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虚影变得清晰了一些,对我说道:“不然呢?你会觉得我像什么?某位土著部落大巫千年不散的不屈灵魂?或者还是别的什么”
这位叫做迪让的战争古树说出这么一连串儿的疑问,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没,我根本还没来得及想。”我觉得有些被动,不应该被一棵受了伤的战争古树带节奏啊!
我试图改变这种局面,于是便对它说:“不过您既然被五名蛛人督军用巨斧齐腰斩断,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战争古树沉默了一下,将手放在嘴边做出思索状,对我说道:“如可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把我扶起来”
“额”
我无语望着战争古树的虚影。
“哈,我是开玩笑的。”下一刻,战争古树没心没肺地笑出声来。
我有些无奈地叫了一声:“迪让女士!”
战争古树的虚影又对我说:“不过话说回来也许你真的能帮上忙也说不定,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够凑齐十二把力量之匙,帮我们古树一族解除黑森林里的禁.忌法阵,让我和我的同伴们恢复自由,我想他们会来到我这儿,将重新我扶起来。”
好吧!就没一句正经点的。
随后,战争古树虚影双手捧在胸.前,像是在空气中虚抱着一团巨大的气团,就在气团中心漂浮着一片碧绿的树叶,居然是属于它的力量之匙。
她将气团推到我身边,我用双手去接,却发现气团一下子消失不见,双手摸了个空。
然后一片碧绿的叶子轻飘飘的落在我的手里,这是第十片力量之匙。
“我会尽力的。”我觉得这时候,我应该说一句表决心的话。
“我要告诉你个秘密。”战争古树虚影表情也显得很认真,只是虚化的脸上的油彩有些对我说:“你是最有希望成功的一个,加油!”
“”我觉得我还是不要说话了。
密林中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一些树木向两旁退去,就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林荫道。
一位构装骑士骑着战马飞驰到我面前,也顾不得调匀气息,直接从马上跳下来,大步走到我的面前,面色凝重地将德斯蒙德伯爵的信物拿给我,并对我说:“我部在南面的山林里面遭遇蛛人督军的阻击,德斯蒙德伯爵让我赶回来向吉嘉伯爵大人您请求支援。”
听构装骑士这样说,我的心脏几乎从胸腔里跳出来。
北风军团的构装骑士们遭遇危险是我最不愿见到的事情。
我对着不远处野蛮人奴隶那边挥了挥手,大声喊道:“贾斯特斯,鲁卡!召集人手,准备出发。”
牛头人战士鲁卡听到我的呼喊声,率先从野蛮人奴隶人群中站起来,向我这边望过来,确认是我在叫他,便立刻下达集合的命令。
随后,贾斯特斯从野蛮人营地里大步走来,一边向野蛮人奴隶发布命令。
野蛮人奴隶们迅速地开始集合,看来最近一段时间的训练颇见成效。
趁着等待野蛮人奴隶集合这段时间,我从魔法腰包里掏出一张地图,这是这张地图画得非常潦草,而且很多区域还在不断地修正中,我将这张地图摊开,对这名构装骑士问道:“骑士团现在大致的位置在哪?”
“在这里!”那位构装骑士先是确定了一下日怒之桥的位置,然后目光向下移动,指着一片茂密的林地对我说。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这里有道坡度不算大的山岭。”
我点了点头,用炭笔在地图上简单的勾勒出山梁来,继续问他:“你过来求援的时候,一共在山林里发现了多少蛛人督军。”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对我说:“大概有二十多位!”
这时我已经冷静下来,听见构装骑士这样说,心里的不安稍微平复一点。
在我看来,这个时候尼布鲁蛛人想要阻击构装骑士团,如果想要速战速决的话,仅仅二十几为蛛人督军是绝对不够的。
贾斯特斯大步走了过来
我站在山岭高处一棵树精的肩上,看到尼布鲁蛛人消失在远处的丛林中。
六臂蛛人督军带着二十位普通蛛人督军站在对面的山岭高处,虎视眈眈地看着散布在林间的北风军团构装骑士,德斯蒙德伯爵带着十位二转大骑士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双方在这片山岭中僵持了大半天的时间。
此刻,那群将近五万名蛛人战士在数万巨型蜘蛛们的簇拥下,已经渐渐地消失在雾霭之中。
五千名构装骑士在丛林里面尾随蛛人军团的后面,对落在最后面的蛛人战士展开无情的杀戮,终于逼得尼布鲁蛛人军团的蛛人督军留下来断后,双方在距离日怒之桥以南不足二十公里外的山岭上对峙。
接到德斯蒙德伯爵遇到蛛人督军阻击的消息之后,我和贾斯特斯、牛头人鲁卡带着八百名野蛮人奴隶,迅速赶到这片林区,发现那群蛛人督军们并没有开战的意思,而这群蛛人督军看到八百野蛮人奴隶扛着重十字弩进入这片林区,迅速地对面山岭高地。
此时,蛛人大军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由于我仓促赶过来,也没法立刻潜行过去对这群蛛人督军布下冰墙大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二十一名蛛人督军陆续消失在对面的山岭间。
雨后的黑森林里缭绕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南部森林里只留下了几条蛛人督军走过形成的密林通道。
德斯蒙德伯爵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大概也看出来这二十名蛛人督军守在山岭上,其实就是虚张声势。
看到这些蛛人督军果断的放弃前面的山岭,就知道他们并没有开战的打算。
这群蛛人督军只是在阻挡构装骑士团的追杀,避免蛛人战士们被构装骑士团的构装骑士们一路尾随,一路追杀。
最后消失在山岭间我们的视线中的是那只六臂蛛人督军,它雄壮的身体站在山岭间,肩膀上扛着黑铁长矛,冰冷的眼神中散发着浓重的仇恨。
看到德斯蒙德伯爵还在组织构装骑士们继续追杀,我连忙将他拦住,对他说:“算了,别追了,让骑士们休息一下,回头我们分配完战利品,就出发前往病木林。”
德斯蒙德伯爵从马上跳下来,他的铠甲上沾满了干涸的黑血,战马厚重的皮甲挂上也出现了几处刺穿的地方,看起来这几天以来的鏖战,让德斯蒙德伯爵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也不知道这几天他究竟杀了多少蛛人战士,我发现德斯蒙德伯爵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难怪他杀心这么旺盛。
“嗯,这么轻松把它们放掉,总觉得有点不甘心。”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脸不情愿地说。“这么大一块肥肉,就这样白白从嘴边溜走了,真是有些可惜啊!”
“我们做得已经很好了。”我对德斯蒙德伯爵说:“五千构装骑士尾随在五万蛛人大军后面,真要是把它们逼迫到绝境,五万蛛人战士我们也一口未必就能吞得下,我可不愿付出任何代价。”
这时候,那些野蛮人奴隶开始在山林里清理那些藏匿在树冠上的巨型蜘蛛了,这次蛛人大军撤离日怒之桥,势必会有一些巨型蜘蛛被当成炮灰甩掉,这些巨型蜘蛛平时除了拥有捕,制造丝茧,建立蜘蛛巢穴之外,最大作用就是被当成了炮灰。
德斯蒙德伯爵看到开始在林地里扫荡巨型蜘蛛的野蛮人奴隶,发现他们完全没有追击蛛人军团的动作,于是对我说:
“好吧,那就就按你说办。”
后面的林地里出现了土著战士的身影,这些土著战士是聚拢在日怒之桥的那些土著人,他们见到我带着野蛮人奴隶火速向这边赶,就猜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这些土著人一路尾随而至。
日怒之桥一役,将近有一万多名蛛人战士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