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居然在召唤我
而且就在我看到这棵战争古树的时候,追在我们身后的那些魔化树精们与地狱犬们开始变得焦急而又疯狂起来,树精们疯狂的挥舞手中树藤编织的鞭子,试图让更多的树木活化,加入到追赶我们小队的大军之中。
只是在我们与这些树精和地狱犬之间,隔得绝不是只有短短地两百米的距离,而是隔着无数火墙与无数冰墙,只要发现有那些活化树木有靠近小队的趋势,我就会在身后放一把火,这把火虽然不会将整个病木林都引燃,但是却是最有效阻隔身后追兵们的方法。
我们终于看到了疯木林里那颗被称为疯子的战争古树。
看到身后的魔化树精们更加疯狂,我让卡兰措、牛头人鲁卡、贾斯特斯三个人各拎两大桶尸火油,在我们后面引燃一道至少五百米长的火墙,以此来阻隔那些树精们的追击。
站在这棵几乎快要彻底枯萎的战争古树,我发现它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它耸立在病木林的最中心区域,看上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树干上浮现出的充满痛苦的苍老脸庞似乎在朝着我和善的微笑,有很多树根从露在泥土外面,那些盘根纠错的树根在下面就像是形成了无数囚牢,那些树根之中不断有地狱族的犬冒出来,只是它们被困在树根囚牢之中,一些树根在不断的鞭笞它们,它们撕咬着树根,想要从里面挣脱出来,但是却无论如何都出不来。
战争古树身体下面有着浓重的血气,那种强烈的黑暗气息正在腐蚀着战争古树,黑暗气息沿着树干不断向上蔓延,只是这些黑暗气息只能影响战争古树几米高,那些地狱魔纹无论如何都无法附着在战争古树身上。
看着那些从树根囚牢里面不断探出头的地狱犬,牛头人鲁卡从身后拔出一支黑铁长矛来,走进战争古树的树根前面,朝着那些地狱魔兽一顿猛刺,顿时树根囚牢里的地狱犬被鲁卡捅死了好几只,地狱犬就这样惨死在鲁卡的手中。
随着地狱犬死去,这里的魔族气息逐渐的减弱。
战争古树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着我说:“你终于赶来了被众战争古树们认可的人类勇士,我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
随后它又地说:“我甚至一度觉得,也许我等不到这一天了。”
“战争古树先生,您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我看到它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眼皮,就好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便这样对他说。
战争古树显然并不认同我这样的说法,他对我嘀咕道:“任谁身体下面封印着一个当扈魔鸟的伤口,状态都不会比我好多少。”
听战争古树这样说,我才忍不住问道:“你身体下面有一道的当扈魔鸟的伤口,这些地狱犬就是从那条伤口所形成的连接通道钻出来的?”
“不然你以为呢?”战争古树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就是从当扈魔鸟的伤口里流出来的恶魔之血不断腐化我身边的子民们,才让他们丧失了自己的灵魂,成为了一群恶魔的奴仆。”
随后,它又对我说道:“赞美世界树,让我临时之前能见到收集力量之匙的勇士。”
“拿着它,赶紧离开这儿。”
战争古树将一只大木手掌伸到我的面前,掌心浮现出一片翠绿的叶子来。
我从战争古树的手中接过那片叶子,串在胸前的项链上,就又听战争古树说:“当你解开黑森林的封禁法阵,让我的那些老伙计恢复自由之后,别忘了告诉他们尽快来病木林,将这道当扈魔鸟创造的连接通道封禁了,避免魔族直接侵入。”
我站在战争古树的前面,对着这棵战争古树说道:“战争古树先生,或许根本不用等到解除黑森林里的封印法阵,我想我有办法封印当扈魔鸟的这道伤口。”
“你?”这棵病木林里的战争古树一脸疑惑地望着我说。
181.封印
从战争古树伞状的树冠上还在纷纷洒洒的飘落着枯黄的树叶,看得出这棵战争古树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甚至上百年中,它一直在默默忍受着当扈魔鸟身体流出来的恶魔之血的侵蚀,那些血液深入泥土里,不断感染着周围森林里那些树木,生活在这片树林里的树精们被感染了恶魔之血,慢慢地丧失了自己的思想,变成了魔化生物,沦为魔族的附庸。
而它一直在这片疯木林里镇压着这条血肉通道。
战争古树的声音浑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你是说你能封印那道血肉通道?”
他显得有些激动,浑厚的声音里面难以压抑向上扬起的音调,或许这么多年以来,守在这里镇压这条血肉通道,就是这棵战争古树的使命,而今,一旦出现了某些人,对它说可以封印它所镇压的血肉通道,对于这棵战争古树来说,就像是终于可以完成了他的使命。
我站在这棵苍老的战争古树的面前,说:“没错,我遭遇过类似的情况,后来我成功让当扈魔鸟的伤口愈合,封住了那条血肉通道。”
这时候,我所想到的是辛柳谷地底岩洞里那处当扈魔鸟的血肉通道,我在那里获得了一把无比锋利的修罗利斧。
在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我也曾多方面寻找关于当扈魔鸟的资料,事实上在人类与恶魔长达数千年的对抗中,人类已经掌握了很多种解决当扈魔鸟血肉通道的方法。
直接拔出伤口上的武器是最简单最直接,但却需要那位勇士拥有及其强大的精神力量,以此抵抗当扈魔鸟身上那种充满了负面的邪恶之力。我的精神力量足够强大,而且我还拥有克制邪恶之力的电系魔法元素,可以操纵简单的电系魔法,这对于封印。
除了直接拔出伤口上的武器,还可以在血肉通道前面布置一座传送法阵,直接将那些从血肉通道里面爬出来的恶魔生物送入紊乱的虚空之中。
或者就像战争古树这样,直接用自己强大的力量镇压从血肉通道中爬出来的所有恶魔生物。
战争古树非常好奇的问我:“你是如何做到的?我,我只是想了解当时的情况,如果涉及到隐私,那就当我没有问!”
我笑了笑,对战争古树说道:“其实办法很简单,只要拔出伤口上那把武器就可以了。”
战争古树挑了挑眉毛,有些无语地问我:“你是说,我们其实可以将血肉通道出口上的那柄长剑拔出来,就这样而已是吗?”
“没错,就是这样”我回答到,然后我又问:“血肉通道具体的位置在哪儿?”
战争古树略微有些犹豫。
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那些翠绿地树叶儿上面,它的目光就变得坚定起来。
战争古树脚下那些浓密的树根一点点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以树根作为支撑的通往地下的通道来。
就在我与这棵被称为疯树的战争古树交流的时候,身后那些追逐者们纷纷越过了火墙追了上来。
尸火油所形成的火墙并不能阻隔那些树精与地狱犬,只是对于树精与地狱犬而言,战争古树的周围先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让它们不敢靠近,它们在五十米之外围城一个圆圈,将我们小队与战争古树团团包围。
战争古树的树干上布满了斑驳的青紫色苔藓,它没有布下任何屏障,我也感觉不到周围有任何魔法气息,但是那些地狱犬和树精们就是不愿踏前一步,或许它们从骨子里就对这棵战争古树充满敬畏。
卡兰措、牛头人鲁卡、卡特琳娜、贾斯特斯四个人站在最外围,他们防备着那些地狱犬们会突然发起进攻,五十米的距离对于这些地狱犬来说,仅仅只是四五次跳跃就能冲过来。
无论是十几棵高大的树精,还是那些地狱犬,都没有贸然发动进攻。
地狱犬对着那棵战争古树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其实望着那条漆黑的洞穴,我也是有些犹豫,因为不确定地底通道里面还会冒出什么样的东西。
但是现在看来,这条血肉通道一定比辛柳谷的那条大很多,至少它可以让地狱犬从地狱魔界那边爬过来。
就在这时,战争古树身下的树根牢笼里不停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一只浑身沾满了恶魔之血的地狱犬出现在囚牢里,好像在通过当扈魔鸟的那条血肉通道的时候,地狱犬浑身的皮肤几乎全部被腐蚀融化,它的身体露出红彤彤的肌肉和筋膜,失去了眼皮的血色双瞳显得无比狰狞,血盆大口露出满口的獠牙。
他的身体被战争古树诸多树根死死的缠住,它不断地发出嘶吼,奋力地挣扎,一把骨剑从树根的间隙中刺进来,还无阻碍的刺进地狱犬颅骨中,那只地狱犬呜咽了一声,浑身抽搐着,瘫倒在战争古树的囚牢中。
贾斯特斯将骨剑从地狱犬的颅骨中拔出来,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骨剑上的血迹,对我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一脸凝重地转身面对那些追逐者。
我将极寒之水晶匕首挂在腰间,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所穿的大地之怒魔纹构装皮甲,一手拎着修罗利斧,一手紧紧地攥着那盏古铜色的油灯,修罗利斧上燃烧着一层淡淡的火焰,油灯与我的手指之间上充斥着一层炽白的雷电之力。