灵活游动的面条鱼,我倒很想尝尝,试了一下,抓不到。其实游泳和跑步会让我变得足够强壮,强巴赫了解之后,就不再过问我的体能问题。他对果果姐的解释就是这小子身体和兽人小子一样强壮,还需要我练什么?
战技,按照我的体格与此时所拥有的力量,就算学会一招毙命的终极必杀技,对于成年人来说,只会是挠痒痒的水准。力量和速度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儿的事。因此,这个被强巴赫否决了,可是他究竟能交给我什么呢?
隔一天的午后,强巴赫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手里拿着一面小盾。这面盾牌更像一把大勺,有很夸张的弧度,又非常的圆,直径只有四十公分左右,包在外面的铁皮上篆刻着类似太阳的图腾,里面则是质轻而坚韧的黄松木掏出来的护手,从外面看上去整个一面铁盾非常的厚重,但是实际上这是铁包木的小圆盾,只不过制作精美一些。虽然也有一些重,但是我还能拿得动它,他还为我准备了一把木剑。
强巴赫自己则是用一面鸢尾盾,他对我说想教会我如何才能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保命,不要小视盾牌的威力,合理的使用盾牌会挡住实力强于自己几倍敌人的攻击。正确地掌握防御姿势很重要。再战场上,有很多时候,年轻的战士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会忘记训练时候掌握的正确姿势,已从身体的惯性与自身潜意识,摆出错误的动作,被敌人乘机而入。所以在幼年时期就培养孩子正确地拿盾姿势,是战士公会最近几十年里一直在推广的理念。
看到强巴赫单膝跪在地上,右臂持盾做出防御正面攻击一个标准姿势。我就知道我的苦难日又来临了,这让我回忆起以前上学时候的军训,那时候会被站军姿,也会被要求一动不动在太阳底下一站就是半小时,有点苦。实际上,现实远比我预想的要更加痛苦。我几乎每天要花费三小时左右的时间,练习持盾姿势,而且魔鬼强巴赫不定时的会在我身上踹一脚,如果被踹倒了,就要重新计时。
最近老库鲁也有点抽风,可能是看我被折磨的不够惨,直接将我平日里需要背下来的草药书的内容翻倍。并需要我会用兽人语和帝国语两种语言流利的背诵,不仅如此,老库鲁还开始抽查我完成的程度。
他们都在为进入帕伊高原而准备,听说那里有该死的灰矮人强盗团。
而我每天能得到的安慰就是果果姐的拥抱,然后我还要在一边儿看着她和魔鬼男强巴赫谈情说爱,还要装出懵懂或直接不懂的表情,我又不是表情帝,哪里有那么多丰富的表情,最后想出来一招,就是直接装睡。
也许是因为有我的关系,果果姐的感情防线出现了大面积溃堤,在这段休整的日子里,他们的关系火速升温,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可以牵手聊天了。这点,我对强巴赫表示出最大的鄙夷,这货根本就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只会傻乎乎的防御。所幸的就是商团里出色的男人们并不多,追风者小队又是相对非常独立的冒险团,果果姐平时也是一副冷脸,又是高贵的魔法师,谁敢来纠缠一位魔法师?
后来我才发现,他们两个之间,几乎每次突破性的进展都是果果姐发动的。
16.果果的第一次牵手
我清楚的记得强巴赫与果果姐第一次牵手。那是在我接受强巴赫魔鬼训练第三天的午后,星湖草原春季并不多雨,但这天下午的时候,忽然刮起北风,温度骤然降低。天空中的云层像是一朵朵,又像奶牛身上的白花纹,云与云之间相互都有一小段儿距离,但是又相隔不太远,每个云朵都很厚,布满整个天空。我觉得这些都是积雨云,只要遭遇冷风就有可能掉雨点儿。气压很低,我有些气喘。我想一会儿要下雨就好了,这个下午我能轻松点。这个魔鬼强巴赫太王.八蛋了,这几天把我折磨得睡觉的时候都在喊胳膊疼,这是库兹悄悄告诉我的,说我最近总说梦话。
果不其然没多久风停了,但是天空中的云就像宣纸上被晕开的水墨,所有的云开始融合在一起,四周的光线变暗,原本白雪一样的云变成了乌云,空气中的水元素骤然变得很活跃,云层也越来越低,伴随沉闷的轰雷,眼看这就要下雨。
我的喜悦没忍住,直接嘴角一翘,笑了。
强巴赫这时候正站在我对面,一手拿着鸢尾盾,另一只手拿着一柄大号儿沉重木剑,练习挥剑的基本动作。这家伙对自己有点狠,每天练习挥剑五千下,覆盾蛙跳绕营地二十圈,盾牌挥击五千下等等将近二十几项任务,有时候我从在上就能看见他在苦练,然后晚上我偷偷跑去果果姐那练习聚魔的时候,还是能看见他在营地里练习,整个就是个训练疯子。
“怎么,是不是以为要下雨,就可以休息了?”强巴赫在教学时候,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凌厉,我还是很害怕的。尤其是万一被这家伙暴打一顿,我想到自己惨兮兮的样子,就会打冷颤。
我赶紧摇摇头,咬紧牙保持姿势不变形,并且进入冥想状态,所谓冥想的状态,就是让自己的精神力处于身体之外,那种感觉就像是从正上方俯视自己的全身,感觉自己全身是透明的状态,蕴含在身体里的魔法力量这时候就会如星图一样显露出来,就在如玻璃瓶一样透明的身体里运转。这是我前天晚上练习冥想的时候忽然发现的,当我陷入冥想状态后,身体各处的酸疼感会以极快的速度恢复,而且这样审视自己,还能清晰的知道自己动作有没有走样。
冰冷的雨滴“啪”的一声,拍在我的脸上。让我从那种奇异的冥想状态里走出来,但在冥想状态下我的感官无比敏锐,脸上落一个雨滴就像抽了我一个大嘴巴,打的我一激灵。“啪啪啪啪啪啪”天空落下的雨点由慢至快就那么一会儿就变成瓢泼大雨,雨水落在草地上飞溅出的水花有些化成雾气,天地几乎连成一片。突如其来的大雨,没能阻挡强巴赫的一致,他站立在雨水中不停地挥剑。
我的心此刻痛哭流涕,我心里在想:库兹你这个傻狍子,也不知道给兄弟送把伞,假如有伞的话!我那件皮袄送来也是好的啊。
“还有两刻钟!把盾放平,保持基本姿势。”
娘哎,这么大雨还要求姿势标准,诅咒你这个千年老光棍儿。就像有一首歌里唱的,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